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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寻被我这突然的举动惊得整个人都从书桌旁弹了起来,一把抓住我已然将褪掉他一半外套的手,见我还挣扎着乱动就索性将我揽进怀里紧紧箍住,满脸黑线地强拧住我:“什么非礼?”顿了顿,似又恍然大悟,“是不是郄辛跟你说了什么?”
我听他这么问,越发肯定郄辛讲得是真的:“我不管,我就要非礼你!”说着一踮脚就凑上去一张口就将他的两瓣唇叼住,趁着他一愣松了劲的当口继续再接再励地扒他衣服。睍莼璩晓
慕寻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先甩了个袖风过去将书房所有门窗都关上,这个时候我已经成功将他的外套扒拉了下来。他一个侧转身,一使力就将我整个压倒在桌面上,抬起头来俯视我:“郄辛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我想要翻起身来,才一动就又被他压回桌上,再起身又被他压回桌上。桌上垒着的案折被扫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他却没有理会,只伸出两手将我两只手臂固定在我头顶上方,这个时候的神色几乎已经是十分肯定了:“阿归,你记着,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用当真。”
我挣扎,反驳道:“你还骗我!明明在瑶池时我是因为喝醉酒非礼你而被郄辛敲晕的,你还说我是醉倒的!”
慕寻他再次牢牢压制住我,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就那么当众让你非礼?”
我一愣。他又问:“我想阻止你方法多的是,用得着他去敲晕你?”
我彻底愣了,半响反应过来,有些怯怯地问他:“所以郄辛其实是在骗我?”
慕寻一副“你这个小笨蛋”的神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在我鼻尖上咬了下,将我松开站起身来。我捂住嘴巴,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方才在院子里没有说出什么丢人的话来,心里恨恨地将郄辛从里到外问候了个遍,觉得这个仇只有在下次他同母蛇交配时将他们衣服都偷光拿到众人面前展示方能解恨了。
一抬眼看到慕寻正在整理被我弄得凌乱的衣衫,不由耳根子一阵发烫,害羞地用手遮住了脸:“你转过身去穿!”
耳朵却敏感地捕捉到慕寻愉悦的笑声,下一刻感觉双腿被人压住,我偷偷地将手指头分开,就见他又重新压了过来,双手撑在我身子两侧,温热的呼吸扑到我脸上来:“这会儿知道害羞了?”说着又做了个疑惑地表情,“方才不是还扒我衣服扒得很是顺溜?”
我睁大眼,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是慕寻吗?”
慕寻怔了怔。我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是觉得有些诧异:“慕寻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慕寻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这番举动不像平日里的他,咳了咳站直了身子别过脸去。我保持着仰倒的姿势细细地看他,发现他耳根处一点一点攀升的红,忽然就明白过来,兴奋地跳起来拽住他胳膊摇:“啊,我知道了,慕寻你是不是害羞了?”
慕寻又咳了咳,蓦地一指我的桌子:“乖,去,今日事今日毕,你的公文还没批阅完。”
我越发觉得他就是害羞了,他后面那句可以转移的话题的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我还是第一次见着慕寻害羞,简直想找个福宝袋将他此刻的表情定格进去装着以后可以想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
慕寻见我呵呵地对着他傻笑,索性弯腰直接将我抱回了放着无情司搬来的案文的书桌前的椅子上,转身捡起散落在地的案折子自己忙自己的,再不理会我。
我伸手拿起笔,又看了他一眼,决定回头就去备个福宝袋放在袖袋里备用着,想到这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突然就记起自己当初用术法幻化出的纸笔刻画下他发上簪花睡着的那幅画来,便随口问他:“对了,你上次不是说那副画儿在你那儿么?你是怎么发现那幅画的?”
慕寻正在折子上批阅的笔一顿,默了默,抬头冲我微微一笑:“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我的注意点本来也没放在这个上,听他这么说也就“哦”了一声,低头哼着小曲儿继续批阅案文了。
晚上沐浴洗漱完毕,我想了想,再次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和药枕挪到慕寻房里去。慕寻开了门,看到我这副形容便再次皱眉:“阿归,今夜可未曾打雷下雨。”
我冲他嘿嘿一笑:“问题没人能料得到日卵星君他的内心考量,我此举乃是杜渐除微,也免得你睡到半夜还要被我惊扰不是?”
如此便奠定了我日日在慕寻房间借床的基础。据说后来有相当数量的女仙女妖女人皆以我这一番话成功地达成同心上之人同居之目的,本上神此举不得说不是造福三界,不过这却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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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便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一开始我还疑惑慕寻为何每日的公文都是放在甫越山上的书房里批阅而不是去天清仙山他的司战神殿,后来得知这其中的缘由不由就乐了。天清仙山实际离甫越山十分近,驾云头的话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到,这本是天帝封慕寻为司战之神时赐予他的封地。后来,我醒来后的这五万年,慕寻陆陆续续收了九位徒弟,他这九位徒弟便跟着他在天清仙山上学艺。
如今他这九位弟子在神界的名号已皆是响当当的,在天庭之上各自领着职位,又有了各自的徒弟,然而天清仙山慕寻的司战神殿外方圆十里外的其它地方却仍旧住着形形色色的修道之人。据说这其实是因为有一日慕寻去司战神殿时在天清仙山遇上了一位修道的散仙,瞧着他倒还有几分天分,便顺道指点了他几句,结果不想此事传将开来,众人为了能在天清仙山上同慕寻也来个偶遇得他半分教化,竟蜂拥而至天天在慕寻经过的路上徘徊,后来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想,这些人中的大多人便干脆在仙山上定居了下来,如此便形成了一到临近慕寻去往神殿的点刻天清山上他必经之地便齐刷刷的两道、绽开各自文修武练的万古奇观。
慕寻也有换过路线,不料那些个修道之人眼线甚广,今日他才方换过路线明日再走时那条道便又能再次熙熙攘攘。慕寻深受其扰,思量之后只有将办公之地改成了自家院里的书房,吩咐司里的仙官每日准时将司里的案文送至甫越山上来。
我听过后不禁咧嘴,笑过之后却又不禁唏嘘,同是在他书房里办公,本上神的理由却是因为泡男人,果然人生在世各有追求,不可强求,不可强求。
这几日因着天帝想要同魔君办一场军战演练,慕寻便很是忙碌,因时常要同众天将商议谋定,便将办公地点重新搬回了司战神殿。本上神白日里一人待在这小书房里批阅案折,抬头时看不到他挺拔的身姿,入耳也听不到他挥毫的声音,觉得甚是寂寞。
于是连着寂寞了四日之后,我掐指算了算,发现再过了两日便是慕寻二十六万岁的生辰。我寻思着要送他件什么礼物,便写了封书信遣了只仙鹤去问郄辛的意见。小仙鹤回来时将郄辛回复的书信递给我,我拆开一看,上面就只写了三个字:“我醋了。”
本上神将他这三字来来回回念了两遍,顿时下了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靠谱。他这约莫是要我去跟慕寻说我吃醋了以暗示我对他十分思慕,可这一招本上神早就用过了,于是我也提笔十分鄙视地回了他四字:“忒没创意”。
于是慎言小鬼官再来送案文的时候我将他留在书房里密谈。这几日慕寻不在,笃行那厮向来跟他跟得紧,自然也是日日得在外。小鬼官每日来甫越山都见不着自己断袖的目标,很是垂头丧气。我拍着他的肩鼓励了他几句又承诺一定给他制造机会,便来问他意见。
慎言依旧没什么精气神儿,想了想,懒懒地道:“做饭。”
我想起上次瑶池时做给他的汤圆他就很爱吃,觉得这个注意倒也不错。不过这次是他生辰,不能只一碗汤圆了事,怎么着也得来桌大餐。嗯,还有两日,于人界就是六年,我如今于厨艺上好歹有些个基础,学出这么一桌子菜的话时间上应该足够。只不过这么些年没给他过过生辰,总觉得光一桌子菜似乎还不够。
我问他还有其它主意吗,他思索了一会儿,撇着个八字眉摇了摇头。我觉得他这分明就是没好好想,啧了一声踹了他一脚让他下去了,随即又撑着下巴自己想。
半日后,本上神眯着眼儿,笑了。
慕寻向来是个喜静的人,原本我还思虑着他生辰那日要怎样为他挡了那众上门礼贺的众神仙,不过这几日他既然一直在忙,倒也是个用来谢绝众路仙客的好理由。
于是那日我难得在慕寻一出门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来来回回地四处奔走布置,下了包迷药给没有和慕寻一起出门留在山上准备慕寻生辰事宜的笃行然后把他交给一脸窃喜的慎言带走,又掐好时间去厨房弄好了食材做了一桌子的大餐,忙活完擦掉头上的汗一出门就瞧见了院子栅栏外立着的九个神形各异的来客和正微笑着接受他们见礼的慕寻。
我的脸顿时就垮了——他姥姥的,算来算去忘了把慕寻的九个徒弟也算上了。本上神同慕寻他的两人世界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