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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低年级学生被学姐学长们赶去睡觉,艾利克斯是公共休息室里唯一留下来的一年级生——她没办法安心去休息。小说し
简和安妮拿过来的白鲜香精和快速愈合绷带,连同艾德里安、卡洛斯提供的消骨散、生骨灵,还有补血剂一起放进了一个小木盒里,艾利克斯把传讯贝壳放在这个木盒上,屏住呼吸,把手伸向传送键。
和撒娇要巴基用淘贝的传送功能把光轮2000传送过来时不同,现在的艾利克斯在把手指放在传送键上时,明显地感觉到了某种沉甸甸的压力悬挂在她的手腕上,让她难以控制手臂不发抖。
那份沉甸甸的压力,是人命。
补血剂、绷带和白鲜香精还好说,消骨散和生骨灵是艾德里安仔细计算之后提取的分量,因为巴基那边没有可以测量的工具,而这两种魔药的剂量把握需要非常精准,哪怕是在整个霍格沃兹的学生中,也只有艾德里安和卡洛斯两个人才能做到精准剂量,不出现差错。
这就意味着,一旦传送过程中出现些微偏差,导致消骨散和生骨灵传送到巴基那边的份量和初始传送时的份量不同,就有可能使得使用的魔药剂量不足,令斯塔克夫妇命丧黄泉——谁能保证传送过程中两份魔药所丢失的剂量比例一模一样呢?
不管丢失的是消骨散还是生骨灵,这个后果都是难以预计的。
不,她要相信自己。
这是她做的东西,她必须相信它能够跨越小半个地球、把所有东西完好无缺地送到巴基叔叔身边去!
这是现在巴基叔叔全部的希望所在,她不能让它熄灭!
艾利克斯咬着嘴唇,按下了传送键。
木盒在一刹那间消失,失去了支撑,传讯贝壳从十厘米的高处掉下来,落在艾利克斯的手心里。
安妮·卡瑞丝坐在旁边,揽住小学妹的肩膀,无言地拍了拍她的肩。
传讯贝壳里的画面剧烈抖动了一下,开始移动——巴基把屏幕转向刚刚传送过来的东西,公共休息室里的人就清楚地看到,原地出现了一个木盒。
无论是花纹还是式样,都是刚刚从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消失的那个。
“成功了?”安妮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还不确定。”艾利克斯握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上次测试的时候,外包装完整,但是里面的东西丢失了四分之一……我之后做了调整,可是没有再测试过……”
不知物价的小女孩那时候倒是想用光轮2000来测试,不过巴基没同意。
手很冷,明明是坐在壁炉边,烤着暖烘烘的炉火,她的手却暖和不起来。
艾德里安按住艾利克斯冰冷的手,属于男孩温热的力量从手上传来,这个赫奇帕奇高年级男孩以一种兄长般的目光沉稳地注视着她:“别担心,还有我们在。”他随即转头看向屏幕,“巴恩斯先生,麻烦你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置在平坦的地方,我来确定一下是否有丢失情况。”
在他的指点下,吧唧先把白鲜香精和快速愈合绷带拿出来给两名重伤患者使用。最主要的是动脉血管破裂导致的大出血伤口,简·埃里克指示他拔掉那只棕色小瓶子的塞子,在被压迫住依然有喷血迹象的伤口上倒了五滴药液。绿烟滚滚升起,当它散去之后,血已经止住,伤口看上去好像已经长了几天。
“不行,麻瓜的体质和我们不一样,如果这是巫师的话,现在伤口应该已经结痂了……”简·埃里克咬着自己的手指,神情紧张,“不能再追加药剂了,多用没有效果,而且对这位女士的身体负担也是个问题,我没有准备缓冲剂……而且,按照这个效果推算,恐怕我们准备的补血剂也不够!”
这次,反而是艾利克斯安慰因为事情发展和预计的不一样而有些六神无主的女孩:“不要紧的,简。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给他们止血,能够让他们坚持到巴基叔叔送他们去医生那。”
“艾利克斯说的不错,”艾德里安这会儿已经确定传送过去的消骨散和生骨灵剂量没有发生变化——或者说,没有发生大剂量变化,立刻接手抢救工作,“巴恩斯先生,你手边有干净的匕首或者小刀吗?切开那位女士骨折部位的皮肤,看到骨头时将消骨散滴进去,然后滴上白鲜香精,用绷带包好之后给这位女士服用生骨灵。具体剂量按照具体伤情来看。”
等到巴基给斯塔克夫妇服下补血剂、他们情况终于稳定下来时,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
确定了两人体温和脉搏都已经平稳下来,巴基终于松了口气,告诉怀表另一端同样忧心的学生们,他们拯救的对象已经脱离危险了。
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声来。
——不过欢呼了不到两秒,大家极为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年级可都去睡了,这会儿再闹腾,万一把院长引来就不好了。
巴基那边还要送两人去找医生——这毕竟是初步的处理,更多麻烦的事需要专业医生来解决,所以他匆匆和大家说了声谢谢后,便暂时关上怀表,开车送斯塔克夫妇去找医生。
“好了,”加布里埃终于松了口气,直起身来时才发现自己这会儿人都有点僵硬了,“先生们,小姐们,该去休息了,时间够晚了……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介意睡前来份夜宵吧?”
顺着他的视线,众人转头朝身后看去,塞德里克正从通道里爬出来,手里抱着一堆打包好的食物。
“我想你们现在肯定饿了,就去厨房拿了点吃的。”男孩笑着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欢呼着扑过来的人。
他在治疗这方面没有多少研究,学姐学长们讨论如何救治的时候也插不进话去,不过还是有他能做的事的——比如为这群已经饥肠辘辘的同学带来一份丰盛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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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考虑到当时已经过了零点,应该说当天——赫奇帕奇一年级的课程安排是早上一节草药课和晚上的一节天文课,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课程了。
睡眠不足的迹象在赫奇帕奇一年级小獾们身上一一显露——厄尼差点就一头栽进了花盆里,惹得斯普劳特教授冲着他大喊了一声。
汉娜和苏珊也是一样。
虽然他们早早地就被级长们赶去睡觉了,但是窝在宿舍里谁也睡不着,直到底下的公共休息室里传来隐约的欢呼,知道那两个人终于被抢救成功了,他们才放下心来,这一放松,顿时就睡死了——早上要不是早有准备的高年级学长干脆地直接进宿舍把人从床上拖下来,指不定今天的草药课会有几只小獾迟到呢!
艾利克斯心里哪怕还记挂着其他的事,看到他们这个模样,心头也是暖洋洋的,忍不住低声道:“等会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晚上还有天文课。”
“艾利克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困……明明你睡得更晚……”苏珊打了个呵欠,嘟囔道。
银发的女孩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把原本需要三组两人小组来完成的工作做完了大半。
上完草药课,几只已经困得不行的小獾纷纷回去宿舍睡觉,直到午餐时间到来,苏珊和汉娜才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该去吃午饭了……咦,艾利克斯呢?”发现旁边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汉娜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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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两小时前。
回到宿舍的苏珊和汉娜换了衣服,几乎倒头就睡,正在慢吞吞换衣服的艾利克斯立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脱掉的外袍重新套回去,光轮2000被塞进小钱包里。
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橡木魔杖,艾利克斯没有去拿它,而是揣着小钱包,直接离开了宿舍。
这个时间点公共休息室里没有多少人在,不是在上课就是在补觉,艾利克斯忍住心头的焦躁,面若无事地穿过公共休息室。
一出了旁人视野,她立刻发足狂奔,一路跑到四楼走廊——上魔咒课的教室就在这条走廊上,此时正是下课时间,她迎面碰上了一群学生。
很不巧,正好是和拉文克劳一起上完魔咒课的斯莱特林一年级们。
艾利克斯为自己背到家的运气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一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准确的说,是他身后的两个大个子帮他挤了出来:“这不是艾利克斯·巴恩斯吗?”他用一种慢吞吞的、拖长调的声音说道,脸上露出明显的恶意来,“赫奇帕奇里总是充满着各种……”
抱歉,巴基叔叔,我可能得打破约定了……在心里匆匆和巴基叔叔道了个歉,艾利克斯干脆利落地开口:“你们没有看到我!”
广域心理暗示!
她的话音刚落,德拉科·马尔福的话没有说完就忽然失去了声音,他的目光迅速变得迷茫,与此同时,这群学生原本集中在马尔福和银发女孩的身上的注意力一下子散开。
趁着这个当口,艾利克斯立刻从人群中挤了过去,路过德拉科·马尔福的时候顺手抽走了他放在外套口袋里露出头来的魔杖,然后小跑到一个独眼驼背的女巫雕像前,敲了敲:“左右分离!”
独眼女巫立刻挪到了一边,艾利克斯闪身进去,没忘反手直接把德拉科·马尔福的魔杖用射矢术对准它的主人发射。
女巫雕像回复原位。
魔杖远远地飞过众人的头顶,准确地打中铂金色的脑袋。
“嗷!”德拉科·马尔福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叫了一声,愤怒地转头,却发现自己身后就是高尔和克拉布,而那个打中他脑袋落到脚边的东西,居然是他自己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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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会有一条密道,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咒语,她甚至在还没走到尽头的时候就知道密道的出口在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地下室里,她也不知道此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活点地图、劫盗四人组、哈利和霍格莫德这些到底代表了什么,她甚至不关心这可能是她恢复记忆的一个重要线索。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念头排除掉了其他所有,被放置在第一位的优先级上。
广域心理暗示下,蜂蜜公爵的老板和老板娘都没有看到有个银发的女孩从他们的地下室里跑出来。
蜂蜜公爵的进货渠道多种多样,有些供货商更是远在其他大陆上,蜂蜜公爵只从原生地采购,这是蜂蜜公爵的宣传标语上就有写的。
所以……艾利克斯跑得气喘吁吁,在蜂蜜公爵店后的壁炉前停下。
所以,这个飞路网肯定开通了远距离跨洲服务。
快速扫过挂在壁炉旁的笔录——这上面写满了蜂蜜公爵的进货渠道商地点,艾利克斯找到位于美国犹他州的一家供货商地址,就把它挂回墙上。
银发女孩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金加隆放在壁炉边,抓了一把壁炉边放着的飞路粉,洒下。
通过飞路网瞬息抵达美国犹他州的一个远离了城镇的农场,幸运的是主人家都还在睡觉,没有人听到这细微的动静——五个小时的时差下,当位于英国的霍格沃兹都上完上午第一节课了,美国却还在黑夜女神的笼罩之下。
艾利克斯清扫掉自己出现过的痕迹,出了门就从钱袋里摸出飞天扫帚骑上。
怀表有定位功能,她本意是用来预防丢失,没有想到却用在这个时候。
此时天色还未亮起,夜色给了她最好的掩护,没有人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小女巫骑着扫把从星光闪烁的夜空中飞过。
一小时后,当天色亮起时,终于暂时安顿下了脱离危险的斯塔克夫妇,巴基从临时落脚的房子卧室里走出来时,就看到披着一身清晨露水、脸上还有水痕在、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露珠的银发女孩,握着同样湿漉漉的飞天扫帚,站在客厅里,蓝紫色的眼里盈满了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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