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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罗墨达僵硬地走进了有着温暖炉火的客厅。她靠近炉火,坐在靠垫上,暖着手脚,一边嘴里嘀嘀咕咕。过了个把小时,她这才转过身来,棕色的眼睛里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温暖与神采。她安详地看着在沙发上挤作一团的安德烈夫妇,脸上露出了微笑。
“喏,我刚刚先上了一趟迪克家,”她安静地说道,“多尔先生告诉了我你们的住处。我并没有失踪,相反,我已经有了三个鼓鼓囊囊的皮袋子了。你们的进展如何?”说着,安德罗墨达抽出了腰带建三只涨的满满的牛皮袋子,指着它们上面的标签念道:“喏,你们瞧,这一袋子是我第一个弄到的,太阳上的一丝黑暗。这一个是我后来弄到的冰块间的煤块。至于这一袋,我想这不是我的任务,不过我已经忘了是谁的任务了,雪山里的熊熊烈火……”
“您说什么?”安德烈马上打断她的话,大声问道。
安德罗墨达有点儿惊讶地看着他:“‘高高的雪山里藏着熊熊烈火’。”
“啊!”安德烈倒进了扶手椅里,“啊!啊!”现在他只会说这么几个字。
“安德烈,你没事吧?”安德罗墨达一脸困惑,“你怎么了?哦!难道你们又另外完成了一份任务?”
“是的,”黛安娜柔柔地对安德罗墨达说道,“谢谢你帮助我们完成了一个任务。我们现在的进展为零。”
“是的!”安德烈重新振作了起来,“对不起,我需要喝点儿水……”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只细颈瓶,轻轻地晃了晃里面清澈的液体,看上去很满意。
“哪儿来的,安德烈?”黛安娜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像穆迪(见《哈利?波特与火焰杯》)一样喝随身带的饮品了?”
“哪儿的话,”安德烈粗声粗气地回答道,“是我离开你那一阵儿,我在天上飞的时候,突然感觉特别的渴。可是下面是大城市,我又不能从天而降,只好忍住口渴继续飞。感谢老天爷当时送来滚滚乌云,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就喝了很多,而且还掏出瓶子接了一点儿。”他自豪地看着他的那一小瓶雨水,脸上露出了微笑,“后来我就把它给忘了。现在我要干了——”
“等等!”安德罗墨达突然不由分说地大声喊道,“等等!你不能喝它!”
“为什么啊?”安德烈一脸迷茫地看着安德罗墨达。
“对!不能喝!”黛安娜显然也明白了过来,她瞪大了眼睛。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安德烈惊奇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为什么不懂你们的意思呢?”
“把瓶盖拧开。”黛安娜头一次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对安德烈说道。安德烈顺从地照做。
说时迟那时快,安德烈腰间的一只牛皮袋子立即扭动起来。它挣脱了皮带的束缚,飞了起来,与细颈瓶接吻。细颈瓶剧烈地颤抖起来,里面的清水向上倒流,汩汩的淌进了皮袋子里,一滴不剩。皮袋子满意地封了口,重新回到了安德烈的手掌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德烈依旧茫茫然。
“‘滚滚乌云中的一眼清泉’,”安德罗墨达温和地提醒他道,“这是帮助卡拉玫瑰得到人形的配方。”
“唔……我不记得了,”安德烈承认道,“不过……万一卡拉玫瑰已经拿到了这一配方怎么办?”
“不会的,”黛安娜告诉他,“西尔维娅施的魔法,不会有两样雷同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