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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幽幽说道:“我就担心知道答案后我会更加难受。要是这样,我宁愿不知道的好。”
刘墉更是奇怪,将蔡文姬的身子扭过来,看着她秋水般的星眸道:“琰儿,那你更得告诉我了。咱们是夫妻啊,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说开、解决掉,我们的心中就会打上一个结,而且是个越积越大、越积越难解的结。”
“夫君说得对。”蔡文姬微微点头,鼓足勇气问道,“我想知道,在夫君的心中,蔡琰是什么地位?夫君也是像爱貂蝉姐姐和两位妹妹般爱我的么?”
刘墉一呆,诧异道:“那道当然。难道琰儿你不相信吗?”
蔡文姬眼中珠泪隐隐,颤声道:“可是丞相当初打算将文姬许配给夫君,夫君为何要拒绝呢?”
刘墉心中一疼,双手一用力,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爱怜地道:“傻姑娘,你平日里的聪明到哪里去了?你想一想,那时你是曹公的义妹,我又早有离开丞相的打算,如何能与你结亲?何况曹公不仅为你提了亲,同时也为貂蝉许了婚,我也没有答应啊。”
“哦!可能是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夫君与我是若即若离的缘故。”蔡文姬点点头,脸色稍缓,过了一会儿,仍有些心虚地问道,“其实夫君并不讨厌我的,是不是?”
刘墉伸手在蔡文姬的俏鼻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岂止是不讨厌,是很爱很爱的那种。”
蔡文姬身子轻动,挣脱刘墉的怀抱,仰起脸来问道:“论美貌娇媚我不如貂蝉姐姐,论温柔贤淑我不如莹儿,论感情深厚我不及芸妹妹。夫君,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你啊!有时就爱追牛角尖。”刘墉啼笑皆非,随即答道,“哪有你这种比法,尽拿自己的短处与她们的长处来比。要这样说的话,我也可以说琰儿美貌胜过芸儿,豪爽胜过莹儿,真挚胜过蝉儿。若比才学见识,你则远胜她们三人。”
蔡文姬嘟着小嘴,兀自不满道:“这可不行。你得告诉我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刘墉正色道:“琰儿,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你博览群书、通晓古今,令我万分钦佩;你单纯率性、敢说敢当。我最喜欢和你拌嘴,因为那样可以让我的心情畅快。不瞒你说,你们姐妹四人中,我在你面前最是轻松,可以毫无顾忌,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不用多加考虑。”
蔡文姬听了心花怒放,嘻嘻笑道:“我也喜欢和你斗嘴。那种轻松愉悦、畅快舒爽的感觉让我很是迷恋。”
刘墉弯起右手食指,在蔡文姬的俏鼻上轻轻一划,笑道:“那么我们就拌一辈子的嘴吧。”
蔡文姬听了怦然心动,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儿相伴厮守一生那是每一个女子的梦想,这是多么温馨、多么幸福啊!
刘墉一阵微笑道:“刚才是你在问我,现在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你问吧!”蔡文姬满不在乎地道。
“琰儿怎么会喜欢上我?我有那么出色,有那么招人爱吗?我自己觉得自己很是平常啊。”
“男人注重女人的美貌,女人却看重男人的才学。”蔡文姬摇摇头,捂着嘴嘻嘻一笑,又道,“丞相五短身材,其貌不扬,比夫君可差远了。可他胸怀大志,虚怀若谷,登高一呼,天下英雄莫不来投。如今一统北地,各处美女可任意取之,与相貌何干?”
“你这是歪理。”刘墉不服道,“那是用权力占有,可不是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哪能和你们相比。”
“谁主动投怀送抱啊。我可没有?顶多是两情相悦。”蔡文姬又羞又恼道。
“好!好!好!”刘墉哈哈一笑,“我们两个不仅是两情相悦,还是夫君主动追的你,唱的一出《凤求凰》。”
“这还差不多。”蔡文姬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那你告诉夫君,是哪一点打动了咱们的蔡大才女呢?”
“很简单啊,和其他姐妹的感受是一样的。夫君你学识渊博,智计百出,当然这些并不重要,最打懂我们的是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刘墉一听嘻嘻笑道:“你家夫君不仅善解人意,而且更善解人衣。”说着便佯装去解蔡文姬的衣襟。
蔡文姬嘤咛一声,娇嗔道:“夫君,你好坏啊。你还让不让人家说了?”
“我做我的,你说你的,咱们互不干扰啊。”刘墉笑着,环抱着蔡文姬的细腰,将脸贴在她的粉面上,亲吻着她的脸颊、耳垂。
这一通亲吻顿时让蔡文姬面红耳赤,瘫软在刘墉的身上,颤声道:“公子,你又作弄我。你是不是就这样作弄芸儿、莹儿两个妹妹的?”
刘墉轻声道:“跟你说实话吧。我在那两个妹妹面前最是正经不过,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有这么放松,才敢有这样放肆。”
蔡文姬闻听又惊又喜,低声道:“我也是在公子面前才如此轻松。公子不会因为蔡琰读过许多书而不喜,也不会因为文姬性格偏执而厌恶,你能容我、宠我、爱我,这便是蔡琰敬公子、爱公子的缘由。”
刘墉呵呵笑道:“那我们岂不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天生的一对?”
“大哥你说什么呀?怎么这么难听啊!”蔡文姬不满道。
刘墉嘻嘻一笑,就听蔡文姬又道:“夫君,我想问你一件事,我只想听真话。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不可以编个故事来哄我。”
刘墉一呆,勉强答道:“你问吧。咱们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问的。”
蔡文姬正色道:“小妹曾听夫君对丞相说过,你在家乡的一处山峰中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洞窟,里面藏有若干壁画、古籍,你的学识便是从那里来的。是这样的吧?”
“是。”刘墉的回答明显是信心不足,有气无力。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蔡文姬轻轻一动,挣脱了刘墉的怀抱,扭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
“有什么不妥吗?”刘墉更是心虚,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其实丞相并不太相信。”蔡文姬将目光移开,歪着脑袋,“我更是不信。”蔡文姬不管刘墉,又自问自答道:“高度白酒、精美瓷器、雕版印刷、活字印刷、造纸、算盘……哪一样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一样不是需要积聚无数人智慧的呕心之作?前次莹儿到许都来曾与我对弈,她下棋的规则与我大相径庭不说,所谋之大局令人叹为观止,所行之招数更是精妙绝伦。莹儿说这也是夫君所授。我便想,若是真有此天书,古今书籍中怎会不留一丝痕迹?若以前有此能人,早已所向披靡、雄霸天下,又岂是默默无闻,终老荒野?”蔡文姬没有继续质问下去,但仍令刘墉惴惴不安,不敢应声。
“蔡琰虽不知其中奥秘,但夫君不愿回答,必有不得已的苦衷。”蔡文姬的目光又转向刘墉,脸上满是温柔之色,“我说这些,并不是怀疑夫君什么,而且蔡琰深信夫君对我们姐妹的爱那是情真意切的。”蔡文姬说完,将头埋进刘墉的胸膛,轻声说道:“夫君,文姬就这点不好,太过张扬,太过自以为是,以后我再不问了。”
刘墉心中苦笑,蔡文姬这样问的目的其实就是展示自己的聪慧,而不是疑心他的感情。刘墉抚摸着蔡文姬的长发,诚恳道:“琰儿,并不是我诚心想瞒你,我真不能说。不过,我对你们的心可是真的,我可以发誓……”
蔡文姬仰起头来,伸手掩住刘墉的嘴道:“夫君,我又没有疑心过你的真心,不用发誓的。”
刘墉轻轻一叹道:“我知道琰儿心比天高,你有那么广博的学识,有那么突出的才华,可是在这样的时代,若没遇到我,你只能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展现一下,聊胜于无。就像一个怀才不遇的学子,多么渴望有人欣赏,有人认可,这是多么可惜。”
蔡文姬眼中升起一阵迷雾,看着刘墉,只有这个男人才懂我啊。刘墉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笑道:“你家夫君有个想法。我以后想办一所女子学堂,让文姬来当老师,让你一展所学可好?”
蔡文姬又惊又喜,笑中含泪道:“夫君说的可是真的?”随即眼光又一暗,无力道:“可是谁家会将家里的千金小姐送入府外去呢?”
刘墉信心满满地道:“琰儿不用担心。穷人家没那么讲究,我们可以先从一般家庭开始,逐步扩大影响,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参与的。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人的思想也是会慢慢变的。你家夫君有信心,也有决心办好。”
蔡文姬略想片刻,微微点点头,心中有了几分信心。蔡文姬性格爽朗,不一会儿心情便好了起来,一脸的笑意地对刘墉道:“夫君,先前我问了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礼尚往来,夫君也可以问琰儿一个问题,我会如实回答你的。”
“怎么感觉我们不像是新婚之夜,倒像是交心谈心会。”刘墉顿时轻快了不少,笑道。
“那你问不问啊?不问那我们就早些安寝了。”
“问!当时要问了!这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刘墉赶忙答道,“我很好奇你对其他姐妹施过什么魔法?为什么短短几天你们便亲如姐妹,让她们很快就接纳了你。那时我在许都问你你不肯说,问她们她们也不告诉我,让我直接问你。你刚才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这个可以么?”
蔡文姬不由掩面轻笑,甚是得意,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的。”
“瞧你得意的。”刘墉佯装生气,又没好气地道,“爱说不说!”
“生气了?”蔡文姬咯咯一阵娇笑,好半天才忍住笑,搂住刘墉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答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本小姐为人豪爽,对人真诚,又无心机,自然讨姐妹们的喜欢。还有就是除了本小姐博览群书,名满天下外,还因为我也是个女子。”
“什么意思?”刘墉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道。
“大哥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蔡文姬取笑道,“大多数女子都没读过书,有什么女人间的事也不能找旁人询问。刚巧本小姐所学极杂,所知甚广,大多都答疑解惑。”
“什么事情非得问你,而不来问我?”
“对你说了是女子之间的事呢,如何能问你?还有,这个问题是本小姐说出来的,不过姐妹们都很有兴趣。”
“可以告诉你夫君么?”刘墉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啊。你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天。”蔡文姬嘻嘻一笑,刘墉直接将这一句略过,听蔡文姬一本正经地道:“我只不过告诉她们,怎么要才能讨得丈夫的欢心,将他牢牢留在身边。”
刘墉吃了一惊,笑道:“你真知道?”
蔡文姬也笑道:“这个又不难,以后夫君慢慢体会吧。主要是姐妹们都相信我,被我的学识和名气所震撼。另外,我还有个法子使她们更无法拒绝了。”
“什么法子?”
蔡文姬又是羞涩又是得意地道:“我说我以前看过许多书,掌握一些法子,可以教她们生出男孩来。”
“你知道?真的假的?”刘墉更是吃惊,因为以前他在学习奶牛的繁殖技术中便会采用一些特别的法子来提高产母犊的机率,但这是现代的科技,涉及到性染色体的细微差别,蔡文姬不可能知道。恐怕也就是类似巫医的“邪术”吧。
“我也不知道,我又没生过的。”
“你这样说她们就信了么?”
“这世上没有女人不想生儿子的!况且书上的法子我虽然不曾用过,但细细想来也有几分道理,不能算是骗吧。就像咱们平时问天占卜一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吧?”
“就你的理由多。”刘墉笑道,心中却是一叹,“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就是那个时代女子的真实写照,没有地位,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一个女人若是没有儿子那是极其可怜可悲的。
刘墉还在心中感慨,就听蔡文姬问道:“公子,你就不想生儿子?”
刘墉淡淡道:“我无所谓。生男生女都可以的。”
“你这是在安慰我们么?大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们。不过我们会争气的,一定为你生儿子的。”
“我真的是不在乎生男生女的。如果真要说有区别,我心里更喜欢女孩子。”
“为什么?”蔡文姬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因为女孩子更文静,更懂得疼人,而且我可以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和她妈妈一样美丽动人。”
“夫君,你的想法倒是特别得很。那我岂不是要重新准备一下?”
刘墉笑道:“不如我俩就按你那法子都来试一遍,看看到底是生的男孩还是女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