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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们家獒獒三大五粗,只会打架,其实呢,他是个很长情很专一的人,这一点跟我很像,”奇魂笑米米地说道,“这趟出来太久了,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他那宝贝媳妇和宝贝儿子了,心里不免有些挂念,所以脸色就有点难看,相信燕姑娘能明白的,对不对?”
燕胜君笑得有些勉强:“自然明白,看来殿下和贝螺公主的感情真是不错呢!”
“何止不错啊!那简直是我们獒蛮族的典范啊!”奇魂竖起大拇指夸张道,“寨子里没谁有他们两口子那么黏糊了,吃饭黏着,出门黏着,睡觉那自然也是黏着了,我有时候都怀疑他们俩是不是麦芽糖变的,一见面就能黏一块儿去,完全不管旁边的人受不受得了,燕姑娘,你说他们两口子过分不过分?”
“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我怎么好说?行了,不打扰奇魂大哥你晒太阳了,我先走了。”
“燕姑娘慢走哦!”奇魂一边挥手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要把你娶了回去,贝螺估计要把獒青谷闹翻天吧?燕姑娘啊,你人还是不错的,还是去找别的好男人吧!
当天晚上,仇狄在他的修月阁设下了湖鲜宴,邀约了獒战和奇魂前去享用。那两人没来之前,他和燕胜君先上了修月阁。在宽敞凉快的敞厅里坐下后,燕胜君眺望了一眼窗外,自言自语了一句:“今晚这月色好像寒凉了许多……”
“是你的心寒凉了许多还是月亮呢?”仇狄在主位上坐下问道。
燕胜君收回目光,看着仇狄问道:“义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与我还打这些哑谜,犯得着吗?”仇狄浅笑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从未不曾为了一个男人来求过我,獒战是第一个。你可别告诉我,你对獒战一点心思都没有。”
“当然没有,”燕胜君矢口否认道,“我帮獒战是因为他为人还不错,而且在夷都的时候还帮过我和胜如姐,仅次而已,义兄你想多了。”
“呵呵……”仇狄抿了一口茶水,呵呵地笑了起来,“胜君啊,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那点小心思我早看透了。其实像獒战这样的男人你真心倾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在为兄面前有何难为情之处?为兄倒觉得这是一桩好事,该替你成全了……”
“千万不要!”燕胜君忙打断了仇狄的话,紧张道,“你千万不要跟獒战提这样的事儿,除非你不想认我这个妹妹了!我不想让獒战以为,我帮他就是为了逼他娶我。”
“那你想怎么样呢?你想让他先喜欢上你然后娶你?”
燕胜君略显惆怅地捧起方尊抿了一口道:“他跟他家贝螺公主感情甚好,又岂会移情于我?”
“原来你是为这个闷闷不乐啊?以为兄愚见,感情这回事是需要两人朝夕相处,慢慢磨合的。只要你嫁了獒战,彼此相处久了,他自然就会喜欢上你。至于那金贝螺,顶多与你平分秋色罢了。”
“你还是别提了,我暂时还不想考虑婚姻大事。”
“胜君啊,你也不小了,二十有五了吧?你姐姐胜雪孩子都已经六岁了,每回修书给我都会提到你的姻亲大事,你不急,她着急啊!况且獒战那男人我都看得上,你若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知道吗?我明白,人家先娶了*,感情正是浓厚时,你再凑上去未免叫你素日那高傲的心有些失落尴尬,可是为着自己喜欢的男人,那点失落尴尬又算得了什么?我且问你一句,你给我句痛快话,到底喜欢不喜欢獒战?”
燕胜君垂下眼帘,凝着方尊里的酒水沉吟了一小会儿,然后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
仇狄合掌笑道:“这就对了啊!你得给我个态度,我才好替你撮合不是?”
“你别掺合这事儿了好不好?你打算怎么撮合啊?我说了你别跟他提,特别是现在他还住在你府上的时候,那样他会觉得我是拿什么事情要挟他的,”燕胜君着急道,“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那种强求强要,喜欢一切顺其自然。他现在心里没有我,就算你设法让他答应娶我了,我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仇狄指着她笑道:“你啊,就是心眼太实诚了!感情之事,哪儿来那么多实诚可言?遇着自己真心喜欢的,变着法子也要弄到手啊,要不然你就只能眼羡别人恩爱了!顺其自然,那是往后的事情,那是你嫁给獒战之后的事情,现在说什么顺其自然呢?现在,你就得想法子跟他回獒青谷去!”
“不行!你不能跟他提……”
话未说完,楼道里响起了獒战与仇恩说话的声音。她脸颊不禁红了一半,使劲朝仇狄使着眼色,可仇狄只是笑,并不答话。片刻后,仇恩引了獒战和奇魂进来。各自安坐下,仇狄又说了些客气话,这才唤使女上菜来。
酒过三巡,燕胜君略感醉意,便先行下楼离开了。待她离开之后,仇狄举杯对獒战笑道:“殿下,来,仇某还得在与你喝一杯!今晚能与殿下把酒言欢,真是仇某的荣幸,还希望你别嫌这儿房屋窄小,多住些日子才是。”
獒战放下筷子,也举起方尊道:“仇兄你客气了!此次叨扰可能会给仇兄添不少麻烦,所以我们还是打算尽早离开金都。仇兄这回仗义相助,我獒战必定会铭记于心,来日定报!请!”
两人都一口饮下杯中之酒后,仇狄放下方尊笑道:“殿下归心似箭,我能明白,只是眼下吴邑和诸家盯得很紧,殿下想混出城去只怕有些困难。我的意思是,殿下与奇魂兄在此多住些日子,一来,殿下姐姐能得到较为妥善的照顾;二来,殿下好容易来一趟,怎么能被吴邑逼着逃出金都去?这样也有损殿下的威名不是?”
“听你的意思,似乎为我另有打算?”獒战问道。
“也说不上打算,只是觉得殿下太低估了我们王上对獒蛮族的好友之心。其实本国内主战的声音已经渐渐弱了下去,王上也觉得与花狐獒蛮长久和平相处下去是很不错的,并不希望再兴兵马,弄得民不聊生,所以我斗胆提一句,殿下既然来了,不如去见一见我们的王上,说不定还会增进两族之谊,你觉得呢?”
“你的意思是,想告诉你们的王上我獒战来金都了?”
“正是如此。”
“这样妥当吗?”奇魂插了一句问道。
仇狄冲奇魂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没有把握是不会说出来的。万一弄得殿下和奇魂兄枉死在这儿,那得激起多少獒蛮族人的怨恨啊?我下半辈子也就不用过了。我思量过了,王上一直都不愿意采纳诸大将军的想法,其实就是在等机会与花狐獒蛮面对面地坐下来聊聊,毕竟打战太劳民伤财了。此番若能让我代为奏明王上,王上必会欣然召见殿下,到时候殿下就不用再惧怕金都任何一个人搜罗了,你说,这是不是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法子是好,只是有些冒险,”奇魂看了一眼獒战问道,“我们的殿下,你觉得呢?”
獒战端起方尊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仇兄这个主意其实也不错,如果贵国王上肯与我族化干戈为玉帛,和平共处的话,我相信花狐族也不会再视贵国为仇敌。对贵国而言,这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事情。不过我有个顾虑。”
“殿下请说。”
“诸家在金都的地位就恰如夷陵国的项家,仇兄真的认为自己可以说动贵国王上?倘若诸家施压,贵国王上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将我等一并处死?”
“殿下的顾虑的确是有的,但也有法子解决。”
“什么法子?”獒战追问道。
“倘若我说出来,有冒犯殿下的地方,还请殿下见谅,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两族以及殿下的安危着想。”
“你说吧!”
“诸家的确是可以向王上施压,但我仇家在金都也并非泛泛之辈,倘若我仇家坚持要保殿下,那王上也不得不顾忌。说起来,我仇狄一向很敬重也愿意结识像殿下这样年轻有为的英雄,以及像奇魂兄这样聪明仗义的人才,所以此番见到殿下,我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想与殿下联姻,做永世之好。”
“联姻?”獒战眉心收拢,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酒问道,“不知道仇兄打算让贵府上哪位小姐与我联姻呢?”
仇狄笑道:“我的女儿都还太小,也不懂事,不敢叫出来丢丑。不过我倒是有个妹妹,与殿下颇有缘分,想必殿下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了。”
“燕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