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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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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授、田丰并肩而出,两人来到田丰的府邸,虽然已经深夜,但是两人却毫无睡意,他们是差不多时间来到韩馥帐下效力的,而且两个人性情相近,所以比较谈得来,但是平时也没有多少私交,今天之所以坐到一块,完全是为了韩彦今夜说的一切。

    “元皓,你说公子彦今天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若是处理的不好,冀州会更加不安定的。”沮授略带忧虑的说道,他还是比较赞同韩彦的改革之法,但是却觉得韩彦有些操之过急了。

    田丰轻抚颔下短须,笑道:“公与,你多虑了,公子彦既然提出这些变革之法,自会料想到之后的变化,眼下的冀州不同于先前了,各郡太守都是公子彦所信赖的人,而且今番公子彦逐离朱汉,那些亲近袁本初之人就会战战兢兢,迟早会离去的。”

    “你的意思是公子彦这是在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他们会因为朱汉而不知道公子彦掌握多少内幕,他们与其留在冀州提心吊胆,还不如投奔袁本初?”

    田丰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袁本初尚未占据青州,正是用人之际,他们前往投效,也会受到重用,所以公子彦的决策没有错!而且时机很好,现在袁本初正在攻打青州,青州可不是那么容易稳定的,黄巾乱军比比皆是,北海太守孔融乃海内名士,还有公孙瓒派遣的部下田楷,袁本初不是那么容易能够站稳脚跟的。”

    “还有张燕和公孙瓒呢?”沮授继续问道,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不过是想听听田丰的看法。

    田丰也不推辞,继续说道:“张燕不过黄巾余孽,虽率众百万,然不过是乌合之众,所以不足为虑,而公孙瓒虽骁勇善战,然刚愎自用,却在幽州囚禁州牧大吏,已经失去民心,所以必败无疑。”

    “确实!公子彦明睿果断,有明主之风,必能重振河北。”

    就在沮授与田丰大赞韩彦之际,荀彧的府邸也来了一些人,高堂隆、闵纯等颍川人氏都聚集在了荀彧的府上,颍川荀氏在中原名望极高,可以说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望族,所以对于荀彧担任冀州别驾,没有人觉得不恰当,都觉得是名至实归,要知道荀彧可是被月旦评称赞为:王佐之才。

    月旦评,由汝南郡人许劭兄弟主持对当代人物或诗文字画等品评、褒贬的一项活动,常在每月初一发表,故称“月旦评”。无论是谁,一经品题,身价百倍,世俗流传,以为美谈,因而闻名遐迩,盛极一时。例如许劭评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许劭目睹朝政腐败,天下将乱,不愿入仕,他说:“‘方今小人道长,王室将乱,吾欲避地淮海,以全老幼'。乃南到广陵。”许靖因事得罪董卓,亦避难出走,随着许氏兄弟两人关系的破裂并分别离乡他走,月旦评便逐渐淡出了历史舞台。

    “文若先生,您说公子彦此番到底是和目的,这么大幅度的调整官员?”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整合冀州,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大战?”

    “大战?”众人一阵疑惑。

    荀彧虽然不想与他们交谈,但是他们找上来了,他也只好应付几句。

    “西北的张燕,幽州的公孙瓒,哪一方不对冀州窥探已久,加上青州的袁绍,冀州的大战多着呢,诸位还是早些回去吧!做好本职即可,别忘了公子彦说过的话。”

    荀彧说完之后便下起了逐客令,这些人不是一点即通的人,若是谈起治理一方,他们尚可,可是揣摩心思,他们还不足,所以荀彧不想多说,说了也没用,这些事情说出来不过是几句话而已,他们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安安分分的做好本分之事,这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众人见荀彧下逐客令,当下也只好纷纷告辞而去,待众人离去之后,荀彧独自眺望着天空的繁星,笑着自语道:“河北的天要变了,到底花落谁家,尚未可知啊!”

    相对来说,荀彧这边是比较轻松的,气愤最为严肃的要数朱汉的府邸了,朱汉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亲袁派,在韩彦横空出世之前,朱汉就多次建议韩馥将冀州让给袁绍,以避兵祸,但是韩馥都没有那么快决断,知道韩彦的转变,强势崛起,打压亲袁势力,这让朱汉很是不服气,但是韩彦下了命令,三天之内必须离开冀州,朱汉才开始畏惧起来。

    诸多亲袁官员纷纷聚集到了朱汉的府邸,想看看朱汉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今天是朱汉,明天就是他们了,他们都是准备离去的冀州官员,虽然地位不高,但是却人数不少,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不仅仅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上到九卿下到县丞,都有袁氏的门生。

    袁氏有二子,袁绍和袁术,袁绍是长子但是却是庶出,袁术是次子却是嫡子,所以两人从小关系就不融洽,袁绍生得英俊威武,甚得袁氏长辈喜爱,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所以在讨伐董卓的战斗之中被尊奉为盟军的盟主,而袁术呢,奢淫无度,所以在名望之上比不上袁绍,袁氏门生故吏,多是尊袁绍而离袁术,气的袁术大骂说:“这些竖子不跟随我,反而跟随我家的奴仆吗?”

    “袁本初四世三公,海内人望,现在平靖青州正值用人之际,我等尽皆投效之,助本初公稳定山东。”

    “对!袁本初礼贤下士,乃当世明主,我等皆是袁氏门生,自然要位袁氏出力,我也前往投奔本初公。”

    “正是!韩子俊孺子欺人太甚,我是不会为他效力的,宁折断不弯存,我等这就回去变卖家业,前往支持本初公。”

    朱汉看着众人义愤填膺的,当下也是很高兴,若是自己一个人前往投降,只怕难以受到重用,但是现在不同了,这么多人要变卖家产跟随自己一起去,那么自己手中的筹码就更多了,那样他必能受到重用的。

    汉朝,也是最有气节的朝代,纵观后世王朝,唐宋元明清诸朝,有那么多悍不畏死的人吗,为了对抗宦官,他们前仆后继,生生不息,品德高尚,时称君子,有“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等外号,为世人所倾慕,这还是后汉的事情,前汉更是多不胜数,苏武、陈汤,为世人之楷模。

    州牧府内,韩馥与韩彦父子相对而坐,对于韩彦的决定,韩馥之前是知道的,但是韩馥却觉得不放心,这么多的人事变动,不知道会不会引发冀州变故。

    “子俊啊,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韩彦笑笑,答道:“父亲过虑了!现在的冀州是不破不立,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整合整个冀州,那么一旦大敌来临,冀州难保啊!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公孙瓒随时都可能南下,而袁绍也是随时会来犯境,不用非常手段,如何能够凝聚冀州实力以自保呢?”

    “这……这……”

    韩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韩彦想的比他长远,他没想到那些,所以根本不会有那么多想法,韩彦这一席话说出来,韩馥也觉得心惊,没想到冀州还有这么多的外敌,其实不是他不知道,只是他不敢想,所以就自动过滤了,不然他也不会有将冀州让给袁绍的打算。

    “冀州的事情,父亲就不需要担心了,孩儿自会处置好的,父亲只需在幕后掌控大局即可,其他的事情,孩儿自会办好的。”

    韩馥点点头,知道韩彦这是什么意思,他也知晓自己的能力,就凭与鞠义一战就看得出来,韩馥去了可就危险了,而韩彦却一月不到平定了叛乱,冀州的势力也渐渐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