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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黄铜大锁一旦被打开,我立马就紧张了起来,难道就这样毫无阻拦的,虽然费了点功夫,可我们立刻就能够进去黄雀的巢穴了?!
“我说,这也太没有防备心了,连个守卫都没得啊!”耗子嘀嘀咕咕着,看看那把拦不住人的锁,看看我,倒是没有急脾气往里面闯,“看来他们也似穷的很,经费折腾不起往这么的地方砸了……”
我觉得怪怪的,如果是黄雀建立了这个地方,网格大门外头多加一层保护的确很严谨,可是那把锁相比之下就显得极不协调了,耗子刚才不是还说,那里面的锁芯技术,还停留在旧社会水平吗?
我腾出一只手来算了一下时间,白公山宾馆的幕后老板是高平,那个地方是二十年前才开始建造开放的,那么黄雀在昆仑里面驻扎下来,肯定得在白公山宾馆建成之后。
高平是个在杭州蛮有声望的大院长,他女儿高小雅比林哲宇只小一两岁而已,那么算算年龄,他现在应该是五十多岁接近六十的年纪。退到二十年前,高平正值壮年,他那时候恐怕才刚当上院长吧,显然不可能那时就三天两头的往昆仑里跑的。
虽然是耗子的戏谑,可二十年前,怎么也不能说是那把锁的“旧社会”时期。所以雪山研究所还算个“新”建筑,而新建筑怎么会装上一把旧社会的黄铜锁?
“嘎——吱——”
我心头一惊,慌忙的俯下身子抓紧了大叶子,我们俩脚下踩着的这扇门,由于失去了那把大锁的束缚,高密度海绵原本塞满的空隙也被我们左挖一块右挖一块的松动了不少,再加上我俩的体重在这儿摆着,两页门扉晃晃悠悠的就摆动了起来!
而且这扇大门不是朝外拉开,而是像内推进的。耗子再怎么沉不住气,也不会不等冬爷他们回来,自己就朝门内闯,我更是有点怕怕的,哪知道这么一折腾,我们连爬回地面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一边一个,跟着打开的门扉就滑进了洞穴的内部去了——
一股潮湿阴冷又带点霉味的空气一瞬间充斥到鼻腔里,我感觉这儿被那些海绵堵着,空气流通性很差,外面的光线照射不进来,恍恍惚惚之间,我还以为自己又回去了那个禹山神陵。
“小六一你没事儿吧……吓了老子一跳!”耗子哥很快反应过来,敏捷地朝下爬了几步,跳到地上去,“里头还真的没人看门儿啊……来,手给我,往下跳!”
我顺着耗子的接应站在了山洞内部的地面上,这儿比外面的气温霎时间就低下来将近七八度,我打了个冷颤朝更深处看了一眼——黑洞洞的不知何处是尽头,我反正是丝毫感觉不到里面有人气儿,耗子支着耳朵认真听了听,也没有察觉到其他的声响。
我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耗子也摸不清头脑,他把那只白公山宾馆里没收的老年机拿出来——信号已经三格了,基站的确就建立在山洞里没错啊!不然在这断冰崖底下,哪里还能有藏身的地方?
“这黑灯瞎火的,是不是前头还有内门来着?”耗子把探路灯取了出来,试探着朝里面走了一小段,“嗬,也有够曲折的嘛!”
眯眼一看,探照灯的光束是打在一面石墙上的,我们要想看清山洞的内部是什么,还得继续朝前走,至少绕过了前面那个弯儿才行呢!
“耗子哥,咱们是不是先别轻举妄动了,等等大部队过来呢?”
“也是,不然冬爷肯定又跟老子吹胡子瞪眼了,小六一这你得帮哥哥作证,真不是老子自己想——”
“嘎——吱——”
“我……操!”
耗子一句话还没说完,骂了一声赶紧的就往回跑!我扭头一看,那扇被我们俩推开的门这会儿又忽然自动的回退了过去,我们俩就没来得及赶回去呢,“咣”的一声,它又自动闭合了!
“他奶奶的,别看这门朴素的很,居然背后还装了拉力簧和反向卡槽……好了小六一你别费劲儿了,有了这个装置,从里面不好拉开的,只能等冬爷他们回来,从外头打开了。”
我松了手,外面的光线只能斑斑点点的从我们掏出了海绵的空隙间照过来一丝了,我看着未知的洞穴深处,觉得格外的压抑。
如果这扇门只能从外面打开,那把它设置在这儿是做什么?只进不出?
不对,这地方应该跟之前见过的隧道一样,还存在有另一个出口的。
我坐在门前耐心的等待着大部队的到来,耗子哥只蹲在旁边一小会儿就耐不住性子了,他举着探照灯往里面走了走,走过了那个遮挡住视线的弯道。
“哦吼,有点意思。”
本来他一从我身边走开,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我就安全感全无了,冬爷他们迟迟不过来,再听到耗子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只好爬起来从那个转弯跑过去跟着,伸头一看——
“嘶……”
我赶紧的停下脚步来捂住眼睛,耗子哥手中的灯光正照射着一块反光的东西,刺眼的白光让人很难去直视它。我心里想着怪人平日里会不会也如同我此刻一样难受,缓和了一会儿才跟上,我发现耗子是站在了一大块玻璃的跟前!
哦不,不是“一大块”,是很长一片啊!
他把探照灯提高一些,照射到远处,白花花的光芒接二连三的在洞穴深处回应着,它们的作用是什么?
我觉得蹊跷的很,凑到耗子哥的身边去,那玻璃不是干巴巴就竖在地上的,它是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罩子的形状!
这罩子像是个透明的大钟一般,可里面并没有存放着什么东西。
“为什么就连这里,也没有遇着黄雀的人呢,咱们进都进来了,明明这些东西是被谁给储存在这儿的啊?”
耗子没法回答我的问题。他走到了更深处的地方,忍不住又骂了起来。看到我跟在后面,他赶紧退回来,朝我摆了摆手。
“又怎么了?”
“前面有几个玻璃罩子就不是空的了。”
“里面是什么?”
“你还是先别看……咱们等一会儿冬爷回来吧!”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的不行,以他的脾气,怎么突然就要等人了呢,而且不让我看,是因为知道我胆子小,里面贮存这什么吓人的东西吗?
“走走走,咱们先回大门那边去吧!”
耗子哥拉着我从弯道里往回走,没了光线,我转头也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是听他那样一说,我隐约觉得里面肯定是没好事。
冬爷和小王爷他们,也不知道究竟在干吗,我们靠在那扇打不开的门前,左等右等,他们还是迟迟不出现,他俩可从来就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啊!而且就算我们的队伍里有伤员,小王爷把他扛起来,行囊又不多,按照来路返回到这里也不算是难事的吧,到底外面是怎么了?
我努力的把头从掏出了海绵的缝隙中朝外面看过去,那些大片大片的叶子还在摇摇晃晃个不停,只一小会儿我又有点眼睛发花、头脑发晕了,而耗子更是不能朝外瞅,绿叶就像海浪一样此起彼伏的,他本来就晕船呢!
就这样,我们俩被关在自己打开的门扉之内,心越来越凉。考虑到昆仑山的未知性和多变性,该不会在这两三个小时的短暂时间里,队伍中的留守组那边,又生变故了?
“奶奶个腿的,咱们是不是落单了?”耗子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怎么都忍不住的站起来爆发了,“给个话儿啊到底干啥去了,等还是不等,等不来老子可要走了啊!”
“耗子哥,你能不能把这门的机关给拆了?咱们不出去看看吗?万一他们遇到了什么需要帮手来着?”
“拆不动啊,你自己估量估量这门的重量,我虽然说知道后面加了俩设计,但是这毕竟不是家用防盗门,动真格的拆起来,起码得三四个出力的活计把这门整个儿给提起来一回的……再说,外头真遇着什么事情的话,如果连冬爷他们那么多人都搞不定,你觉得咱俩能做些什么吗?”
耗子叹了一口气,多翻出来一支手电递给了我:“咱们姐妹俩接下来大概要相依为命喽……”
我放心不下留守组那边,可想想,耗子说的对,冬爷他们一方面不会抛下我们,另一方面就算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想让我们俩一起淌过去,本来在队里设置敢死队和留守组的目的就是分散伤害啊。
那接下来,我和耗子就真的得相依为命了。
“那你先跟我说说,刚才在玻璃罩子里面看到了什么吧,好让我……多少有个心理准备?”
耗子重新检查了一遍我们俩穷到不行的背包,拍了拍我的肩膀:“诶,和小六一单独行动本来老子还是蛮开心的,不过这条路有点可怕……刚才老子见着,里面有个烂了的骨头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