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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我们的这个事实是阎清桓亲口说出来的,也正因为李子波恨我们,阎清桓才会想出这些阴招来整我们,难道到了这时候你还在相信你曾经的子波是谦谦君子?”面对着楚果果对李子波的坦护,秦天很想怒吼出声,但是看着她那虚弱的身体又不敢。
楚果果有些委屈的咬着下唇,嚅嚅的说:“我没有袒护他,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么残忍的事实,天哥,既然阎清桓从一开始就同意帮子波,那为什么现在会出卖他呢?”她还是不想相信阎清桓的话,在她的印象中阎清桓就是一个伪君子,一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
秦天压着胸膛内的妒火,狠狠的剜了楚果果一眼,没好气的说:“如果不是因为玩玩是阎清桓的亲生女儿,以他的为人当然是不会说出这一切真相的。”
楚果果轻啊一声,“你说玩玩是阎清桓的女儿?”
“是啊。怎么了?”秦天奇怪的问。
楚果果微愣数秒,然后轻点下头,“我明白了,子波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报复阎清桓,因为他曾经在无意间说过他恨他的妈妈,恨阎清桓,也牵恨于黄玩玩母女。并说在他的有生之年里一定会亲手替他的爸爸报仇。”
“简直就是个疯子!”秦天极为愤慨屑的轻啐一声,“他恨他妈妈,恨阎清桓我能理解,但他凭什么去恨玩玩母女呢?要知道,在当年的那场四角恋中,玩玩的妈与他的爸爸一样,都是受害者!”
“我曾经也是这样想的,并且还劝过他,可他很固执的认为就是因为玩玩的妈妈没有将阎清桓给拴牢了,才会让阎清桓有机会接近他妈妈,最终让他妈妈背叛了他的爸爸,导致了他爸爸的悲剧……”
“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楚果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跟他在一起就是觉得他的性格有些偏激,执拗,神经质,所以我才会越来越受不了他,这么说吧,跟他在一起你会有种仿佛头顶上的天空永远是乌云密布的感觉,看不到光明,更品尝不了人生的乐趣。”楚果果轻声的说。
“所以我说他就是一疯子,一个聪明的疯子!”秦天气恼又无奈的说着,“他这次这么做不但可以报复阎清桓,同时也可以报复我和你,报复秦朗,真可以说是一箭数雕!若真要怪谁,老天也难辞其咎,竟然给了这个疯子一个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让玩玩与阿朗好上了,让所有他恨的人都拴在一条绳子上!”
老天的粗心大意让秦天颇感无奈。
“那他真的会伤害宝宝吗?”楚果果的声音有些发抖,其实她的心里很明白。
“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你比我更了解他的为人。”
“不!”楚果果一个激灵,捂脸尖叫。
看着楚果果的痛苦,秦天的心里宛如刀割,如果可以,他愿意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
跑车中,黄玩玩坐在副驾驶位上,托着腮看着秦朗的侧面,眉眼弯弯,嘴角微扬。
想不到他竟如此的耐看,都看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觉得很俊,他的俊不似当下流行的白娘子(白面娘炮毛头小子)类型,而是一种略带着古风的俊逸爽朗。
如果不是碍于身后的两个大灯泡,她恐怕早就控制不住的要往他的脸上啃两口了。
秦朗从侧镜里看到黄玩玩那如狼般饥渴的眼神,心底不免得瑟,原来自己对她有着如此的诱惑力,炫耀般的看了眼后座上的焦晋一眼。
焦晋浓眉隐跳,虎眸半眯,却忍着不作声。黄玩玩对秦朗的那副垂涎的眼神他早就注意到了,秦朗的得瑟他也感觉的真切,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手背浮起的青筋直跳。这一微小的动作明显的折射出他此时的心情。
妒火中烧!
此刻,他暗下决心,对于黄玩玩,他势在必得!
这一决定不仅因黄玩玩那出众的容颜,更因他那从未失败的战绩!
从小到大,凡是他想要的,最终没有得不到的!
“小玩子,你是不是刚刚没吃饱呢?”黄妈妈颇为关心的凑近问。
黄玩玩被吓得瞬间回神,有些结巴的说:“吃饱了啊!”
“吃饱了你还一副饥不择食的蠢样!”毫不客气的赏了她一记白眼。
本想视机超车的秦朗在听到黄妈妈的这句指桑骂槐的话时,气得俊脸泛白,什么叫饥不择食啊!他长得就那么磕噌人吗?
化气愤为脚力,向来小仇必报的他猛得一下加重脚下力道,将油门踩到底,“咻!”黄玩玩只感觉重心猛得向前一倾,然后又向后一倒,车窗外的景物便像飞一般的往后退去,快到让她有些眼花,有些头昏,有些胃收缩~
拜托,她有很严重的晕车潜意识好不好!
“啊!你有病啊!慢点……慢点……我不行了……停……”一声比一声高的女音从车内响起,震慑着秦朗的耳膜。
听得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哇~~”黄妈妈终于发出了尖叫声。
但是这一声尖叫让人听着总觉得似乎有点~~兴奋~~
“小子,有本事再开快点!我看看你究竟能飙到什么程度!”
“嘶!”的一声,跑车猛得一个急减速,让黄玩玩的后脑勺硬是在靠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姨,不好意思,这里是市区。刚刚之气能开得那么快,是因为我知道那段路的监控今早坏了,正在抢修中。”秦朗皮笑肉不笑的回头对黄妈妈说道。
本想吓唬吓唬她的,让她不要总是见机就嘲讽自己,不料,对方非但不怕,还表现的很是兴奋,这个发现让他有种重拳打到海绵上的挫败感。
原来虎父无犬子的说法也不能尽信,以黄玩玩这对母子来现身说教,就飙车一事来说分明就是虎母犬女!
“小子,你最快的时候能飙到多少?”
“这得看在哪飙了,如果在高速上,最快也就150迈,如果是在市区,那就变幻多样了,遇上个堵车,还不如自行车。”停顿下,眼眸闪着熠熠的光芒,有着蠢蠢欲动的兴奋,“但如果在赛道上,我可以飙到368公里每小时的极速。”
“呀!都超过动车了耶!那不是很危险?”黄玩玩昂着明艳的脸大惊小怪着。
“*,都超过玩子她二舅了。”黄妈妈竖了竖大拇指。
她二舅?秦朗瞅向黄玩玩,表示不解。
“哦,玩子她二舅是广东赛车队的一员。”黄妈妈顺口解释着。
哦!原来黄玩玩还有这么一位优秀的亲戚啊!实在是看不出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黄家的败类吗?”黄玩玩一脸骄傲的说着,
“你很得意,很自豪?”黄妈妈咧着牙眯着眼问。
“呃,当然不是,但怎么说我也起到了垫底陪衬的作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黄玩玩这功邀得很没底气,很小心。
“靠,想我黄家满门精英,怎就偏偏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呢?”一声痛心疾首的哀鸣从黄妈妈的口中发出。
“老妈,错了,是满门忠烈好不?”黄玩玩自认聪明的揪出母亲大人话语里的小虫子。
“滚犊子,满门忠烈是被满门抄斩后世人给的美誉,是用来安慰死人的,你该不会是想大逆不道吧?”黄妈妈紧盯着黄玩玩,仿佛玩玩只要有一丝的造反迹象,便会毫不留情的就地正法。
黄玩玩缩了缩脖子,语文不好的孩子伤不起啊!
“嗤!”看着这对活宝般的母女,秦朗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到了苏悦新目前所在的医院,下车后黄玩玩便挽上秦朗的胳膊,紧紧的拽着。
“怎么了?冷吗?”秦朗低头轻问。
“不冷。”
“那你拽我拽得这么紧干嘛?”
“我怕!”
“怕什么?”
“风太大了,我怕自己会吹飞了!”眨着无辜的眼眸,软软的嗲嗲的的声音从轻嘟的红唇溢出。
她想她此时应该是个标准的萌妹子。
秦朗抖了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口气肯定的对黄玩玩说:“放心吧,不会的!”
“你会保护我?会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她继续脑抽的卖着萌。
“不是!”他笑得很温柔。
“那你怎么就这样不会呢?”她不依啊!
“因为等到你都能被吹飞的时候,我想这条街上恐怕就看不到一个女人了!”
“……”黄玩玩呆了呆,看着秦朗那笑意正浓的眼,随后危险的眯起明眸:“你的意思是说我胖了?”
“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这样说。”说着秦朗挣脱了黄玩玩那紧扒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快乐的往医院大门走去。
黄玩玩傻傻的站在冷风中凌乱数十秒,“姓秦的,有种你别跑啊!”吼完,快步的追上。
焦晋冷着眼默默的跟在他俩的身后走进医院的大门。
住院部底楼的电梯中,秦朗按下楼层数后,耐心的站在一边等待着,黄玩玩有些无聊捧着手机靠他的身上。
前方,一位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提着黑色大塑料袋的妇女引起了秦朗的注意。
很眼熟的身影,只是隔着有些,让他一时间无法确定是否就是那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