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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宵惊慌的叫喊,脑中盘旋不去的是陷入黑暗之前宵那双血红的眸子。
即墨莲觉得自己被困在一方狭小的天地中,这里只能容纳自己一个人,甚至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周围一片阴森,围绕着一片诡异的雾霭,她试图喊叫,周围飘荡的不过是自己的回音。
“咯咯咯…”渗人的笑声让即墨莲停下挣扎,往声音来源处看去,不远处是一张即墨莲根本不熟悉的脸,不过那双眸子里的阴毒却是她忘不了的。
即墨莲试探着喊道:“米芙儿?”
“咯咯咯,没想到你还认识我。”米芙儿笑声似赞扬,似嘲讽。
眼前这女子瘦骨如柴,头发枯黄,长相一般,更糟的是她的面上被一层苍白覆盖着,是那种一点血色都没有的白,即墨莲恍然大悟,她故意问:“难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难道没有蛊虫的滋养你便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米芙儿突变的脸色让即墨莲心情跟平顺了些,她继续感叹:“你还真是骗人不浅哪,不知那些被你迷住了心神的男子见到你如今这幅模样会有什么表现,你说他们会不会吐呢?”
只要不是太过骇人,长相倒是其次,关键是米芙儿阴森的眸子,以及毫无血色的模样,那跟个魂魄简直是毫无二致了。
想到魂魄,即墨莲陡然定住,她忆起昏倒之前的事了,即墨莲心下一沉,她往自己的身体看去,还好,身体还在,她还是她。
本来被即墨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的米芙儿见此,苍白的唇恶意地勾起,她说道:“你以为自己目前是完整的就行了,告诉你,现在是我掌控着你这具身体,至于你,还是呆在这处等着灰飞烟灭吧。”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即墨莲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想要朝米芙儿扑过去,她要杀了米芙儿,然,无论她如何往外撞,周围就像是有一面无形的墙壁,它阻止即墨莲出去。
“哈哈哈,你就认命吧,我不要以后的生生世世,我只要跟赫连宵这一世,所以,这是我的怨念造成的一堵墙,任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出来,即墨莲,你就睁大眼睛看看我是如何跟赫连宵幸福一生的吧,哈哈哈…”米芙儿从来没有现在这么高兴惬意过,还有什么比压倒即墨莲,夺走即墨莲的一切来得让人兴奋呢。
“米芙儿,你以为光凭一具身体就能骗得过宵?”之前的怒火已经渐渐被平复下来,即墨莲恢复成以往的淡漠自信,她当然相信赫连宵。
这也是米芙儿最担心的,所以,米芙儿一直呆在这个自己营造出现的意识里面,她不敢贸然代替即墨莲醒来。
米芙儿最讨厌的就是即墨莲这一幅万事在握的模样,凭什么赫连宵身心都在她身上?凭什么她不用装扮已经这么美?
即墨莲的一切都是米芙儿想也得不到的,不过,这是以前,从此刻起,她就是即墨莲,她要享有即墨莲拥有的一切,爱她的相公,忠心的下属,疼爱她的师傅。
“哼,即墨莲,你以为我一直不让这具身体醒来是为什么?哈哈哈,那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征服赫连宵的。”米芙儿甩开心中的不安,在即墨莲面前她如何也让做那个踩死对方的人。
没有在意米芙儿的狂傲之言,即墨莲的注意力却被另一句吸引,她反问:“你的意思是说我能看见外面?”
“当然,若是让你一人躲在这里岂不是便宜你了,我就是要你通过这具身体的眼睛看清外面的一切,看清赫连宵跟我恩爱缠绵却无能为力。”
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抱着其他女人更痛苦呢!
即墨莲的思绪明显跟米芙儿不是在一路上,她心底总算松了口气,既然能看得见外面,那她就能时时看着宵了。
“即墨莲,你就呆在这里好好看着吧。”留下最后一句话,米芙儿转身。
米芙儿的身体越行越远,且逐渐透明,她那种得意的情绪覆盖在这整个空间内,即墨莲压下心底的烦躁,她问:“米芙儿,你的身体为何会透明?”
“当然是为了完全融入这句身体,即墨莲,我能容忍身体里还有一个你的存在,不过,你永远没有出现的可能了。”米芙儿的声音越传越远,直至最后的飘渺消散。
直到米芙儿消失了踪迹,即墨莲这才放开紧绷的身体,心脏被什么东西扯动一般撕裂的疼,她好想赫连宵,她想宵抱着她,她想跟宵说她有了两人的孩子,她还要跟宵一起走过很多地方。
即墨莲起身,狠命往那无形墙壁撞去,可无论她从哪个角度,以何种力道撞,身体总会被弹回来。
“宵,宵。”被困在这里,她无能为力。
正念着赫连宵,即墨莲突然抬头,她听到了赫连宵的说话声。
“娘子?”
是宵的声音,这种带着温柔跟小心的声音。
不等即墨莲仔细想清楚目前的情况,她只觉眼前一亮,之前的森然跟重重浓雾已经消失无踪,此刻周围一片大亮,远处是她跟赫连宵的卧房,明晃晃的暖光自窗户照射进来,窗户下方的长案上放置一盆水仙,一夜未见,水仙已经绽放,素雅迷人,而床头有她昨夜未看完的医术,不远处放置一碗粥,看这手法,应该是宵自己做的,而此刻赫连宵正坐在床边,满面焦急地看着自己。
“宵——”即墨莲脱口而出。
然,与此同时,另一道一模一样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宵——”
到了这会儿即墨莲算是彻底明白了,米芙儿强行注入她的身体内,她却无法让自己离开,也就是说这具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是自由的米芙儿,一个是被束缚住的自己,而自己虽然被束缚,可依旧能通过这具身体感受外面的一切,不过自己的声音外面却是听不到的。
未等她想透彻,突然,即墨莲觉得一阵窒息,她急忙抬头,却见赫连宵正掐着自己,确切来说是这具身体的脖子,血红眸子里净是杀意。
“我娘子呢?”赫连宵直接问。
“宵,你怎么了?我就是你娘子啊。”回答赫连宵的是米芙儿。
“你在找死!”手上越发的用力了,赫连宵此刻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人,杀了她娘子就会出现了。
脑中已经被这种疯狂的念想覆盖,赫连宵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而被困在这一小方天地的即墨莲也同时感觉到脖子似乎随时能被捏断。
大概害怕赫连宵真的会杀了自己,米芙儿费力说道:“你,你杀了我,即墨莲,也别,别想活,咳咳…”
提到即墨莲,赫连宵手跟触电似的突然收回,是啊,这是娘子的身体,他怎么能弄坏娘子的身体呢?
“娘子,我错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赫连宵没有对着米芙儿说,他到处寻找,想要找出即墨莲存在的任何蛛丝马迹。
咳了半天,米芙儿终于缓过气来,她不甘心地问:“赫连宵,你是如何认出我不是即墨莲的?”
她的确很想做自己,可赫连宵此刻一定接受不了,是以,米芙儿打算先假装是即墨莲,等时间久了,赫连宵真的喜欢上她了,到时她再回复成自己也不晚。
所谓世事难料,米芙儿怎么也想不到赫连宵会在自己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分辨得出米芙儿跟即墨莲来。
当然不会回答米芙儿的话,他厌恶米芙儿,很想即刻杀了这人,可身体是即墨莲的,赫连宵已经无法思考,他不知该用哪一种态度对待这具身体。
赫连宵起身,吩咐外面的朝南跟如风:“进来。”
两人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体弄明白了之前发生的事,他们也矛盾,在听不出赫连宵语气中的喜悦时,两人已经明白醒来的这个是米芙儿。
“王爷。”
“将她拉出去,重新安置。”赫连宵指的是米芙儿,顿了顿他又沉声说法哦:“不要伤了身体。”
即墨莲的身体他要保护好,可赫连宵又无法忍受米芙儿在这个房间内。
朝南跟如风两人相识一眼,一人抓住一边肩膀,将米芙儿带了出去。
“赫连宵,你要做什么,你这么做我不会原谅你的。”眼下她遭遇的一切跟设想的完全不一样,米芙儿心中不忿。
如风拳头握紧,重重朝米芙儿脸上招呼,却在离那张他心动的脸只有寸许距离时停下,如风咬牙骂道:“贱人。”
能让惜字如金的如风骂出这两个字可见他有多生气了。
“你,你该死!”在赫连宵这一方,米芙儿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朝南也气得不行:“你以为用了王妃的身体就是王妃了?做梦吧你,你就是那脱了毛的母鸡,丑陋不堪。”
还在身体里的即墨莲听到如风跟朝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击,觉得心底暖意渐增。
“哼,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就用着即墨莲的身体,我是脱了毛的鸡,那即墨莲是什么?”米芙儿的意思,我此刻跟即墨莲是一体的,骂我也等于骂她。
“凭你还想跟小姐比?不过是一个躯壳,小姐依旧是那个让人仰望的存在,小姐是仙女,你就是地上被人随意践踏的泥土,你觉得这还有可比性吗?”
即墨莲嘴角乱抽,这如风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她才知道如风被逼急了也是会骂人的。
如风跟朝南两人的话跟刀子似的挂在米芙儿心底,她怒吼道:“你们两个狗奴才,哼,我现在就是即墨莲,你们就是我的奴才。”
“疯妇!”朝南最后总结道。
担心米芙儿会伤害他们王妃的身体,两人在客房寻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用绸布将米芙儿的双手双脚全部绑住。
“你们做什么?”米芙儿被压制住,她总算有点害怕。
她用即墨莲的身体醒来是要享受即墨莲的一切的,不是被桎俈住的。
米芙儿喊得愤怒,里面的即墨莲总算放松了神经,她暗自点头,觉得这个方法挺好,经过之前一系列的忙乱,她觉得精神在逐渐变差,对外面的反应逐渐迟缓,即墨莲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她盘腿开始打坐,希望之前的修为能力还在。
既然她能抓住米芙儿,废了米芙儿豢养蛊虫的能力,那么她就有能力破掉米芙儿设下的这道桎俈,即墨莲觉得这不过是时间跟方式的问题。
这边努力的同时,赫连宵已经来到巫族四大长老所呆的院子里。
一脚踹开门,赫连宵嘴角紧抿,他扫视一圈屋内的几人,冰冷地问道:“我娘子如何才能回来?”
因为大长老中毒的关系,三长老现在心情也很差,他回道:“没有办法。”
即便有,我们也不会告诉你。
通身戾气暴胀,红影快如风,今日即便是用命他也要让这三人吐口。
掌风凌厉,三长老也是暴脾气,在赫连宵怒火上前的同时他也起身,抬掌迎接,噼噼啪啪,掌风所到之处,一阵激烈碰撞。
此刻的赫连宵已经处于疯狂边缘,用的力道更是前所未有的强悍,即便是三长老也只有躲避的份,毕竟他舍不得用自己的命来跟赫连宵搏命。
被厉风刮过之处,物品尽毁。
见三长老逐渐居于下风,僵硬着脸的二长老也起身,想要加入战局,却被四长老阻止,四长老脸转向打的正激烈的两人,淡淡说了句:“若是想解决,那便住手。”
这句话对赫连宵有用,他立即收回内力,脚下移动,人已经站在四长老面前,赫连宵一手将四长老提起来,声音难得有些急迫:“说,什么办法?”
“老四!”二长老跟三长老同时叫起来。
赫连宵冷冷扫了两人一眼,血眸里是对两人的杀气。
四长老摇头,没有看向赫连宵,而是问二长老跟三长老:“你们是想带活着的他回去吗?”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赫连宵。
“那你们只有一个选择,帮助他们团聚。”四长老声音始终平淡。
“可是老四,若是让他们相聚,他们又岂能轻易跟我们回去?”三长老还是不愿。
二长老也皱眉,他审视地望着四长老:“老四,你是不是已经看出什么了?”
“真的吗老四?”
四长老摇头:“不,我说过对于他们两人我是一无所知。”
视线重新调向赫连宵的方向,四长老声音游移。
从四长老开口的瞬间,赫连宵就一直端详着他,这人双目看起来很正常,不过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他的目光没有焦距,这人是瞎的?
这个想法刚出现,四长老便朝赫连宵笑道:“是,我看不见任何东西。”
赫连宵更显惊讶。
不过随即男子便解释了:“我并不能读懂人心,只不过能预测出一些事来,不过对于你跟你的娘子,我却是一无所知。”
他数次想探得赫连宵跟即墨莲的未来,可两人面前总是一团血雾,他用尽心力也理不出因果来。
目前的赫连宵只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如何救即墨莲身上,是以,赫连宵直接问:“如何才能将我娘子救出来。”
四长老沉吟片刻,问:“若是我有办法将米芙儿逼出来,你可否跟我等去巫族一趟?”
“我一人?”之前大长老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对,你一人。”四长老很肯定。
四长老话落,后面卧房内大长老虚弱的阻止声传来:“老四,这事可不是你一人决定的,有了她,我们的成功性会更大。”
四长老一直淡淡的脸上终于有些动容,确切地说是怒气:“我不同意,即便是这位煞王,我们也不保证他能活下来,更何况是刚出生的孩子,我们又何苦添加一命?”
“老四,你这是妇人之仁。”大长老捂着胸口站在不远处,语气僵冷。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长老那张苍老的脸刚出现时,赫连宵以极快的速度闪了过去,掐住大长老的脖子,血瞳里波光闪动。
“说清楚。”
身处巫族之外,又不会医术,加上即墨莲作为鬼手的杰作,大长老那张脸更苍老了,他老脸紫红,双臂挥动着想扯下赫连宵扣住他脖子的手。
倾城绝世的脸上一阵嗜血,赫连宵空闲的那只手稍微一拽,咔嚓一下,大长老胳膊脱臼。
“说。”赫连宵已经失去了耐性。
“你这小子,赶紧放开大长老。”三长老又开始叫嚣。
回答他的是赫连宵手狠狠一掐,大长老直翻白眼,三长老额头冷汗直冒,他还真是有些怕了。
活了这么多年,这几位在巫族享受众人虔诚膜拜的长老还是第一次见到赫连宵这样实力诡异,不心狠手辣,还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眼中的人。
“哎,我说吧。”四长老幽幽说道。
“为以防万一,我们其实想用你们一家三口的血来喂蛊王。”
本来即墨莲并没在考虑之内,可毕竟承受过赫连宵的精血,也许蛊王也是喜欢的,再加上她腹中的孩子,是以,这一家三口可都是蛊王的食物。
赫连宵身体一僵。
一家三口?
娘子有了孩子?
娘子前两日的食欲不振,还时不时呕吐,身体快速消瘦,这其实不是她口中所言的‘水土不服’,这其实是有孕了。
他此刻已经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手下没个准,咔嚓又一声,大长老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声痛呼后,已无了声息。
“大长老!”三长老目瞪口呆。
四长老摇头叹气,他早已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面瘫脸的二长老听到叹息声,问:“你早已测算出这一幕了?”
“是,这也是我为何不让你们出来的原因。”
赫连宵失魂落魄地奔回自己暂时居住的院子,他声音哑的厉害:“人呢?”
朝南指着不远处的房间。
赫连宵直接冲了进去,这会儿米芙儿已经喊得精疲力竭,她见着赫连宵时,喜悦地问:“赫连宵,你是不是后悔将我关在这里了?”
赫连宵面无表情地走到米芙儿面前,手一抬,米芙儿觉得头上一重,直接晕了过去。
此刻的即墨莲突然觉得一震,而后发现米芙儿躺在不远处,随着米芙儿的昏睡,即墨莲即刻能觉出那道屏障在渐弱。
“宵,宵!”即墨莲喊道。
抱着即墨莲身体的赫连宵身体突然僵硬,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双目紧闭的即墨莲,许是野兽般的直觉,赫连宵知道此刻支撑着这具身体的是即墨莲。
“娘子,娘子,醒醒。”赫连宵小心地在即墨莲耳边低喃,良久,见即墨莲还未反应,赫连宵红眸一闪,又道:“若你再不醒来,我就杀了你腹中的孩子。”
即墨莲知道赫连宵这话不是说着玩的,若自己不醒过来,她腹中的孩子真的会被赫连宵一掌拍下来的。
她已经感觉到赫连宵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腹部的压力让她不适地皱眉,赫连宵下手越发的重了,即墨莲猛然大叫。
“赫连宵,你给我住手。”即墨莲睁眼。
“娘子。”这次是真的即墨莲,赫连宵瞳仁中尽失欣喜,她将即墨莲抱紧怀中,一个劲儿地呼唤:“娘子,娘子。”
别再离开了。
摸着即墨莲的脸,明明是同一张脸,可赫连宵硬是能分出了美丑来。
“宵,不准杀掉孩子。”没有告诉赫连宵她或许只能出现片刻,即墨莲已经感觉到有一股力道在拉扯她,她将赫连宵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腹部,笑道:“宵,这里有一个宝宝,是你跟我的,他或许长得像你,也或许像我,难道你忍心杀了跟我们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吗?”
“谁也没你重要。”赫连宵始终坚持这一个观点。
“宵,我想要一个跟你一样的孩子,这样我觉得自己就能参与到你的童年中,我会将你以前未经历过的全部让他享受一遍,宵,这样的生活会很好。”即墨莲握着赫连宵的手开始收紧,她白皙的手背青筋跳动,眼眶也泛红。
若是能让娘子开心,多一个孩子也无所谓,不过,赫连宵也是有底线的:“那以后跟我孩子谁重要?”
“当然是宵最重要。”赫连宵这一句毫不犹豫。
赫连宵满意地点头,他又将即墨莲抱在怀中,低声诉说:“娘子,我好想你。”
“我也是,宵,不管我多久会出现一次,你都不能让自己受伤,你记住,我每时每刻都在看着你。”即墨莲的声音越来越弱。
“娘子,你什么意思?”赫连宵有些慌乱地问。
没人回答赫连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