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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期已至,身无分文离家出走的少年归来,竟发现亲爹变卖祖宅住狗窝,一气之下……
啊这,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杨庆脑洞发散,自己都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
徐英仍旧眉飞色舞继续说:“你知道当时刘定昌为了赎回老宅花了多少钱吗?”
“一千两!”
“整整一千两!我勒个乖乖。”
“这干啥能赚这么多钱?”
徐英啧啧称奇,从嘴角流出羡慕的泪水。
杨庆微微点头,对徐英的这一发现表示认可。
不管怎么样,确实证实了刘定昌曾经有一笔庞大的收入进账。
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说明刘定昌的金钱来源与所谓的贪污受贿无关了。
毕竟那时候的刘定昌可是还没当上官呢。
像是想到什么,杨庆问道:“刘定昌是什么时候入仕为官的?”
王正卿道:“正是今年二月,圣人尚未登基,以太后的身份于紫薇城洛城殿策问贡士开历史之先河。”
“刘定昌名列第一十三名,乃是当时的太后亲自为他授官监察御史,省去了多年苦等的时间。”
唐朝从李治手上开始大力推行科举,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遏制世家门阀的力量。
然而进展的并不顺利,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在这个时期即便是千辛万苦考上了进士,但是却并不意味着可以出人头地当官了。
还得等待吏部铨选释褐试,而很多人这一等就是一辈子。
唐朝的科举制度不完善,哪怕当皇帝的已经为底层开辟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可是晋升的渠道还是掌握在那些掌控朝堂的世家手中。
而武曌能开殿试的先河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只可惜殿试这个制度并未在唐朝一朝成制,而是得等到宋朝才正式成制,而后历朝历代一直沿用。
杨庆唏嘘不已,刘定昌现在的年纪可不小了,至少三十多。
三十几岁才混出个人样来,这也太惨了。
可是对于唐朝之人来看却已经称得上人生大幸了!
唐朝科举分为“常科”和“制科”。
常科分为秀才、明经、进士、明法、书法、明算六科。
不过永徽二年,秀才科便因难度太大,考中的人太少而取消了。
制科形式更多,据不完全统计有六十多种类别,制科的存在是为了选拔一些文学方面有特长的人才。
而唐朝学子更多的还是参加明经科和进士科。
明经科以儒家经学为考试内容,以经术取士,每科明经取士的人数都有上百,而这其中只有少部分人有机会得到一个中下层级的官位。
后世众人所熟知的狄仁杰就是以明经及第,从基层做起,在基层当了十几年的县法曹,也就是相当于现代工安局长的位置。
之后受到上级赏识才被提拔当上了大理寺卿,这才有了“岁断滞狱一万七,无冤诉者”的成就。
至于进士科就更厉害了,简直堪称人生青云直上的阶梯,不少宰相都是进士科出身。
以至于进士科的声望越来越大,难度也跟着节节攀升。
于是就有了一种“三十老名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
因此,刘定昌能以三十岁的壮龄通过殿试,还一举入了御史台这么有分量的机构,真的太幸运了。
相比之下,狄仁杰才是真的要哭晕在厕所。
原本杨庆以为刘定昌的钱来路不明可能跟他贪污受贿有关。
现在看来得重新调整调查方向了。
如果能搞清楚刘定昌当初是如何搞到的赎回家宅的一千两银子,说不定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杨庆冥思苦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徐英继续说道:“在刘定昌神不知鬼不觉的赎回了刘家老宅后,没过多久刘贤这老小子两腿一蹬就嗝屁了。”
杨庆转头望向他:“刘贤怎么死的,可有调查清楚?”
“查过了,据说是饮酒过度露宿街头冻死的。”
“冻死的?”杨庆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不会是被刘定昌弄死的吧?
谋杀生父,这可是大罪!
尤其是在唐朝这个孝悌为先的时代。
即便刘贤再怎么罪有应得,若是刘定昌敢以子杀父。
一旦被人发现了,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只不过过去了这许多年即便想查都不知道从何下手,更何况现在刘定昌这个当事人都死了,就更无从查起了。
杨庆皱着眉问道:“然后呢?”
“然后刘定昌守孝三年,之后就娶了刘王氏过门呗。”
“那他守孝这三年还有成婚后的生活过得怎么样?”
“挺拮据的,听说当初取刘王氏的时候家里的钱都当彩礼给了,穷得都揭不开锅,最后还是他岳父不想看女儿吃苦才接济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听徐英这么说完,杨庆更困惑了。
“难道当初的刘定昌就只有这一千两,赎完家里的老宅就没钱了?”
徐英深以为然道:“极有可能,反正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就算是上街乞讨我都不可能去向老丈人要钱。”
“我不要面子的啊?”
“你说对吧无咎?咱们男人就得有骨气,吃软饭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杨庆斜睨了他一眼,心中评价:“愣头青。”
这就是年少不经事啊!
年少不知富婆好,错把青春倒插秧。
我杨无咎毕生愿望就是为了吃软饭。
还得软饭硬吃!
上官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无咎,咱们接下来如何调查?你有什么看法。”王正卿询问道。
杨庆想了想,心里同样没什么思路:“凉州那边的调查还得继续,刘定昌赎回老宅的一千两不是小数目,可以从这方面去查。”
王正卿点点头道:“已经让凉州那边的暗卫着手调查了,不过结果如何,应该过一阵子会有消息传来。”
不知想到什么,杨庆突然问道:“刘定昌什么时候入土?”
王正卿道:“应该就这两天吧。”
“你们觉得刘王氏怎么样?”杨庆摸了摸下巴问道。
徐英瞪大了眼睛:“无咎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此种行径与那曹贼何异?”
“人家丈夫都还没入土为安,你就惦记上人家了,你也太不是人了!”
杨庆一脸黑线。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只是觉得刘王氏还瞒着我们好多东西。”
“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
杨庆狠狠的数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