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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扬伤得很重,一直昏迷着。
陈清泉一脸忧伤的说道:“兄弟,你要挺住啊,大哥今晚就救你出去。”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陈清泉其实是诛天会弑龙堂的堂主,奉命联络红枪军,了解一下他们对当朝的态度。
无论是红枪军、号子军还是水军,骨干成员多是前朝战将,战争失败了落草为寇,由于他们都是猛将,所以很快在各自的阵营中获得信任,有的甚至取而代之,当上了老大。
诛天会则是与红枪军等不同,他们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他们的存在意义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作为诛天会弑龙堂的堂主,陈清泉的本事不用多说,可他又为何会被赵英俊给抓了呢?
这也是陈清泉急于要搞清楚的大事,因为按理说他的行程是相当隐秘的,除了诛天会中重要的成员知道,其他人是不可能得知的。
在监牢的这段时间,陈清泉也想过是否会中出现了叛徒,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叛徒恐怕还是位高权重之人。
想要查清楚,首要的是自己要能出得去。
好在他做事周全,通常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那天出发之前他便暗中安排了亲信小泥鳅潜藏在客栈,让他在客栈等自己,如果三天等不到自己归来,便会立刻启动应急计划。
陈清泉计算着时日,他也被抓进来四五天了,按理说小泥鳅已经联络了当地潜伏的诛天会成员实施营救了。
陈清泉看着奄奄一息的陈清扬心中甚是焦急,但也只能是干着急,他甚至连抚摸一下都做不到,一个堂堂弑龙堂的堂主急得落了泪。
陈清泉时不时的看向监牢大门,此刻他是多么希望看到小泥鳅啊。
就这样备受煎熬的到了下半夜,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哼。
这一声闷哼其实很小,但陈清泉是个修为极高的人,所以他能听见而门口的守卫听不见。
他猛的坐了起来,暗中运劲,随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他的功力起码还有七八成。
这其实也得益于陈清扬突然的到来,让赵英俊给陈清泉缓了一缓,就这么缓一缓的功夫,他的伤基本好了。
不多时,陈清泉见门口的三名守卫突然捂着脖子倒地,他的脸笑开了花,因为他看见了小泥鳅。
陈清泉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小泥鳅,快把我隔壁的门打开。”
解决完守卫,小泥鳅迅速往这边赶,听到陈堂主的话,先是一愣,也就是须臾之间。
随即便先把陈清扬那间房门打开,小泥鳅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陈清扬疑惑地问道:“陈堂主,这……”
“情况紧急,等安全了告诉你,你快把他带走。”
小泥鳅懂得,并不多问,拽着陈清扬的手将他背在背上,迅速往外走。
其他人砸开了锁,将陈清泉救了出来。
但是这砸锁的声音惊醒了其他监牢的人,大家见状,齐声高喊:“救救我,救我出去!”
小泥鳅找来的人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人,他们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陈清泉,意思陈清泉说救就救。
陈清泉说了一句:“都放了吧。”
手底下的人便开始迅速行动起来,但由于监牢很大,人数众多,其中一人便对陈清泉说道:“陈堂主先走,这里交给我们。”
陈清泉并不客套,说走就走,但是他的枷锁还在,只能蹦跳着前进。
饶是如此,他的速度也是很快,没多大功夫便到了郊外树林,顺利的找到了小泥鳅和陈清扬。
“小泥鳅,先帮我把脚镣枷锁去了,我还有要紧事要办。”
小泥鳅从头上随便薅了一个东西在手里,随意地在锁眼儿里捅了两下,那锁竟然直接打开了。
陈清泉恢复了自由,对小泥鳅说道:“我要回去杀了赵英俊和那狗屁师爷,顺便问一问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行踪的。”
“那好,陈堂主,我就在这里等你。”
陈清泉停顿的功夫,小泥鳅说道。
“不,小泥鳅,咱们干的是危险的事儿,我不想连累我不会武功的结拜兄弟。”
陈清泉说着,忽然思考起来,而小泥鳅这才知道眼前这个昏迷的人竟然是陈堂主的结拜兄弟,他也不插话,静静地等着陈清泉进一步指示。
“这样吧,你带着我兄弟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他把伤养好了,你再来找我,我会给你留下暗号。”
陈清泉说完要走,忽然想起遗忘了什么,转身补充道:“对了,给我兄弟留些盘缠,嗯?他若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已经安全离开了,他日若是有缘,我定与他豪饮三千杯!”
陈清泉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树林中。
小泥鳅一点不含糊,架着马车匆匆往东而去。
……
一路颠簸,差不多快到渝州城的时候,陈清扬醒了。
他猛地坐起身来,下意识地往后靠,背部重重地砸在马车轿厢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上心头,他不由得叫出了声。
“吁!”
小泥鳅听到叫唤声,立刻停下了马车,走进轿厢。
陈清扬很警觉的看了看小泥鳅,见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心中戒备方才放下。
“我这是在哪里?你又是谁?”
小泥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的伤很重,不要过于紧张,我们很快便要到渝州城,到时候我再去给你抓药。”
小泥鳅说完,不待陈清扬有回答,直接出了轿厢,继续赶起马车,向着渝州城前进。
陈清扬觉得这小孩似乎并无恶意,稍微心安,随即,之前的一幕幕浮现脑海。
“我不是被弄上那什么千斤坠了吗?”
“哎呀,我是不是死了。但是又不对啊,人家都说人死了来带走魂魄的是黑白无常,可……眼前这小孩儿……”
嘶!
一阵疼痛再一次袭上心头,陈清扬顾不上想那些,因为这痛太真实了,所以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还活着。
“大哥?对,大哥呢?我大哥呢?”
陈清扬后面那句话声音很大,很显然是在问小泥鳅。
可是马车很快,耳边风声呼呼的,小泥鳅根本听不见。
陈清扬也只好作罢,静静地待在马车里。
大约晌午时分,马车来到了一处关隘停下来接受检查。
陈清扬从窗户看着外面的官兵,像个逃犯似的,心头一紧。
从关隘营房里出来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径直的走向马车,直接掀起门帘子,看了两眼陈清扬。
那眼神好像能洞穿人的身体,陈清扬觉得浑身不自在,头往一边转去,不敢看那个官兵。
“干什么的?怎么浑身都是血?”
那官兵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哨子,刚要放到嘴里,只见小泥鳅手里拿着几个碎银子说道:“官爷行行好,这是我家老爷买的佣人,他其实就是一个流浪汉,在赶水镇偷别人的馒头被打的。”
那官爷信了,他将哨子装回口袋,接过那几个碎银子,在手里掂了掂,一副满不在乎的说道:“走吧,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
随后,那官爷大喊道:“开闸,放行。”
过了关隘不久,小泥鳅将马车停在路边,从包裹里拿出了干粮和水递给陈清扬。
陈清扬这才想起自己好几顿没有进食了,之前只是因为疼痛忘记了饿,接过干粮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因为吃得太快,他被呛住了,喝了好几口水,咳嗽还是很剧烈,并且吐了一口血水。
陈清扬震惊地看着地上的血水,说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泥鳅有些鄙视的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我记得陈堂主有一次手臂都快断了,只剩一些皮肉连着,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陈清扬听得玄乎,一脸懵逼的问道:“陈堂主?”
小泥鳅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解释道:“噢,你听错了,你那结拜大哥是我堂叔。”
“堂叔?”
陈清扬怔怔的看着小泥鳅,接着又说道:“你是我大哥的侄子?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小泥鳅接着解释道:“我随我母亲。”
他说完扭头吃起了干粮,不再理会陈清扬。
尴尬了好一阵子,小泥鳅忽然说道:“对了,你大哥让我告诉你,他已经安全的离开了,他说若是有缘,他定要与你豪饮三千杯。”
“那这么说是你救了我和大哥?”陈清扬心中有很多的疑问,想了想,便从这里开始问吧。
小泥鳅不假思索道:“对呀。”
“你?就你?”
陈清扬这语气明显是不相信。
小泥鳅反问道:“是啊,我怎么了?我本事可大着呢?”
说完,小泥鳅开始思考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他也知道,就陈清扬这好奇心,恐怕自己很难瞒下去。
思来想去,他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要自己不说一些会里具体的情况就可以。
“实话告诉你吧,你大哥是一个大人物,你刚才没有听错,他就是一个堂主,我是他的部下。他被赵英俊那个狗官给抓了起来,是我联络赶水镇当地的成员,把你和陈堂主救出来的。”
陈清扬这回相信了。
“那我大哥是什么会的堂主?你们那个会厉害吗?”
“当然厉害啰,要不然能随便闯赶水这样的重镇监牢吗?”
小泥鳅顿了顿,“不过……你有机会自己问你大哥吧,我不能说。”
陈清扬没想为难小泥鳅,忽然想起自己连对方叫什么都还不知道,于是问道:“我叫陈清扬,你叫什么名字?”
“陈清扬?你和陈堂主不是结拜兄弟吗?”
小泥鳅听到陈清扬的话很是奇怪,反问道。
“噢,是这样的,我以前叫小西安,结拜的时候,大哥觉得不好听,于是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小西安?我觉得很好啊,跟我的名字很搭。我叫小泥鳅。”
陈清扬想笑,但忍住了,伸手和小泥鳅握手,说道:“小泥鳅,你好。”
陈清扬说完,终究是笑了出来,“哈哈,你的手也不怎么滑啊。”
“很好笑吗?”小泥鳅生气了,转身上马,并且大声喊道:“走不走?”
陈清扬收敛笑容,乖乖的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