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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贝芙琳自己都没有做出察觉,就在刚才她说出了最意外的话题,植野暗香如果不会醒来便还算是能够圆场,然而就在这话题抛出去后,眉头紧锁的植野暗香忽然睁开了双眼。
不等贝芙琳的思考足够集中的时候,烈焰爱也摆脱了僵硬的状态,身体向后退去。瘫坐在地的教授高喊着叫暗香不要放弃,但是当她睁大眼睛才看清和贝芙琳一样活生生看着这边的还有植野暗香。
“小暗香你...”烈焰爱不敢置信当入侵者将自己击退之后,植野暗香却并没有沦陷,反而这么快的获得了身体的自由。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贝芙琳,不过这个时候正在受到暗香审问的眼神,毫无疑问刚才发自肺腑的话语被濒临清醒的暗香听个正着。植野暗香没有去管烈焰爱,而是正面看着贝芙琳,虽然一心是想要救这个人,但是第一眼望过去面前的人的身份都变的可疑起来。
焦点不在暗香奇妙的苏醒,也不在贝芙琳那脱口而出的话语,现在暗香惊奇地盯住了对方敞开的衣衫和隆起的胸脯。从绷带中解放出来高调年轻的胸部出现了并不属于男性的弧度和沟壑,虽然声音和脸颊没有改观,但是仅仅因为这一点,暗香大脑中忽然开始进行了怀疑。
“你想的没错,这娃是个女的。”烈焰爱拍拍衣角,长袍被压在反倒的椅子下面让她费了点心思,从治疗的那一刻起贝芙琳的真实性别就已经暴露了,但是植野暗香确实是刚才才有所发现的。
抚了抚额头杂乱的红发,少女艰难的用苏醒后的大脑进行判断,进行等量代换性地回忆之后,原来从之前被欺负被解救到现在为止暗香面对的都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从这个角度来说某种意义上的错误是相当明显的。但是那又如何呢?暗香耸耸肩看着一脸愧疚的贝芙琳,像是个做错事的坏孩子一样等待着惩罚,而完全不知情也没有担忧的教授也一脸茫然的置身事外。
“贝芙琳...小姐。你跟我说过你是某个魔法家族的成员,为了中道衰落的家业而努力。而忍耐这件事没骗人吧?”
“绝对没有!”面对暗香半质问半认真的声调,贝芙琳却非常的坚决果断,就好像抓住了生命的稻草一样。
暗香当然不是在为难她,更加不会去盘问,她点点头从中发现了一些事情并且叹了口气,做出了一个简单的猜测:“让我想想,如果你生活在一个曾经的望族中,特地男装是不是仅仅因为家庭的原因。毕竟家族这样的存在,如果你以女生的身份竞争就完全没有可能了,对么?”
不止是猜测,暗香想到了自己,当然这样的猜想得到了肯定的点头答复,就像暗香自己一样。深深理解后,红发少女认真地说道:“我能理解哦,我的家里人也更加希望继承人是儿子之类的,以至于从老妈那一辈开始就让老爸倒插门呢。”
听暗香这么一说,贝芙琳更加认真的点点头。最终露出了笑脸,果然暗香发现的可爱笑容决然不可能是男生的,贝芙琳从一开始就是女生的话。很多问题都说的清楚了。虽然暗香不知道,不过候存欣曾经说过,男生的圈子虽然并不复杂,却异乎寻常的残酷,有诸如候存欣这样的万能阳光男的存在,就不排除会出现那种欺负弱小并引以为豪的存在。被那样的人盯上的贝芙琳只有自认倒霉,幸而她遇见了植野暗香,这一切即是缘分,同时也是一种机会。
贝芙琳并没有更加感到释怀。就算暗香不介意她欺骗过自己,但是换做贝芙琳本身并不能轻易地就原谅她本身。当陷入半昏迷的自己感受到来自于暗香的急躁。了解植野暗香甚至因此受伤的过程,这本身就是痛苦的。就算暗香身心上面来说都没事也不行。贝芙琳刚才明明说了一句更加出格,更加让人无法直视的话。
要该怎么解释好?或者说她并没有听见...
贝芙琳内心升起了一丝期望,她满心欢喜的以为暗香不会去在意。现在暗香自己将话题发展到别的地方去了,代替关于自己的事情,暗香首先问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贝芙琳你最好还是别和洛瑟玛尔住在一块了,毕竟不方便的地方太多了。”
“虽然目前他还不知道,但是没有关系的,他是个安分的人除去有时打呼噜之外没有任何时候会打扰我。”贝芙琳紧张地挥挥手,说出了不在意,但是这并不能让暗香完全满意,就在贝芙琳想要更加大声地盖过这个话题的时候,烈焰爱却给出了能够解决的方法。
这个一脸正经的教授是想好了全局才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你们两个住在一起好了,我的意思是在诅咒没有完全被公开之前,拥有对这方面抵抗经验和发言权的我可以提案让你们住在一起留给我观察治疗。地点就是我家,为了让谎言变得圆满,你们两个必须一起来我家。”
虽然这话说出来这么的正经,不过暗香听闻过这个风流教授的风评,知道她非常习惯把女学徒带回家之类的。于是,暗香露出了不可置信又疲惫不已的表情,这当然立刻让烈焰爱心知肚明,逼得她不得不对灯发誓,这次的邀请是正经而正确的。
“我明白了,教授,那就麻烦你了。”贝芙琳的爽快应答让暗香有些意外,不过认真想想这也是情理之中,总是生活在拘谨孤独放不开,害怕被揭穿的环境中实在是非常痛苦,难得借用暗香的契机贝芙琳正在疯狂的寻求改变。
烈焰爱左右看了看,想着是时候离开一小会了,于是将话语权交给了暗香:“你有什么想问的就找贝芙琳好了,毕竟她也很担心你。我这就去准备下手续,另外我会联络你的朋友们,所有人都很担心的。”
说完这个她就走了,而且是毫无等待的消失在门扇的后方,任由厚重的大门撞向门框。声响终结了一段纠结,但是从此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沉默,寂静之中贝芙琳不由得将目光移向神奇的炼金设备,明明就在课堂上烈焰爱就说过不可以乱碰不懂的部分,现在贝芙琳还是走过去摸了摸瓶底。
暗香从沙发上挪动身体,完全坐在沙发的边上看着贝芙琳假装忙碌的背影,虽然有点突然,但是现在并不是非常的延迟,终于只剩下贝芙琳一个人后。暗香松了口气,然后试着回忆醒来前记忆最清晰的部分,她问道:“我在梦里听见某人说过些什么,虽然不应该建议的,但是因为有烈焰爱教授这样的人存在,我姑且还是再问一遍你说的那句话应该没有别的意思吧?”
贝芙琳一脸释然的表情,至少对方发现后并没有死命地纠结,这点就让她有解释的可能。虽然想好了一切,但是转身面对暗香时,贝芙琳还是紧张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误会了,因为暗香帮过我,在我最悲剧的时候,是你当我是朋友而且还这么的认真执着,我喜欢你因为你是好人啊,我也一样喜欢洛瑟玛尔,喜欢他长久来的照顾嘛,就只是这个意思而已...怎么说呢,就是那个时候知道你可能遇上麻烦,而且因为我,遇上麻烦有可能...醒不过来的时候,真的..很着急...”
说着说着,这个略略脆弱的女生哽咽了起来,至少从这里开始暗香感觉贝芙琳没有说谎。因为担心和自责而焦虑,因此可能这家伙搞不清楚本身心理的状态,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她长期压抑作为女性的心态,一瞬间可能完全忽视了性别上的异同和喜恶。
暗香抬起手朝迷惘的贝芙琳挥动着,后者立刻开心地走了过去,像是个快活的小猫。而暗香非常自然地摸了摸贝芙琳的脑袋,替她梳理了一下脑袋上凌乱的毛发,银白色的这发质让人看起来既清纯又清爽,让永远一头红色如火焰的暗香即是羡慕又是热爱。
远离学院的外面某处,可能是地下,也可能是天上的某个山洞,黑暗依旧覆盖着这里。空间中的人非常适应这份黑暗,因为只有他们的全部成员才有完全在黑暗中适应并且生存的能力。在这人当中有一部分却是以怨灵的状态运作的,仓信和遂宁就是这类型中的人,而且现在看来这个基地里也就只剩下他们是这个体质了。
现在基地里真正的最高领导人,那个女人已经不再了,但是遂宁并不高兴,不善言辞的他仍然对这个离开的首领表示着不敬。这让豁达的仓信狂笑不止,仅仅只是听着这个家伙碎碎念就已经很有趣了,尤其在死后能够常常跟三个神使好友混迹在一起就觉得很满足了,而且现在的情况非常顺利,那个黑暗女士应该已经深深地扎入心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