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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他这一张脸,恍然大悟。当日单麟死里逃生化作仙身的苻启,面貌虽然同他做魔族二皇子时并不一样,但总归上是和他原本的样貌有着一两分的相似。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正是单麟一个父亲生出来的亲包弟兄,是以我才会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两分的熟悉之感。
天帝接过他的话茬,笑道:“如此魔君是觉得今日演练也是因为有兮归上神在场我神族将士才得以胜出的吗?”
“说不定,”单褚的目光又在我脸上转了一圈,一手在扶手上摩挲,勾了勾嘴角:“正是如此。”
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目光十分讨厌,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便也一步不退地对上他的视线,整个人都端出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出来打算直盯得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去。那单褚却十分厚脸皮,见我同他对视脸上竟然露出十分有兴味的神色来,我觉得肚子里的火气蹭蹭蹭直往上冒,就快忍不住的时候慕寻却往我这边移了移步,不露声色地站在了我身前隔开了那人的目光。
我抬头看到他笔直宽厚的背,突然就觉得平静了。
慕寻也不去看座上的魔君,只神色淡漠地将目光落在旁处,冷冷地道:“魔君若然不服,两军可再战过。”
“不必。”我看不到魔君单褚,只听到他笑中浸冰的声音,“魔族既已战败,本君自然也担得起‘愿赌服输’四个字。”偷偷歪了歪头,我从慕寻的肩侧往外看去,看到他又转头同天帝笑道,“此次演练果真精彩。看来神族在慕寻上神统帅之下果然如日中天,扶摇直上。”
本上神暗暗握拳——这厮这一番话刻意将慕寻扶得高高的却丝毫不提及天帝,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刚想开口,却听身前的慕寻淡淡地笑了:“神族将士虽在本君统帅之下,然本君也不过是天帝陛下掌中棋盘落下的一颗棋子,同魔君下这盘棋的乃是陛下,在此棋局中胜出的自然也是陛下。”
我瞅见慕寻这番话方一落单褚便变了脸色,顿时乐了,觉得慕寻这番话说得太妙,既将天帝的威严抬高在了自己上方,又狠狠打了那挑拨之人一巴掌,甚好,甚好。
我瞧着座上的单褚握紧了拳似就要当场发作,却不想只一瞬后他竟又放松下来,看了眼慕寻又瞄了眼他身后的我,忽而一笑:“既如此,看来下次,本君也该换局棋了。”
※※※
天界此次大获全胜,少不得一场庆功盛宴。待一切结束之后已是深夜,慕寻牵着我的手,在天河边散步。我席间吃得太饱,边走边揉着肚子。慕寻见状笑了,一双眼在月辉下显得十分柔和,丝毫也没有之前战场之上的肃锐凌厉,我不由看呆了。
慕寻见我停下了步子,转身来看我:“怎么了?”
我也笑笑,捧起他的脸:“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他有些疑惑。我在他唇上轻啄:“战场上的你就像你手中的轩辕剑,锋利杀伐、可斩一切,让人望而生寒,但是这样的你却是天下的,而不是我一个人的。对着别人,你性子冷淡漠然,唯有这个时候,你眼中的温暖柔和,才是属于我的。”虽然,他这样的眼神,也曾给过另一个女子。这样想,又不禁有些难过,那样多面的慕寻,却没有一面是真真正正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见我神色逐渐黯淡下来,慕寻伸手揽住我:“不高兴了?”
我摇摇头,钻进他怀里:“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才是我一个人的。”
慕寻伸手抬起我下巴,眼中有些许的揶揄:“怎么,阿归想要独占我吗?”
我挪了下头,一口将他用来抬我下巴的手咬进嘴里:“那你给不给我独占?”眼见着他眸子变得深沉,我眨了眨眼,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说,你给不给我?”
慕寻的目光在我含着他手指的唇上游荡,忽然问我:“在这里吗?”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他收起脸上的笑,蓦地搂住我的腰一使力将我往上一抛,我被吓了一跳,赶忙双腿缠上他的腰、伸手搂住他脖子:“干,干嘛?”
慕寻一低头,双唇准确地衔住我的吸吮:“自然是给你独占。”
我一愣,突然意识到慕寻有一样的的确确是只属于我的,那就是同我肢体相缠时候的他,那时候的他是绝无第二个人能同我分享的!我越想越开心,不由离开他的唇仔细去看他这一刻的神情。我要将他这一刻的神情牢牢印在脑海里,他此刻,只属于我的表情。
慕寻见我盯着他傻笑,眯了眯眼,搂住我的腰的手突然就撤到我的脑后按住,将我压向他:“这个时候,不许走神。”
我笑着躲过他的吻,一扭头含住他的耳珠,感觉到他紧贴着我的身子一颤,咯咯笑道:“啊,在这里做有风险,不如回家?”
“晚了。”他的吻印上我的脖颈吮吸,抱着我朝旁边洒满星辉的天河里面走,一手伸进我的衣衫里握住我的乳按捏:“我忍不住了。”
我不甘示弱地也伸手去摸他:“那你别忘了整个沉水里去,本上神可不想给人旁观。”
慕寻将我的腰压向他,抬头上来继续吻我:“没人敢。”
在水里同他来来回回变着花样儿折腾了一夜,本上神摸着酸痛的后腰,得出的结论是,慕寻他说错了。谁说没人敢旁观,那么那些围在结界外始终团成一团面朝向我们不肯离开的鱼儿们是在做什么?
“哦,”慕寻伸手引来天河的水为我冲洗被汗水浸湿的长发,想了想,面色极淡定地道,“是在啃贴在结界上的水草?”
“……”
※※※
演练之事算是告一段落,慕寻去司里去对这次演练做个总结的案文并对日后一段的公事做个交代,我无情司里也无甚大事,便在慎言小鬼官来送文书时顺带交代了他两句便去屋里收拾第二日出游要准备的衣物等东西。
小鬼官想到我一走他就再没借口跑来甫越山看笃行,甚是愁苦。我一敲他脑袋瓜子:“哪儿那么多借口,敢不敢直接去敲那厮房门跟他直说你就是来压他的?”
“压,压,压——”慎言压半天没压出个半句话来,一张白似面粉的脸憋了个通红,许久才嗫嗫嚅嚅地道,“我不敢。”
我又敲了敲他脑袋瓜子,翻了个白眼儿:“谁让你真压了?”只不过这些日子本上神有想过,觉得笃行那种憋直的性子,你要曲径通幽只怕十来万年过去都不一定能通到他方幽处,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对丫采取直接进攻。
小鬼官听了我的话嘴巴张了老大,半响才将嘴合上作幡然醒悟状,笑嘻嘻地来谢我。
我撇撇嘴,在他脑门上又敲了敲:“别光顾着泡男人,自身修为也别忘了。笃行那厮好歹也是个上仙的级别,你怎么说也得修成个仙脱了这身鬼差的本上神我也才好意思上门为你求亲啊。”
慎言了然,乐呵呵地点头称是。说完就跑去笃行屋子去敲人家门开始直攻了。我挪着步子轻轻走到门后窝在那里瞧着他的动作直咂舌,唔,本上神当初果然没走眼,这货果然挺雷厉风行,说风就是雨呢。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着手为这孩子准备娶媳妇的彩礼了,啧啧,瞧瞧他,瞧瞧他,笃行那厮方一开门就拽着人家手摸来摸去,攻势也真是忒猛烈,忒不害臊了!
嘛,烈女怕缠郎,烈男必定也是怕缠郎的,这样的话,说不定这趟游玩整个大荒回来这娃儿就能有比较明显的进展了呢?不过,说到出游,今日慕寻不在,我是不是应该先去趟南海找常佑问清楚他给我寄个空盒子做礼物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也大可以在和慕寻一同出去时顺道过去看看他的,然而看到常佑就难免会想到化作苻启狐狸的单麟,自然就不可能不会想到在慕寻怀中灰飞凐灭的芷茵,我觉得再宽宏大量的人在这样一桩心事上都会在所难免有些心结,便就不太想要慕寻见着常佑。
要么是今日去见他,要么是等和慕寻一同游玩回来再去找他,不过想到要游遍整个大荒没有个万儿八千年也不大么容易,等到那个时候回来再去找他,约莫连他自己都可能忘了自己当初是为什么做了这样一出事,想想还是今日就去得好。
想到这里便整了整衣衫梳了个让自己满意的发髻,出门招了朵六色祥云便直奔南海。
在陆上惯了,总觉得在水里行走,脚踩不到实地是件很纠结的事儿,但想来本上神怎么着也是块石头比寻常生物体型更沉重些,这样迈着步子也就应当比常人更有底气些。海中四面都是水,不大容易辨认方向,为了不浪费时间只好捏了个引路的诀,这样顶着结界在一众海底生物之间穿行,等看到南海气势磅礴的水晶宫时,本上神终于长舒了口气。
南海老龙王得知本上神来了他这亮堂堂的宫殿,特特迎出门来领着南海一众神仙恭敬地朝我作揖礼拜了一番,我在这空档一边和他客气一边睁大眼睛目光在他身后一众水仙里过了个遍,倒是有些惊讶——常佑他,竟然不在?
不过好歹看到了夜裕。于是在水晶宫亮得绕眼的殿堂中用过午膳之后,本上神很深明大义地让老龙王并一众水仙去各忙各的,只留下夜裕让他陪我在水宫里到处走走。这小子有些受宠若惊,端出很恭敏的态度上前来问我:“上神这是想先去哪里看看?”
我点点头,作若有所思状,眯眼冲他笑:“你四皇叔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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