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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来虎又不是球,说滚就滚,他送倪然到澡堂上面的出租房,还不想走了,滚过去做啥,就在电话里随便应付了几句,挂了线,将储梅气得青筯都出来了。
倪然这边还挺整洁的,比上回要好,还满屋子都是香味,以为是体香,一问,靠,洒了空气清新剂,茉莉花味的。
“我要回市里了。”
倪然在那整理衣物,弓着腰,背对冲陈来虎。
“郑天彪不会去检察院的。”
“我知道,”倪然微笑着转头,“能踩他一脚,打他几下,我就满足了。那些无中生有的事,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的露出真面目的。”
陈来虎没想到她想得很明白,眼睛瞧着那堆衣物上面的贴身衣物,走上前,将她抱住。
“我想谢谢你,可是我不能……”
倪然以为陈来虎已经蓄势待发,其实他还没动静,就已经那样了。
被她一说,倒是有了点起色,她就一脸惊愕的低头瞧去。
“别瞧了,它就那德性。”
倪然一愣,掩嘴一笑,倒很是迷人。
陈来虎扣着她的臀,摸了下,就松开了手。
“还以为你会来硬的。”
“我又不是流氓,只是好色。”
噗嗤!
倪然嫣然一笑,在他嘴角亲了下,就将行李箱扣好:“你不用送我去车站了。”
“本来就没打算送你,你少自作多情。”
“哼!”
倪然昂起脖子,陈来虎就一把拉住她,深深的吻下去。
她挣扎了下,就不动弹了,双手抱住他的背脊,心想他不会真的要硬来吧?
陈来虎倒没那打算,吻了下就走了。
走得很潇洒,倒让倪然愣了好一阵,才喃喃说:“什么人嘛,送去车站又怎么了?让你别送,你还真就不送了?无情!”
陈来虎赶回家,那边小洋楼已经装修好了,等着大家电一到,就指挥村里的少年,将东西往楼里搬。
插座都留了,早就计划好了要买多少东西,就是那村里的人瞧了,也不仅目瞪口呆,这买的也有点太多了吧。
花婶在这边帮忙,拿人钱财,总是心虚,何况还跟陈来虎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是封口费,也得出把力,才拿得安生。
胖婶和苏燕子在家那边调试电视,她跟胖婶一间屋,就没必要再弄一台,倒觉得衣玲敲诈了陈来虎一台电视,很过分。
“还村长呢,一点都不讲究。”
“哎,也没几个钱,你来虎哥有钱,你别放心上了。”
苏燕子就又跑到陈来虎那边去帮手。
赵秀梅在那喊着那些少年小心点。
“摔着了你们也赔不起,都给我看着些。”
“知道了,婶婶,我们小心着些。”
那些少年大声的回着,赵秀梅还担心,就一趟趟的跟着上上下下。
这弄到快晚饭才装完,洗衣机电视都好说,麻烦的是空调。陈来虎摸了一千块钱给那些少年去喝酒。
“还不能全开了,这线路还不成。”
“那买这些回来就成摆设了?”
“明天电力局的人就过来。”
衣玲晚上回村就来这边,跟陈来虎说:“电力局的人说赵庄那边已经进行过农网改造了,到时从那边拉线过来就行。”
“赵庄那边要掐电怎么办?从那边走,我可不放心。”
嘴里嚼着酸萝卜,陈来虎就看着在抽烟的陈风波:“爹,你看要不从云渡那边过来?”
“那边还没搞农网改造,线路过不了,”衣玲倒都打听好了,“这边做个分配线路,赵庄那边要改掐,这里也能用。”
“那就行。”
“还一个事,陈支书,农网改造要造电线杆,要跟村里人打声招呼,以免占了田头。”
电线杆占的地方也有限,就是怕有些人计较,硬是要电力局给赔偿。
这说到底,这要赔偿了一户,那口子开了,可就不是一户的事,可能整个定江镇都得重新赔偿,最少整个陈村要重新赔偿。
再一个,那到头来镇里统筹用电,供电所还不又得提高电价把钱拿回来,等于就是那些没被电线杆占田的,拿出钱来赔偿给那些被占了田的。
“谁敢开口要赔偿,他就不是陈村人,”陈风波鼓起眼睛说,“这事就放心好了。”
没啥放心不放心的,陈来虎也不怕村里有人瞎出来闹,倒担心赵庄那边。
吃过饭,衣玲回家去,他就跑去找苏燕子。
“咋了?”
苏燕子推他出屋,胖婶在屋里笑呢,她脸都红了。
“没找你做那事,就想问你靠阳山的事,那边不是安排人守夜了吧?那地方还有人摸黑去偷扶阳草,我觉得咱们晚上得去抓几个人,让那些人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
“吓!还以为你来找我做那事……”
“等抓了人,回来咱们再做。”
“去你的。”
储梅接到电话,一看是陈来虎的号码,就不客气的说:“怎么?要来投案自首了?我说你越来越猖狂了啊,是不是又想回看守所去了?”
“我是想请储大警花帮个忙……”
储梅听着有村民偷草药,就哼了声:“我为什么要帮你?”
“立功的事,你都不愿干?你要帮了我,我就帮你个忙。让你做副大队长,怎样?”
储梅动心了,治安大队的大队长她这年纪别想了,可副大队长干干也不错啊,至少待遇什么的都得提一提吧?
“你说能做就能做?你是局长啊?”
“要不我给赵老猫的电话给你?”
储梅一听他提到赵局,就信了八成,在一看的时候,李海不说他赵局打招呼的吗?
“那你等着,我现在带队下去。”
储梅立马带着一名干警,三名协警,就赶去陈村。
到这边,跟陈来虎苏燕子汇合了,再一同前往靠阳山。
“这位是春耕的总助,上次在烧烤店,严子涛就是想调戏她,我出面相助,严子涛就想动手,我才打了他……”
不提严子涛倒好,一提储梅就哼说:“你下手可真够狠的,严子涛跑到局里来大吵了一阵,那脸,都被扇肿了……”
“那不能怪我,郑天彪和倪然的事我不也跟你说了,那是他活该。”
苏燕子听得不明不白的,扯着陈来虎就问,他简单的说了遍,苏燕子倒很同情倪然,忿忿地说:“那个郑天彪该死,严子涛跟他混在一起,也不是好东西。”
“严家是做粮食生意的,郑天彪是饮料酒水的代理商,怎么会扯到一起?”
苏燕子说:“严家也做饮料生意,郑天彪代理的那个牌子,他们也代理了,是山南的独家经销商,这才会认识的。”
原来是这样,陈来虎点头,就听储梅让两辆面包车都把车灯熄了,慢慢的开到山脚下树底下,不要打草惊蛇。
陈来虎上去找到守夜的张四,让他不要打手电,跟两名协警躲在石头后。
“他们今晚肯定会来,胆子大着呢。”
“你说这草挖了也卖不出去,他们挖来做啥?”
“谁说卖不了的?他们不能卖去药厂,还不能卖到陈村吗?”
陈来虎一怔,瞬间就反应过来。
临水村的人挖了扶阳草,可以低价卖给陈村的人,陈村的人可以从中赚个差价。可这完全是竭泽而渔啊,这些草都是要留着等开春再长的。是草种子,陈村的人也敢收?
“为啥不敢?有钱赚,这连不要脑袋的事都敢做,何况是挖个草。”
储梅觉得陈来虎大惊小怪了,她虽说原来是在看守所,可各种奇奇怪怪的案子进来的,也听得多看得多了。
“这些败类得挖出来,再一个个的收拾了!”
陈来虎冷声说,储梅瞥他眼:“先将人抓到,就能顺藤摸瓜,把那些人一网打尽。”
苏燕子插嘴说:“你们瞧,前面好像有人过来。”
就在扶阳草的范围边缘,就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在那半弯着腰慢慢的往里走。
边缘都剪下来了,留的是草根,里面还有一些草没割。这草越长得好,土里的草籽就越多。等到冬天,再将草籽挖出来,到开春前就在这边种下。
这是陈来虎原来的盘算,现在他只想将这边的扶阳草都运回向阳山。
“要不要行动?”
另一边的干警手机低声的问,没用对讲机,那有干扰音,会惊动那些罪犯。
“不急,等他们挖了再行动,抓个人脏俱获。”
陈来虎也是这意思,眼睛就直直的看着那些偷草贼。
等那些人进了扶阳草的中央,就看他们拿出些小药锄,又拎出几个大编织袋,举起锄头就往地下挖。
这时,储梅才低声拿着手机说:“慢慢靠上去,包围了再行动。”
她也带着两名协警要过去,陈来虎让张四保护苏燕子留在原地,他跟在储梅的身后。
“不许动!”
手电筒一打,把那五个偷草贼给吓傻了,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陈来虎就冲上去,一脚将一个偷草贼给踹翻在地。
“娘批的,敢偷我的草!不想活了是吧?”
那偷草贼被踹得嘴都啃到地上的泥里去了,陈来虎还想再来一腿,储梅喝道:“够了,你能不能歇一歇?”
“不能!”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偷草贼头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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