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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不断挣扎扭动的小条虫,黄玩玩只觉得胃部一阵翻腾,好想吐,好恶心哟。
杨贞美在看到黄妈妈手中所捏的那条小虫时,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的血色尽褪,取代的是一张白如皱纸的脸,那有些干涸的嘴唇轻嚅着,“你们都会下地狱的,一定会的,主是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恶魔的。”
“妈,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恶心?”
“它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它应该只是一个子体,在外面应该还有一个母体在控制着它。”黄妈妈将目光落到杨贞美的身上。
“子体,母体?阿姨,您该不会认为这是虫蛊吧?”秦朗试探性的问。
黄妈妈轻点下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有可能就是云南传说中的金虫蛊!解放前这种蛊在云南中缅边境上比较盛行,那里的苗族人称它为草鬼。但在解放后的破除迷信相信科学的运动中逐渐消失。我还以为就此失传了呢,想不到居然会有机会见到。如果我推侧的没错,你应该是云南中缅边境上的苗人!”
最后一句是冲着杨贞美说的。
杨贞美负气的别过脸,不予理会。
“阿姨,这蛊究竟有什么作用?”
“妈,那这种蛊危险吗?”
黄玩玩与秦朗同时化身为好学宝宝。
“这种金虫往往都是母子合力,施蛊者会将子体寄养在受害者身上,而母体则会找个自己信得过的地方寄养起来,只有极个别极端的施蛊者会选择将母体寄养在自己的体内。一旦确定子体在受害者的体内成功的存活后,施蛊者就会通过母体对子体发号施令,就好比我刚刚所念的:小孙孙哩,我是奶奶呐这样的咒令。如此一来,时间一久,宝宝的神智就会被子体
侵蚀,根本无法接收外界的信息,满脑子里装的都是通过母体传来的这个老毒妇的丑逼脸和那句我是你奶奶。至于危害性,那就得看施蛊者下了多大的虫量了,如果轻微的话,子体只会侵蚀受害者的神智,让其情绪低迷,反应迟钝,如果用量大的话,子体为得到其想要的营养能量便会噬食受害者的内脏和脑髓,让其日渐枯竭而亡!”
“啊!”黄玩玩惊叫一声,看着宝宝那张小小的脸,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世间居然还会有这么歹毒的奶奶。转看向黄妈妈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拜,“妈,我突然间觉得你好棒哦,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从这位小姑娘说老毒妇在深夜里反复的写宝宝名字的时候起,我就隐隐约约的有些怀疑了,老人们常说小孩的名字是千万不能在半夜里叫的,尤其是三岁以下的小孩。晚上哪怕就是父母有事呼唤小孩的也要尽量避免叫全名,说是怕让小孩周围不干净的东西听了去,好冒充呼唤人的声音勾走宝宝的灵魂。你想,她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会不知道这些?就算她信基督,但是做为中国人或多或少对这些还是会有些忌惮吧!至少会有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吧!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还会刻意的犯这大忌呢?那只有两个答案,要么她别有用心,要么她脑子有病!”
“但是从她那瑟缩阴幽的眼神中,我断定她的脑子没问题,所以她这么做定进行着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丑事!当我看到宝宝后,宝宝的嗜睡让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我之所以打宝宝那两巴掌,为得就是借助外力唤回宝宝早已涣散的注意力,让他寻回被控制已久的疼痛知觉,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出隐藏在他体内的子体。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我按哪宝宝都不哭,直到按到子体所在的屁股上,宝宝才哭得凄惨,试想这个子体就如同一根针般扎在他的屁股上,能不痛吗?”
“老妈,你好棒啊!我爱你!”黄玩玩扑上前想送给老妈一个肉麻的吻,却被老妈嫌弃的一把给推到另一边。
“死一边去!”
死人不死心的黄玩玩再次扑上,“老妈,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啊?是不是外公呢?改天也教教我吧!”
“你大叔公!”黄妈妈抬脚抵在了玩玩的膝盖上阻止了对方的投怀送抱,顺便赏了对方一记白眼后没好气的说。
“呃,大叔公啊?!也对哦,我们黄家除了他还有谁会知道这些邪门歪道上的玩意……”对大叔公成见已深的黄玩玩抱着受了伤的膝盖一边跳一边念念碎。
“这玩意真的有那么灵吗?真的能控制人的意识?”对于虫蛊的威力,秦朗始终还是觉得有些怀疑。
“邪门里的东西谁说的准,它救人的时候是仙术,害人的时候是邪术,失灵的时候就是假把式了。灵与不灵或许只有施蛊者和受害者知道吧。这种虫蛊,我也只是耳闻从未眼见过,所以,抱歉,对于你的问题我给不出肯定的答案。”
“干妈,那宝宝现在的情况严重吗?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弥补?”苏悦新焦急的问着。
“应该还算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母体。只有找到母体将其消灭,才能消除子体在宝宝身上的所蛊下的毒。”黄妈妈的目光再次飘回到杨贞美的身上。
杨贞美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同时紧紧的拉住自己的衣服。
“妈,你该不会认为母体是在这个老婊砸的身上吧?你刚不是说一般人是不会将母体植入自己体内的吗?除非个别极端……”
“你觉得一个可以对自己亲孙子下蛊的人还不够极端吗?”
黄玩玩听后连连点头,是啊,一个可以对自己孙子下此毒手的人完全可以说是变态了,何况只是极端。
“那现在怎么办?扒光了她?还是严刑逼供?”想着要扒光杨贞美的衣服,黄玩玩就觉得全身汗毛倒立,鸡皮疙瘩落满地。
捅了捅身边的秦朗。
“干嘛?”秦朗立刻变得格外的机敏与警惕。
“我觉得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由你来完成比较好!”黄玩玩眨着如丝般的媚眼,努力释放着电流。
“不去!”看着杨贞美,他也恶心好不好?
“嗯?确定?”
“打死也不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有这么难得的美差你居然无动于衷,脑子有病啊?”
“如果是对你,我很乐意效劳!”秦朗双手环胸,宁死不屈。
“你去死吧!”黄玩玩气得大叫。
见黄玩玩生气,秦朗凑近,用下巴轻抵着她的肩头上悄悄的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介意我看别人的?”
黄玩玩微愣,随后眉开眼笑,原来他是怕她介意啊!
经他这么一提,她发现其实自己的潜意识里是不能容忍他看除她之外其他任何女人的身体,哪怕是老焉菜般的杨贞美。
见黄玩玩意志开始动摇,秦朗决定乘胜追击,“既然不能扒光,那就打呗!”像献计的奸佞小人,笑得奸诈。
诚然,他奸计得到了黄玩玩的认可。
“其实你们可以选择报警啊!让警察来解决不是比较好吗?”年轻护士踟蹰许久才小小声的提议着。
“怎么报警?说宝宝中邪了?还是说宝宝被咒术给控制了?警察会信吗?就凭我手里捏着这一条小虫子就可以让警察抓人?太天真了!”黄妈妈轻嗤出声。
“你以为警察是包青天啊!会信鬼神灵物之说?警察只信科学和证据,以及这个!”秦朗轻搓了几下手指头,意思很明显:世间唯有金钱最大!
黄玩玩冲着杨贞美掰了掰手腕,发出咯咯的骨骼声。
对杨贞美的反感不是一天两天,她早在很早以前就想好好的收拾收拾下对方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光明正大的机会。
“老婊砸,我老妈向来宅心仁厚,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把那个母体交出来,我们是不会太为难你的,否则的话,嘿嘿……”
她的嘿嘿声还未结束,后脑勺上再次结结实实的长了两个包。
“你就不能给我好好的说话呀,从哪学得这一口汉奸走狗的调调?”回头,只见黄妈妈双手叉腰,秀眉倒竖。
汉奸走狗的调调?黄玩玩眨动着水灵灵的大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呵呵,可能是抗日神剧看多了,无形中被洗脑了。
“我的小孙孙最听我的话了,因为他的骨子里流着是我的海儿的血。”杨贞美像是着了魔般自言自语。
她的自言自语配上那瑟瑟缩缩的模样,仿佛受了六月飞雪般的冤屈。
见她这番模样,联想到其平日里的伪装与骨子里的恶毒,黄玩玩就觉得心火直冒,气不打一处来。
越想越火,一个控制不住,她扑上前对着杨贞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暴力就暴力吧,犯法就犯法呗,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出了心里的火就行!
这一回年轻的护士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拉玩玩,也没有护杨贞美。
杨贞美的哀嚎声在病房内响起,众人却选择充耳不闻与视若无睹。
“把母体交出来!”黄玩玩边打边叫嚷着。
直到病房被推开,值班医生带着一帮护士冲进来时杨贞美还是死咬着牙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