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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川结衣斟酌了一番用词“神主大人，我是说作为一个修行者真的不需要思考这一类的问题吗？”
李云龙笑了“你以为修行是什么？大家坐在一起用很多复杂的词汇聊天吗？”
“不！”李云龙摇头说“修行最讲究实际！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大家看一看结果就知道你修行的怎么样了。”
栖川结衣“那这不就是唯结果论吗？”
李云龙“不然呢？你修行了几十年，最后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病死了，那么你修行的成果表现在何处？”
李云龙“所以对修行者来说很多时候不是在想问题而是在实践当中面对问题！嘴巴上说那是口头禅，你真过去了才叫修行。”
栖川结衣“这要求是不是太严格了一点？”
李云龙“从道家的理念来看，这种要求一点都不严格。毕竟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修行，如果没有成果，岂不是成了笑话。”
栖川结衣“可是修行没有什么大的成果，才是正常现象吧？就算是史书有所记载，那些修行有成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李云龙“你说的很对，历朝历代的修行者很多，但是他们当中真正能够成功的少之又少！”
栖川结衣“那么神主大人，您应该算是成功的人了吧？”
李云龙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得超脱，谈何成功？”
栖川结衣忍不住惊讶“就连神主大人您都不能算是成功吗？”
李云龙“我教你一个简单的辨别方法，不能够长生久视飞升成仙的方法都不能算是正法，同样的道理不能达到这两个目标，也就不能算是成功。”
栖川结衣不禁咋舌“要是按照您这种标准，那有几个人能够成功？”
李云龙“多了去了，你会说出这种话来，就是因为你看书少，没事去看看神仙传什么的，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话说到这里李云龙已经完成了对小鸟的改造，轻轻向天空一抛，完成改造的小鸟就像鹰隼一般，迅速的消失在夜空当中。
修行者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就会拥有灵觉，灵觉的应用可以表现在很多方面。
擅长于预言占卜类法术的修行者很多时候都需要借助自身的灵觉，否则的话所谓的推算占卜跟复杂的计算又有什么区别？
李云龙这一回之所以要出来就是因为自身的灵觉感受到了大势的变化，之所以赖在东京圈不走其实也是对自身灵觉的一种应用。
由于李云龙自身并不擅长推算占卜一类的法术，所以这种借助灵觉模模糊糊作出的选择，究竟结果如何还需要仔细观察之后才能确定。
仅仅从理性上来分析李云龙认为自己的灵觉指出的方向还是有些道理的。
日岛这地方没有法律上的首都，在现代说到日岛的首都一般是默认为东京。
因为虽然名义上是平等的，可实际上日岛政府所在地就是东京的千代田区。
所以在实际上东京履行了日岛首都的全部功能。
在一个现代化的资本主义发达国家，李云龙认为如果有什么大规模的变化将要发生的话，作为日岛实际上首都的东京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云龙有些期待自己能够发现些什么。
不知道是运气不太好还是李云龙选择的角度有问题，对京野佐和子的观察持续了半个多月，一切仍然显得平平无奇。
反倒是李云龙和栖川结衣在这段时间玩的比较开心，日岛这地方主流上崇尚匠人精神，说好听点就是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标准，说难听点就是死犟死犟的。
这种价值观是好是坏李云龙很难评说，但如果抛开这些深层次的东西，仅仅是去享受的话很多服务业在表面上做的还是不错的。
李云龙和栖川结衣就是在这段时间纵情享受俗世的繁华。
反正李云龙相比普通人也不差钱，手头的现金流甚至比很多小公司的老板能控制的都多。
花点钱能享受到的服务基本上都能享受得到，只不过这些俗世的享受对超凡者来说也就是那么回事。
连续半个月跑下来就连栖川结衣也不愿意再四处乱跑，相比起去那些热闹繁华的地方栖川结衣现在更愿意找个安静的地方看风景。
就连栖川结衣自己都意识这一点“神主大人，真是有些奇怪，我发现现在自己对风景越来越感兴趣，与之相比对于那些热闹繁华的地方感到越来越不感兴趣，明明那些小女孩都喜欢热闹繁华的地方，我莫非已经老了？”
李云龙“‘老’只是一种相对的概念。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到大街上随便找一个正常的男人，让他仔细看看你如花一般的美貌容颜，再问他你是不是老了？你猜他会怎么说？”
“讨厌了。神主大人。”栖川结衣娇笑着对云龙撒娇，只是想象了一下李云龙描绘的场景，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
女人对年轻貌美的执着男人是很难感同身受的，李云龙作为修行者也不会例外。
李云龙“让我们看看我们的小女孩，现在过得怎么样吧。”李云龙使用圆光术将改造小鸟观察到的情况像电影一样投放在墙壁上。
小鸟的改造太过简陋观察方面还可以，但是现场声音摄取方面就不尽如人意了，李云龙干脆就没有选择辅助声音播放。
已经借助小鸟的视野观察京野佐和子的生活不少时间，就连京野佐和子和她的前辈在一起做羞羞的事情都被观察的一清二楚。
京野佐和子在李云龙和栖川结衣的面前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栖川结衣就曾经站在女性的角度问李云龙“神主大人，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不尊重一个女孩子的个人隐私？”
李龙则理直气壮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尊重一个女孩子的个人隐私？”
栖川结衣有些不能理解“对于一个生活在现代的男人来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道德选择吗？”
李云龙“……对于你所说的男人，我认为用‘凡人’来称呼更加合适。”
栖川结衣“这有什么不同吗？难道说我们不需要考虑法律和道德的问题吗？”
李云龙很认真的回答“我们当然需要考虑法律和道德的问题，但是考虑的时候，你必须认清我们和凡人之间的区别！”
李云龙“我们这类人的称呼有很多修行者，灵能者，特异功能者，超凡者……诸如此类等等，但是其本质就是在心态上将我们和普通人划分开来。”
栖川结衣“我们和普通人也就是那些凡人的区别，真的这样大吗？”
李云龙“在生命的层次上来说差别没有那么大，区别主要体现在‘灵质’和‘位阶’等等方面。”
栖川结衣“既然如此的话，神主大人你又为什么要强调我们和‘凡人’之间的区别呢？”
李云龙“当我们开始踏足黑暗研究神秘的时候就和普通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虽然我们同样生活在这个世界当中，但是这种选择带来的区别是决定性的！”
李云龙“如果我们还用普通人那样的心态来要求自己那么唯一的下场就是害人害己！”
栖川结衣“也就是说我们不能去遵守凡人的道德和法律？”
李云龙摇头“我是说我们作为神秘侧从业者必须从自我认知和心态上超越凡人的法律和道德！”
栖川结衣被李云龙说糊涂了“到底是遵守还是不遵守呀？”
李云龙被栖川结衣呆萌的问题直接整的泄了气“简单来说就是对我们有利的时候装糊涂，对我们不利的时候踢到一边去。”
栖川结衣恍然大悟“您这么说我就都明白了！”
李云龙“按照现在的说法我们走的是个体进化道路如果被群体进化道路同化，那么我们的道路也就没有意义了……算了，这些东西你不需要管，高兴就好。”
李云龙觉得把这些东西跟栖川结衣说的太清楚也没什么用。
个体进化道路和群体进化道路，究竟哪一种进化道路对人类这个种族来说更合适？
李云龙自己也无法给出答案。
李云龙自己感觉相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群体进化道路无疑在很多时候表现得更为舒适。
个体进化道路最大的问题不是在于舒适与否，而是在于个体进化道路需要承担的风险太大。
群体进化道路可以把需要面对的风险分摊到组成群体的各个个体身上，这样一来每一个个体需要承担的风险相对而言就属于可控的。
个体进化道路只需要对自己负责，相对而言，所有的风险也必须自己面对。
同样的所有的收获也全部归自己所有。
这就导致选择走个体进化道路的人肯定比选择走群体进化道路的绝大多数个体都要强。
否则根本走不下去，半路上小命儿就没了。
总之李云龙认为个体进化道路属于高风险高收益的道路。
成功了一切都好说，失败了那就只能身死道消。
所以李云龙认为选择走个体进化道路的人，不必要也不能够完全认同群体进化所发展出来的道德，礼教，法律等等概念。
因为这些概念的源头和适用方都只是群体进化，你一个玩个体进化的非要去认同这些东西，要么被群体进化同化，要么自己把自己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