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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为之屏息。他们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得墨忒尔的回答。
得墨忒尔沉默了片刻,然后仰起脸,站起身来。“是的,”她竭力保持着平静,回答道,群星立即倒抽一口气,“是的,是冥王哈迪斯将他从我身边抢走的。众神之王宙斯在回到派若达斯享清福之前曾准许我每年有三个月去冥界看望她,因为冥王哈迪斯让她吃了永远留在冥界的石榴籽。后来随着一些变故,珀耳塞福涅终于可以重见光明,但是她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活泼的女孩,而是为世人所憎恶恐惧的冥后。亡灵阴谋女神墨利诺厄则是我的外甥女。”
现在不仅仅是群星、王者姐妹,就连墨利诺厄也大吃一惊。“什么——你是我的外婆?”她不敢相信地问道,声音里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冷漠与凶恶,而是像一个女孩一样充满了吃惊,“这……这不可能!”
“这是事实。”珀耳塞福涅的漂亮眼睛有些湿润,“我确实是室女座得墨忒尔的亲生女儿。”
“对不起,得墨忒尔,”鲁比略略有些歉意但更为生硬地对法官说道,“你必须让出法官的位子。法庭不允许有这样和一方有着特殊关系的法官出现。”
“敢!”珀耳塞福涅突然一声怒吼,“绝对不行。我不允许。谁敢撤她?得墨忒尔必须当法官!”
“珀耳塞福涅,安静,希尔特陛下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得墨忒尔的声音里突然充满了疲倦。她转向了鲁比。
“您是对的,我不配审理此案,”她平静地回答道,“我不能保证自己的公心。不过,阁下,我倒想请教一下:您打算让谁坐这个法官席呢?”
鲁比正在动着脑筋,不料被她的妹妹洛娜?莫特利给打断了,只见她的双眸明亮有神,显得要比鲁比聪许多。
“不,得墨忒尔,”她抬起了下巴,显然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有很大的信心,“这对你的公平和正直将是一个考验。我准许你审理此案。”
“莫特利大人,难为您了,”得墨忒尔仰起脸对着这头独角兽说道,“其实您真的不用……”
“我也决定了!”鲁比突然大声咆哮起来,“得墨忒尔,既然洛娜也这么说,那就无可争议。你继续做你的法官吧!我们相信你。”
“谢谢阁下。”得墨忒尔鞠了一躬,紧接着又转身面对群星,他们的脸上布满了好奇:这是他们所参加过的最独特的一次天庭。
“那么,有没有谁,愿意担当本次法庭的辩护律师,为这几个人辩护?”她再次喊道。
又是一阵沉默,几个星座嘀嘀咕咕地说当了辩护律师又有什么用,反正没有任何的证据,甚至连自己的辩护对象都不了解,又怎么能够驳倒法官的女儿和甥女呢?
得墨忒尔在星群中搜索了一会之后,叹了口气说道:“那么……没有人愿意担当辩护律师?难道辩护律师就要废除?”
星群的嘈杂声大了些。谁都不愿意错过看辩护律师丑态百出的好戏,可是谁都不愿意当辩护律师。对一些不知名的小星座来说,这固然是出头露面的好机会。但是如果不能有大的成就,将自己的辩护对象带出危险,那么这名辩护律师将成为遗臭万年的人们所取笑的对象,除非有机会将功补过,否则将一直生活在屈辱之中。
这时候,一片熙熙攘攘之中,一个沉着冷静、洪亮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辩护律师,半人马座,凯龙。”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但在怔了片刻,嘈杂声更大了,中间夹杂着怀疑和惊奇,还有些许惊愕和恶作剧的好奇。星座们自动分出了一条道,让凯龙登场。无数惊异的目光紧锁在凯龙身上:难道凯龙准备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吗?不过,有些不喜欢凯龙的人却在下面偷着坏笑,比如卡里斯托。她正等着看凯龙的笑话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