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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裕仪表不凡,这前文已经说过了,仪表不凡,气质出众的好处,之后会验证的。这刘裕因为长得帅可是占了不少便宜,但是檀道济想成为第二个刘裕是因为刘裕真的是个“厉害的家伙”,而不是他长得帅,而是因为自己的叔父檀凭之对刘裕赞誉有加,在檀道济眼里自己的叔父是当世英雄,而自己的叔父,却是对刘裕极为赞赏,自愧不如。
话说这刘裕,最早的时候,是在彭城的姨母家住着,那时候他侍奉姨母,因为孝顺,被邻里赞美,孝子在那个时代是相当受尊敬的,许多被推举的官员,都是因为孝顺。但是刘裕这小子一来没有家世背景,二来没念过什么书,想在那个门阀时代,被人举荐,真的是太难了。这刘裕除了武艺高强能打架外就是偶尔编编草席、草鞋,去街上卖,这可能让我们想起了一位同姓刘的大人物,刘备,那兄弟也是编草鞋出身。不过刘备没什么恶习,这刘裕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陋习,就是好赌,据说这刘寄奴曾经因为赌博输钱了不还被人打了一顿,还是绑起来吊着打,这咱们得理解一下,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蠢事?
但是即便这样,在这信奉武力的年代这刘裕的名声,在这京口一带还是响当当的,因为这小子当初参军了以后,赶上了战乱,就是383年的淝水之战,刘裕是公元363年生人,当时也就虚岁二十,当时别人一听这苻坚的军队那是号称八十万大军,而晋朝只有八万军队,当时东晋的军队都吓坏了。
可是刘裕可是个不怕死却又极为投机的家伙,也知道他作为一个基层士兵,在北府军中,算不得什么,但是一旦你展现出自身的超凡之处,那么基本上就会被人赏识。这刘裕的英勇却是被一个叫做孙无终的北府兵将领所赏识,一来二去,成了孙无终的心腹。
而檀道济之所以敬佩刘裕,还有一点就是这同乡的士兵的夸大宣传,这大伙都说这刘裕战斗时杀敌如麻,右手持枪,左手持刀砍得敌军是人仰马翻。这同乡有人出名了自然就得夸张一些,不然显得多没面子,一来二去,这帮人把刘裕就给捧起来了,他们这时候要是知道刘裕日后能称帝,估计更得帮着刘裕吹牛了。
少年的心中都有一个梦想,而檀道济的梦想就是从微末中崛起,成就自己的功业!不再受人欺负,也不再让姐姐受人白眼!
此时檀道济躺在老屋的地上,用刚刚水井中打出的一桶水,擦拭这身上的伤口,后背的青肿之处却是格外痛苦,可是这檀道济是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哪里来的小家伙,到我家的祖屋干嘛来了?”一个嗓音粗犷的男人来到了这祖屋,看着这屋内光着膀子的檀道济,板着脸问道。
“嗯?”屋内的光线太暗,而檀道济的眼眶肿的厉害,也看不清来人是谁。那人却是一把抓起了檀道济,说道“你这孩子,这是跟谁打架了?伤的不轻啊!”这五大三粗,但是相貌非凡男人轻声说道。
“是他们打我!”
“哈哈,被人打了,那更丢人了,被人打了你得加倍讨回来啊!”那男人笑声很大,檀道济听着他的声音,感觉到自己的耳膜都在震动。
“这位大哥贵姓?”
“我是刘裕,这间屋子是我爹留下的,我兄长说这老屋年久失修,我回家来看看!”这男人用清水撩在这檀道济的身上,而后使劲的对着青紫的地方推了推,显然是对这样的皮肉伤处理十分老道。
“啊?你就说刘将军啊?”檀道济并不知道将军到底是什么概念,但是只要是当兵的你叫他将军他都很喜欢听。
可是这刘裕却是不同“哦?将军吗?这还离我很远么。”刘裕的语气低沉,流露出一种无奈之感,可是年纪尚幼的檀道济却是听不出来。
“小家伙,我好久没回京口了,你对这里熟悉吗?我还有些事要办!”这刘裕挠着脑袋,掏出一张画了山川地形的布帛指给给檀道济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我熟悉的很!这里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我都知道。”刘裕是个“有出息”的人,他这么问檀道济,年幼的檀道济却是感到无比的荣光,他在日后却是也发现,一旦刘寄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时候,都会挠挠脑袋,这也是檀道济后来才返现的。
“刘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
“嗯?你说吧,是不是让我帮你出口气,揍那些孩子一顿,这位可做不到,你得自己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这乱世的男人终究要靠拳头解决问题的啊!”刘裕笑着说道。
“非也,家兄对刘将军的盛名早有耳闻,希望能见上刘将军一面。”檀道济,单膝跪地,一脸诚恳的说道。
“这样啊!那也好,这屋子都发霉了,也住不了人了,今日便留宿你家吧!”刘裕看着眼前的小孩子,却是觉得这孩子有一种远超同龄人的成熟,说起话来,带着一股子建安之风,应该也是南迁的北方人。
“留宿我们家吗?只要将军不嫌弃陋室,尽可留宿无妨!”这檀道济却苦笑不止,这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自己居然还往家里拉人。
这刘裕却是看着孩子的打扮也知道,这孩子家里应该是极为贫困,不然也不会连鞋子都没有,这梅雨时节光着脚在街上跑,很容易着凉的。他在去往檀道济家中的路上也购买了不少的粮食,他看得出,这孩子对于那带着血色的肉食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将军,到了,这就是我家!”檀道济带着这刘裕走到这间茅草屋,屋子挺大的,但是都是用木头和茅草答盖得,只要是肯出力,谁都能造出这么一个房子。
“道济,你是不是又跟别人打架了!”姐姐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他,一看到他回来,再看这道济身后居然还有个男子,就猜测这又是哪家孩子的父亲来找麻烦。
“嗯?道济,他打你了?”这姐姐看着道济红肿的眉骨,在看着那身后的强壮男人,眼圈不由得一阵发紫。
“不是的,姐姐,这位是刘将军,他要在咱们家留宿一晚,明日我要陪他去山上走走!”檀道济临起手中的活鸡和活鱼,给姐姐看,顺便介绍刘裕。
“你能干什么,你不过是个孩子啊!”姐姐十分疑惑的看着道济,而道济却挺起胸膛说道“姐姐,我也是个男人啊!”
“对啊,道济也是个男人啊!”檀道济的姐姐拿着鸡和鱼走到了后厨,而刘裕却是随便找个干净的地方就坐下了。
“小家伙,明天你带我去的地方,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啊!”刘裕的脸色阴沉,给人一种莫名的寒意,年幼的檀道济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连我姐姐都不能说吗?”
“不能!”这个气质非凡的男人,不再多话,而是掏出了一本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檀道济见这刘裕不说话,自顾自的看起了书来,这好奇的问道“嗯,《孙子兵法》?这是什么书,我怎么没听过。”
“小家伙你还识字?”刘裕有些惊讶的看着檀道济,的确这个****的年代各国有各国的文字,而且语言也略有差异,认识汉字的人特别少。
“小家伙,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么?我叫檀道济!”
“檀道济?檀凭之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叔父。”
“那檀韶是你兄长喽?”
“是我大哥,只是可惜我大哥跟着叔叔参军去了,家中只剩我和大姐、二哥了!”檀道济一边说着一边叹气,他真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和兄长们一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重建门风。
“嚯,你这小家伙,即便是檀凭之也要叫我声刘兄,你居然也叫我刘兄,你都和你叔叔叫到一块去了!”刘裕呵呵笑道。
“刘伯。”这檀道济想了下立刻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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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这檀道济的二哥檀祗回来了,看到这院落中坐着的刘裕,这檀祗极为激动的跑了过去。
“将军,我愿跟随将军共战沙场!”这檀祗一口将军叫的这刘裕老脸通红,他当时其实只是孙无终手底下的司马相当于一个小参谋长罢了。
“檀兄功绩不亚于我,你为何不去投奔与他!”
“我叔父他光明磊落,不喜结党营私,让我檀家的后生自寻出路。”这檀祗低声说道。檀凭之的性子,作为挚友的刘裕谁知道的,他们俩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晋书上写檀凭之是这样写的:檀凭之,字庆子,高平人也。少有志力。闺门邕肃,为世所称。从兄子韶兄弟五人,皆稚弱而孤,凭之抚养若己所生。初为会稽王骠骑行参军,转桓修长流参军,领东莞太守,加宁远将军。与刘裕有州闾之旧,又数同东讨,情好甚密。
情好甚密四个字足以说明檀凭之和刘裕的友谊之深,而抚养兄长的四个孩子,这就更显得这檀凭之的人品是相当不错的。所以这刘裕看着这檀祗却是笑着说道“收拾收拾,过几日同我一同回去吧!”
“将军,请带我也一起回去吧!”年幼的檀道济一脸憧憬的看着刘裕,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在未来的时候,回想起今日,他却是觉得自己多么的可笑。
二十多岁的刘裕看着李孝清,却是有些感慨的说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还太小,等以后再说吧。”
“好!叔父,你答应我以后我长大了,就让我跟着你打江山,将中原的蛮胡扫除干净,助我大晋归都洛阳!”此时东晋王朝的国都是建康,而旧都洛阳则是陷于胡人之手。这孩子的豪言壮志却是让刘裕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