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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胜君淡淡一笑道:“我早说过我会来的,莫秋没有告诉你吗,殿下?”
“那你又是怎么找着我的?”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燕胜君笑容里带着些许自信道。
“你的法子?我不相信你一个人短时间内能找到我们,是别人帮了你吧?说说,带着这个人来干什么?”
燕胜君介绍道:“这位是金都贵亲仇狄的弟弟仇恩,他是替仇狄来的。”
话音刚落,旁边那位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便上前拱手笑道:“在下仇恩,见过王子殿下!”
獒战往旁边药箱子上一坐,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不喜欢啰嗦,直接说吧!”
仇恩笑道:“殿下不必太过紧张,我们前来并没有恶意的。家兄听胜君说殿下来了金都,十分欣喜,因为家兄早先就听闻过殿下大名,久仰得很,此番派我前来是想请殿下屈尊到我们仇府一坐,彼此认识认识。家兄因为前阵子堕马摔了腿脚,所以才没法亲自来这儿见殿下,不过家兄已经在家备好了接风酒席,只等殿下前去了。”
“哦……这样啊……”獒战瞄了旁边燕胜君一眼道,“我说呢,你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找到我们,原来是靠了他们啊!燕胜君你有点本事呢,跟金都的仇家都能牵扯上,你这小半年的江湖没白混啊!”
燕胜君道:“我与仇狄乃是结义兄妹,并非这小半年的游历认识的。如何?我义兄已在府中恭候,殿下愿意赏脸前去吗?据我所知,殿下现在的形势不太妙呢,吴邑和诸家的人正在满城搜罗你们,这个小小的药铺子恐怕藏不了你们多久,何不应了我义兄的邀约,前往仇府暂避?至少在那儿,就算是诸家的人也不敢拿殿下怎么样,殿下以为呢?”
獒战眼眸微眯,没有立刻答话。这时,那个仇恩又说道:“我贸然前来,殿下有所顾虑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家兄真的是有心想结识殿下,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和居心,所以,请殿下不要再犹豫了,带上你的人及早挪到我们仇府去,迟了的话,恐怕诸家的人就搜到这儿了。”
“殿下是怕了吗?”燕胜君笑问道,“这可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犬灵王的做派啊!”
獒战白了她一眼道:“你不必激我,激我也没用。本王子说不去的话,你就算来了千军万马我也不会去。”
“那殿下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留在这儿,稍后给你答复。”
“那殿下可要快了,诸家的人很快就搜罗到这儿来了。”
獒战匆匆回了后院,将仇狄的事情告诉了奇魂他们。莫秋立刻点头赞同道:“这个主意或许可行!那个仇狄向来就跟诸家不对付,仇狄主和,力劝巴陵王上不要继续跟花狐和我们獒蛮开战,修生养息为要,而那个诸家主战,一直想征讨我们两族,为这事儿,两家没少当面背面地吵。我想,那个仇狄可能是真的想拉拢你,反正我们眼下也没更好去处了,不如冒险一试?奇魂哥,你说呢?”
奇魂想了想道:“莫秋这话也不错,现在去哪儿都是冒险,去仇狄那儿也是可以的,就看獒獒你怎么想了。关键我是怕那个燕胜君真的要你娶了她,那我可爱莫能助了啊!”
“先不管她,既然你们都赞同,那我也不反对,”獒战点头道,“就这么决定了,先去仇府,见机行事。”
“好!”
当下,獒战一行人在仇恩和燕胜君的掩护下成功地转移到了仇府。仇狄果然十分热情,招待獒战等人也十分地周到细心。晌午接风宴后,獒战等人自去安顿的院中歇息了。奇魂陪了獒沐一会儿,开门出来透气时,看见獒战坐在院中花台边上,一面沉思一面捏着花蕊。他走过去碰了獒战一下,笑问道:“在这儿摧花呢?人家招你惹你了?”
獒战抽回神,扬手丢了手里捏碎了的花骨朵儿,反问道:“搂媳妇搂够了?”
“那怎么可能搂得够?”奇魂笑得眼眉都弯了,活动着胳膊道,“少搂了十二年,怎么搂都搂不够啊,你说是不是?喂,你刚才在这儿愁眉苦脸地想什么呢?不会是那燕胜君果然跟你提了娶她的事儿吧?”
“没有,我是在想对策。”獒战拧眉道。
“也对,虽说仇狄收留了我们,但那个人城府颇深,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后招,不得不防着点。那你想出什么好点子没有?”奇魂在獒战对面坐下道。
獒战顺手折下一段柳条,绕在指尖玩道:“仇狄收留我们的目的绝对不会像他或者燕胜君说的那么单纯,他肯定是另有所图的。”
“但他杀我们又不太可能,因为杀了我们对他来说不划算。”
獒战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杀了我们他什么也得不到,反而会被全獒蛮族视为仇敌,他那个人很圆滑,应该不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又很有可能会亏本的事情。”
“那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图谋?”
“眼下还想不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正经的,我看那个燕胜君好像真的很喜欢你啊!你打算怎么办呐?”奇魂冲他抖抖眉梢笑问道。
獒战不屑道:“怎么办?要是每个喜欢本王子的女人本王子都要娶回家的话,那我得多忙?她要喜欢我拦不住,但我是不可能娶她的。”
“也对,贝螺要是知道了,那可有得闹了啊!”奇魂笑米米道。
“提什么贝螺啊?”獒战拿柳条子抽了他一下,抱怨道,“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是吧?你倒是有个现成的媳妇给你搂,我呢,媳妇和儿子还搁在獒青谷没人管呢!有点良心吧,奇疯子!”
“谁没人管了?斗魁族老,安竹不是人吗?上回我就跟你说了,贝螺没准比你还聪明,一般人对付不了她的。她那小脑袋瓜子里头贼主意一抹多,都能赶上穆当了。你想啊,有她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子,再有我和穆当的教授,你完全不用替她担心啊!”
“你的意思是我女人不用我担心我照顾了,让她自己玩命过去是吧?那她要我这个男人有个屁用?话说到这儿了,我正好要提醒你一句了,不要老是教贝螺这样那样的东西,把她教得太聪明了我怎么办?女人还是要笨一点才好管教知道吗?”
奇魂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獒战踹了他小腿一下道:“笑个屁呀笑!不是这么个理儿吗?现在也是我姐姐脑子不太好,要搁在以前,我估计你也招架不住的。”
“对的!对的!”奇魂连连点头笑道,“要搁在从前,我真是没法完全招架住她。你知道她那性子比贝螺还野,又很要强,什么事情都想自己去做,有时候吧,你拦都拦不住。不过现在好了,现在啊,变得比从前温柔许多了,还很有女人味儿了!”
“你的意思是我姐姐从前没女人味儿是吧?”
“那倒不是,只是没现在这么足而已。现在呢,刚刚好,恰到好处!”奇魂美滋滋道。
“那你得谢谢人家巴天啊!姐姐这十二年可是在他身边待着的,姐姐变温柔了,他应该功不可没啊!”
“我会很感激他的,”奇魂翻了个白眼哼哼道,“我打算给他弄个豪华棺木,再给他找块风水宝地,亲手弄死他,再亲手把他给埋了,那就不枉我们俩还做了十几年的兄弟,你说好不好啊?”
“好,非常好!”
正说着,燕胜君来了。奇魂瞄了獒战一眼,晃了晃单吊在花台边上的腿儿笑问道:“燕姑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呐?”
燕胜君走过来,反背着手笑道:“来替我义兄问问,两位住在这儿可还满意?若是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我是非常满意的,就是不知道我们向来挑剔的王子殿下满意不满意了,哦?”奇魂冲獒战挤了挤眉眼笑道。
“还行。”獒战玩着手里的柳条说道。
燕胜君往他手里看了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王子殿下居然会柳编?”
“柳编是什么东西?不会,随便玩玩而已!”獒战丢开了手里柳条,跳下花台,准备转身走开。
“殿下且慢!”燕胜君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儿?”他转身问道。
“我义兄今晚在府里的修月阁备了湖鲜宴,还请殿下和奇魂大哥赏脸。”
“知道了。”獒战淡淡地应了一句,扭头回房去了。
燕胜君望了他背影一眼,转身问奇魂道:“殿下似乎不太高兴,是因为住在这儿不习惯吗?”
奇魂笑了笑,拍了心口一下道:“他这儿不舒服了。”
“这儿?受伤了吗?”
“不是,是想媳妇了。”
“哦……”燕胜君眉间扫过了些许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