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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柠檬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里,此时她拽紧边栎的衣服,像是在做梦,嘴里呢喃喊道,“爸爸,爸爸……”
老郑媳妇从身后走过来,看到边栎就这么抱着自己的女儿睡觉,眼睛开始红起来。
边栎转头喊道,“嫂子。”
“麻烦你了边栎。”
“没事,小柠檬很乖。”
“我来抱她吧,辛苦你们了。”
“没事。”之后傅向泽站起来抱着小柠檬,“我抱她回房间里休息。”
老郑媳妇道谢,“谢谢你们。”
“嫂子你别这么说。”
不一会,又有宾客过来,老郑媳妇过去,边栎跟傅向泽担起负责照顾小柠檬的责任……
两人依偎着对方坐在旁边,傅向泽看着小柠檬想起了跟老郑有关的记忆,像是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回放着。
傅向泽悠悠的跟边栎说了起来,“老郑是在试飞时候,为了保存飞机数据牺牲的。
我还记得那晚他兴冲冲的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的神情,他的眼里有着家国大义,也有着对妻子女儿的担忧跟不放心。
我从没有想过,在那一晚,我居然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我还记得,我刚到队里,他担任了我们的飞行教官。
他对待任何事情都是非常认真严苛的,在对我们的训练上面更是苛刻到了极致。
他的口头禅就是:我们是为了国家强大民族复兴,人民安居乐业而奋斗的。
我记得一次,跟他训练结束,他摘下帽子我看到了他帽子里缝着一张照片,结果他毫不避讳的跟我说,“这是我媳妇。怎么样漂亮吧?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我当时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真幼稚,不带这么炫耀媳妇的。
后来又过了几年,我看到他的帽子里换了照片,那是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
这次他居然不夸媳妇了,“这是我女儿,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很好看。”
我当时很不屑的说他,“你行了,这一天到晚的不是炫耀媳妇就是炫耀女儿的。”
他居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你不知道,她们两娘俩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我媳妇啊,可好了,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从没有跟我抱怨过一句,每次出任务就只是说,你下任务了记得给我发信息报平安。
他还说,以后一定要飞最先进的机型……”
说到这,傅向泽眼里的泪水滴落下来……
……
此时老郑媳妇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边栎出去的时候看到她在阶梯上坐着。
边栎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老郑媳妇正擦着眼角的泪水,“嫂子,小柠檬睡着了。”
“嗯,我知道谢谢你们照顾小柠檬。”
边栎,“没事。”
之后边栎就陪着她坐在阶梯上,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边栎听到老郑媳妇说道,“以前老郑说过,以后要带我跟小柠檬去滑雪。之后一次次的失约,到最后没有想到他再也没能陪在我们身边……”
边栎安慰道,“郑队长一定不忍心看到你们这么难过的。”
“嗯。”
葬礼结束后,傅向泽回了队里,边栎在跟他分开的时候,说道,“你回去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每天的报备。”
“嗯,好。我先回去了。”
“嗯。”
……
回到队里后,队里即将迎来各种考核。傅向泽这段时间很忙,每天不是在忙着体能训练就是在进行飞行训练。
他也几乎没有什么时间跟边栎联系,这让边栎的心里很不安。
边栎给他打电话经常联系不上他,发信息也是很晚才回复。边栎知道老郑的事情对他的影响很大所以这才更担心他。
好几次,打电话的时候,他不再像是以前那样缠着自己说话了,更多的是边栎在说他在听,有时候直接说自己要忙了,就挂掉了电话……
两人的状态持续了三个月。
在月底的时候,他们飞行大队里迎来了考核。
一早大队里的队员集体出发,在飞行训练的时候,傅向泽主机跟余城僚机的在空中盘旋的时候,差点发生了飞行事故……
回到地面后,傅向泽被队里的大队长,骂得狗血淋头,之后一个星期傅向泽被关禁闭,接受调查……
一个月后边栎连续联系不上他,给营区里打电话去,领导们只是说出了些意外,正在调查中,之后会让傅向泽跟她联系。
几天后,边月接到了傅向泽的电话。
他还是那玩世不恭的语气,“媳妇,我在你单位楼下了。”
边栎拿起包就直接坐电梯往楼下去,到了门口,边栎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她走过去看到傅向泽那个满脸胡渣的样子,眼里都是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
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完全不见了,现在只剩下颓废的模样。边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走上前去抱住他。
眼眶红了,眼角还有着泪水,抽噎了一会,“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说完边栎还在他身后拍了他好几下。
“傅向泽你混蛋啊。你完全没有想到我是吧?”
傅向泽笑了下,“媳妇对不起,我错了。”
边栎,“你知道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之后边栎推开他,“回家再跟你算账。”
……
回到家里,傅向泽去厨房里给她做饭吃,边栎才发现家里被他打扫过了似的,还有冰箱那满满的食材。
边栎走进厨房里在身后搂着他,傅向泽的动作停下来。
“怎么了?去外面等着。”
“不要,我想要跟你在一块。”其实说了回家算账,但是还是不忍心,这么久不见,什么怨怼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想念……
“好。”之后傅向泽继续做他的事情边栎就一直搂着他。过了一会门铃响起,边栎开门看到了余城每两人皆是一愣。
余城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边栎我找傅向泽。他在吗?”
傅向泽从厨房走出来,淡笑看着他,“来了?”
“嗯,领导让我过来给你送报告。”
“嗯。”傅向泽接过,“麻烦你了,一块吃饭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辛苦了。”
傅向泽关门后转身看到边栎的神情笑了笑说道,“怎么?”
边栎愣怔,“没事,我只是觉得余城有些熟悉,像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人。”
“那么久远的事情都记得,就是不记得老公是吗?”边栎闻到了醋味立马乖乖的说,“你别胡说啊。”
这个男人……真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