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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来到时钟室前,蜀平乐一行人就从钟楼里藏匿的特殊房间里、在此地的商人处打听到了一些关于这所钟楼之主的消息。
这里每个建国的国家都会修建一座时钟塔,也就是现在的钟楼。
作用是将整个国度分散的时光之力富集到塔内,以确保他们运行在正确的时间线中。
而作为守护时间的使者,她需要做到让整个国家的时间不受各种外界因素的影响,维护时钟的同时并纠正时间齿轮出现的错误。
她拥有两把可以斩断因果的武器,一把长打刀“分金”与一把短打刀“时阴”,长刀切割敌人的时间,短刀切割敌人触及的真实,两刀相辅相成浑然一体。
据说被她杀死的人将彻底断绝与世界的因果线,从而达到真正的死亡。
听着高大上的能力,蜀平乐却没有想到在交手中,她的表现居然会这么平平无奇。
如果他的内心独白被时守听到,她一定会直接开摆的说:“啊对对,你那可以禁魔的眼睛是一个字没提是吧?!”
为了解决以后诸多的疑问,蜀平乐就把时守绑了起来。
蜀平乐盘腿坐在时守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的能力,是属于控制时间流动一类的吧,钟楼的守护者。
我如果推断的没错的话,无数个时间轴只存在一个你,不然你也不会为了那点时间能量而逃跑到别的时间线里。
但我现在在意的是你手里是否有日月通鉴里的后几个残页,我想……最后的残页就记载着有关我的身世吧?”
他看着时光守护者真实的面孔,在面具没有破碎前,蜀平乐简直难以想象对方居然会是个美人胚子,清秀的脸蛋、以及那六个睁开的金瞳。
时守用看人渣的眼神看着近在咫尺的蜀平乐,咬牙忍着羞耻否定他:
“别做梦了,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情。”
“谈判失败了,现在是强制时间……失礼了,时守小姐。”
蜀平乐做出了抱歉的手势,站起来接近时光守护者,开始在时守的衣服里翻找起来。
果不其然在其内怀的围巾里找到了几张图纸。
蜀平乐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还留有余温的图纸翻开后,目光盯着记载的文字说:“嗯?好特别的一块残章,让我看看都记载了什么。”
“不要去看那些文书!”时守看着被翻到的图纸顿感不妙,她整个人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嗯……仅仅只是两份契约?”蜀平乐打开了一份残章,古朴的文字末尾是红色印章的落款,仔细读起来发现,这是时守与国王的契约:
原来时守与国王曾是旧识,在年轻的国王赶跑了岛上的殖民者后成立了国家,统一了这座小岛。
作为胜者的国王热情的邀请了巨人看守城门,出身百战的国王之手则作为他的利刃。
而时光守护者呢,她作为国家最后底牌,当国家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秋时,时光守护者会运转钟楼的力量回溯时间,以拯救这个国度。
国王也很信守承诺的为她修建了通天之塔,这用来富集时间容器的时光塔,来供时光守护者居住。
这就是他们的契约,也是属于她的职责。
蜀平乐点了点头,翻开下一张契约残章,而这个残章显得就是不那么正式,只是简简单单用书信的形式来表达,甚至落款都没有人名签署。
他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时守,蜀平乐顿时心念一动——
那就在逼她一下吧!
于是他就将第二封契约念了出来:
“疫病爆发,国家危亡。我知道你已经回溯了无数次,现在的你也没有办法了吧……想必你也已经发现了,每次回溯的时间会越来越短。如果你按照我的计划行动,这个国度还有一线希望……”
噗呲~
电光火石间,一把短刀从蜀平乐的胸膛穿过。
时光守护者此时已经挣脱了束缚,召回了短刃“时阴”,并拼死袭击了蜀平乐。
无关乎第二契约,这次的机会她必须要把握住。
“用我仅存的时光之力来换你消散在这个世界上,这应该很公平吧!”
时守继续用力推进短刀,自身的力量疯狂涌入这把“时阴”中。
时光守护者这么做大概率是死定了,这一切的开端就在她说出不想让蜀平乐看两个契约的那一刻起。
名为谎言的种子就已经撒下,如今她终于等到了蜀平乐麻痹大意的这一刻。
她的生命来自于时间,而她自身本就所剩无几的力量全部给了“时阴”,就算刺杀成功,她也会跟着一起死亡。
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蜀平乐从现实的真实里切割出去!
看着胸口突出的短刃,蜀平乐佯装痛苦万分,他挣扎了几下便倒在时光守护者的身上。
他的脑袋靠在时守的脖颈与锁骨之间,虚弱的低吟:
“咳咳,好痛啊……为了一纸契约书,你值得吗?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啊……”
“这个世界确实不公平,明明我为了这无可救药的国度付出了全部,现在就连我也要跟你一同毁灭…”
时守此时没有在意蜀平乐的无理举动,因为她自己也没多少力气了,只能任由其倒在自己怀里。
“呼…临死前可以让我死的明白一些吗,时守小姐。”蜀平乐将脸埋在她那蓬松散落下的披肩长发间,贪婪的用鼻息刮蹭时守银发里的耳朵。
蜀平乐感受到时守的呼吸加重,显然是心境乱了方寸,没有在意她的沉默,反倒是继续装着虚弱的样子询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的阻止我?”
时光守护者沉默良久,似乎是接受了自己快要死去的事实,同时也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道理,她才开口回应着:
“怎么,被你口中的蚂蚁杀掉感到不可思议吗…罢了,告诉你好了,日月通鉴的残页在我手里,上面记载了你的出现会给世界带来毁灭的预言,以你的能力,确实可以对这个腐败的世界进行清洗……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是这样吗……呵呵,那还真是可惜了。”蜀平乐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后,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看着那双眼睛瞪的老大的时守,嘴角不经意弯起一抹弧度调笑道:
“你说过,这个世界确实不公平,你甚至弱小到没有办法杀死我。”
面对时守一开始的小心思,他选择将计就计,为的是想利用这把切割真实的刀,把自己身体里疑似另一部分“herobrine”的那部分切割出来。
最后哪怕是失败了,将自己分割掉,他也在所不惜,在自己醒来到现在,蜀平乐感觉快被脑海里出现的各种陌生的回忆折磨疯了。
可惜的是,那似乎真是自己的记忆,这种因果武器也对自己根本没有效果,他就只是受了肉体上的伤害。
蜀平乐自嘲的笑了笑,他在对这把“时阴”抱有什么期待啊……
时光守护者嘴角溢出一股鲜血,她那金色的瞳孔里透露着的绝望令蜀平乐十分的愉悦。
他不由得感叹起来,这个国度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为了国家的复兴而奋斗,可国王呢……他就好像那个反向指挥的狗头军师。
蜀平乐不认为这位国王能得到真正意义的永生,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也可以确定,国王已经把这个国家玩毁了。
他看向坐在地上绝望的时守,问出了最后的问题:“国王在哪里?”
时守在濒死前仍不忘嘴硬的回怼:“呵呵,知晓了国王曾经的丰功伟绩,现在要找国王认错赎罪了吗?”
蜀平乐看见还嘴硬的时守,多少有些不愉悦,他拔出胸口的短刀,于是出言威胁道: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人消失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关于你的一切全都消失…而我可以让这里,乃至钟楼全部彻底摧毁!”
时守当然明白钟楼的重要性,她可以牺牲,但钟楼不可以。
一旦被毁掉了,钟楼就没办法福集时光之力,更没有办法孕育下一任的时光守护者,那这个国度的时间轴将彻底分崩离析。
王可以更换,将帅可以更换,自己亦是如此。
时光守护者完全将国度的一切放到了最高处,最终妥协下来说:“国王就在山堡之巅,王手看守着的后花园里。”
“我希望你没有骗我,美丽的时光守护者小姐。”
蜀平乐没打算这么轻松的让时守死去,他将一只手指蛮横的插进时光守护者的口腔,给她做了个人体核酸。
时光守护者哪里愿意被蜀平乐这样糟蹋,于是恶狠狠的咬了下去,一股血腥味顿时遍布了整个口腔。
蜀平乐就等时守这么做,随后另只手掰开了她紧闭的牙齿,将血淋淋的手指抽了出来。
在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他又一把扛起时光守护者,转头对着拿来许多卷轴的细胞人说:
“朋友,我们也该出发了,这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时守这时慌了神,慌乱的问道:“你在干什么,我已经说出了国王的位置,让我死在这里吧!算我求你了…”
蜀平乐指着时守嘴边漏出来的金色血液说:“你暂时还死不了,我只是想请你去见证。”
时光守护者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将金血吃了下去,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胃里蔓延,她正枯萎的生命竟然开始了缓慢的恢复。
时光守护者并不能理解蜀平乐的行为:“我很不能理解...你做的一切。”
“单纯的觉得有趣罢了,让一个本土的臣民见证一个完整的毁灭,和一个新的开始。”蜀平乐很期待时守最后的表情。
时守根本不认同他荒谬的想法,但事情发展恐怕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不能这么做…你知道你的举动将会令整个世界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吗?!”
蜀平乐听完冷笑一声嘲讽着:“现在的样子难道就是最好的?”
时守的语气越来越弱,她也找不到拯救的办法,最后只能小声的嘀咕:
“会有一次机会,哪怕是一次,拖到国王与炼金士研究出解药。”
“哈哈哈,你以为我在跟你们玩过家家吗?因为国王追求遥不可及的永生,倾尽举国之力寻觅,最后造成了现在这幅生灵涂炭、人人都成了行尸走肉的地狱绘卷;你觉得,要多少次轮回才能换回来国王的幡然醒悟。回答我,时光守护者。”
“我…我不知道。”时守大乱方寸,她被蜀平乐说的不知所措。
“那就用眼睛去看,去见证。昔日的王座早就残破不堪,而我将带着无穷的业火席卷它!”
“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的出现最终还是将毁灭变为必然吗?”
蜀平乐摇了摇头否定道:“你理解错了,是我出现的意义,就是将这片混沌拉回正轨。
我听见了灵魂在腐烂不堪的肉体里哭嚎、以及每天都在困扰我的梦魇。
所以我便渐渐的明白了,当没有能力解救它们的话…能做的只有送它们去解脱。
世界上要真存在救赎,那他们也不会沦为没有理智的怪物。
我要让一切在毁灭中得以解脱,所以一起来聆听——灭绝的死寂吧!”
时光守护者看着有些癫狂的蜀平乐,她好像能理解是何种原因让他陷入如此疯狂。
看着拳头攥紧的蜀平乐,时守语气稍微平和了一些:
“你就不好奇你是谁吗?”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我只做我认为想做的事情,这便是我。”
自己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明白如今他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蜀平乐只觉得怀里的那本日记格外的炙热——
它应该在最高处燃烧,将故事带给每一寸土地,这才是属于这本日记的高度!
“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在我看来你可比那个小偷还要疯狂多了。”
时光守护者如今接受了现状,棋差一招,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好辩解的。
既然蜀平乐给了她机会,她自然要把握住机会……在他还没有抵达山堡之巅,在决战没有开启前。
总会有拯救这座小岛的办法,她不相信找不到。
…………
经过蜀平乐一行人的跋涉,终于顺着钟楼的暗道来到了山堡之巅的内堡里。
疫病的爆发并没有放过这座城堡,而作为最后失守的城堡反而没有多少战斗过的痕迹,仅仅只是在地面上蒙尘了许多尘埃。
华丽高调的装饰与洁白的墙壁无不证明了当初山堡之巅的雄伟壮阔,走廊上一幅幅画像记录了历代辅佐国王的不世功臣。
当初最后感染国王麾下的精锐士兵现在也变成了腐化者游荡在城堡里,他们直到死亡仍然在执行王的命令。
“我似乎闻到了战斗的气息。”蜀平乐对周围全副武装的感染士兵来了兴趣,希望这群装备精良的士兵可以带给他战斗上的尽兴。
他抬枪挽花,扛着时守直奔拿着长枪的士兵冲去。
“喂,这样真的会害死人的!我还在你肩上!”时守被突如其来的强烈颠簸感,险些不适的吐了出来。
“你还真是麻烦!”蜀平乐稳住下盘,马步弹枪。
枪尖与正双手平扎枪的枪兵相撞,枪兵的长枪从中间被打断,力贯势沉的拍在它身上,直接让枪兵倒地,再起不能。
只看那战争投枪舞花过背,顺势挑枪,将冲过来的王室卫兵劈成两半!
因为战斗产生的异响,周围很多的长枪手循声而来,它们发现目标后架出长枪,对着几人奔袭刺来。
蜀平乐见着势头后嘴角微微上扬,肩膀一顶卸下时光守护者,随后转身盖劈连环,在这般激烈的战斗中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就连对战中一寸长一寸强的长枪,对上蜀平乐的标准投枪也是占不到一点便宜。
选择主动出击的他爆足上前,力扫千军!
枪指一条线的打法很显然不适合大规模混战,于是蜀平乐便将手里的长枪当做棍子舞动,横贯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