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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翼忱笑了:“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会这样做?”
“嗯。”
“放心吧,我不会,你都说了你不喜欢,我要做了不是让你烦嘛!”
“嘿嘿。”
“到了比赛,你会不会紧张?”
“应该不会吧,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其实,我一点都不怕这样竞演的场面。”
“嗯。”
他没说他会不会去看,其实就是想等她问,但是她呢,又在这等着他说。
——
晃神间,到了三月下旬,日子如流水,没有激情,没有热烈,稳稳的时光泡在无尽的乏困里消散。霍翼忱每天在教室里除了学习什么都干,耿非愚很多时间和叶又青在一起。而唐潇在教室里玩游戏的时候,江岳找上了门。
“唐潇!”
“哎?你怎么来了?”
她依然是第一排靠墙位置,因为成绩屡次没进步,所以一直没有换座位的资格,不过跟人说话刚刚好。
“没事,要不你出来,来走廊说。”
“好。”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令男孩惊呆,只见姑娘抬起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曲起腿转了一圈从另一面落地,一步都不用动地就轻松搞定。
“哇,厉害!”
唐潇随意笑笑根本没当回身。
“哦对了,我来告诉你,主持工作室马上就要发消息了,下周一开始报名,你早点去,他有名额限制,广播站也有人报名参加,竞争还是挺大的,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为什么你们广播站也要参加呀,他们不是已经做主播了嘛?”
“不太一样,主持人大赛选拔出来的有机会主持学校的跨年晚会。”
“哇,是不是很多长源的领导也会参加的那种?”
“没错,就是什么书记啊,局长啊之类的。”
“那么厉害呢。”
“咱们学校在本地算是很牛的了,晚会比较隆重,一般都会有领导造访。”
“好吧,我好好准备。”
“嗯,你最近有什么问题一定来要来问我!”
“好的额,谢谢你啊!”
“没事,那我走了!”
唐潇本还诧异这江岳离开的神速,转身看见蓝天正往这边跑呢,她明白了,不由地挖苦出声:“哎?难道你是夜叉?”
“你才是夜叉呢!唐潇你别没事找事!”
“人都被你吓跑了,就别再这碍我的眼!”
蓝天不知道今天的唐潇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比以前厉害的样子:“回头我再来找你!”
唐潇不禁冷笑,威胁?她可不是吃素的,从今以后谁给她找不自在,她就给谁还更不自在!
喜欢江岳是吧,哼!姑娘开始在心里合计开来……
——
当日说好来找霍翼忱赔偿衣服的纪悠悠竟然过了快两个星期才找来,当时霍翼忱正在给耿非愚讲一个特别幼稚却带点黄颜色的冷笑话,两个人傻笑收不住的场景被这位姑娘尽收眼底。
“原来你们…”纪悠悠不是那种小女生,让人一看浑身上下充满着文化气息,好像懂得很多:“这种笑话未免太低俗了吧?”
大愚第一个偏头看着后门不请自来的女孩,笑容还在:“这不是学霸里的学妹嘛,呸,不好意思,学妹里的学霸!”
“学长好。”
“你好啊!”
霍翼忱腿在桌子下面咚的一声踢了好友,示意其闭嘴,笑得跟花似的神经病啊。
接收到提示的耿非愚很快制止了自己的热情:“那啥,请问你有何贵干呢?”
“我是来找…”纪悠悠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霍翼忱的方向,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不好意思,我没空。”某男丝毫不带感*彩回绝掉了:“你哪来回哪去,稀饭赔你了,衣服也没让你洗,这事结束。”
“可是我说了要来的。”
“那你来过了,走吧。”
面对这种*裸的撵人态度,纪悠悠回以一笑:“那好吧,这个给你,再见。”
她把一个牛皮信封丢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就消失了,那东西正好落在霍翼忱放在桌子上的手心里。
“什么鬼?”该少年随手一挥,将那份“心意”弄掉到了地上。
耿非愚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虽然不清楚原因,但那个纪悠悠对阿忱有意思是真的。
“姓霍的,你把这事给我解释清楚!”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拍在桌子上。
“你有毛病啊,没看见我都不想搭理嘛,问什么问?”
“不行,你从头到尾说一遍!”
霍翼忱根本不想搭理,奈何刚想转身,桌子下的腿被对方的腿给缠住了:“耿非愚你这么做很色情!”
这人眼睛只往别处看。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唐潇做了你妹妹真是上辈子遭了天谴。”
“怎么说话呢?”
“还想不想听?”
“听!”
霍翼忱一个字不少的讲了来龙去脉,并且重点提到这事是唐潇那火眼金睛看出来的。听完故事的耿非愚当即打开了那个牛皮信封,里面静静躺着一张银行卡。不就一张卡嘛,至于再装个信封?
某霍不以为然,某耿啧啧嘴,两个指头捏着卡晃悠着说:“你可真值钱呀!”
“你想要拿去好了。”
“那小丫头挺识货嘛,知道给个卡。”
“大愚我说真的,我不会搭理她,就算我现在移情别恋不算变心,我也不会。还有…我们不知道她这钱哪来的,普通家庭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零花钱?”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这卡呢,我收着,回头替你解决了。”
霍翼忱用手送去飞吻,一掌排在耿非愚的侧脸上:“谢了。”
“咦,口水。”
唐潇来的正是时候,还好没有和纪悠悠打照面,姑娘捂着嘴巴说:“你们两个好烦啊,这样也太暧昧了吧。”
“你怎么来了?”霍翼忱扬起笑容,亲自起身去请人:“快来坐。”
“我想说你们谁陪我去报名啊?那个主持人大赛。”
“是今天吗?在哪啊?哥陪你去。”
“那还用说吗,我当然也去。”
对于两个人的争相陪伴,唐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呢,我是去了又回来了…那…那还要填资料,我怕我字写错,人家取消我的参赛资格。”
两个男生笑了,霍翼忱拍拍准女友的脑袋:“真傻。走吧,现在去。”
“那个…大愚哥哥你别去了,我跟阿忱去。”
“我是被嫌弃了吗?”
唐潇做了个嘴脸,拉着霍翼忱跑了。
这种被选择的滋味不要太好,某男不光心里开了花,嘴上也跟抹了蜜似的甜。
“潇儿,你今天怎么瘦了呢?”
“你说撒?”
“你怎么还是改不过来?杨文怎么教你的?”
“她…”唐潇想了想,才开口:“她没有教我这个呀?我天天被她逼着写数学作业!”
“这个傻缺…”霍翼忱心口冒火:“我说了你要比赛,让她好好教你说普通话。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我…我以为你是嫌我脑子太笨,找她给我补习数学的……”
“……”他无语:“你们俩真是碰一块去了,一个比一个笨!”
“唔…我……”
“回头我来吧。”
“这样啊…”
“不愿意?”
“愿意。”
——
到了报名的地点,霍翼忱一看人挺多,因为不想排队直接带着唐潇绕过人群,去了遮阳篷的后面。他往这一站看着就不是寻常人,气场已经说明了一切。
“娜娜,给我张报名表!”
唐潇不解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个女孩,本来还在忙碌着什么,听见被叫之后偏头看过来这边。
“呀,霍翼忱?”被唤作娜娜的女孩惊喜跑来:“你来报名?打死我也不信呐!”
“废话那么多,报名表。再给我支笔!”
袁伊娜抽出两张来:“给,身边的美女…唐潇?”
“嗯。”
女孩不禁暗想,传说中的唐潇就是她?这霍翼忱。可不像是会参加这种比赛的人,那么就是陪这粘人的姑娘咯?
“来这边吧,我给你俩搬两张椅子!”
“好。”
霍翼忱示意唐潇跟着来,姑娘心思游走,这个人真是到哪里都如鱼得水。
“坐这写吧,写好了给我就行。”
“嗯,谢啦!”
霍翼忱大眼扫了一遍,信息问的还挺详细,他知道的就直接写了,不知道的就问她,也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了一下。
“你的字可真难看呀,万一到时候人家说字如其人,我肯定连评委的面都没见到就被out了。”
“…。字如其人…是吗?”
唐潇被他威胁的口气吓到了:“嗬嗬嗬,你不是,你当然不是!”
“你爸爸的名字怎么写?”
“这个容易,我会写!”
“写边上。”
唐旻贤,霍翼忱看到这个名字后联想到那天见到的名字主人的模样,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潇儿…你爸爸,很厉害吗?”
“是啊,他从创业到现在吃了很多苦呢,那时候白手起家,多不容易啊!”
“不是,我是想问,他对你严格吗?”
“没有啊,我爹地对我特别好,别看他总是一脸严肃,那都是习惯了。”
“可是我看你也挺听话的,以为是被吓的。”
“才不是,我最喜欢我爹地了,他对我简直好的没话说,只要我开心,他做什么都乐意的。我听话点,让他也觉得开心啊!”
“那…你妈呢?”
“哎呀你快写啦,我回头再讲给你听。”
霍翼忱的问题到这里被中断,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讲太多关于妈妈的事:“ok了,娜娜,你拿着吧,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不会吧霍翼忱!”袁伊娜吃惊:“你帮别人代写,还留自己的电话?这尾号分明就是你的。”
“我乐意,关你啥事,我走了!”
“哎,你跟我说说嘛,你是不是跟那个唐潇在一起了?”
“多嘴,干你的活去!”
唐潇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叫娜娜的女孩后才跟霍翼忱离开这里,他竟然有这么多混的很熟的女生。这是见到的,那没见到的有多少呢?
“霍翼忱,你有时候和我爹地真像!”
“去,没你这么大的女儿!”
“我还没你这爹地呢!我是想说就比如去哪里都有认识的人,熟门熟路打声招呼好办事!”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嗬嗬嗬嗬…”
她一个劲的傻笑霍翼忱习惯了也不说啥。
当晚放学
唐潇早就让闲在家的姥爷将雨晨送到了学校门口,说要带它遛弯晚会再回家吃饭。霍翼忱和大愚都还没出来,她等人之际,碰见了许久未见的许心语,只是她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不怎么待见的人——莫原和蓝天。
“心语,快来!”
“潇潇?你真的养了大金毛?”
“是啊,怎么样,可爱吧?”
许心语蹲下身子各种抚摸,喜欢的不得了:“好萌啊,就怕长太大,我还是比较喜欢小狗的。叫什么名字呀?”
“叫雨晨。”
“喔,是女孩子呢!”
“嗯。”
“哟,雨晨?也不知道大愚和阿忱知道你把他们比作狗会怎么想?哈哈!”
这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蓝天那个狐狸精,她和莫原本来站在远处等心语,一看就不是那种受得了寂寞的人,偏要跑来叫唤几句。
唐潇盯着狗狗,学着霍翼忱说话怎么难听怎么来:“看来有人的脑子是被粑粑堵住了,损坏了语言神经,刚刚是谁在嗷嗷叫啊?雨晨你听到了吗?”
“最近挺厉害呀,有人给撑腰就是不一样呢!”
“一般一般,长源第三。”
唐潇撩了下头发,抬眼看见了远处的莫原…的身边站着的霍翼忱。他出来了不过来这边,倒先碰见她了。
蓝天和许心语顺着她的视线回首,也看到了这一幕。
“莫原的气质和能力在岚北还没有人能超越呢,你一个光长四肢的小太子奶懂什么呀?”
“蓝天你少说几句。”许心语并不想这样听着两个女生发生口角:“莫原还等着呢,咱们走吧。”
“等等!”心口赌气的唐潇叫住了两个人:“蓝天,你刚刚说我什么?什么奶?”
“噗嗤哈哈哈……那你问阿忱呐,你看他怎么说?”
冲她这副讽刺的样子,唐潇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刚想叫下霍翼忱的时候被心语拦了下来:“潇潇,大愚来了。我们先走了啊,你别往心里去。”
“大愚哥哥,这边!”
“呀?雨晨怎么来了?”耿非愚刚好和从唐潇身边离去的两个女孩擦肩而过,却只对许心语笑了笑。
“我让阿公送来的,他已经回家了。”
“那你站在这干什么?”
耿非愚看她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也就看了过去,果然,在熙熙攘攘的学校门口,人群里驻足说话的那两个人真的挺明显。
“大愚哥哥…”
“嗯?”
其实她特别讨厌告状这类的事,不光自己反感,别人也会讨厌,并且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可是她现在非常需要一个人来为自己出头。
“刚才…我骂了蓝天。”
“不错,有进步!”
唐潇看了眼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少年的笑脸,握紧狗链子之后主动抱住了哥哥:“你怎么都不问为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会很关心我。”
耿非愚身体一僵,想要把她推开,但又下不去手:“虽然我是你哥,但这是学校门口,注意点啊。”
“注意什么注意?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唐潇嘟着嘴卖萌:“看看你是我的人…别想轻易骑到我头上去。”
大愚笑的纵容,拍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抚:“潇潇,谁敢欺负你,跟我说,我揍他!”
“我不会让你出手打人的,再说了,蓝天是女孩子。我就想让大家知道,你对我特别好就够了。”
“我当然对你好了。”许是受不了这样的亲密,他还是轻轻推开了黏上来的妹妹:“在我娶老婆之前,你和我妈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那娶老婆之后我是不是就占用了她的名额呢?”
“当然不会,那时候是三个女人。”
“一台戏是吧?”霍翼忱已经走来接话:“搂搂抱抱干什么,给我松开。”
“我不!”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唐潇立马重新抱住哥哥:“真是管得宽。”
“你看见我抱莫原了?”
“你跟莫原是什么关系,我跟我表哥是什么关系?我想抱就抱!”
“……”霍翼忱懒得废话,这姑娘真计较起来的时候就是油盐不进,于是蹲下身摸狗:“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雨晨,咬他!”这话是耿非愚说的。
小金毛听话的很,立马就开始嗷嗷叫,吓得霍翼忱节节后退,怕被攻击了关键部位:“靠,给我收敛点。”
耿非愚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这块上女人的料,我倒要看看是好料还是废料!”
男人最讨厌这种事被挑衅,男生当然也如此:“耿非愚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他们整天说话没有个下限唐潇也已经习惯了,但私心里还是偏着喜欢的人的:“大愚快还我的狗!”
“放心吧,他日不了狗,借我用用!”哥哥玩心大起,牵着狗追着霍翼忱满地跑:“哈哈哈,姓霍的,你完了!”
虽然是开玩笑,但那种地方还是不宜拿来玩耍的,姓霍的倒退着跑开,大愚牵着狗嘻嘻哈哈地追过去。
“耿非愚你够了你,就知道欺负人!”
唐潇跟着跑去制止,学校门口的人渐渐减少,这会撒丫子跑也不至于会误伤到别人。
但倒霉催的霍翼忱还是用后背撞到了无辜者,导致正是重心不稳的时候一下被雨晨扑倒在地。
“妈的赶紧给我牵走,口水,恶心!”
被狗舔的少年悲催极了,耿非愚得逞后才拉着雨晨走到一边:“小样,治不了你了!”
“大愚你还我的狗,你怎么这么坏呢,拿来!”
“给给给给…就知道你这死丫头还是偏心的,哥哥欺负他都是为了你,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就会加倍对你好了!”
兄妹俩还在这拉扯的时候,被霍翼忱误撞的男人在接受了道歉之后还没走,甚至想要伸手去扶他。
“不用,谢谢。”
被回绝的男人尴尬笑笑:“你还好吧?”
“没事。不好意思啊,没看见后面有人。”
“下次当心点。”
霍翼忱不愿跟陌生人说太多,回以一笑视线移向好朋友们:“走了潇儿!”
三人一狗,并肩向夕阳的余晖处走去,时不时地打打闹闹,令迟迟未走的男人眼角染上温热。
——
唐潇说的遛狗其实是带雨晨去溜冰,饭点来玩就跟包场了似的特别豪气,三个人换好鞋之后,姑娘甚至跑到柜台那里去询问有没有狗狗的鞋子?
她认真的样子令霍翼忱觉得在好笑的同时更加心仪她的有趣和可爱,于是轻松滑到她的身边,只用小臂便可以揽住姑娘的纤腰,一把将人滑着拉走:“别傻了,走吧进去。”
唐潇咯咯咯笑了起来,身体扭动着:“我怕痒。”
某霍同学笑过之后趁她哥哥不注意,在人家妹妹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以后多被我摸几次,会适应的。”
“……”
自从说了这话后,她便再也没靠近过他,撞开他逃跑之后左边牵的是大愚,右边是一起奔跑的狗,特么的,他的地位被这条小母狗取代了?
玩到中途的时候,有个不请自来据说是这里老板的人搅和了大家的雅兴。尤其是霍翼忱,本来就有点被孤立的不爽,再看见这个男人,只有说不尽的不待见。
但人家是老板,出入自由。
耿非愚对这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第一次唐潇离家出走的时候:“你…是这的老板?”
“没错,我姓赵,单名一个寒字,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寒!”
“我去,还风萧萧兮易水寒呢?跟我妹妹套近乎是吧?”
“不敢,你是…”
“我是她哥!”
“喔,我记得你,那次出来找人的里面有你,原来你是她哥哥呀,还以为那位是呢…”赵寒指了指旁边不言语的霍翼忱:“那他是…”
这关系有点不好介绍了,唐潇看了眼准男友,看了眼哥哥。
最后,还是没有一个人答出来他是谁。
四人一狗找了场外靠窗的卡座坐着闲聊,耿非愚毫不忌讳地乐呵出声:“原来你这么老啊,都做老板了?”第一次见确实以为是同龄人。
“呃……”赵寒略显尴尬:“你们也都十七八岁了吧,大不了多少,我今年二十一。”
所有人点头。
赵寒想起一茬,转向唐潇:“对了,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张内部卡吗?听前台说,你也没用?丢了的话,我再送你一张。”
“呃……”唐潇不明所以地发出声音,将视线投到环胸而坐,装高冷的霍翼忱那里。
“扔了。”俩字,摆明了他反感的态度。这个赵寒一看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坏人”,他能放心唐潇认识他除非见鬼。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尴尬了。
赵寒笑得官方又大度:“呃…请问你是……”
“我们潇儿的代言人。”
“你们…潇儿?”
唐潇真是醉了,他在说什么,想制止,却不知道话该怎么说,只好拍拍爱宠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聪明的雨晨似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嗷嗷嗷的叫了几声,快要气战火的桌面才算安静下来。
“这狗叫什么名字,看上去挺听话的。”赵寒坐在唐潇左边的位置,伸手就可以摸到她怀里的小金毛的脑袋。
“雨晨。”
不知道霍翼忱和耿非愚名字的赵寒并不理解这名字的含义,感觉像个人名:“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一般狗狗起名的话叠字较多,或者是英文名?”
霍翼忱开口了:“那不是一般的嘛,我们潇儿的狗怎么能那么通俗。不好意思,我姓霍,大名霍翼忱,雨晨的忱。”
较劲,*裸的较劲,耿非愚肯定会站在好友这边的:“呃…这位大哥,我姓耿,大名耿非愚,雨晨的愚。”
赵寒了然般笑出声:“喔,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好名字,好名字。”
“你对我们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几次三番主动交往?”霍翼忱喝了口水,问题直白。
“啊是…你这问题问的我…怎么说呢?”
“当然是实话实说。”
“我呢…。除了是这里的老板,还是个自由摄影师……其实是这样的…我看上了唐潇做我的模特,她非常有灵气,特别适合我下一季的主题。”
闻言,三人同时抬头,尤其是唐潇,听见这种被褒奖的话直接扔了手里的狗,满眼放光地看着赵寒。
“真的吗?”
“嗯。”赵寒诚恳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想这么多,我在这里的朋友很少,纯属是想交个朋友。但后来一直有看你朋友圈无论是内容还是你的想法,或者自拍,都特别的…让人向往,那种清雅的朝气很吸引人。后来偶然在这里见过你和这位…呃代言人之后,就萌生了想让你做我模特的想法。”
唐潇惊喜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耿非愚还在回味他的这段话,而霍翼忱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暂时没有言语,想看看这位赵老板还想出什么幺蛾子。还摄影师,会干的可真不少!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呢?”赵寒感觉有戏,又掏出了手机给她看那些已经出版了的杂志的电子版,上面有他的各种摄影作品。
“哇…这些都是你拍的?”
“嗯。”
“好厉害啊,你可以教教我吗?我好想做一个会拍照的人!”
“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模特呢?”
“嗯……”唐潇虽然想,但不敢贸然答应,光看霍翼忱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见了。
相对而言,耿非愚还是比较客观的:“你这个摄影作品到时候是还像以前一样投给杂志社呢?还是有别的用途。”
“没有,虽然我之前大多都会投稿,但唐潇的那个主题我会留给自己,不是所有好东西都适合分享给大众的嘛。”
这话听上去没毛病,但又觉得哪里不对。霍翼忱开口了:“留给自己?”想得美。他没多说,相信这句反问足够让人听懂他的意思了。
“呃…”赵寒被问住了,随即便说:“到时候主人同意的话,你们见者有份,这个是个人作品,当然是随意处置了。”
唐潇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再发表过任何意见,反正说了也没用,哥哥和霍翼忱基本上包揽了一切话语权。
临走时,为表诚意,赵寒送了三个人各一张内部五折卡,还承诺下次见面带来自己已经装裱过的摄影作品。
——
霍翼忱回到家里自己回想了一下赵寒的话,确定他肯定不只是想要唐潇做模特这么简单。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啊,他自己看她的眼神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是有爱慕和宠溺的成分在。
那个赵寒…分明就是情敌。那么楚楚动人的唐潇容易被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在这方面,他深有体会,并且日渐加重。因为越久他越能发现自己对男女感情的向往,对唐潇的眼神追逐,心动,疼爱……
想念之际,姑娘的微信消息提示进来,他看了眼唐潇二字,想着什么时候换一个备注。
“你睡了吗?”
“知道天使会来,不敢睡。”
唐潇回了个唐老鸭翻白眼的表情。
“什么事呀?”
“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慰问一下伤心患者。”
“知道就好。”
醉翁之意不在酒,唐潇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行了。她想说的是,既然霍翼忱总是有立场,有理由来干涉她的事,那么公平起见,他的事她也可以干涉咯。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有提到任何和莫原有关的事,也没想解释一下。她承认,此刻特别的心胸狭隘。
“霍翼忱,只要你不喜欢,鬼才去给那个人做麻豆。”
“嗯?开窍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自私的人嘛,我和你什么关系,和他什么关系,当然知道谁轻谁重了。”
“这样想的啊,那…你和我什么关系呢?”
“你故意的!”
霍翼忱发去大笑的表情。
“我问你啊,小太子奶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起这茬来的她本来还不知道是哪几个字呢,结果一按拼音,正好自动出来,小太子奶。
某男在这边盯着手机笑了,这让他怎么说:“这词谁说的?早就不新鲜了,还拿来用。”
“你说奶不新鲜了吗?”
噗…霍翼忱喷出一口老血,姑娘真是可爱到极致了:“潇儿…没事啊,别多想,还在发育嘛,慢慢来。”
“你在说什么?”
“果然是单纯的不得了,这个问题明天见面跟你解释好了。快去睡觉吧。”
“?”
“乖啦。”
“反正我去睡你也不会睡这么早。”
霍翼忱偏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零点了:“已经第二天了宝贝。”
他见她不回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只好找话题:“你不是说你爸给了你一张很厉害的卡吗?给哥开开眼呗。”
“那个呀?好。”
收到照片后,一张银色的卡而已,霍翼忱高估了唐旻贤的审美,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作呢能让姑娘这么宝贵。不过他还是说了:“好,好看。”
“下午你……”
唐潇磨叽这么久就是想问他和莫原,却迟迟问不出口。希望这三个字能让霍翼忱明白吧。
“下去我…怎么样?”
他足足等了五分钟,才收到姑娘的回复。
“霍翼忱!睡觉!”
啥玩意?他可是一点都不明白。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做,道了句晚安就没再说话。
这把唐潇气的,真去睡觉了。
翌日
唐潇还没醒就接到了霍翼忱的早安电话。
“hello…”
‘笨蛋,快起床,过来给我开门!’
“嗯?”
姑娘看了眼正在通话的电话,霍翼忱?她坐了起来:“是你吗?”
‘怎么不是我呀,我在外面呢,姥爷应该是去买早餐了吧,敲门没人开,快下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行动了,走到院子的时候挂掉了电话。
木质大门敞开,霍翼忱看见的就是一头鸡窝,一脸朦胧的孩子气的唐潇,以前还会怕被他看见她不修边幅的模样呢,现在倒好,完全不在意了。
“进来吧。怎么这么早啊?”
“我想不明白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搅和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他关了门随着佝偻着背部的姑娘进了客厅:“你好像很不欢迎我的样子?”
“有吗,刚睡醒而已啦……”
“快七点了,别睡了,去洗脸刷牙,一会咱俩一起去学校。”这应该是很浪漫的吧。
可惜他话音刚落,她就歪在了沙发上很快睡过去。霍翼忱无奈笑笑,走过去把人拉起来:“别睡了啊,再睡要迟到了。”
唐潇向条软绵绵的死狗:“不会啦,我平时都是睡到七点十分的。”
“不行!”
“烦死啦!”
她到底是坐起来了,瞪着眼和他对视。霍翼忱站在沙发面前对她的叫嚷无动于衷,就这样静静看着人闹起床气。
“潇儿……”
唐潇看着看着就别开了眼,因为她发现看多了会不好意思,尤其是他柔和起来的样子,脸庞还不算太硬的棱角分外吸引人。
霍翼忱笑了,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你乖一点嘛。”
姑娘没什么精神的点点头,感觉有点飘飘然去了院子里的洗浴室,这感觉简直太妙了。
姥爷回来的时候看见霍翼忱一个人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是阿忱来了?这么早呀!”
“嗯,一会我跟潇潇一起上学。”
“好啊!”
就知道姥爷不会追问什么,所以他也没有准备去编造谎言。
“潇潇起了吧,听见卫生间有人。”
“起了,要不我也进不来呀。”
“过来吃早餐,东头新开了家米粉,潇潇连着吃了一周了,也不腻,你尝尝!”
“好嘞。”
七点半准时出发,姥爷本来想送,被唐潇拒绝了,她非拉着霍翼忱等公交车,说以前看台湾言情剧的时候,觉得坐公交上学特别棒。不过她也不是每天都坐,只是来兴致了去体验一把。
住在这片几乎没有到学校的同龄人或是赶着上班的年轻人,所以110路到站的时候很容易找到座位,两个人不用说也要坐到一起。
“你知道110是什么意思吗?”
“嗯?什么意思啊?”唐潇刚把包放在腿上,听见他这样问。
“是大陆的报警电话,记住了吗?”
“喔,那还挺好玩的呢,110?”
这三个数字唐潇读的特别标准,一一零。但霍翼忱说:“别的数字没什么,但一般110呢,我们习惯读成幺幺零。”
“啊?”
“幺幺零。”
唐潇笑了笑学着念了几遍。
迎着初生的太阳,霍翼忱注视着身边人的笑脸,想起了昨晚那茬:“你昨天…为什么讨厌我?”
不问还好,一问姑娘就不乐意了,这让她怎么解释嘛。
“你一直都没有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微微低下头,唐潇心情落寞,应该不是这样的啊,不是据说情商高的男生都能够一下子明白女孩子的意思吗?怎么霍翼忱迟钝的要死要活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好好好,她承认她输了还不行吗,她不问了还不行吗:“真是受够了,结束这件事情,结束!”
“死丫头你说不说?”霍翼忱倒是直接的很,揽过姑娘的脖子就开始威胁,他的好奇心才刚涨起来好吗:“快说。”
“啊…疼,又来这招。”
“你不就想问莫原嘛,说出来我会把你怎样吗?嗯?”
唐潇听完脸色爆红,拍打着他坚硬的手臂:“快松开我啦,你知道还问!”
霍翼忱松了力道,但并没有离开她一点,唐潇半个身子都横在他的身上:“我就是想听到你说,你不是也一样吗?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想听你问。”
一开始因为太过亲密还在难为情的姑娘一下子笑了:“霍翼忱。”
“干嘛?”
“你怎么这么幼稚?快放开我啦。”
保持这种暧昧的感觉似乎还不错,不过他还是先放了人才说话:“潇儿…我跟你说啊,你在我这里有什么话就要说,你憋着的话你难受我也难受对不对?”
“那你怎么不说?”
“你再倔我削你!”
“削?”
“……我说话你听没听到?”
“听到啦!啰嗦。”
可最后他到底也没有说和莫原的事。
去学校的这条路不是常堵的大道,二十分钟的车程足够了,公交车刚好停在学校的对面,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前一后过马路,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
不就是跟霍翼忱一起来上学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班群里竟然还传上照片了,真是够闲的呀这群同学。
唐潇知道这事的时候正是上午的课间操,传闻都说他俩在一起是迟早的事,这话没错,可后面那句说她是撬了莫原墙角的小三那可就不好听了。甚至还有人猜测她跟霍翼忱过夜!过夜嘛…是有过,但肯定和他们脑海里的各种歪歪大相径庭。
真八卦!
况且这群里还有乔北山呢,被班主任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多难为情啊。果然不出所料,上午放学,直接被请到办公室去了。
而此时的耿非愚正面对着各种无理要求的叶又青,霍翼忱站在一旁观战觉得没意思之后选择先走一步。他能不知道那女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嫌他碍眼嘛。叶又青,比上学期温顺了不少,不再那么强势,反倒是各种无理取闹多了些,说是装柔弱吧,看着又像是真的。大愚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样的小鸟依人呢?
霍翼忱到班里来找唐潇没见着人,手机打不通,问了同学才知道是被叫到乔北山那去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唐潇迟钝到现在都没发现,可是他知道。不把事情搞大纯属是为了不想影响姑娘的声誉,上次打了一拳给了教训却还是不长记性,真是不光猥琐,还屡教不改,是谁把乔北山招进来从事这份为人师表的职业的?真特么眼拙。
等霍翼忱去到行政楼时已经十二点半,这个点该走的都走了,如果要有事发生,正是无比安全的时刻。他心里咯登咯登跳的难受,想也没想一脚踹了乔北山的办公室木门。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一脚没踹开,又补了一脚,连踹了好几下才算破门而入。
可是令人失望加恐惧的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没有人…霍翼忱瞬间脑袋短路,第一反应是打耿非愚的电话,可该死的全都是关机。他一个人翻了这里这里所有的办公桌,终于在一张教师联系方式上面找到了乔北山的电话。
可是被挂断了。
靠,这要是还不能说明问题他就承认他和唐潇一样脑子被屎堵了!霍翼忱站在原地,尽量使自己冷静,好整理出思绪。
十二点准时放学,而现在的时间是半。在这半个小时里,乔北山足够有时间带唐潇走远。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下课去餐厅的人流至少要十五分钟才能消散,而且这个时段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个人处在校园内。乔北山要做坏事就绝对不会冒这个险,那么就是说他根本没有离开行政楼。
可是这座楼这么大,他该从哪里找起呢?
只好一边跑着寻找一边拨打着耿非愚的电话,依然拨不通之后差点气得想要摔手机,不过还好收住了。
对了,柳盛沅的弟弟是隔壁青少年活动中心的负责人,数的最近一个能求助的人就是他了!想到这里霍翼忱恨不得给自己一拳,他哪有这个还不算继父的继父的弟弟的电话呢!真是日了哮天犬般憋屈又难受。
“唐潇!”
楼里很空旷,他已经在三楼跑了一圈,没有人之后便按了电梯去到六楼的顶层,打算顺着往下找。一楼有保安,借乔北山个胆他也不敢在那里做坏事。相反,越往上就越是人烟稀少,六楼,是教师活动室,大且空,几乎一目了然。
霍翼忱大概扫了一圈之后直奔卫生间去了,入目的窗边…却只站着一个背影。
——
“潇儿……”
他悄悄走到姑娘的身后,感觉自己紧张的手都没地方放,却尽量的放缓声音:“…潇儿?”
唐潇闻声就转身了,诧异看见空降在这里的霍翼忱,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哎?你怎么会在这?”
她看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正常的不能在正常,霍翼忱偷偷咽了口气,淡淡一笑:“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你在这干嘛呢?走吧。”
“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好奇怪啊。”
“我刚好来这…有点事。”
“什么事?”
他该怎么说,实话实说吗?可是唐潇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话让他怎样将那些肮脏不堪的话说给她听:“呃…我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你干什么?”
她动了脚步,在他靠近想像往常一样拉她胳膊的时候她往后退了一步,这下意识的反应令霍翼忱非常不舒服。这不是出问题了还能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什么也没说,保持着笑容:“你别站在这犯傻了,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唐潇不敢看他的眼睛,抿紧了嘴巴站着不说话。
霍翼忱的心脏不住的做着加速运动,似是考虑似是犹豫地和她对着站了五秒钟后果断上前一步在她打算再次逃走之前给人揽进了怀里。
“你别吓我啊…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唐潇象征性的挣扎了一番之后才老实下来,因为知道是霍翼忱,所以觉得安全极了。听他问话,哪怕是没有一点想回答的意愿却还是想听。
“潇儿…你怎么了?早上不是还说什么都告诉我的吗?”
她能感觉到霍翼忱口气里的担心和害怕,他的下巴就放在自己肩上呢,说话时喷出来的热气全都进了颈子里,很舒服也很期待。
“我…我刚刚去教室找你,听你同学说你被…叫走了,所以就跑这来了…一看乔北山办公室里没人,我着急啊,哪都没有……就打算从上到下都看看…”
“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的身子很软,霍翼忱不敢多做留恋就直起了身,帮她整理整理被抱乱的衣物,笑容暖暖:“我多担心你啊。”
唐潇认真注视他说话的一举一动,为自己接下来可能会忍不住要说的内容而感到紧张和羞赧,但她面上必须保持镇定:“霍翼忱,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你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话?某霍承认自己险些被吓到,但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就垂下眼帘笑了,那笑里有无奈,宠溺,喜欢,内敛……
“这不是冲动!”
对于那笑,唐潇难以解读,便开始一遍遍强调:“不是冲动!霍翼忱,我没有胡说八道!一点都不冲动!”
他该怎么说呢?实在是没有经验啊!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吧。霍翼忱还是第一次捧姑娘的脸颊,第一次想要这么认真的送去亲吻。
这什么都不是,只是情不自禁而已,这个东西太可拍了,一个人怎样都可以避免,却无法逃避两个人想要靠近的极度渴望。
她什么都不会,只是怀着一腔热血想要离霍翼忱特别近特别近,对于他嘴上的挑逗,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霍翼忱……”唐潇趁着换气的空荡赶紧推了推这个忘情的人:“停…啊呀…我的嘴巴。”
听到惊呼后的某霍赶紧制止了自己的行为,略带喘息:“怎么了?”
“还是不要这样了,我们走吧。”她一定是魔障了,一定是的,刚刚在做什么?好难为情啊。
霍翼忱愣愣的没明白,追着出了卫生间,一边走还一边说:“不是你说想和我在一起的嘛…潇儿?别走那么快,哎…你别跑呀!”
啰嗦着啰嗦着两个人就跑了起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都这样了,下午还能回得来上课才怪!两个人再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是放学时间霍翼忱陪唐潇回教室拿手机。
这一回来不打紧,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在走廊里听见了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口中交谈的话语。
什么乔班没来,体育课取消了真好,还说据可靠消息短期内都不会来上班了什么的。这种话没办法不让他和中午唐潇的怪异联系在一起。
可姑娘倒是正常的很,拿了手机出来心情颇好的样子向他招呼着走,霍翼忱不自然地笑了笑。原本中午在行政楼的六层,他问就算她不说努努力也是会有结果的,她的嘴还没那么严实,可就是被她着急在一起的话给惊喜到之后就忘了这茬。
这让他再如何提起呢?
“霍翼忱你这样子真傻!”
她嬉笑的面容怎么那么刺眼。霍翼忱心头泛起的恐惧全都被乔北山这三个字给充斥,唐潇那么迟钝那么单纯,在男女方面除了自己喜欢谁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性骚扰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要发生很有可能,他怕的就是这些啊!因此怎样都伪装不出来好像在一起很开心的样子,以至于令唐潇脸上的明媚也渐渐沉寂。
“你怎么了?”
“没事…那啥…别光顾着玩了,我赶紧教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杨文教你数学就数学吧,反正你这么笨是需要多转转脑子了。”
“去哪?”
“你还记得独身空间吧,去那里好了!”
“呃……”
那个叫shea的女老板,一直怀疑她是霍翼忱的马子,现在去,还真成这样了!
唐潇重新恢复了活力,主动拉起了男朋友的手:“那个老板说话可真不好听啊!”
“就那种人。”
“怎么办?今天不想和你分开了!”
霍翼忱这才从刚才的不适中稍稍抽离了出来,揉揉姑娘的脑袋,口气无奈:“那你总不能黏我身上吧?”
“你不愿意我就不黏咯!”
“我当然愿意。”
“哟呼!耶!”唐潇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我哥哥呢!是不是又在和叶又青鬼魂呀!哼,晚上我骚扰他去!”
“刚才说黏我,现在又要去骚扰别人?我警告你,你们俩最好给我保持距离,别做那些让我碍眼的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都说了几遍了!”
“别管我说了几遍,你有一次是做到的吗?”
“真是受够你了!感觉你像进了更年期的老男人!”唐潇一边抱怨一边走在前,先出了校门。
霍翼忱追过去,砰的一声在姑娘头上挨了个嘎嘣脆:“让你气我!”
大门口还停着一些接学生回家的车辆,不少家长都杵在这,她要往右边走的时候他刚好向左,一把捞了她过来,两人撞在一起。
“疼。”霍翼忱捂着鼻子出声:“你是铁做的脑门吗?”
“活该啊你!”
唐潇说话间注意到他的身后早就站了个男人,还有点熟悉的样子,看他几次想上前说话,都又退了回去,于是拍拍霍翼忱示意他往后看。
某男一眼认出来这人是谁,转回来对唐潇说:“那天我撞到的人,接孩子的家长吧应该是。”
“可他好像有话跟你说。”
霍翼忱不明所以,再次向后看去。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们继续。”男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这把两个人搞的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认错人了?没认错啊。
——
到了独身空间,这里依旧客人少得可怜,可以说是没有。Shea的热情却是依旧高昂,上来就要抱,被霍翼忱拒绝了。如今名草已经有主,这些不必要的亲密接触还是避免掉比较好。
“被你言中了,我的马子!”
Shea听了霍翼忱这句话后,对有主的人没兴趣,故意冷着脸转身走去柜台:“吃什么自己看menu!”
这人真是怪异,唐潇没见过这样的,甚是反感。
“她就这样,不来烦我正好!”
姑娘摆摆手表示不想听:“下次别来了。”
“我们之前喜欢来纯属是冲着这的特色。”
“什么特色?”
“人少啊。”
“噗嗤哈哈哈……”
两个人一点不收敛,shea听不到就怪了:“喂喂喂,给我留点自尊心ok?”
“你这店都这样了,够你儿子上幼儿园吗?”霍翼忱打趣。
“谁?谁有儿子了?”
“你说你非要嫁个老外生混血的!”
“那人家不是生了女儿了嘛……”
“真的?”看她娇羞的样子,某男来了兴致,一边摸着唐潇的脸一边开心道:“咋没见你牵出来溜过?看看是我的潇儿可爱,还是你那卷毛可爱!”
唐潇不想被拿来开玩笑,打掉了他的手:“走开。”
Shea支支吾吾的样子令人想入非非:“我呃……我确实交了黑人男朋友,你想怎么样嘛!”
“我没想怎么样?黑人?哇哦,他是不是干的你特别带劲呢?”
“霍翼忱!”
“霍翼忱!”
这一声是唐潇和shea一起喊出来的,前者是因为听这些话恶心,后者是纯属不想被调侃。
“不说就不说。”他一个人乐的自得,可惜大愚不在,否则非呛得她鼻歪眼斜:“潇儿,点个吞拿鱼意面给我!”
“嗯。”
Shea走了,唐潇看了眼这个大几岁的女人的背影,觉得她怎么看上去那么可怜。开了咖啡馆,人少是它的特色,交了外国男友,还是个粗犷的黑人,明明嘴巴欠揍,还总是去招惹她说不过的人。最关键的是,她自己还这么的不讨喜!
待人走远,唐潇问了内心的想法:“霍翼忱,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她?”
刚认识那会……霍翼忱想起了她的遭遇,淡淡一笑:“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啊?可年可恨?”
“是怜不是年,你想知道啊?”
“嗯。”
“你坐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唐潇从他对面挪到身边,把耳朵凑过去,却被偷了一记吻。
“好啦不逗你了,我告诉你。她以前结过婚的,怀着孕婚内出轨把孩子搞没了,后来她老公就跟她离了婚,她这里受了点刺激。”霍翼忱指着自己的脑袋:“这家店据说是她和她前夫的共有财产,那男的还算厚道,没有拿走一分,留给她养活自己。”
“那这里人这么少…。”怎么养活。
“没错,有很多人发现了shea的精神不正常,客人就越来越少了,到现在几乎没人,偶尔的客人也大多不是本地人。”
这样的话?唐潇不知道是不是该值得同情,如果她自己没有犯错的话,也不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突然联想到自己父母的婚姻,还是选择沉默吧,但凡她有一点发言权,也不会让爹地那样妈咪,心里变得无助又悲伤:“霍翼忱。”
“嗯?”
“你说…我爹地每天出现在大众视野,并且来过大陆看我,探亲。但我妈咪却躲了起来,让我一下子成了没妈的单亲。是不是…她做错了事呢?因为犯错,所以不敢面对亲人,包括我。”
这确实是个问题,她脑子还挺灵光。不过没谱的事他不会乱说:“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最好不要乱揣测,万一你误解了他们了呢?是谁跟你说你妈躲了起来,你爸吗?”
“不是,是大愚。他听到姨妈和姨父的谈话了,明明姨妈和妈咪是姐妹,可是他们好像都没有要怪罪爹地的意思,还有阿公也一样。那就是说,是妈咪的错咯?”
这…他也不是知情人,还真不敢乱说:“既然他们没有把这事跟你说开,那就是不想让你多想,如果有必要,我想你爸那样谨慎的人一定不会瞒着他唯一的女儿。他们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你。你心智这么不成熟,还不到和成年人共事的时候”
霍翼忱说的有道理,唐潇听完盯着桌上她之前和他一起翻译过的英文菜单出神,视线朦胧嘴一撇,哭出了声。
他倒没有多腻歪的去亲吻,而是简单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眼泪:“别哭。”
“我特别想我妈咪,去年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她连机场都没出,我一个人跟着阿公回了家。我很害怕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的分别,我开始有点讨厌她了……”
霍翼忱当然特别理解这种心情,他九岁那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萌生那种心疼母亲的心情,开始有明确的怨恨心理,为什么他爸爸就是个早死的人?每当想到这里,他就因为自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而感到烦闷不堪。可他意识的早,经历的早,因此看开的也就早。
“你的出身背景,父母,家庭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你把自己想成一个单独的个体去看这些问题的时候其实也就那样了。人很多时候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的,可是来都来了,像其他物种一样消耗着生命,很简单。而我们呢,只不过是多了感情而已,想要自在的话,就把不开心的拿掉。”
唐潇擦擦眼泪,小声问:“人不是为了梦想而活的吗?或者是割舍不掉的家人,亲情……”
“把这些都拿走,你会死吗?”
她呆呆地摇头,确实不会。像流浪汉,除了生命一无所有,照样没有选择死亡。这个问题好严重,人为什么而活?因为物种,因为既有的生命,因为我们是人才会这么想。其实大可不必去深思这些问题,生命不息就好了。
“所以呢,那些生命里的悲惨效果不会阻止你任何将生命进行下去的行为。既然都要走完一生,人这么聪明的物种会不知道怎么选择吗?”
“那…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为了生活里的不如意去自杀结束生命呢?”
“因为他们没有我这样一个男朋友!”
唐潇咯咯咯笑了,霍翼忱自恋却又那么可爱,双手捏了捏他两边张开的耳朵:“咦咦咦…你是不是哲人?”
“不是啊,我只是想的开而已,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物种,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嗯,我可以亲你吗?”
“亲吧。”
姑娘羞答答地凑上嘴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便离开了:“我再也不想回香港了。”
“你不要你那个…那么好那么好的爹地了?”
她当然不会轻易承诺,再也不想回香港的意思是不舍得离开这里,千万不要当真,她的爹地,目前还是她最离不开最不能失去的人。
哪个当真哪个傻,霍翼忱认真起来就是个成熟的人,才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就死磕到底的。
然而当有一天他发现今天这话都白说了的时候…对唐潇…对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被两个人的煽情给感染,没心没肺的shea在送他们走的时候竟然抹起了眼泪。
——
回到家的唐潇收到霍翼忱一条短信,是一大段比赛时会用到的长短句之类的,他让她把这些用手抄下来,拿给他明天检查。
唐潇抄了一遍后又把不确定的发音查了查,一切搞定才上床,却躲在被子里哭了会才入睡。
以至于第二天和大愚阿忱见面的时候,一眼就被瞧出了问题。
“潇潇,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姓霍的欺负你来着,早说了你们不行!”
“什么跟什么呀!不知道别在这瞎逼逼!”霍翼忱可讨厌耿非愚总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再敢诅咒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的傻妹妹你看见了吧,他就是重色轻友的人!”
“是啊,他重的是我。”
“噗…。”哥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啪’的一声,唐潇和霍翼忱完胜击掌:“耶!”
“怎么样,我让你写的写完了吗?”
“嗯。”
姑娘乖巧的递上本子:“霍老师,请检查。”
揉揉她的脑袋,霍翼忱拉着她站在走廊的一角,认真查看着“作业”:“还不错,就是字太难看,下次稍微写小一点,简体字那么简单,写大了特别傻!”
“哦,好像你写的好看似的。”
“哟呵!”某男扬起本子在半空中晃了晃:“敢跟霍老师顶嘴?把这些牢记在脑子里,听见了没?”
“不是吧,还要背啊!”
“你能做到张口就来当然不用背!”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想听见任何理由,就这样。”
霍翼忱说完把本子啪地一声放在了栏杆的石台上从后门进了教室,剩姑娘一个人傻眼了:“他怎么…真的以为是我的老师了呢?”
某男偷笑,这种感觉还不错啊!
因为快要上课,她没再计较就先回去了。这节葛青春的课照常是蔺至纯上,可除此之外,他在课堂上又宣布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乔北山走了,班主任一职由他暂时接管,妈呀,这也太快了吧,她昨天才跟乔……
这事定下来之后,近期的最大事项当属主持人大赛了。蔺至纯不知道唐潇报名的事,身为一个语文老师,这种比赛和他是最有关系的,可偏偏,他是在比赛前夕才听到班里的同学提到。
当晚,就直奔了赵老师的家里,名义上是做家访,实则想去看看唐潇的准备状态。
她偏偏在这事上面是个不打紧的人,代班主任来的时候,姑娘正躺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看着电视呢。
“你看这孩子,看电视看的…潇潇啊,你们老师来了!”
“嗯?”
姑娘一个机灵立马闪坐了起来:“嗬嗬…蔺老师?”
“看电视呢?”
蔺至纯一脸的知识分子模样,令人一眼就能认出是文化人,这让唐潇拘谨了不少,赶紧穿上拖鞋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嗯,那个…特别好笑。”
“什么节目?”
“快乐大本营!”
蔺至纯笑了,怎么孩子们都喜欢看这些吵闹疯癫的节目,嘻嘻哈哈的有什么意思?不过他不会这样去打击孩子,问了个问题:“有喜欢的内地明星吗?”
“没有啦,都还好。”
“看的时候多注意那些主持人的口型发音,有帮助的。”
“嘿嘿…好。”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能说她只喜欢注意那些网路新词吗?各种搞笑短剧之类的新鲜玩意,嗬嗬。
“听同学们说了,你要参加主持人大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嗯……”姑娘犹豫了,不知道怎么说,她那算准备了吗:“我想…竞选的是英语主持,所以…我就只练了一些上台需要说的场面话……”
“场面话?”蔺至纯笑了起来:“有意思…”
“嗯。”
“既然是英语呢,那我就不多加干涉了,这是你的强项,明天加油。”
“谢谢…阿s…蔺老师。”
“潇潇啊,在学校呢,不懂的要多问,知道吗?我看你不怎么爱说话,公众场合呢,尽量避免这些,多和人交流,千万别闭塞。”
“嗯,我知道了。”这话听了让人想笑,她不爱说话吗?她只是不爱和有些人说话。
唐潇态度良好温和地和代班主任聊了一会后就上楼去了,他和姥爷曾经也是师生关系,还有更多的学术问题要交流。
一个人在房间里试衣服,按照霍翼忱的意见就是别太张扬,舒适,自然,亲切最好。可是她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比赛嘛,当然是得得一鸣惊人了,平平淡淡谁注意得到你啊。
四月了,长源还算暖和,她干脆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偏红的民族风套装。上面是短到露肚脐的交叉细带紧身背心,下面是同色同款的短裤。唐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曲线,是有那么点平,不过这衣服她穿上轻巧的很,就像赵寒说的,清雅,灵气!自从被那个人肯定之后她现在是信心大增啊!
这样玲珑剔透的娇躯不知道霍翼忱看了会怎样,她没有着急拍照片发过去,而想明天当面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第二天在姑娘的万分期待中到来,她出门的时候外面套了校服的长衣长裤,不想给姥爷看见她今天的装扮。
“阿公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点啊。”姥爷盯着孙女看了一会,不住赞叹着:“好,校服好看!”
噗…都什么审美。
赶着清明节放假的前一天举行比赛,所有人在这一天都不用上课,说来等于放了四天假!霍翼忱刚踏入校门就被这场景震惊了。
这也太积极了吧,这才七点半不到,行政楼前的广场就已经布置好了。他说得布置,不是舞台,这是几天前就搭好了的,他的意思是观众席的位置需要每个人搬着自己在教室的椅子过来摆整齐。他原本以为自己就很早了,是为了提前见到唐潇,却没想到低估了其他人的积极性。
他背了包过来,里面放了一些给女朋友的应援物品,却找不到人,进了行政楼的后台处,也没找见姑娘在哪。
“同学你好,看见唐潇了吗?”
“呀,霍翼忱?”
“是我,你看到唐潇了吗?”
“没有。”
这些个女生的心思他能不知道,看见他的时候眼里都冒红心,就算知道她在哪也会说没见过。
终于在一楼的厕所里,他正看见姑娘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呢,从上到下,这…她没穿裤子吗?这可是个大事!
“唐潇你给我过来!”
“嗯?”她转身惊喜:“你来的好早呀!”
霍翼忱扫了一眼她的着装,哦,他刚刚从后面看是因为校服的外套太大,把她的短裤给遮住了,看上去就跟没穿裤子是一样的。可她这是什么打扮,里面一套,外面还要穿校服?还不穿校服的裤子?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唐潇连忙也脱了上身的校服,解释道:“我能那么傻逼吗?我当然是这样上去了!”
霍翼忱扶额,我的乖乖,这也太暴露了吧,他绕着人看了一圈,露脐就不说了,后背就几根带子,大部分皮都在外面露着,短裤也短的要命,再加上和上衣中间少一截,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他上前往她身前挡了挡,以免进来的人路过这块公共区域的时候眼睛乱看:“不行,穿着校服上去!”
“啥?”
她以为他会喜欢呢,没想到是和姥爷一个年代的审美:“我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但不适合登台,赶紧把校服给我穿上!”
“我不!”
又犯倔,霍翼忱没办法,抱了抱姑娘以作安抚:“你看你这不冷吗?”
“一会太阳出来了就不冷了!”
“穿不穿?”
“不穿!”
某男没办法,总不能把人打一顿逼着她穿吧,只好把背包放在洗手台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的春装外套是乳白色半透明的那种,也不花哨,很有质感的时尚气质。
“那你穿我的吧,校服难看,你总不能还嫌我的衣服也难看?”
这话她确实说不出来,外套也被他披上了,她胳膊一伸穿了进去,刚好比她的短裤长一截,这样一来到也特别的洋气好看。唐潇照了照镜子,是不丑,但不是她想要的。
姑娘心里憋着气了,半天都不跟霍翼忱说话,鼓捣了一会化妆品后打算离开卫生间。他知道她心里不爽,人刚走一步,又给她拽了回来,看这会没人过来,就和她抵着墙小吻了一会。
才刚画好的妆啊老天,唇彩都给她蹭糊了,哎呀真是,唐潇一阵反感地推开他对着镜子又补了一下,彻底扭头走人了!
霍翼忱也照了照镜子,把嘴巴上可疑的痕迹给抹掉之后才追出去:“潇儿!”
姑娘走着走着跑了起来:“别跟着我了,烦人!”
他果真没跟过去,无奈笑了笑,出了行政楼,在观众席找到自己的班后先坐下歇会。该死的耿非愚竟然还没来!他最近对大愚真的是有诸多不满,整天吵吵着不让他和潇儿在一起,那他自己呢,对妹妹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就知道围着叶又青!
东升的晨阳普照大地,九点才开始呢,一大片一千多人的坐位望过去,像他这样七八点就老实等着的有几个,好多都是放了椅子之后走了等开始再来的。
他觉得他也是够痴心了!就看那死丫头领不领情,全场好像只能和孤零零站在台上的麦克风作伴,悲催。
而唐潇呢,还想琢磨着怎样一鸣惊人的时候被叫去候场,说英语组的先开始,就算不到她也要在台上候着。
什么规矩呀这是!
每个参赛者各就位之后,领导们,观众们该来的也都来了,大赛的主持人是广播站形象颇好的学长和学姐,嘴巴嘚啵嘚啵还挺厉害,一大串过场走完,领导介绍完,英语组的一号才正式开始展示。
唐潇第六个,她一点都不紧张,就是颇为在意自己的着装,不知道是真的任性还是只想一味的攻击霍翼忱,往麦克风前一站,他教她说得那些中英对照全都没说。
上来就整纯英的东西巴拉巴拉一大堆,末了用粤语全部翻译了一遍。不按规矩来就算了,她还去违反规定!早在四号展示的时候,霍翼忱就从观众席来到了台侧,被她着噼里啪啦搅和一通之后心里确实冒了火。
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不是胡闹嘛!不知道评委和台下的同学能听懂多少,反正他是全都懂了。吊儿郎当没有一点比赛的样子,就跟人喝茶聊天似的。唐潇,你可真敢呀!
就因为他不许她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这也太叛逆了吧!
“总之,我没有任何想要参加比赛的意愿,一切都是霍翼忱一手操办的,然后我就来了。谢谢大家!”
霍翼忱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还好他提前转移了阵地,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班的方向看呢。真特么丢人!
“他还畏罪潜逃了!”
就着话筒的声音,霍翼忱觉得刺耳,站在侧面的台下忍不住吼了他一声:“唐潇!”
姑娘心里咯噔一下,妈呀,他人在这呢?匆匆到了句谢赶忙从另一面下台了。
霍翼忱能那么傻吗,他肯定不会让人听到他的声音啊。台侧这块是个花池,他正站在里面,看见唐潇从另一侧跑走之后立马跳了出来绕着后台跑了一大圈追过去。
两个人能耐呀,一点都没暴露在大众视野,溜溜溜的顺着舞台后面越跑越远,穿过小树林是一条学校的大道,然后是操场然后是篮球场,然后是学校的后门。
啊天,唐潇是不长脑子吗?她跑得早,跑得快,别说霍翼忱追的上,就是他追不上,也不会让猎物消失在视野当中。
------题外话------
哎呀呀…比预计的时间晚了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