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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战拽着莼儿进了旁边小花园里,莼儿用力挣开了他的钳制,有些生气道:“你干什么啊?要动手我也不会客气的!”
獒战盯着她冷笑了一声道:“你动手打得过几个人?也就能拿你那些毒玩意儿出来吓唬吓唬人罢了!”
“你就很了不起了吗?不过就是比别人跑得快一点,逃命的时候多一丝机会而已!”莼儿仰头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我不想跟你争这些无聊的事情,这回是你一个人来的?”
“是啊,那又怎么样?”
“你爹已经放你单独出来闯荡江湖了?你和弥年出门不是寸步不离的吗?他人呢?”
“要找弥年你自己找去!我凭什么要帮你?”
“有问题……”獒战虚眯起眼睛盯着她道,“你和弥年是双生的,以前出门都是一块儿的,这回怎么单独行动了?你别告诉我你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吧?”
莼儿扭身冷冷道:“你管我是怎么出来的?你到底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的?你不是很恨我爹娘吗?不杀我还问我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你果然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吧?”
“都说了与你无关了,别再拦着我,不然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少跟我在这儿嚣张!也不看看到谁的地盘了,还这么自以为是!你信不信我现成就把你打晕送回五鬼山去?”
“你……”
“老实在这儿待着!你以为花狐族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还有,别到处跟人说你是叶衍水的女儿,我爹在南疆是下过追杀令的,想死就自己到处嚷嚷去!”
獒战训了莼儿一顿,然后径直去找花夫人了。问起莼儿这趟来的目的,花夫人也并不是很清楚,只当莼儿是来看望她的。其实早在一年前,花夫人便与水玉和莼儿碰过面了。
一年前,花夫人回水元族族地为她父亲上坟,正好遇见了同来上坟的水玉,两人这才惊喜相认,因为自从水玉跟叶衍水走了后,花夫人就再也没有见过水玉了。后来两人之间便有了书信往来,时常互相赠送东西,不过这一切花夫人都是瞒着花莽,对花莽也只说是亲戚家的一个姐妹而已。
花夫人说到这儿,有些担心道:“獒战,你既然已经知道莼儿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那就该知道她这样出入花狐族是很危险的。虽然我也很想她留在我身边多住些日子,可是若被你叔叔知道了,那你爹必然会知道,到时候就麻烦了。我想,不如你派个人将她好生送回五鬼山去。”
“她肯定是有事儿的,不然不会一个人单独跑出来。”
“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真是呢!要不,回头我再问问她?”
“能问出来最好,至少得知道她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再有,请姨娘对外都说她是獒赐的师姐,反正也没人知道獒赐的师傅是谁。”
花夫人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你也要尽快安排她回五鬼山去,她待在这儿始终有些危险。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给你爹知道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獒战起身道:“我会尽快安排的,我先去找花尘了。”
莼儿被花尘下令禁足在花家大宅里了。尽管她很不服气,但花宅守卫森严,就算给她一对翅膀也是溜不出去的。至于花莽那边,花夫人不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晚上,花夫人还是给莼儿办了一桌接风宴。宴席上,花莽毫无察觉,真的只当莼儿是花夫人故旧的女儿,机缘巧合下还成了獒赐的师姐。又特别是在他得知了獒赐和莼儿并没定亲之后,对莼儿就更加客气了,热情地邀请莼儿在花狐族多住几天。
夜间散席后,花夫人和花莽回了房间。花莽一边喝着茶一边在那儿自顾自地笑着。花夫人很奇怪,坐下问道:“莽哥,你自个笑什么呢?”
“好事儿啊,小影,”花莽不住地点头笑道,“这是一件大好事儿啊!”
“你说什么事儿?”
“莼儿和獒赐没定亲的事情,对我们家溜溜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儿吗?”
“你还是打算把溜溜嫁给獒赐?”
“唉!”花莽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家这个溜溜公主,一提到她的婚事,我真是比上战场还头疼啊!打她十三岁起,我便在张罗为她找个好夫家,可惜直到现在,还是没一个中意的。奔她那公主的名儿来的太多了,家世好一些的又爱挑她那些毛病,左右来去,我还是只看得上獒赐啊!先前以为莼儿和獒赐已经定亲了,谁知道竟只是獒赐一厢情愿罢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我们家溜溜就多了一个机会了。”
花夫人担心道:“可獒赐心里想着的是他师姐莼儿,不定亲,或许也只是暂时的,而且獒赐一直都跟我们家那丫头不对付,一见面就吵架,怎么做得了夫妻?我看莽哥你还是另外再做打算吧!”
“你想想,除了獒赐,还有更好的人选吗?把溜溜外嫁你放心吗?那丫头隔三岔五地给你闯个祸,你跑去收拾烂摊子都赶不及呢!我想过了,把她嫁到獒青谷是最好的。有獒战和贝螺替我看着她,我也就放心了。反正都是在自己哥哥家,也不会受人欺负去。”
“那倒也是。”
“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去跟獒战说,这事儿他无论如何要帮我促成了。还有你,多多管束管束那丫头,教教她怎么做个女人。从前是我们太*着她了,打今儿起,得牢牢实实地管一管她了。獒赐这个女婿,我势在必得!”
话音刚落,花莽忽然瞟到窗外有异样,大喝了一声道:“哪个不知死活的跑这儿来偷听了?给我滚出来!”
窗户吱地一声开了,露出了他们儿子花墨那张好忠诚老实的脸。
“墨儿?”花夫人好不纳闷,“你怎么跑那儿偷听起你爹娘说话了?”
花墨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爹就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您眼睛呢!好了,我不打扰爹娘歇息了,我先走了!”说完,他连忙招手叫来了两个跟班,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了。
这两口子好不奇怪,这儿子是抽什么羊癫疯了吗?
其实花墨没有发羊癫疯,他本来是要去找花夫人说点事儿的,走到门口才发现爹娘在里头说话,说的还是獒赐和莼儿,便顺便听了那么一耳朵。没想到,还真让他听到了大便宜。
他想,獒赐娶了自己那个淘气妹妹,那自己不就可以娶莼儿了吗?哎呀呀,这是一桩,不是两桩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原本还有点顾忌,现在他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了,反正獒赐是要娶自己妹妹的,那莼儿理所应当就该归自己了吧?嘿嘿……
花墨好不开心,一路眉开眼笑地回去了。回到自己房间里,他的一个姬妾前来伺候他洗脚。他一边洗一边问那姬妾道:“哎,你说姑娘家都喜欢什么东西啊?”
那姬妾抬头道:“殿下是要送东西给哪位姑娘吗?”
“对,说说!”
“这个要看那位姑娘的喜好,殿下要知道她喜欢什么,就投其所好,那就成了。”
“喜好啊……”花墨摸着下巴想了想,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道灵光,拍了一下凭几笑道,“有了!”
经过几天的歇息,贝螺已经大好了,除了嗓子还有点干涩外。清晨醒来后便睡不着了,就披了一件衣裳走到窗边,正要推开窗户时,獒战翻了一个身嘀咕了一句:“早上天冷,你开什么窗户啊?”
“不冷,七月份的天儿不会冷的。”说着贝螺就推开了窗户,打算吸了一口早上最新鲜的空气清清神。可她刚推开窗户,还没闭上双眼*享受新鲜空气时,就猛地看到了一个怪异的事情。
院子里,两个拄着拐棍的人侧脸相对,都是拧眉瞪眼,仿佛伤还未痊愈就准备来场生死大战似的。使女们神色各异地都站在旁边树下观望着,不知道这两人想干什么。
这两人会是谁?不就是屁股伤了的獒赐和小腿儿伤了的花墨吗?
“这两兄弟干什么呀?”贝螺自言自语了一句。
“什么?”獒战在被窝里问了一句。
“獒赐和花墨,两个都还伤着呢,不在自己房间里歇着,一大早跑我们这院子里来玩对对眼了。”
“管他们的!打伤了再治就是了,赶紧回来睡觉!”
“我去看看!”
贝螺开门走了出去,打量着两人问道:“哎,两位小哥,比谁定力好是吧?大眼睛瞪小眼睛的,要干什么啊?”
“哼!”花墨和獒赐同时瞪了对方一眼,扭脸朝向别处了。
“喂!”贝螺叉腰问道,“你们俩这是在给我脸色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