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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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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秀静一大早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床上搂着她的历孟南,一开始她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抬起手摸了摸历孟南干净的小麦色面颊,温润的触感马上告诉她,这不是梦,她没有在做梦。

    项秀静看了一会历孟南,而后把历孟南的手拿开从床上起来。

    开始历孟南似乎是不太愿意,她的手一拉,历孟南就朝着她身上靠,但她及其的有耐心,还是等着历孟南慢慢的适应,而后把历孟南的手从腰上哪里下去。

    曼谷这边的房屋很好,都是那种能避暑的房子,安静的待在房子里,驱散了不少的燥热酷暑。

    离开项秀静去洗了个澡,洗澡出来历孟南还没醒,就找了个凉爽的地方去吹风。

    窗户是半落地式的,窗台上刚好能坐一个人,项秀静就坐在里面。

    房子因为是背靠湄公河,窗口还是比较凉快的地方。

    特别是早上,风一吹,整个人都凉爽了。

    历孟南起来的时候正赶上项秀静坐在窗户上坐着,窗帘又是挡着的,项秀静人又较小,蜷缩在窗户里面根本不易发现,何况历孟南起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人走了,想当然在房间里白找了一气。

    项秀静呢,听见动静了也没说话,转面透过白色的纱帘朝着历孟南看,看着历孟南在房间里大步流星一圈圈的找人,也没点反应。

    等到历孟南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已经看够了热闹,转面去看窗外繁华的大都市,看湄公河的蜿蜒……

    关于湄公河曼谷流传着许多的传说,上次来项秀静还听人和她提起过,水灯节,孔明灯,祭祀……

    上期上次来都是很长时间的事情了,还是一年多以前。

    项秀静记得当初是历孟南专门叫她过来一趟,因为一桩生意让历孟南十分的气愤,点名叫她过来,不想,一过来就遇上了酷暑,可想她这种身体,一下就病倒了。

    差一点生意没谈成,电话里还挨了骂。

    生意最后虽然是拿下来了,但她却病了九天才起来,结果回去了还是没免了历孟南的一番冷眼。

    纱帘给历孟南无声的拉开,项秀静靠在墙壁上仰着头,目光微微流动,朝着湄公河上看着。

    湄公河两岸各色服务鼎盛,酒店,各种娱乐场所繁多,河流文化的索引,促使了餐饮文化的盛世局面,如果能在这里开辟一方田园,不久之后一定收益不小。

    只可惜她对这些都不敢兴许,不然真的可以试试。

    无情的世界,奔波的人,总以为繁华最好,转身后却也只是黄土一抔的宿命。

    “没事了?”刚刚睡醒,历孟南也只是穿了件衬衫在身上,扣子随随便便的扣着,头发没弄,脸没洗,衬衫也随意的散着。

    项秀静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历孟南,同床共枕三年的时光,如果连这些她都没见过,还说什么夫妻。

    可真要是说起来,他们的婚姻却是从一开始就名存实亡。

    结婚第一天他们就分着睡,一张床上一人一半,左边是历孟南的领地,右边是她的世界。

    床够大,也够宽敞,床的中间从来没放过任何的东西,但他们都楚河汉界,各自为盟,谁都没有越过那条界线。

    她吃历孟南吃,她睡历孟南也睡,同样的婚姻里,却承载着两个人的世界。

    看着历孟南,项秀静发起呆。

    谁的青春都迷茫,但她从未清醒过。

    “还不舒服?”她不说话历孟南的手直接伸了过去,打算摸摸她的头,结果给她躲开了。

    她就靠着墙,双眼望着湄公河的河水,不声不响的那么安静。

    历孟南顺势坐下,陪着她看了一会,她才奇怪的看历孟南。

    “一直这样?”历孟南问的是中暑的事情。

    “偶尔是。”项秀静不愿意说话,但要不说又担心历孟南问起来没完,回答的有些勉为其难的。

    历孟南也真是没什么别的办法,大早上坐在二十六层高的窗户上,掉不下去,也很吓人!

    “一会要去外面,下来。”历孟南起来把手给了项秀静,低头项秀静看了一眼,离开窗台下来,一边走一边说:“你谈生意怎么不带人?人不带,协议也没看见?是电子档?”

    低着头项秀静自顾自说,身后的历孟南扬眉扫了她一眼,转身开始脱衣服。

    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项秀静转身去看,历孟南竟然把衣服脱得个差不多了,一转身项秀静马上又转开了。

    历孟南抬头看着,轻声发笑:“有什么好怕的,也没别人,你也不是没看过?”

    转个身历孟南去了浴室里面,项秀静在平静吧,脸还是有些发烫。

    很快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门开着项秀静的眸子票到了门口,好好的一个早上开始心浮气躁。

    神秀有云: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慧能又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可见她的心性也只是一般,还做不到不留痕迹。

    想想,项秀静走去浴室门口,随手把浴室的门给关上了。

    但浴室里马上传来了历孟南的声音:“也没让你进来,你怕什么?”

    项秀静抬眸看看浴室门板,“我怕不怕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

    转身项秀静回了床上,躺下就睡着了。

    历孟南出来一边擦头一边找项秀静的影子,先找的就是窗台,没见到人转身在总统套房里找,目光落到项秀静的脸上,不由得愣了那么一下。

    这么早又睡了?这么困?

    迈步历孟南走了过去,坐下把项秀静脸上的发丝撩了起来,把脸上的那块胎记给露了出来。

    以往历孟南没发现,少了这块胎记他都不踏实。

    就好像这是他的一块记号,从小就因为他烙上的烙印,突然的看不见,他就不确定。

    记忆里,她是个奇女子,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不会撒娇,也不会低人一等的说话,历孟南也想不到她放低了姿态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就因为是这样,他才从没把她当成是个女人。

    但他的潜意识里又滋生出一股捆绑的力量,想要用这股力量把她随时随地的绑在身边。

    离婚的前夕,他还看着她任劳任怨的守在他的身旁,直到那个晚上的出现,他们之间才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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