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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很干很干,干得说不出话,甚至呼吸都觉得疼。
吞了点口水润润喉咙,我嘶哑地叫了一声:“阿姨,阿姨,帮我倒杯水来!”
狠狠睡了一觉,疲倦感还是没有退去。这次对身体的伤害真的很大,明显感觉到体力大不如前了。我蜷在被子里,一边半迷糊着,一边等待阿姨送水进来。
十几分钟过去,我觉得自己又睡了一觉似得,可还是没人进来。按照往常,早就会有阿姨端着托盘送水的呀,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儿?
我疑惑着爬起身,张开眼睛看着陌生的装潢,这才想起昨晚并没住在谭家。当然,也不会有阿姨送水进来。
起床裹紧睡衣,披上床边的厚绒睡袍,我打开门走下楼,寻找厨房的位置。
转悠了几圈,都没看到哪个房间像是厨房,整个房子里也没看到那两个人的影子。我实在口渴的不行,就放开嗓子喊道:“谭律,你在哪里啊?谭律!”
“你找他干什么?”
清透的声音出现在背后,我回头看到肖禹顶着个花猫脸,正从阳台上探了半个头看我。我嗓子疼的冒烟,却也只能回答:“我渴死了,想喝水。”
“哦,他出门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脏兮兮的从阳台跳过来,对我招招手,说:“我知道哪里有水,你跟我来吧。”
他走到门廊尽头,打开杂物间的门,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面找出一瓶纯净水,递给我说:“以后想喝水了,就来这里自己拿吧。如果喝完了,他回来的时候会带的。”
我接过冰冷彻骨的纯净水,看看外面阴霾的冬阳,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们就喝这个?”
“不是啊,我们有时候也喝别的牌子,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喝这个的。”他用沾满颜料的手在围裙上摸了两下,说:“你要是喜欢别的,下次就买那个。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纯净水,不太喝饮料。我劝你也别喝饮料了,对身体不好的。”
昨晚那杯牛奶,让我以为谭律他们过着幸福健康的小生活,可是看着眼前劝我别喝饮料的肖禹,还是为这两个组合起来的单身男性感到担忧。我扬着纯净水问他:“大冬天喝这个,会不会太冷啊?昨晚的牛奶怎么弄热的?”
“哦,那是微波炉加热的。塑料有毒,你可以把水倒在瓷杯里,转一分钟就好了。”他用脏兮兮的手抓了抓头发,说:“微波炉和杯子都在这里,你自己弄吧,我要做作业去了,bye。”
肖禹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就出去了。
我看着乱七八糟的杂物间,不得不感叹,单身汉的意义,不是没有配偶的男性,而是没有女人在身边的男性啊!无乱他们的群体有多大,只要没有女的,都是一团糟!哪怕是以配偶的形式组合起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该乱还是乱,该糟还是糟。
现在的身体当然不能喝凉的,尤其是天气这么冷的时候。
我把水倒在杯子里,微波加热之后,满满喝了三次,才觉得嗓子没那么疼了。
在等加热的时候,仔细看了看杂物间,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个厨房。虽然没有锅碗瓢盆,可是放着画布的凹槽明显是洗碗池,纸箱子下面压着的,确实就是灶台。如果好好整理一下,也许可以恢复它的功能。
喝够了之后,我走到阳台上,对埋头调色的肖禹,说:“喂,你平时吃饭怎么办?”
“啊?你饿了啊?”他手上拿着画笔没放下,这一转身,就在画布上留下一条浓重的痕迹,鲜艳的橘红色贯穿左右。肖禹就像没看见似的,继续跟我说:“这附近没什么餐厅,不过可以订外卖,有几家做的挺不错的,一个小时内就能送到。”
说着,他放下笔站起身,在客厅的杂志堆里翻出几张纸,递过来,说:“你看看吧,这是我常吃的几家,味道都不错。等你确定了要点什么,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帮你点餐。最好快点决定哦,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要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呢。”
经过喝水这件事,我已经没有期待能吃上正常的饭菜了。本以为他会丢出一碗泡面,结果却是拿到了外卖单,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惊喜的。
外卖,还是比泡面好多了啊。
仔细翻看了餐单,我对满是辣椒的图片和油腻腻的菜名,完全失去了兴趣。觉得胃里空落落的,只想喝一碗白粥。
虽然没抱希望,我还是试探着打断了正在画画的肖禹,说:“不好意思,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米?”
有水,有微波炉,如果有米的话,或许可以试着煮点稀粥。可惜肖禹惊讶地表情,打破了我的期望。他愣了一下,说:“定好想吃的菜,他们会送米饭的。”
“不是,我是想要米,大米,知道吗?”
“知道啊,就是煮饭的大米呗。”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对,就是煮饭的大米,有没有?”
“有啊,送餐的时候,他们就会送过来了。”他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认真看着我说:“你该不会是只想要大米,不想要菜吧?这可不行呀,只点一碗米饭,人家不会送餐的。”
我确定自己鬓角,已经有无奈地冷汗滴下来了,看着肖禹诚恳的脸,只能再三从心里劝慰自己:放弃吧,他们连锅碗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米呢?如果有米,又怎么会连热水都不烧呢?
我点点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好,我想吃清炒黄瓜和番茄炒蛋,别的都不用。”
肖禹看我在他良好的解释能力下,终于明白了米饭的来源,满意地拿出电话定好了饭菜。然后对我笑笑,说:“阿姨,你自己看看电视,或者在书房上会儿网吧,餐要一个小时才会到呢。我要继续画画啦,有事儿再找我哈!”
我看着贯穿画布的橘红色,有点好奇这个被谭律神化了的男生,到底有什么绘画才华。
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我抬起下巴指着画布,说:“没事儿,看电视头晕,不如看看你画画呢。你继续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他转回头,说:“今天天气不错,在阳台上晒晒太阳挺好的。那我继续画了,阿姨你随意啊。”
“那个,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能不能不叫我阿姨啊?”有点无奈地看着肖禹,我还是选择说出心里这点不痛快。
他没有回头,取了点金黄色,在橘色周围涂抹着说:“为什么啊?我叫他大叔,你不就是阿姨吗?大叔的老婆,不是阿姨是什么?”
“我……男女有别,对吧?我和谭律,其实不太一样的。我是比你大一些,但也没道阿姨的地步呀。”真是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少年沟通了,总觉得他是故意气我,无论大米还是阿姨,都是存心想看我郁闷致死的样子。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呢?姐?”他继续晕染着温暖的颜色,手里没有停顿。
“嗯,就叫姐吧。你和他之间,叫什么都可以,和我就称姐弟吧。”
“那好,我就叫你雪香姐姐吧。或者,香姐?”他又沾了点红色,在橘色最厚重的地方轻轻染了一层。因为加了水,所以这红色并不浓郁,只是把本来就泛红的橘色,渲染的更加鲜艳了而已。
冬天的阳光,似乎有美肤的效果。肖禹本来就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玉雕似的手指,握着细长的笔刷,在画布上来回移动,把错误修改成了美好的线条。
我安静地看着他涂涂抹抹,在橘色周围勾勒出窗户的形状,还有淡薄的纱帘也被穿窗而入的阳光,染成了浅浅的鹅黄色。
“你画画多久了?”
肖禹用白色给窗户画出玻璃的感觉,然后放下笔端详着画布,说:“不记得了,还没上一年级就开始糊涂乱抹,算起来也有十三四年了吧。反正也不会觉得腻,管他画了多久呢,只要是喜欢的事情,花多少时间都是值得的。”
这幅画距离完成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可是我已经能从简单的线条中,看出温暖和煦的感觉,连带着心情也变的阳光起来。
看着肖禹专注的神情,突然觉得这样傻乎乎的过日子,有自己的执着和热爱,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画布上的温暖,映衬的肖禹脸上一层橘色,衬托得他脸颊绯红,非常可爱。就连黑白分明的眼眸,也带着暖阳似得柔黄,看起来分外水汪汪的,透着孩子般的纯净。
我看了一阵,好奇地说:“你和谭律,怎么走到一起的?”
“怎么?很奇怪吗?”他回过头,脸上挂着清爽的笑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遇见了,做了朋友,突然有一天就感觉到爱情来临。莫名其妙在一起,也就在一起了。”
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