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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坪村,骆家。
在骆风棠的授意下,杨若晴小心翼翼打开了盒子。
里面还有一层丝绸裹着的布袋子,里面还有东西。
杨若晴看了他一眼,弯了弯唇角,这家伙,送礼物送得这么故弄悬殊。
不过,还别说,越是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还真就更能激发起她的猎奇心和期待感。
尽管她自己都不能明确清楚自己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可是这种一层层拆礼物的过程,真的很享受啊。
很快,她就从丝绸袋子里掏出一物,举在眼前细细打量。
咋一眼看造型,像是一个腰包。
但比起腰包,和东西明显轻巧许多许多。
周围一圈腰带,腰带大概五六厘米宽,中间不是用来装钱的鼓鼓的腰包,而是一层很薄很柔软的类似于口袋大小的空袋子。
杨若晴比划了一番,这空袋子大概能塞进她一只手掌。
“嘿,这玩意儿还怪舒服的呀,挂在腰间可以暖手。”
她把手插在里面朝他笑,“只不过,就是有点小,一回只能放进一只手去,两只手得排着队来。”
骆风棠对她的俏皮话只是笑了笑,“这不是用来暖手的,里面还有东西。”
他指了指木匣子底部,让她再看。
杨若晴愣了下,这才发现先前光顾着去拿那只丝绸袋子,忽略了匣子里面还有一层。
底下的那一层因为是用牛皮纸袋装的,颜色跟木匣子本身的颜色相近,加之屋里光线朦胧,所以一时间她竟没留意到。
“呀,还是双份惊喜啊?你这家伙,浪漫得有些过头了哈!”
嘴里说着俏皮话,杨若晴双手忙碌着再次翻出那牛皮纸袋里的东西。
稀里哗啦倒到桌上,一张张,像扑克牌大小,里面鼓鼓囊囊的都装了东西。
杨若晴抓了一袋在手里捏了捏,捏不出是啥东西,但手感很熟悉。
像捏了一包沙子,却又比沙子要细腻。
她下意识就想要再拆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啥,却被骆风棠拦住。
“别拆,就到这儿,不需要拆开。”他说。
她抬起眼望着他,满眼雾水。
“可我还不晓得这是啥呀!”她说,又舔了舔嘴唇,“这东西……应该不是吃的吧?”
骆风棠笑了笑,“这东西是用的,不是吃的,来,我演示给你看。”
他拿了一袋那种小沙子,塞到先前那只巴掌大的丝绸袋子里,然后将杨若晴拉到跟前,轻轻撸起她的上衣,将带子轻轻系在她的腰上。
调整位置,将丝绸口袋贴住她的小腹,调整松紧的同时还在问她:勒不勒,松不松之类的话。
杨若晴垂眸看着他俯身在她跟前,耐心的,小心翼翼的做着这一切……
她突然就明白他精心为她准备的礼物到底是什么用途了。
因为,她渐渐的能感受到来自腹部的热量,那热量是从那个装了细腻沙子的小袋子里传出来的,温度越来越高,但因为有丝绸口袋的阻隔,所以传递到身体的时候,只剩下温暖,并不会灼伤肌肤。
这种自热的原理在现代社会很常见,各种自热米饭火锅啥的,冬天挂盐水的加热器,以及女孩子们喜欢的暖宝宝贴……
可那都是属于现代社会的文明产品,搁在这时代,骆风棠是怎么搞到这种东西的?
而且还暖心的做成了暖宝宝贴,用在她的生理期,帮她温暖小腹,驱除身体的不适……
“怎么样?感觉到暖了么?”
做好了一切,他站直了身,轻声问她。
杨若晴回过神来,双手轻轻摩挲着腰间那个热源,痴痴望着他:“暖,从身体,到心里,每一寸都暖呼。”
“每一寸?有那么夸张?”骆风棠笑了笑,随意从她缠绵执着的目光中读出了什么。
他的笑容愈发的醇厚,抬手轻捏了捏她的脸,“能派上用场就好。”
“棠伢子,这么贴心的好东西,你咋想到的啊?”杨若晴问。
骆风棠说:“不需要刻意去想,我老早前看你肚子痛,就留意了。”
“只是那时候找不到一个持续发热,简单便携的东西熨帖小腹。”
“上回你在玉儿那边散药,我无意中发现地宫深处的地下暗河边有一种特殊的沙土,抓出来放在手心中搓热后能持续发热将近两个时辰,于是就做了这个好为你每个月的那几天准备。”
杨若晴恍然。
她踮起脚抱住骆风棠,在他耳边说:“棠伢子,你对我真好,你咋对我这么好呢!”
她从不羡慕那些故意拿出男人送的金银首饰贵重箱包来炫耀的女人。
真正拿出来的炫,说明在她的生活里那玩意儿是极少出现的,所以难得出现一次才巴巴的炫,希望获取别人的夸赞和羡慕,从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试问,你天天都吃白米饭,每天都喝开水,你会拿出来炫吗?
所以,炫,其实只是出卖了你自己的贫瘠罢了。
一个男人对女人好,送出的东西从不明码标价,因为真正的爱是无法用金钱去衡量的。
真正的爱是什么?
是他的一颗真心。
是他送出的东西,刚好是你所需。
可以是给你一个家,让你们的爱情有个港湾,不再居无定所。
可以是一辆车,载着你去旅行,天气恶劣的时候送你上下班,又或者在你父母亲人过来的时候去接他们。
可以是在你饿了的时候帮你做的一顿饭,在你渴了的时候为你倒的一碗水。
当你生病的时候,他的陪伴和照顾。
你取得成功的时候送上的掌声,你失意时候的鼓励,你得意时候的提醒。
是你们一起的每个晨昏,每个寒暑,是你一生里互相忠诚的伴侣。
此刻,贴在肚子上的暖宝宝贴,对杨若晴来说,就是金不换的贵重礼物,是骆风棠的一颗真心。
“这东西真好,又小巧又实用,等我真正来月事的时候贴在身上肯定舒服,棠伢子你真厉害!”
杨若晴抚摸着腰间的礼品,再次贴在他耳边低喃。
骆风棠原本是微笑着轻抚她的后背,听到后面那两句话,他手掌停留了一瞬,狭长的眼微微眯起,深邃眸光里尽是严肃和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