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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没有这样睡了,我还记得上一回咱俩这样睡干草上,是在老杨家后院外面的干草垛里,你还记得不?”
骆风棠把下巴轻轻搁在杨若晴的发顶,黑暗中,他的声音,温柔,带着磁性。
传入她的耳中,合着他呼吸间的温热气息,有种让她着迷的魔力。
思绪,也被他牵引着回到了从前……
“我已不记得那天夜里你为啥会躲在我家后院的柴草垛子里,但我记得我也钻进去了。”她轻声道。
“柴草垛子里面的空间很小,很逼仄,咱俩也是这样紧紧挤在一起的。”她道。
骆风棠轻‘嗯’了一声,俯下头来,黑暗中,他灼热的唇寻找着她的耳垂,她的脸颊,以及,她的唇。
火热的气息,让她心跳突突狂跳。
身体也忍不住在他怀里轻轻扭动着,咯咯的笑。
“哎呀,痒死了,你别闹,我话还没说完呢。”她道。
“你说。”他道。
杨若晴道:“那时候的你,可单纯了,又单纯又老实。”
“跟你躺一块儿都大半夜了,你啥都没做,可不像现在这样,刚挨着边儿就毛手毛脚的……”她道。
骆风棠索吻的动作顿住了,他把头埋在她脖颈里吃吃的笑。
“你笑个屁呀笑,难道我说错了吗?”她问。
“那时候的你,可老实了,哎,成了亲才发现,原来是装的呀,披着羊皮的狼,色狼!”
她道,这声音,这语气,傻子都听出来是在娇嗔。
骆风棠道:“我可从来没承认过我那时候老实,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啊?”杨若晴有点错愕。
她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啥意思呀?这么说来,你那时候跟我躺在柴草垛子里,脑子里就在想着男女间的那些事?”她好奇的问。
那个时候的她,十三岁。
他将近十八岁。
她刚刚月经初潮,严格算起来,是真正的少女呢。
就算放在古时代,成亲也稍微早了那么一点,当然了,杨若荷是个例外,那丫头早熟。
这边,骆风棠听出了她话里的惊诧,赶紧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可能那么下作呢?”
“我一直都在等你长大啊,你没长大之前,我怎么舍得去欺负你?”他道。
杨若晴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哦。
她跟他认识的时候,一起卖豆腐的时候,风里来雨里去的,他都是像大哥哥一样跟在她身旁照顾着她。
和他在一起,她有安全感。
虽然,她自己足够的强,特工的转世,但十二三岁的身子摆在那里,有时候总有些力不从心。
辛亏有他。
“既然你没有过那种想法,那你方才为啥承认你自己‘有贼心没贼胆’啊?”她寻根究底的问。
“额……”
“不准额,快说,”杨若晴霸道了起来。
抬手揪住他的鼻子,“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哦,快点交代啦!”
骆风棠笑着道,“好吧好吧,我交代。”
“该咋说呢?怪不好意思的。”他道。
“哎呀,我是你媳妇,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呀。快点啦!”她再次催促。
骆风棠叹了口气,道:“那时候,你年纪还小,可我却已经快十八了。”
“在咱村里,宝柱哥他们十七就成了亲,有了媳妇。”
“我十八了,就算没媳妇,可跟心爱的人躺在一起。”
“还躺得那么紧,心里面,总有点想法啊,就算心里面没有,那手啊啥的碰到一块儿,身体也会有点反应啊,嘿嘿……”
听到他这么一番话,她顿时全明白了。
“这么说、那时候……你跟我躺在柴草垛子里的那夜,你、你兄弟有反应了?”
她结结巴巴的问,黑夜,遮住了她脸上的娇羞。
骆风棠‘嗯’了一声。
“紧了大半个晚上,跟铁似的,老难受了。”他道。
“咦……”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下意识就要转身,把背对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按在了他身下的某处。
“这说着说着,又起来了,晴儿你摸摸!”他沉声道。
声音里,突然就染上了几丝暗哑,黑夜中,有欲望的火苗在他的眼睛里跳跃。
“不摸,睡觉啦!”她不好意思的道。
“摸一下再睡觉,”他道。
“咦,你不害臊!”
“你是我媳妇,我有啥好害臊的?别冷落它,乖……”
在他的半哄半强迫下,杨若晴最后的结局就是,不仅摸了,还跟他来了一次‘深入浅出’的肢体游戏。
云收雨散之后,他躺在她身侧喘着气,满头的热汗。
“这春猎,啥时候结束啊?老不自在了!”他道。
杨若晴坐在一旁整理着亵衣,闻言,吃吃的偷笑。
隔壁左右都是帐篷,都住着人,甚至还能听到那些兵士们打鼾的声音。
他都是在压抑着,不敢放开了去做,怕响动太多被人察觉了看笑话。
而她呢,也不敢肆意的发出声音,两个人都压抑着,所以都觉得没咋尽兴,尤其是他。
“好啦,这在外面,肯定不方便呀,咱就随遇而安好啦,等到回去了,不就好了嘛!”
她拿了一块帕子过来,为他擦拭了一下头上的热汗。
又给他倒了一碗茶,“来,喝口茶,压压邪火啊,呵呵呵……”
骆风棠坐起身来,接过茶水喝着。
看到她又在那偷笑,他道:“坏丫头别笑,等到回去了,连本带利的找你讨回来。”
“咦……好怕怕呀!”她朝他做了个俏皮的表情,并吐了吐舌头。
这一夜,骆风棠睡得很好,杨若晴却是浅浅的眠着。
随时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所幸,那个黑影后来再没有往他们这帐篷处过来。
……
密林深处再往上延伸的半山腰间,有一块崎岖的大石头。
此时,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正临风而立。
夜风掀起他身上的袍裾,猎猎作响。
他站在高石上,视线扫向前方脚底下那一片开阔的山坡。
山坡上,一顶顶帐篷,如同雨后的小蘑菇似的竖在那里。
被一种帐篷重重叠叠围拢在中间的,是几间营房。
营房里,有淡淡的灯光洒出来,落在黑袍男子的眼中,他冰冷嗜血的眸子,剧烈收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