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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直到抽完第三根才见鹤京从房里出来。
鹤京手腕上绑着纱布,手法精湛,包扎得十分完美。他出来后见到赵天恒还在屋里面坐着,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问他:“请问要喝点什么?”
赵天恒又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来鹤京这里从来都只为了做.爱,鹤京那样像是老鼠一样卑污又胆小的人从来都不会问他喝什么,两人进门后一直都是直奔主题,各取所需,从头到尾说的话不会超过十句,哦,当然,那些做.爱时的爱语不算在其内。
鹤京人虽然胆子小,但是床上玩得开,他赵天恒自然乐意花点小钱养这么只宠物,可鹤京太不乖了,背着他偷人,这点就不好玩了。
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幕,既然他鹤京敢偷人,他赵天恒在他鹤京的床上玩一个mb也没什么问题。
又一根烟被抽到了底,鹤京还是没等到赵天恒的回答,他就只好自己打开冰箱找了点东西出来,冰箱里面只有啤酒,还是一个牌子的,可这些啤酒显然不是为了赵天恒准备的,记忆告诉他赵天恒从不喝啤酒,甚至厌恶这种味道像是马尿一样的饮料。
想到另一个存在于原主生命里的男人,鹤京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尴尬地拿出两杯酸奶,送了一杯到赵天恒面前。
赵天恒的表情又变了,鹤京居然拿酸奶给他喝?微微眯了眼,赵天恒从鹤京手里接过酸奶,挤开封口,喝了两口。
冰凉的液体滑入食道,赵天恒的*彻底平息了下来。
屋子内沉默了良久,赵天恒忽然将纸质的酸奶盒子砸在鹤京脸上,乳白色的浓稠液体登时溅了他一脸。赵天恒一脚踩在茶几上,身子前倾捏住了鹤京的下巴,表情阴狠地说:“你现在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赵天恒被人戴了绿帽子,你想就这么揭过去?你他妈是不是在做梦啊鹤京!”
鹤京伸手抹了下酸奶,将手指上沾到的东西都顺势抹在了赵天恒的脸上。
冷意从细嫩皮肤上的毛孔中渗透进来,赵天恒完全没想到鹤京居然会这么大胆,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鹤京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褪去。
鹤京是真的恼了。
还没等赵天恒反应过来鹤京做了什么,就感觉小腹一疼,像是被什么扎进去了一样,酥麻感顿时传遍全身。
鹤京拍开赵天恒的手,退后一步,拿纸巾把脸上剩下的酸奶擦了个干净,“你双唇干涩,眼下有黑影,肤有病色,平日里是不是常有气虚,失眠之状?”
赵天恒蹙眉:“你怎么知道?”
鹤京微微笑起,“你纵欲过度,再这样下去会造成精气虚空,我封了你肾俞、关元、气海三穴,这几日你好好休养。”
赵天恒没听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
鹤京进一步解释道:“换言之,这两日你将不举……也就是不能勃.起了。”
赵天恒:“……”怒了,“你他妈把我搞痿了?”
鹤京摇头:“只是暂时,你莫慌,一个月后针力失效,自然就会好。”
赵天恒咬牙切齿:“一个月?你他妈以为我一个月不碰别人就会去碰你了?”
鹤京侧过身体,躲开赵天恒又丢过来的东西,不太高兴地说:“若是在下没记错的话,这里应当是在下的家,你为何敢在这里如此嚣张,乱丢东西也就罢了,还敢对主人动手,礼义廉耻一概皆无,可对得起你如今的身份,当得起万万人的尊敬?”
赵天恒深吸一口气,鹤京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都快懵了。这些哪里像是鹤京说的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鹤京,才反应过来——他妈的鹤京说他阳痿了就是萎了?鹤京他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本事了?
暗自骂了句自己愚蠢,赵天恒又点着了根烟,暴躁地抽了起来,他今天这是怎么了?跟鹤京这个小王八蛋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本来就是说要散的,他还在这儿纠缠些什么?
一眼瞧见了鹤京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赵天恒直接拿过来把电话卡抠出来,随后又把整台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最后又扬起一脚把手机的残骸踢飞,“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鹤京,我们到此为止,老子玩够你了。”
鹤京抿紧了唇,对着赵天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赵天恒正走到门口,听到他这句话又猛地回头,盯着鹤京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脑海里乱七八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今晚上的鹤京跟平时差得太多了,可他赵天恒只会当做是鹤京玩的把戏。
鹤京就是鹤京,一条只配活在下水道里的臭老鼠,他赵天恒给他面子把他带到地面上,老鼠也是会想念下水道里的生活,阳光下,老鼠是活不下去的。
这么想着,赵天恒压下了心中的古怪,下了车后开着他的跑车奔驰而去。
鹤京捡起手机的残骸,拼了下还是少个部位才能拼到一块去,手机屏幕裂了开来,这倒不是关键,关键是不能开机了。
本来的身体就对这些电子产品有很大的陌生感,别说鹤京这个来自古代的人。
他把废弃的手机丢在桌子上,又回到房间休息。
鹤京并非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他生活的地方叫万花谷,位于秦岭青岩之间,有着奇山险峰,花海仙潭,无论是晴昼海还是落星湖亦或是生死树、仙迹岩都是传遍大江南北的奇景胜地。万花谷内,习字、练画、吹箫、研读医术……日子宁静仿若活神仙一般。
他还记得,十年前,恩师裴元在乱世之中苟活下来,在三星望月上通宵达旦地讲述那些残酷的事情,老妪病倒在枯树之下,婴儿的啼哭声在狼群中渐渐消失,烈火焚烧的味道比这烈酒还要浓郁……一壶酒,一把琴,鹤京就陪着恩师在凄凉的晚风冷月中回忆着那些永不会褪去的记忆。
从那天起,鹤京就逐渐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裴元死后,鹤京便出世,在朝堂江湖之上闯了个天翻地覆,最终又归回万花晴昼海,在落星湖畔,花海之中建了一处居所。
午后,弟子们纷纷出来活动身体,鹤京就坐在三星望月之上眺望着花海,午后阳光洒落在地上,一地斑驳,嬉笑声由远及近,不知道又有谁来谷内参观,那些小孩子们吵闹得厉害……
“可曾记得你的声音,在我的记忆里……”
鹤京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不太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板凳,外面怎么吵得这样厉害?”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学徒的名字,叫完之后鹤京才反应过来,没有什么板凳,也没有什么摘星楼,更没有什么万花谷了。
在这个时代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叫万花谷的地方,即便是在这个时代大唐的浩瀚历史当中也不存在这个满布奇人异事,到处皆是奇花异草的神迹。
“我牵着你的手,吹着暖风,嗅着花香……”
歌声还在继续,鹤京猛地坐起来,从沙发底下摸出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样式要小巧多了,像是女人用的,玫红色还有些黑色的暗纹,正是鹤京原本的手机,“喂,你好。”来电显示是林鸿,鹤京的经纪人。
“还在睡啊,都几点了?”对面传来嫌弃的声音,林鸿掐着嗓子,明明是个男人说话却细声细气的,鹤京的手机正是他给挑的,“公司有通告下来了,你接不接?”
“通告?”鹤京虽然对这个世界一窍不通,但好在有原主人留下来的记忆供他参考,他顿了下很快就找明白通告的定义,“敢问是何种通告?”
“呦~~~”林鸿突然拉长了声音惊叫了一嗓子,吓了鹤京一跳,“你怎么这么说话?是知道这个通告是部古装戏吧?我倒是小瞧了你,整天在家混吃等死的,还能有这通天本事!这就开始练习了,不过啊,鹤京我可得提前告诉你,这部古装戏走的是穿越风,里面说话得接地气,要说现代话,网络用语也得用起来。”
嘲讽意味太浓,鹤京左耳进右耳就出了,倒是林鸿提醒了他,鹤京得注意自己说话的方式,他咳了咳,问道,“林先生,是古装戏吗?详情是什么样的?”
林鸿用着一股施舍一样的语气说:“具体的我都发在你邮箱里了,这段日子靠着赵天恒的关系我也从你那儿得了不少的好处,现在你虽然没什么用了,但是咱俩毕竟也相处过一段时间,算是有点交情。这部电视剧虽然成本低,内容也比较低级,但总归是个活。你听哥哥的一句劝,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踏踏实实地工作,好好演戏,好好唱歌,当个三流明星也总归能混口饭吃不是?”
鹤京听着林鸿说的话,再一对比原本鹤京过的日子,觉着他说的十分有道理,“对,林先生你说得很在理。”
那边像是突然被人掐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哽了一下,林鸿沉默了几秒后又拔高了声音:“嘲讽我呢?鹤京你跟赵总一段日子胆子也养肥了是不是?你要是觉着哥哥我说错了,你铁了心想吃软饭也挺好,这是条挺便捷的道儿,咱这行里走这条道的人不少,但都是些有手腕的,你这样的长相虽然不错,但并不是顶尖的,就像赵总,瞧着你模样清秀干净想晚玩点小清新的,可总归有腻味的一天。”他又猛地顿住,改了话题,“我瞧你也是个不上道的,都攀上赵总那样的人了,还偏偏要惦记着你的小情人,赵总那么霸道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养的小宠物在外面偷人。你胆子可真不小,看在哥哥浪费这么多口水跟你讲这些话的份上,跟哥哥说说,那个人是谁?你藏得可真严实啊,就连赵总也撬不开你的嘴巴,真够带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