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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份,夏未央参加省联考。
1月份,有三件大事发生。
第一件事,夏未央报考央美,同时兼顾准备其他美院考试;
第二件事,夏未央省联考成绩分数下来了,480分,超出省内划定分数线60分。
第三件事,陈沐晗期末考试成绩,夺得市里的第一名。
这个寒假不轻松,学校需要补课备战高考,而夏未央也回归到队伍中。再次归来的夏未央,让老师们刮目相看,数学成绩依旧不高,但是,作为艺考生,夏未央是优秀的,要是能考上央美,学校也是倍儿有面。
夏未央以学习方便为由,也和陈沐晗住在租房了。萌萌几次表示,她可以搬回去住,夏未央忙说好呀好呀,你快搬。陈沐晗却直接给否了,她有她的心思,有萌萌在,夏未央多少还能控制点,要不然,这孩子大概每天只想往她身上扑了。
这是陈沐晗最初的设想,但是,她似乎小看了她的小渣渣。夏未央每天除了上课,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和画对看,有时候还开视频,和陆宇涵讨论透视、质感、量感……连色相和色性都有。陈沐晗每次都假装自己是瞎子和聋子,要不然,真会忍不住吃醋。能看得出来,夏未央对于陆宇涵是没有其他意思,但是,几次,陈沐晗透过视频,都觉得陆宇涵看夏未央的眼神有点……深情。
陈沐晗有时候为了图个清静,就跑去萌萌的房间一起复习,夏未央忙活起来也就没在意这事,陆宇涵还问她,“和你一起住的美女是谁啊?”
“啊?”夏未央画笔勾勒线条,随口说,“说了你也不认识,你这次的石膏像画的有点糙啊。”
陆宇涵咳嗽一声,不自在地说,“恩,今天心思静不下来。”
“哦,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正好我也累了。”然后夏未央都没等人家同意,直接关了视频。手机叮叮叮响了几声,夏未央知道是陆宇涵发的,没什么兴趣看,丢了画笔,四处看看,诶,霸霸不在惹。
夏未央抓抓大腿,站起身,就往萌萌那间房跑,当当当,还敲了几下门。萌萌刚想说请进,陈沐晗故意嘘了一声,萌萌只好闭嘴,小两口的情趣游戏,她还是不要参与,免得被虐狗,这一天狗粮真是没少吃。
夏未央连敲了好几遍都没人应,恼了,一抬腿,把门给踹开了,萌萌吓一跳,“麻蛋啊,你吓我一跳。”门口,夏未央叉腰,扬着小下巴,“居然不给本大爷开门。”
萌萌哼了一声,摸摸心口,表示被吓到,陈沐晗瞪她一眼,骂她一句“德行”,回头继续看书。
夏未央不摆姿势了,几步过去,抓着陈沐晗的手臂来回摇,“你自己有房间,干嘛来人家萌萌房里学习,打扰到了多不好,快跟我回去。”
“没事啊,我不怕被打扰,同桌在这里更好,有不会的,还可以随时问。”萌萌故意使坏,夏未央故意冷了脸,斜着眼,眯了她好几眼,“你个傻萌,别把我家沐晗带傻了。”
“沐晗,你看看她,又人身攻击。”萌萌气得跺了跺脚。
陈沐晗也就是拿个架势,夏未央拽了她几下,她就站起来了,“全世界,就你最傻,我要是傻了,也是你带的。”
“那我把你带傻,你乐不乐意?”夏未央圈着陈沐晗的细腰,萌萌知道她们的事,夏未央更无所顾忌,撒娇的语气让萌萌听了都有点腿软。
“乐意,乐意。”当着萌萌的面,陈沐晗被夏未央缠得不好意思。
萌萌抹了一把脸,夏未央扬下巴,“干嘛?”
“擦擦往我脸上胡乱拍的狗粮。”
三个人,都忍不住笑,陈沐晗拧了拧夏未央的耳朵,“走吧,别让人家看笑话。”回到房里,地上,都是速写纸,陈沐晗刚要去收拾,夏未央就拉住她,连推带搡,给人家推倒在床上。
又来了……每天,夏未央是一定要亲够份儿,至于多少才算够份儿,得看夏未央的心情,一般没有个半小时,是下不来的。
陈沐晗是越忍越艰辛,每次都得动用强大的意志力,才能从温柔乡里爬出来。夏未央还特别怨念,“霸霸~我们能不能做更多的事?”
“啥事?”
“我看人家说,咱们这样的关系,可以做更多事~”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陈沐晗故意刁难,夏未央拧眉,“我不知道诶,你学习那么好,不知道吗?”
“不知道。”陈沐晗平复一下心情,“上大学之前,都不许胡思乱想。”夏未央努努嘴没说什么,但心里免不了黯然伤神,她每次都情难自控,但是霸霸好像一个没事人。所以,她对霸霸的吸引力根本没那么大,霸霸都不想和她做更多的事,临睡前,夏未央心底还在叹气。
大概是求欢不成,晚上,睡着的夏未央又做了噩梦,梦里,依旧是同样的画面,陈沐晗坚决要分手,夏未央哭着说不要,但陈沐晗决绝,“你太让我失望了。”夏未央想问她,我哪里让你失望,我改,我改,你告诉我……可梦里的人,已经走远了。霸霸,对不起~对不起啊~你别走~
“呜~”夏未央的呜咽哭声,在夜半格外明显。陈沐晗只要和夏未央睡在一起,都会不由自主地留意她,倒也不是睡不踏实,就是听到夏未央的声音,会很敏感。陈沐晗以为是做梦,恍惚中听见夏未央呜咽地叫她霸霸霸霸~陈沐晗睁开眼睛,夏未央真的在哭。
台灯打开,“渣渣~”陈沐晗手抚着夏未央的脸轻轻摇醒她,夏未央的泪痕未干,“霸霸~对不起”夏未央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道歉。陈沐晗手心贴紧夏未央的脸颊,让她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渣渣,霸霸在呢,恩?我在呢~”陈沐晗柔声说。
夏未央泪眼看清陈沐晗,猛地抱住她,过于用力,陈沐晗的肋骨有点疼,不过也没挣扎,而是回抱住夏未央,“又做噩梦了,是不是~”
“恩~霸霸~”夏未央连连叫了好多声霸霸,陈沐晗都应着,夏未央才安定不少。后半夜,夏未央睡得不好,睡着睡着,会突然叫,“霸霸~”要是陈沐晗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夏未央就会翻来覆去,陈沐晗抱紧她,“渣渣~我在~”陈沐晗有些自责,是不是,自己还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天亮,夏未央才要睡着,可又要上课了,陈沐晗不忍心叫醒她,却又不得不叫醒,“渣渣,该起来上课了。”夏未央揉揉眼睛,嗯了一声。陈沐晗出去把粥端进来,发现夏未央又躺下了,“渣渣~”
“霸霸~”夏未央闭着眼睛,陈沐晗过去一看,小脸有点红,探手一摸,“有点烫,昨天穿的少,冻着了吧。”夏未央哼哼着,似乎很难受。
测量体温,38.9度,“萌萌,你去上课吧,我今天请假。”陈沐晗顺便帮夏未央请了假,陈沐晗要请医生过来,夏未央不肯,“霸霸陪我睡觉就好了~”陈沐晗只好翻出退烧的药,“那你先吃药,我陪你睡。”夏未央乖乖吃了药,陈沐晗让她先睡,“我一会就过来”。
陈沐晗烧了热水,倒进保温杯,一进门,夏未央正低头坐在床上,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真叫人心疼,“怎么没躺下。”夏未央张开双臂,“霸霸~抱~”明明是个大孩子,连个子都要一米七的人,撒娇起来,还是这么软,陈沐晗没办法不心软,“恩,霸霸抱~渣渣乖乖睡觉~”陈沐晗半躺着,夏未央侧躺着,手脚压着陈沐晗,窝在她身上睡觉。
陈沐晗也不敢睡,担心烧退不下去,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自己热够呛也忍着,然后拿了本书看,不时再摸摸夏未央的脑门烫不烫了。夏未央烧得难受,睡得不踏实,在陈沐晗怀里拱来拱去,哼哼唧唧,让陈沐晗想起小时候养的宠物难受时就这样。
陈沐晗不时抬高双臂,方便夏未央折腾,还得看着被子不能滑下去。大约2个小时后,夏未央终于安分点,整个人半趴在陈沐晗的胸口睡着了。陈沐晗全身都被压麻了,但不舍得动一下,书也看不了,她就一直一直看着夏未央,她的心头肉啊,怎么看自己都像单身妈妈在带孩子呢。
中午,萌萌回来送饭,特意打了份清粥回来,夏未央还没醒,不过热度褪了不少。萌萌压低声音说:“粥,我放在保温盒里,就放在这,未央醒了就能吃,饭菜也在里面,醒了你们一起吃。”陈沐晗嘴型说谢谢,萌萌临出门,还回头看了眼,真让人羡慕。
在萌萌的艳羡的目光中,半睡半醒的夏未央直往陈沐晗身上爬,逮住光滑的口感就不放口,几颗草莓,就印在了陈沐晗的脖子上。陈沐晗羞恼,瞪了一眼萌萌,萌萌才逃跑,妈呀,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