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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的额角青筋跳动,粗厚的喘息充分说明他正压抑着自己的狂暴的怒火,周遭的摆设被强劲的刚力碰击,应声而碎。
紧紧抓住即墨莲的胳膊,赫连宵一字一句,极缓慢地问道:“你在说一遍。”
“你别管我。”即墨莲声音清淡。
“休想。”
话落,手上稍微用力,即墨莲一个踉跄,撞入一具温热有力的胸口,一阵冷香扑鼻而来,未等她反驳,比以往粗暴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即墨莲试图推开眼前这人,无奈,赫连宵的力气太过霸道,她只能徒劳挣扎。
没有之前的缠绵,有的是毫不怜惜的惩罚,片刻后,血腥味在两人鼻尖流窜。
“赫连宵,你,唔,太过分了。”趁着换吸的空间,即墨莲说道。
赫连宵危险地半眯着眼,他今日一定要让怀中的人不能反抗,如此想着,他俯下身来,又想来一通惩治,却在还未碰触到那已经肿胀的红唇时,突然感觉到颈间一疼。
赫连宵不可置信地瞪着即墨莲,只见她指尖银光闪烁,却是即墨莲将银针打入了他的颈间。
只觉眼前一阵昏暗,赫连宵声音甚至有些破碎:“你用它们来对付我?”
因为从来不防备即墨莲,赫连宵以为即墨莲的银针永远不会对着自己。
扶着赫连宵摇摇欲坠的身体,即墨莲叹了口气,解释道:“宵,我没有对付你,我不过是想让你休息一会儿,等你完全安静下来我们再谈。”
攥住即墨莲的手,甚至没有在意即墨莲手腕上被自己勒出的青紫,赫连宵坠入黑暗之前只说了一句:“你赶走试试!”
话落,再也撑不住,身体直直往下倒去。
即墨莲抱住他摔下的身体,看着眼前那张俊美的面上还未褪去的潮红,又是一阵苦笑,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赫连宵吵架,赫连宵是个火爆性子,一点就着,而自己却是淡然如水的,不应该被赫连宵这么轻易地就激起怒火来。
小心地将赫连宵放在床上,又替他盖上杯子,刚打算离开时,即墨莲身体一顿,响起赫连宵昏迷前那一眼,她到底也没有直接离开,她随便换了件衣裳,而后小心躺在床上,牵起赫连宵的手,跟他十指相握,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将头枕在赫连宵的胸口。
也没什么兴趣看说,即墨莲索性闭着眼睛,就这么静静躺着,耳边是均匀沉稳的心跳声,本来以为今夜定然无法入睡,谁知刚躺下没多久,便安然入睡。
就在即墨莲睡熟没多久,黑暗中,赫连宵红眸倏地睁开,身上戾气一瞬间完全张开,在感觉到身前的人时,赫连宵松了口气,逐渐收回释放的压力。
黑夜阻止不了赫连宵的视力,他盯着即墨莲安稳的睡颜,本来怒火喷张的心情就这么消弭与而,抬起另一只手,细细描绘着身前这人清丽的面容,从额际,到紧闭的双眸,再到小巧鼻尖,最后来到还未消肿的红唇处,指尖停顿,来回摸索着手下柔滑的触感,实在忍不住,稍微低头,吻住那双红唇。
像是弥补之前的粗暴,这一回赫连宵亲吻的温柔至极,舌尖探出,细细描绘完美的唇形,直到上面被水润沾染,而后小心探入她的贝齿间,同样小心舔弄。
即墨莲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待醒来时已经翌日巳时,睁开眼便看到跟往日一般的情景,赫连宵那张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就在离自己不足一寸的距离。
刚醒来,还未想起昨夜的事情,即墨莲跟往日一般笑着打招呼:“早。”
带笑的唇角在看到赫连宵红眸的冷凝时突然僵住,即墨莲刚想起身,却被一道黑影压住。
赫连宵眸底早已没了即墨莲还未醒来时的温柔,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即墨莲,受到昨夜的教训,赫连宵知道要想征服即墨莲,绝对不能靠嘴说,论讲理,他哪是即墨莲的对手,不过作为男子,还有另一手最有用的,那便是做到她求饶。
一手撕开即墨莲的衣裳,没有往日的温柔,直接攻城略地,即墨莲身体一瞬间的紧绷,她低哼一声,而后小脸以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整个身体如漂浮在大海中的小舟,随波流动,即墨莲急忙叫道:“赫连宵,你给我停下。”
哪有一大早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他们昨夜的矛盾似乎还未解决,现在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不得不说有时候男子跟女子在某一件事的看法跟解决之道上还真是完全相背离啊!
生怕即墨莲还会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赫连宵索性堵住她的嘴,身体也未停止进攻,直到良久,这才低吼一声,停下动作。
即墨莲盯着那张同样染上红霞的脸,呵斥道:“赫连宵,出去。”
“我不。”
“你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要去看看陌玉。”生怕引起赫连宵的再次反弹,即墨莲索性选了个安全的话题。
即墨莲不知道的是此刻身上之人早已打定主意,今日非要做个天昏地暗才行,是以,今日不管她提出哪一个话题,必将会遭到赫连宵的找茬。
“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提其他人,是不是为夫真不够努力?”挺了挺身,赫连宵危险地说道。
身体一阵无力,即墨莲额头一阵黑线,她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今日非得跟我呛声是吧?”
眼看着即墨莲眼神又要恢复清明,赫连宵头一低,攫住她身体敏感的一处,不住的挑弄,耳边是一阵吸气声,唇角勾起,赫连宵眸底闪过得逞。
就这样,十分不情愿的即墨莲被一次次拉入情(和谐)欲之中,直到——
“宵,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即墨莲嗓子早已沙哑。
身上之人还未停止奋斗,赫连宵抽空问道:“你可知哪里错了?”
“我都错了。”反正只要认错就行。
“说清楚为夫才能放了你。”这事最好还是一次性解决。
“我不会离开你,我也不去看陌玉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思绪早已涣散的即墨莲只凭本能回道。
终于结束了又一轮的冲刺,即墨莲只觉眼前一阵黑暗。
看着又睡过去的即墨莲,轻柔擦干净她额头的汗水,赫连宵一脸的心疼,他简单替即墨莲擦拭一番身体,又替她换了身里衣,这才收拾自己,坐在床边,握着即墨莲的手,输送些内力过去,直到床上的人眉头舒展开来,赫连宵才停下手。
“我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你不再跟我吵。”
确定即墨莲不会在短时间内醒来,赫连宵这才起身出门。
大厅内,朝南早已经在外守着,见赫连宵出现,朝南上前,低声禀报道:“王爷,未跟肆传来消息,已经找到米芙儿的落脚点。”
“带本王过去,另外,让未跟肆亲自在主院外保护。”
“是。”
刚转身,不远处的身影让赫连宵顿住脚。
倾玉搀扶着陌玉缓缓走来,直到离赫连宵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才站定,陌玉神情看着有些激动,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开口,本以为没什么希望会找到姑姑,却没想到自己跟姑姑的儿子早已相逢。
不同于陌玉的激动,赫连宵早已对血缘,亲情之类的东西绝缘,甚至有些厌恶,没有赶走陌玉跟倾玉已经是看在即墨莲的面上了,别指望他跟对面两人来一个热泪盈眶的认亲。
大概也知道赫连宵的性子,陌玉很快收拾好情绪,他问:“你去哪?”
现在他也不能将赫连宵当做是普通朋友来看,这个称呼问题就有些无法决定,索性直接称呼个‘你’。
“本王有事。”赫连宵跟陌玉错身而过。
没带着即墨莲,那赫连宵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去见米芙儿,毕竟米芙儿的手段层出不穷,思及此,陌玉赶紧转身,试图阻止赫连宵。
“你是不是去找米芙儿?”
“干你何事?”赫连宵脚下不停。
“不,你不能去。”
回答陌玉的是赫连宵愈走愈远的暗红背影,为了姑姑,为了即墨莲,赫连宵不能有事,陌玉喊道:“赫连宵,你若是不想即墨莲难过就别冲动。”
要说赫连宵的弱点是什么?大概全天下人都知道是即墨莲。
听到即墨莲三个字,赫连宵身体已经快脑子一步停了下来,红影如鬼魅一般快速略了过来,停顿在陌玉身前,修长的手一把抓住陌玉的衣领,赫连宵沉声问:“你这话是何意?”
“赫连宵,我知道你的修为很高,可巫族那些蛊虫不是光有武功就能躲过去的,那些蛊虫总会让人出其不意,沾染上它们总没什么好事,即墨莲虽然医术超群,可到底也没遇到过多少种巫族的蛊,若我猜得不错,那米芙儿应该不是一般的巫族人,她定然是来头不小。”
“你的意思是本王徒有一身武功,却没脑子?”赫连宵声音更显沉郁。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米芙儿这人我们根本不了解,上一次她竟然能骗过我们三人,可见其手段厉害,况且她手中不知还有多少害人的蛊虫。”陌玉不急不慌地解释道。
虽然话不相同,可陌玉的意思跟即墨莲的是一样的,赫连宵虽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不过别人的理由若是合理他当然也会接受,脑自转了一圈,也罢,反正他也放心不下正在睡觉的即墨莲,那就等即墨莲醒了再去。
想通后,赫连宵脚下一转,往主院走去。
陌玉望着那道修长身影,苦笑,他本来还打算好好认一下亲的,没想到人家根本没将自己这亲戚放在心上啊。
直到人影已经不见,倾玉这才问道:“哥哥,他是表哥,为何对我们这么冷淡?”
“这件事说来话长,若是以后他允许,我在细细给你说清楚,倾玉,记住,虽然煞王的脾性不可捉摸,可他身边有了即墨莲,虽不能说是好人,却也不是坏人。”同性了不少时间,对于赫连宵,陌玉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倾玉似懂非懂地点头,而后又转移了话题:“莲姐姐呢?怎么还不出来?哥哥,莲姐姐好厉害,昨日我太害怕了,不敢给你下药,多亏了莲姐姐。”
陌玉今日醒来后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经过,他又看了即墨莲开的药方,不得不感叹即墨莲的魄力来,若是一般医者,在见着自己的患者没有一丝异样,却沉睡不醒时,定然会紧张,平日里的那些自信很容易被消耗掉,只有真正自信的人才会由此魄力,如若不是昨夜即墨莲的药,到了今日,恐怕他就再难醒过来了。
陌玉笑看着倾玉,说道:“所以,你应该多跟人家学学,遇事不能慌。”
“哥哥,这个不用你说,等莲姐姐来了,我要跟她多学点。”
而这两人的话题人物即墨莲,此刻正睡得香甜,身体的疲累让她睡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睡梦中,即墨莲只觉浑身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着,酸痛的腰际也被一股柔顺的力道轻轻按抚,舒服的舒了口气,依旧在睡眠中的即墨莲惬意地口申口今出声。
难得见着即墨莲面上有孩子气的一面,赫连宵手下揉捏的力道更柔了些,看着眼前这张百看不厌的脸,赫连宵陷入沉思中,其实陌玉那一席话让赫连宵早已清醒,结合昨夜即墨莲跟自己大声叫的话,赫连宵已经认同了即墨莲昨夜跟自己的要求。
是啊,他怎么能杀了对即墨莲有恩的师傅,有情的如风如冰呢。
“你赢了。”赫连宵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