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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姒文德的心脏伤的比较严重,之前大家都觉得,他追过来以前一定得好好的在原地休息一段时间呢,谁都没料到这个会面竟然如此之快的就到来了,一时间都有些慌了阵脚。
冬爷招招手让我们轻手轻脚的加快步伐,先拉开距离再说。
我脑子里回放着刚才那个易拉罐的声音,觉得不太对劲,姒家人的生活都落后的像是旧社会似的,姒文德这个守陵人还会带一箱可乐到这儿来喝吗?
我可能是太累了,脑子分神的非常严重,我居然在这种紧要关头,幻想着姒文德扛着一箱可乐追过来,然后带着我们往前走到了寒气的根源处,那儿是一台大冰箱,里面塞满了冰啤雪糕什么的,大家快快乐乐的围坐在四周约定着每年的夏天都到这儿来避暑。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也太扯了,拍喜剧电影啊?
“等一下耗子。”
冬爷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一刹脚,我们都撞到了一起去:
“姒文德的身上,还有刚才那条路上,都是没有留下任何金属物件的,那个咔嚓声是撒子?”
我想了想,就算姒老大真要带着可乐来款待我们了,也得先有货再说,之前的路径上除了磕磕巴巴的石头以外,连根毛都没有,他从哪变出的易拉罐儿?
“难道……来的人不是他?”怪人刻意站到了队尾,他的手已经很警惕的搭在了匕首刀柄上了。
“那还能是谁,路就一条,人就一个。”我奇怪道,“黑曜石之门是闭合的,根本也没有别人会来悬崖底下吧?就算是姒家的其他人也……”
我闭上了嘴巴,大家相互对视一眼,心里都浮现出了一个阴魂不散的名字:姒景莫。
忘了这一茬了,姒家诡异的小叔也在洵山,还有一个更值得质疑的然大爷也在啊!
但是……但是他们俩不可能打开黑曜石大门啊,哪来的血?
林医生朝向剪刀问道:“你二哥给你的那管血有多少毫升?”
剪刀想了想,伸直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高度:“就这么丁点儿,刚好够把那块石头涂匀的。”
“那不对劲,走捷径进来的话需要两管才够,山岩阵一扇门,水底下一扇,你二哥只让你走一半?”冬爷把声音压得很低,我们的脚步现在是很快的,“是不是原先想给两管的,这两管被老二藏在了不同的地方,可是老二发现另一管已经没了,他知道有别人拿走了它要去禹陵了,不管是你小叔还是你三哥,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只能让你用掉唯一的钥匙把人找回来了?”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另一管血是被当时躲在洵山上的那个人用在了山岩阵上,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进去,姒涧澜就出现在那儿,用上了鬼路引,紧接着,我们这些大军到了,最后是小王爷误打误撞的捡了个漏。
小叔应该不会使用信号弹,而且推自己亲侄子下悬崖这事儿实在是太残忍,我觉得藏在那里的人是那个然老头的可能性比较大,他在外面的世界生活过好久,他只是个坐冷板凳的义子,他和小叔是一伙儿的。
但两管血都已经被用在了山岩阵上,就算他们平安下落到悬崖底,不管是通过跟踪还是寻找我的草结找到了这儿,他们没有耗子和怪人,怎么通过的那道水中门?
“冬爷,我错了……”
怪人一脸懊恼的拍了一下头:“我给他们留了我身上的血,在圆心岛的草丛里藏着的……”
我这时也才猛然想起,完蛋啊,这个乌龙是我们俩闹出来的,本来我们和冬爷他们没有汇合,怪人就划开了手臂接了小半瓶给他们准备好了备用钥匙,可后来,我们在水中潜浮几次耽误了好久,在这个时间里,我们队又胜利会了师,便一个拉着一个的同时进来了,那个小瓶子根本就没有用到。
但是,我们也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忘了收回了啊!
“我们真是为他俩一条龙服务到家了……”冬爷叹了口气嘀咕着,即使有怒火也不敢提高声调,耗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似乎已经可以听到那两个混球传来的动静了。
这段路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正面交锋在所难免,但是谨慎起见,我们最好还是先探探虚实再说。大家打算跑起来找个地方先藏下身,就算要开打了也得先看清对方有几斤几两不是?
可是剪刀不干,我觉得我简直能听到她牙齿狠狠咬在一起摩擦的声音,身后不远的两个人都是她的亲戚,可他们也是杀死姒老三的凶手。
而且……青铜管的震动意味着姒老大的身体势必被拨弄过,如果来者不是他本人,就说明是然老头和姒小叔动了他的心脏!
如果不是林医生的再三提醒,我们八成会好奇的爬上去把那根管子拔下来,换做是他们的话……我可以想象到,这两个同样是第一次进入禹陵的心怀不轨的家伙,看到姒老大的脸一开始一定是吓坏了!然后,他们爬上去触碰了那根青铜管,发出了震动来,姒老大的心脏在同时也一定开了花了。
我靠,他该不会也被害死了吧?!
剪刀的表情都气到开始扭曲了,眼看我就要拉不住她往回冲,她张开嘴巴刚要开口大骂,耗子一步跨过来,捂着她的嘴就硬拖了回去!
“前面还有一扇能打开的门,老子在那里呆了好久,先过去再说!”耗子非常霸道的一手捂着剪刀的嘴巴,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半推半夹的逼着她向前走,快速的低语道。
曾经是东王公的耗子哥比我们呆在这儿的时间要更久一些,现在他的话就是权威。我们警惕着后方不知道还要几分钟就会赶上来的敌人,快步跟上开路先锋,停在了一面完全看不出端倪的石墙前来。
不过在往前几步的地方,有一块从地上凸出来的石头,看起来挺像个天然板凳的,坐在那儿歇歇脚倒真是合适,耗子之前就是坐那儿等我们的吧。
剪刀强忍着抽泣,看着耗子悄无声息而又飞快的拨弄半月开关,把石门一点儿声响都没发出的打开了一道缝。
我看到耗子伸出去的手指上布着一排牙印,剪刀心里的怨恨都暂时性的发泄到那儿去了。
谁也不再磨蹭,大家非常默契的依次钻进了缝隙间,然后又闭合了门扉,只是保留了半月凹槽那个小洞。
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我的嗓子都紧的好像张都张不开了。
倒不是因为紧张,小叔和然老头在冬爷和怪人的眼里算不上厉害,我们七个打他们俩怎么着都是绰绰有余的,我浑身的肌肉紧缩是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在耗子推开门缝的时候,我就有种要进入冰窟的感觉,这会儿我蹲在地上,都恨不得缩成一个球才好!这寒气总感觉不止是温度上的冰冷,而是是带着一种让人十分不安的阴气的!
这扇门的后面藏着什么?这儿没有铜锈草,所以不会是另一颗青铜心脏,半月小孔是用来监听门外动静的,但是如果透出光线就会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所以大家在钻进来之前就关掉了所有的手电头灯之类的照明设备。
还有几根不需要电池的荧光棒可以发出微弱的亮光,我们之中,只有怪人得以抢先窥探门后的环境了。
可是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东西,他在几乎等同于黑暗的环境中发现我也在扭头朝向里面,马上把我的头拧回来,还多此一举的蒙上了我的眼睛。
本来我就啥也看不见啊……你看到了什么倒是先给我说一声啊?
我感觉到他覆在我眼皮上的手指头很凉,他的外套一直在我这儿,现在应该是冻坏了吧?
可他还是向我靠了靠,把还能散发出体温的身体抵在了我的肩膀。
我突然有种死了也值了的感觉,我暗恋的人其实一直以来都对我很是关照啊,比起那么多苦情人,我应该是幸福的。
耗子抬手轻碰了我们一下,在死一样的寂静中,那两个家伙终于来了!
我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们走的步子很沉重,看来也是非常疲惫的。
“到底在哪里……”
小叔非常非常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怎么知道,你的儿子问我干吗!”这个声音是那个义子然大爷的,他的语气中明显的透出一股不耐烦来,看来这两个人之间也产生了某些矛盾。
“应该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我就快看到他了。”
脚步就从这扇暗门前经过,我攥紧了拳头,他们没有耗子专业的敏锐力,果然什么也发现不了就过去了。
但很快,他们又在不算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我听着动静,他们把身上带着的东西放到了地上去。
怪人把手掌放开,我能看到有一丝光亮从半月孔中透了进来,有一个人好像就坐在了外面那块像板凳一样凸起的石块上休息了。
“小珏一定是起死回生了,悬崖底下什么都没有看见,其他人的尸体也没有。”小叔喝了一口水说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所有的守陵人都是摔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