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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擦拭过他的嘴角,孟心竹突然环抱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吻上他的嘴唇。
龙湫不由地嘴角上扬,抚住她的后脑,遂后将她压在床榻上,回应着她的早安吻,“要命的妖精,你的魔力总是让我不能抗拒。若不是因为镯儿要去学堂,我可真不放过你了。”说罢龙湫埋首于她的脖颈,吮吸着,好一会才一把将她抱起来,慢慢走向厨房。
孟心竹在灶台前为大家准备骨头汤面,而龙湫则满眼溺爱地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看着她为大家准备早膳,不时还亲一下她的脸颊和脖颈,这种感觉真好,他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孟心竹将第一碗面乘起来,微微侧过头,“你先吃,再这么抱着,我都没办法做事了。”
龙湫却没有放手,“喂我!”
孟心竹挑挑眉,眯眯眼睛,“镯儿都已经不要我喂了。”
“心竹,你都宠了镯儿九年,也应该宠我一下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低低头,轻轻地夹了些面,又轻轻吹了吹,再轻轻喂到他的口中。他如同一个被溺爱着孩子般笑着,开心地吃下她喂过的每一口面线……
“小昭,你送镯儿去学堂。”看着墨镯吃完最后一口汤面,龙湫对小昭说。
“龙三叔叔,不用了,这条路我熟悉得很,自己去就可以了。”
龙湫抚摸着墨镯的头发,她和她娘亲一样,有着一头柔顺乌黑的秀发,他抬头看着孟心竹,“还是送送吧,安全些。”
墨镯看着龙湫,眨眨眼睛,握着他的手说:“叔叔,不如你送我吧。”
孟心竹站在院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三个人,看着牵着龙湫,一蹦一跳去学堂的墨镯,“镯儿会被宠坏的。”
龙浩笑了笑,“嫂子的孩子,三哥自然会多宠一些。”
孟心竹笑着摇摇头,转身回屋,却看见林可风正拿着一节竹枝站在院中,笑道:“丫头,你是自己交待呢,还是让我来‘严刑逼供’呢?”
“那就看您以什么身份问话?又想问什么了?”
林可风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竹桌边,“丫头,你让焰族和‘燕子’很失败呀,好歹也要让我这个长老知道败于如处吧?”
孟心竹笑着坐在他对面,端起桌上的茶壶,为三人各倒了一杯茶,“我一直都在月都,五年前才搬到这里来。”
林可风和龙浩不由地吃惊地望着她。
作为一名“燕子”,孟心竹完全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她已经十分清楚焰族和月国“燕子”运转模式和做事状态。当初看到匆匆离开月都的两队白衣人,她就知道林可风不会如此轻易让她离开。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所以她待在月都,成为一个小乞丐。
离开皇宫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有身孕了,这是她和龙湫的孩子,这是他们的爱。刚刚知道自己有孩子的那段时间,她会经常坐在街口,看着皇城。她记得自己曾经对月妃说过的话,爱其实是一种习惯,你已经习惯生活中有他,拥有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旦失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她知道自己有多么需要他,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将会多么需要他。
可是她不能回去,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尽管她知道他会不惜一切去保护她,去爱护她的孩子,但皇宫不是一个可以让孩子健康快乐成长的地方,无论腹中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不要这孩子与皇权扯上关系,她不要这孩子成为宫斗的对象。
这也许是她和龙湫唯一的孩子,这是爱的延续,所以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在她寻找栖息之所时,却意外地遇到一个寻短见的年青女人,她们的情况差不多,也都有身孕,唯一的区别是,她选择离开自己的男人,而那个年青女人的男人却选择放弃负责。
孟心竹救下了年青女人的命,成为她的姐妹,成为月都城北一户百姓家的干女儿。她在这户人家里学会了如何成为了一个贤惠的女人,她学会了如何照顾自己,学会将来如何照顾自己的孩子。月都的冬天一直都是孟心竹最害怕的,但这个冬天她却没有感到寒冷。
经过阵痛后,她成为了一个母亲,她有了一个女儿。看着女儿像极了他的面容,她笑了,抱着女儿就好像被他拥抱着一样温暖。她爱着女儿,宠着女儿,但从来不娇惯女儿,她可以允许女儿调皮,但不纵容女儿任性胡闹。
她也没有离开焰族,她知道林可风的五年期限,知道林可风以找“金燕子”为名在找她,疏不知“金燕子”一直在他身边。她留在月都,避开他所有的追踪,令他失望而归。
林可风捻捻胡须,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想过她会留在月都,她的决定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他更没想到的是,她还敢在焰族和“燕子”中出没,刺探他的虚实。
孟心竹看着身边的一蔟蔟竹子,轻轻摸着上面的斑纹,“不过月都的确太冷了,在焰族撤下所以搜寻任务后,我带镯儿来到这里。”
虽然真正离开了月都,但她的心没有离开那里,她每晚都会梦到他,与他一起在竹屋看星空,与他一起漫步在竹林中,与他一起泛舟湖上,与他一起……可是梦境毕竟是梦境,醒来后,她唯一的慰寄是看到女儿的脸庞,那酷似他的脸庞。
她给女儿起名叫——墨镯,她从来不避讳谈孩子的父亲,虽然不会说孩子的父亲是当今皇上,但她仍然告诉女儿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给女儿讲父亲的故事,她在女儿心中为他树立了崇高的形象,她让他成为女儿的骄傲。因为离开是她选择的,他没有错,不管以后是否有机会见面,她都不能让女儿去恨他。
龙浩不由地叹口气,这十年来,他的皇兄苦,他的皇嫂又何尝不苦呢?这十年的时间,他看到皇兄对皇嫂的思念,如今不仅看到皇嫂,还有墨镯,皇兄怎么还能离得开?那嫂子的想法呢?龙浩抬头看向孟心竹,“嫂子,十年了,墨镯也该见见她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