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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哦。要不要来耍朋友。
稍微势力点的人都有些羡慕高恒的先天条件。父母双亡。你这入朝为官的谁不把自己父母好好敬着捧着, 生怕出了点三长两短,回去丁忧,三年变数还是很大的。
除了那些家族势力庞大的,谁不心里都隐隐担心着这一点。即便有些官员和父母亲族多有罅隙,也只得咬牙受着。
况且高恒家资颇丰,读书一路走得那叫个顺风顺水。彼时初入上都, 可不是受了众多官家小姐的青睐么。
许大人是家中嫡二子, 不能承爵, 唯有走科考一途,挣个前程。对于高恒的出现, 他是颇为不服气的。
应当说,那时的高恒就是大半夜里面举着灯笼的靶子, 无比招眼。
关键是高恒那性子, 还颇为让人咬牙切齿。你那学文的去找他, 他便和你比谁的拳头硬。你若是个学武的,他便拿那学文的那一套怼得你话都说不出来。
想那一年科考的学子,稍微有点名声的,都遭过高恒的拳头。
不服都给你打服了。而且高恒越打,这上面的学官反而越欣赏这高恒的性子, 他们这些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被打了, 也不敢去找麻烦。
许大人原来有多讨厌高恒, 等高恒走了之后就有多怀念他。
所以现在······
他默默看了眼一脸笑呵呵, 把小儿子放在自己肚子上面一鼓一鼓逗着玩的高县令, 闭了闭眼。
他真的宁愿自己瞎了。
“哎呀,许大人,不要拘束么。”高县令意外的敏感,笑眯眯的看向紧闭双眼一眼不发的许大人,还是一副笑模样,“你若是不来,我还真差点忘记了上都那些事情了。不错不错,围观多年,你倒是保养不错。”
“我说,高恒。”许大人深吸了一口气,“你就甘愿在这远山镇待着?你是有大气象的人,怎么甘心留在这个地方?”
“又有什么不甘心的。”高大人很是心平气和,他擦擦儿子傻乐留下来的口水,“我这平平淡淡的倒也不错。还添了两个儿子,几亩薄田。夫人和我夫妻恩爱,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许大人瞪了瞪他,有些羞恼,“你还是那个高恒么?你说君舟民水,你愿做那被君王握在手里的桨!现在呢?你的抱负和志向呢?有儿子就满足了?!那个生性风流,愿意娇妻美妾环绕的人呢?”
许大人这话音刚落,高县令脸色一变,正要开口。高夫人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哟!娇妻美妾,高恒,你可真是大志向啊!”
高夫人牵着大儿子气势汹汹就杀了进来。
“夫,夫人。”高县令尴尬笑笑,抱紧了自己的小儿子,垂着脸不敢看自己夫人的脸色。
“怎么?不说话了?嗯?”高夫人扫了眼高县令,看向尴尬转脸的许大人,笑了笑,“我说许大人,这么些年了,若是一开始养条狗现在都已经死了。有什么不能变的?他要是有心,还轮得到你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人?还能改变他的心意不成?大志向?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去后面给他儿子搭葡萄架子去!”
“无知妇人!”许大人有些生气,瞪了瞪高夫人。
“无知妇人?你把你这些天吃的都给我吐出来!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和你吵,你倒是好本事。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还想撺掇我家男人?”高夫人冷笑连连。
“夫人,哎呀,好了,夫人。”高恒有些急,赶紧放下小儿子拉拉高夫人的手,“他这人就这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许大人莫名有些委屈,“高恒!你,我是为你好!你还说我?”
“做这个委屈样子给谁看啊!大老爷们的,也不嫌腻得慌?”高夫人见许大人这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莫不是喜欢我家这个胖子吧?啊?”
“不要吵了,哎呀,不要吵了。今天不是请吃饭么,来来来,这边请,这边请。”高县令赶紧和稀泥,拉着高夫人往外走。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给我吃了早点滚蛋!”高夫人声音高亢,即便被拉出了屋子,还是清晰可闻。
“······”许大人和被忘记的高家两儿子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真傻。”高承颜小跑过去拉起弟弟的手,白了这个破坏自家和谐的许大人一眼,也离开了。
许大人只觉一阵气喘不上来,他这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教训过?这远山镇什么风水,竟然出些这样的女人?!
关键是这会他还真走不了,上次看着高恒太兴奋,连个下人都没带就自己跑过来了。现在外边大雪封山,他还是很惜命的。
许大人哼了几声,甩袖走了出去。
那婆娘越说,他还偏不走了!不吃个够本难消他心头之恨!
结果一出去他就傻眼了。
那,那,那不是侯爷么?!
“侯侯侯······”许大人有些紧张的想要开口叫人,却收到了傅邈警告的眼神,只得压下话头,瞬间转变了语气,“吼~~~你们出来也不叫我一声。”
“娘们兮兮的。”高夫人不屑的撇撇嘴,勉强笑了笑,亲热的拉住了雪娘子的手,“一个年没见,你倒是长好了些,不错。”
“嗯。”雪娘子笑笑,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那位许大人,看那样子和傅邈应该是认识,这上都的人怎么都往这地方跑?
“这位后生是?”高夫人也知道她的性子,拍拍她的手,眼睛瞟向了后面直直站着的男人。
她倒是听修存说了几句,可说过哪有亲眼见到的更可信呢。
“亲戚。”雪娘子笑笑,并不想多言。
“可不是么。亲戚。”丽娘拖着雪娘子走了一路,现在扇子摇的飞快,远山下意识的离远了些。
大冬天的,他可不想感冒。
“是么?”高夫人笑了笑,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这雪娘子当初可是私底下办的户口,钱都是她收的,哪里又来了个亲戚?不过眼下既然都留人过年了,她也不好多问,索性笑笑,拉着雪娘子就往里走:“老周家的估摸就这几天了,我们提前聚聚,过些日子去他府上添点银子。要是哄得他高兴了,说不定你那一年的费用也就免了。”
“好的。”雪娘子点点头,跟着高夫人走了进去。看也没看后面的她那“亲戚”。
傅邈看了眼许大人,什么话也没说,礼貌的对着高县令点点头,也拐了进去。
丽娘笑眯眯的看着一脸不对劲的高县令,倒是没跟着进去,调侃了声:“你这是又惹她生气了?你毕竟比她大那么多,凡事还是担待着些。”
说起来高县令和自家夫人也是老夫少妻,大了足有十岁。
“是,丽娘说的是。还盼你帮着给我说些好话。”高县令又恢复了之前的乐呵,笑着躬了个身,拱了拱手,“她那娘家哥哥要是知道了,打上门来,大过年的,也不好招待。”
“成了,我知道了。”丽娘撩了撩头发,看向一边的许大人,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这位是你那老相识?这样看着你确实需要好生减点下去了。看看人家保养有多好。你这成亲这么多年,胖了有小三十斤了吧?”
“夫人养的好。”高县令也不恼,笑呵呵的把剩下的人往屋里让。
许大人紧紧盯着出声的丽娘,莫名有些迟疑:“你是?”
他怎么觉着这人有些眼熟啊?许大人皱眉,正要细问,却被一个东西直接撞了过去,打断了他的话。
许大人定睛一看,发现一黄一白两条狗已经小跑着进了屋子。不由有些气闷。这人倒霉了,连远山镇的狗都欺负他!
“哎呀呀,抱歉抱歉。家里的狗不听话。”丽娘连声道歉,拿扇子扑了扑灰,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远山,也不管许大人直接进去了。
“高恒!”许大人很是有些恼怒,“你这里的人都不把当官的放在眼里么?哪里来的刁民?”
“我没说你是当官的啊。”高县令一脸无辜,“你不是我那好同年么?说你是我上司多客套啊,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我和你的好关系不是么?”
听着高县令这话,许大人熨帖了些,正要满意点点头,却觉着有些不对劲,还没等他细问,高县令已经听着里面夫人的叫唤,忙不迭的跑进去了。
“这位先生,您老过年好啊。”远山突然开口,笑眯眯的作了一个揖,“这儿民风淳朴,您老勿怪。”
“你是······”许大人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下远山,眯了眯眼,这来的人怎么给他感觉都这么眼熟呢?
“我那婶婶性子直了些,勿怪勿怪。”远山笑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袋银子,一把塞进了许大人怀里,“您多见谅。”
许大人捧着银子有些目瞪口呆,就没见过这种大庭广众直接行贿的!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看来自己之前的似曾相识都是错觉!
“好了好了,快进去吧。”远山十分亲热的拥住他的肩,把他往屋里带,“我这特地带了酒,包您喝了还想喝!”
大皇子自从知事起就会穿过大半个皇宫跑到福宁宫前请安,也不知道是那位贵妃娘娘教的,这样寒来暑往,日日不间断。
这德喜虽然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但是看着那么小一人跪在外面,也难免有些心疼。
“嗯。”端木燕不置可否的应了声,继续忙着手上的花。
“那是见还是不见?”德喜有些愁。
倒不是今天特殊。只是最近那大皇子殿下正病着呢。要是在福安宫外有个万一,皇后娘娘也脱不了干系。
“直接抬回去吧。”端木燕眼睛也没抬一下,“你就是想太多,有那功夫,还不如给我去隔壁宫里折几朵花回来。”
德喜面上有些发苦。这大皇子作为唯一的子嗣,身边跟着的人可是不少,那是能抬回去就抬回去的。
“要是你啊,实在担心。”端木燕终于舍得抬起头了,似笑非笑的看了德喜一样,“就跟着过去好了,最好劝他以后别过来。我也好动动我那凤印,在大皇子那边封你个大总管当当,算是成全我们主仆一场。”
德喜心一凛,噗通一下就跪了。皇后娘娘这意思是要厌弃自己了么?
“哎呦,我的小姐,你可就别吓德喜了。”端木燕的贴身侍女抱着花走了进来,见德喜那样子,笑眯眯的插了句话,“他胆子本来就不大,可不经吓。”
“胆子不大?”端木燕眉毛一挑,手上刚刚完成的花连花瓶直接砸在了德喜身上,“我看他胆子倒是大的很!回去告诉皇帝,我这福宁宫地小,容不得外人!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