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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就是这个,血芝,快点再往下挖挖,看看还有没有。”钱姓男子一接过血芝的根茎,顿时整个人变得激动异常,赶忙催促着胖子继续往下挖。
胖子拿着铁铲窸窸窣窣地对着慕容冲的坟一阵挖掘,土块随着他胳膊的挪动不断地在坟上累积,转眼便在坟边摞起了数个土堆。
陆霄躲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目眦欲裂,这座新坟是他为师尊慕容冲摞起的,为的便是能让给予自己修罗传承的恩师能有一个入土为安的祭奠,而眼下这群人却为了血芝不惜开坟挖凿,完全不顾一位死者是否安息,简直就是畜生行径。
铁铲磕磕碰碰,时而还传出磕碰到硬物的撞击声,陆霄心中明了,那极有可能就是铲子挖到了慕容冲的骸骨所发出的碰撞之音,可恨那胖子还骂骂咧咧地朝慕容冲的骸骨上连唾了几口唾沫,气的陆霄牙根一阵痒痒。
“挖到了吗?”钱姓弟子声音显得十分急切,见胖子的铲子已经伸到了坟下三四尺的位置,忍不住问道。
“钱师兄,已经快挖到岩石了,似乎已经到底了,可是还是没有看到了,可能真被人拿走了。”胖子瞪大眼睛仔细地在碎土中寻找,可除了眼前那一小截根茎外,再也没发现其他。
“可恨,真的就这么被人拿走了?不管如何,能到这挖走血芝的必定是我们天剑门之人,我有嗅珍鼠的帮助定能找到他,哼,想独吞血芝,那还要问我钱宇答不答应!这坟想来也是那人所建,看来埋骨之人与之关系不浅,胖子,把那尸体刨出来,咱们今天来玩玩鞭尸!”钱宇见血芝不见,脸色不由升起一丝狰狞。
“钱师兄,这样不好吧?”胖子握着铲子的手有些犹豫,毕竟这刨人安息之所本就对死者不敬,还要挖出来鞭尸,一时间胖子有些为难了。
“让你来你就来,哪来那么多废话,不敢的话把铲子给我!”牧天放似是看出了钱宇眼中的阴翳,一把抢过胖子手中的铁铲,跳下坟中便要开挖。
“你们这样随意刨人坟墓惹得埋骨之人不能安息,就不怕将来遭报应吗?”正在这时,一声含着愤怒的声音从不远处悠悠传来,令得牧天放正欲挥动的手臂随即一滞。
“谁?”钱宇眉头皱起,目光阴沉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堂堂郡城里的公子哥想不到也会在这里给人当帮工,刨人坟墓,这要是传到郡城里,不知会有多少人竞相‘传颂’啊,你说是不是啊,牧家公子爷?”声音落罢,陆霄的身影从一处灌木中缓缓走出,眼神中既有戏谑,又有杀意,配上他沉着的面色,显得复杂之极。
“是你,陆霄!”牧天放一见陆霄从远处走来,眼中恨意陡然升起,方才陆霄所言若是真在郡城中为人所知,那他牧天放以后只怕再难在地周郡中立足了。
“哦?你就是陆霄?那个牧师弟口中的卑贱的乡下土包子?”钱宇眼中在陆霄身上一扫,发现他的修为不过才望气初期,当即心中大定,脸上也随即升起一丝轻视之意。
“呵呵,土包子虽然土,却不会去干挖人坟墓的下贱勾当,若是要比贱和你们这些郡城里的高级贱人自然是没法比。”陆霄眼神落在被铲子刨的稀烂的坟墓,眸底一股怒色闪烁,看向面前的三个郡城中的公子哥,将贱人二字咬的很响,生怕他们听不见。
“小子,你敢辱骂我们?”牧天放放下铲子,跃出坟墓,死死地盯着陆霄,大有出手之意。
“别急。”钱宇伸手拦下欲要动手的牧天放二人,眼中看向陆霄时有着一丝洞察闪过,随即道:“这个埋骨之人和你关系非浅吧,不然你也不至于从躲藏中跑出来,是怕我们把他鞭尸?”
陆霄眼中讶异一闪而没,这个叫钱宇的人虽然心肠毒辣,但心思却是缜密,竟一下就猜出了他的心思,口中一声轻哼:“是又如何?”
“既然承认了,那就把你拿走的血芝交出来吧,那种神物不是你一个乡下土包子配得的。”钱宇朝陆霄伸伸手,模样上很是不屑。
“血芝?好啊,你自己去拿便是。”陆霄伸手朝着居所茅房的方向一指,不在意的说道:“血芝我已经服用了,如果你想要的话不妨去茅厕里翻一翻,兴许还能从里面找到一些我没有消化的残渣。”
“小子,你找死!血芝是何物,就算是归元期的人也不敢随意服用,就凭你也敢妄言服用了,真当我可欺不成?”钱宇怒喝道,显然是不相信陆霄的鬼话。
“信不信随你了,我之前可只有淬骨初期的修为,如今却到达望气期,个中原因我想不用我多说了,这点,牧天放或许比你清楚我到底有没有服用。”陆霄扫了一眼钱宇身侧恨意闪烁的牧天放,说道。
“他说的没错,前些天见他时才不过淬骨初期,如今却是达到了望气期,定是服用了那等逆天的灵物。”牧天放一听到陆霄修为达到了望气期,当即恨意涌动,谁能想到这个天赋远不如自己的乡野小子如今竟然站到了比自己更高的位置,心高气傲如他根本不能容忍。
“哼,你以为吃了就没事了?我知道一高人懂一些凝血之法,他服用了血芝以他目前的修为定然无法全部炼化,把他抓来放他的血,凝出的精华未必就比吞服血芝差,动手!”说完招呼着牧天放二人便向陆霄冲去。
陆霄原本就没打算仅凭一句吞服了就让钱宇死心,只是没想到随口一说的话反而激起了他更为恶毒的用意,竟然要给自己放血?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放谁的血!
陆霄眼中杀意浮现,整个人同样欺身向前。
冲来的三人中,除了钱宇是望气巅峰外,牧天放和那个胖子都才不过淬骨巅峰,只要解决了钱宇,剩余二人根本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