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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他的名字干嘛?”
“姒景莫”这个名字,我听起来就觉得很害怕,赶忙拉了怪人一把:“你别吓我啊!”
“花圈上有姒景莫的名字……”怪人若有所思的念叨着,停下了脚步。
“那……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想说,叫你的那个冤魂就是他?”我忍不住朝身后瞅了瞅,生怕真的跟了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是,他叫你干嘛?”
“不是不是,我在想,我们可能一直以来都误会那个花圈的意思了。”怪人摇了摇头,“那个东西,不是给‘姒景莫’这个人准备的。”
“啥?”
“我没看到花圈,是耗子直接告诉咱们花圈上写了姒景莫这个名字,所以大家都间接的以为那酒窖仓库里的东西都是给这个人准备的。我刚才一想,花圈上都是白纸做的花儿,能写字的地方只有贴在两侧的挽联上了。”怪人考虑了一会儿,猜测道,“耗子这么多年来,干的都是挖死人坟的勾当,他没有真正安排过死人的下葬,所以他不知道在这个殡葬行业里,有一个规矩叫‘烧钱不烧名’。”
我没敢吱声,我老爸去世那会儿,都是村里的左邻右舍帮忙张罗的,这些规矩我也不清楚,而怪人他师傅好像是专门和死人打交道的,他们才是行家呢,我只能等着他的下文。
“送花圈是为了祭奠死者,但是上面只能写谁送的,不能写送给谁的,不然外头的孤魂野鬼就知道这个死人的名字了,会影响他上路的。”怪人说的一本正经的,还给我举了个例子,“比如我要是死了,那在我的葬礼中,花圈旁边的挽联上绝对是什么‘朝老太爷千古’,最后是我的小孩署名‘儿子:朝小宝’,而不会出现‘朝闻道’这三个字。所以如果在花圈上看到了一个完整的名字,就意味着这个名字不是死者而是赠送者的!”
“我呸呸呸!你怎么说话呢!哪有用自己的生死做比喻的?”我气的推了怪人一把,“还‘朝小宝’呢,哪儿跟哪啊!”
“就是比喻一下嘛……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姒景莫这个名字是送花圈的那一个,死者另有其人!”
知道这个让人慎得慌的名字不是幽灵的,我稍稍有些舒心,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们还是不知道他具体是姒家的哪一位,这个人的名字中间是个“景”字,和剪刀他们的“涧”字不是同一代,“涧”字辈往下,只有姒老大的女儿,可她也太小太小了,那这个人应该是上面一代的。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剪刀的小叔。
他的名字我们还不知道,从目前我们所知的情况来看,剪刀的爸爸已经“升仙”死掉了,上面一辈还活着的就只剩他了。
有花圈就该有个死者,但花圈还没被送去烧掉,那就是说姒景莫所要祭奠的那个人还没举行葬礼。
这是什么情况?
我心里很遗憾剪刀的屁股被打开花不能跟我们一起进山,不然的话,她从头到尾讲一遍姒家的族谱,我们就对各种疑惑一清二楚了。
我对姒景莫的恐惧烟消云散,从剪刀和姒涧澜、姒涧苍的言谈来看,这个家里不像是最近才有人去世的样子。
如果他早就死了,那花圈没烧,是意味着这个人还没有下葬?
那么尸体呢?
我和怪人毫无方向、毫无头绪的站立起来,不知道现在的我们该往哪里走。
这个悬崖似乎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是没有回头路的。同一条小道,我们走过一遍之后,再立刻转过头去,好像就已经回溯不到原先所在的地方了。
我想救冬爷他们仨,我想找到耗子哥,我想知道姒家隐晦的秘密,我想进入禹陵揭开这一切的谜底,可是,我们该向哪里前进?
我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我想了想,把话题引回了最初的那个疑惑中:“耗子哥可以被一个声音召唤到某个地方去,你却不能,那你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它在叫你的名字?‘朝闻道,朝闻道你跟我走’这样?”
“不是的,它没念名字,但是……就是很奇怪,你会知道,他叫的人是你。”
啥也听不到的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感受,我想象如果我是耗子的话,有人在叫我,而我又能像中邪一样知道他的方向,那么只要我下到了山崖里之后,闭着眼睛也该知道往哪里走了。
在北极的时候,他就跟着一个声音,穿过了那些奇怪又复杂的房间设置,到达了冰棺森林里,如果耗子现在听到的又是什么神明的呼唤,那么现在的他是不是就已经处在禹陵之中了?
怪人一筹莫展的嘟囔了一句:“没有地图的话,咱们真可能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
“地图……我们其实有,可惜看不懂啊,那个拓印不就是吗?”我的脑海中浮现起了姒涧澜的那具人皮空壳。
我打了个寒颤,心里又担心起冬爷他们来,那副人皮拓印我的印象很深,伸手比划了几下,大致的线条走向我已经记住了。
那图的困难之处就在于,它不是完整的,在标注着类似“I”的地方,需要用到鬼路引。
所以在关键位置的路线只有用鬼路引才能看到,就算我们有了拓印,找到了“I”的位置,那接下来的……
“有门儿!”我大叫一声,一下子跳起来,狂翻口袋——
有了,冰凉坚硬的触感!鬼路引在我手中啊!
这个东西原本在姒涧澜的身上,他没来得及找到禹陵就被吸干,死在了蜘蛛洞里,他留下了一具画着拓印的人皮,他的鬼路引还被我们捡到了!
怪人一看,和我一样的双眼放光。我们慌忙把那块很像凹透镜的奇怪石头,拿到了树荫间的太阳底下,它立刻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可这光线太过分散了,和夜晚的月光截然不同。
“找到下一个地点,等到天黑?”怪人小心翼翼的把鬼路引碰在手心里,四下张望着,“往哪里走才能符合那张拓印?”
我蹲下去,找了跟树枝在地上写画起来:
拓印上的“I”一共是三个,其中一个还只露了半截,我们在洵山的岩石阵中用掉了一个,这个悬崖夹杂在洵山和会稽主峰之间,那么下一个使用鬼路引的地点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吧!
但是我们没法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是拓印中的哪里,我们连回头路都找不到,只知道会稽山在西,洵山在东,禹陵在其中。
地图的看法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我回忆着用大钻戒帮耗子切割冰棺的那个时刻,那时的我眼睛直视的位置可以看到一条弯曲的亮晶晶的金线。
凭着仅有的一丝印象,我摆正了拓印还嵌在冰棺中的位置,这样看来,那半个I是处在左下角的,另外两个,一个在正中靠上,一个则在右侧。
我和怪人盯着地面转了几圈,我们发现如果摆正了位置,再结合着现在的地形去看图,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可以确定的是,拓印跟眼下重合起来了,它左边表示的是会稽主峰,右边是洵山,中间就是这个凹陷的悬崖!
这样我就可以想通,为什么姒家明明住在主峰上,姒涧澜却会跑到这边的洵山来?是因为他在左下角位于主峰的那个I标记处使用了鬼路引,而那里的鬼路指引他走到了洵山!
接下来,他站在了青龙钻怀那个布局的山岩阵之上,鬼路指引他走到了悬崖。
这张平面的简单拓印,所表示的其实是一个三维的空间,先不说映照出的鬼路是一件多么奇异的现象,这其中还有山峰、还有山崖,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比对着走上去的!
会稽以东是洵山,姒涧澜在洵山山顶用了鬼路引,冬爷还推测过,进入了悬崖之后,还有至少一次需要使用他的机会,所以小叔才会痛下杀手,那么,山岩阵所在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最右侧的那一个I,此刻的我和朝闻道,如果想要踏上进入禹陵的路,就得找到最中间的这个没用到的标记在哪里!
我们的心情由茫然失所变得稍微有些振奋起来,山岩阵那些突出的岩石,其实是从崖壁内部的洞穴中笔直延伸出去的通天塔尖,那么就意味着,右边的I不仅表示着洵山山顶,它所在的位置同样表示着那个蜘蛛洞正中间!
悬崖和两座山相比,明明要低了很多很多很多,中间这个I的位置却最高,这说明拓印上没有位置高低的变化,只有垂直的上帝视角。
我和冬爷他们三个已经在遇见了通天塔之后走过了很漫长的一段路途,那个方向是通向悬崖的,我从洞口掉下来以后,又是盲目的摸爬滚打了很久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我总觉得那个剩下的I标记我们终会遇到的!
因为至今为止,我们没有走过回头路,每一步的景象都是新的,而这个悬崖的大小十分有限,就算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总有一个时间我们能把每一个角落都走一遍的,更何况,悬崖中的I标记四周,应该是有着不一样的景象——
拓印上的线条,在这里像箭靶一样弯成了几道同心圆,使用鬼路引的地方,就处在圆心!
元宵拟人,妹子头上的筷子拔出来以后,会是什么馅流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