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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每个人都有他活着的方式,找到适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曾希柏却摇头道。
“曾兄气量颇大……”
“只是,可曾愿意说一些过往之事?”紫烟微微一笑,她终于将话题引到了这一方面。
“有一些可说,有一些不可说……这不可说的,恕我直言,请允许我有所保留。”曾希柏笑的坦坦荡荡,而没有半点掩饰隐瞒。
“我想问的,可能是你能说的。”
“请问。”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问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关于当年追杀你的神秘组织的一切,你所了解的一切,都可以说。”紫烟正色道。
“当年那组织……你问的是‘命’组织吧?”曾希柏反问道。
“对,应该就是那组织,不瞒曾兄,去年,我在草原上执行任务,那时候就遭遇到了一个杀手组织,那个组织,全都是不怕死的死士,端的是可怕,更可怕的是,他们组织极为严密,一旦任务失败,就将相关的人员都撤离了,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寻思着,组织越大就越会留下痕迹,他们不可能在江湖上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但遗憾的是,我查证了很多传闻,就是没找到类似的记载。”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我连你说的那个组织,跟我知道的组织,是不是同一个,都不能确定了。”紫烟叹了口气,这是很可怕的事情,一个巨大的组织,潜伏那么多人,居然没多少人察觉……
难道,除了鲁王之外,还有潜伏着的阴谋者?
紫烟不得不怀疑。
而事实上,先皇以及当今皇上,两代出了两个皇室宗亲的叛乱者。
一个是先皇时候的肃王,另一个是当今皇上时候的鲁王,两位王爷,全都逃脱了,一个都没抓着。
建兴年已经到了第八个年头,有些事情,也不能一直拖下去了,谁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呢。
“依我看,就是‘命’,我说的不是命运,而是那个组织的名字。”曾希柏却斩钉截铁的道。
“有证据吗?”紫烟问道。
“证据?不需要,我们江湖人士,很多时候不是官府衙门那种按照律法办案,那种才需要寻找各种证据,而我们,不需要的,只要怀疑就足够了。”
“当初,追杀我的时候,那个组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否则,我早已经被杀了,哪能活到现在。”
“我说说当年那个组织追杀我的事儿吧。”
“一开始他们图谋的是我曾家的财富,想要做大事,缺钱是不行的,但后来被我识破以后,他们就准备杀了我,直接抢走曾家的钱财。”
“暗害不成,开始抢劫,你说这组织,神秘在哪里?”
“到了后来,随着我一步步躲过追杀,开始发现,追杀我的人从江湖人士,换成了那些不怕死的死士,我就知道,那组织已经变强了……”
“我差点死在了死士手里,幸好我的心脏跟一般人不一样,被房大人带回去,逃得一命……”曾希柏唏嘘了几声。
“后来那个组织有没有在派人杀你?”紫烟问道。
“没有。”曾希柏摇头。
“他们是不是以为你死了?”紫烟道。
“起初,他们的确是认为我死了,后来我跟着房大人出去办事,也被人看见过,我相信那个组织一定能判断出,我没死,但即使如此,他们依旧没有派人过来杀我。”曾希柏。
紫烟眉头紧锁。
曾希柏虽然认定他遇到的那个组织,就是紫烟遇到的杀手组织,但紫烟自己却不能确定。
“有没有办法找到他们?”
紫烟刚问出口,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此一问了。
曾希柏怎么可能有办法找到他们呢!
“这个,要是别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我嘛,还真的有办法。”曾希柏面容有些古怪道。
“有办法?”
“对,我混江湖那么多年,我记得前两年有个好友,跟我相聚时候说过,以后想要杀谁,可以找他,我猜测,可能他跟那个组织有关系。”曾希柏道。
“你那个朋友,现在住在哪里?”紫烟急忙问道。
“住在西城的卿玉阁。”曾希柏道。
“卿玉阁……西城那个最大的青楼?”紫烟神情一呆。
“对,就是那个卿玉阁。”曾希柏再次点头确认。
“你不是说,这几年修身养性,不要侍女吗?怎么还跟青楼的人有联系?”紫烟忍不住问道。
“这冲突吗?不冲突啊,逛青楼,是我的爱好,不逛是不成的……先不提这件事,先说说我那个好友,她是卿玉阁的红牌姑娘,玉玲珑,卿玉阁的红牌,俱都是以玉为姓的,你要找她,我可以帮忙引荐。”曾希柏笑了笑道。
紫烟忽然发现,先前觉得曾希柏是个可怜男人的情绪有些多余,这家伙表面上修身养性,实际上是青楼老客户,风流快活的紧,所以,当年出了那等事,实属是活该啊。
“暂时不要引荐,我要回京城一趟,等我再回来时,再说。”紫烟道。
她现在可没有时间再深入调查这件事,她要回京城了。
“对了,你在帮我留意一下,一个山里的村庄……”紫烟把她知道的关于村庄的事情说了一遍,但由于米琪当年年纪太小,记忆模糊,知道的事情不多。
“好,大人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曾希柏道。
“不会让你白做,你要什么可以跟我说。”紫烟道。
“真的什么都行?”曾希柏眼睛一亮。
“那也不是,必须不能违反律法的,且我能办到。”紫烟提醒了一句。
“很简单的,我得到消息,开春以后,京城要举行花魁大会,我想去参加,但没有邀请函。”曾希柏搓着手笑道。
“这事儿,简单,你要是帮我了,我可以给你弄一张邀请函。”紫烟道。
她是强行按捺住了心里的错位感,忍住笑来答应了他的条件。
她现在为曾家的老爷子感到悲哀,有这样的儿子,也怪不得气的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