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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相思下意识去追,竟也不知追了多久才是发现自己终究是追丢了人,望着周遭人山人海的熙攘人群,也不知怎得她心中顿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诡异和不详的预感。
被动的站在人山人海里被挤来挤去,宁相思颇为无助的想要找回原来的路却终是无力。
“啊...”也不知被身后哪个人推嚷了一把,宁相思着力不稳猛地往前撞去,却是恰好撞到了一个戴着马面具的伟岸男子怀里,连带着两人一齐倒在了地上。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被她猛力一撞,脸上覆盖着的面具骤然掉在了地上,可那男子却是彬彬有礼的紧反倒先问起了宁相思的情形来。
“没事....对不起”宁相思忙里忙慌的爬了起来,正狼狈的对那男子道着歉,却在抬眼不经意看向那男子容貌的瞬间被骇在了当场,就连脸色也是有了刹那苍白......
那男子的容貌英俊的几乎叫人移不开视线,眉眼含笑关切更是惑人无比。可宁相思却是生出了无限惶恐,她确定自己之前同着男子素未谋面,可是他的容貌却又偏生是令她觉得似曾相识.....就像极了....像极了.....
男子见她呆滞不动,竟似愣住一般,不由心下惊疑,连忙抬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姑娘,姑娘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宁相思敛眉收住心神,眼角余光却是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男子的侧脸,大约是她想多了吧。
霍苍漠一发现宁相思松开了他的手,便下意识要去追,不料半途却被一个迎面撞上的不速之客挡住了去路,“好狗不挡道,宁岚王不会连这点常识也没有吧”?
他态度桀骜无比,颜则岚却是毫不在意寸步不让的就挡住霍苍漠身前,以一副自喻众臣的迂腐模样开了腔,“在下有要事,事关安成天下三大世家还请霍将军上楼一叙”。
“哦?什么要事”?霍苍漠挑眉轻笑,却是倨傲,“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可以相提并论到一同商议要事的份上,什么三大世家之一的首富颜家,不过就是皇室用来对付谢家和霍家又不成功的棋子罢了。现下,宁岚王还确定要和我谈下去吗”?
颜家真正的斤两霍苍漠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不止他清楚就连另外的那一位也是门清的,只不过是没有人点破罢了。
“所以,颜家永远都效忠于皇室”。颜则岚不可置否,却又不卑不亢毫不在意,“尽管,霍家不是这样起步的,但我相信霍将军不会忘记你是安陈的臣子。既然,我们效忠的是同样一个主子,此时就该一致对外不是吗”?
霍苍漠却不看他,也不知在看着什么方向,似笑非笑道,“你确定你效忠的当真是陛下吗”?
在先帝过世这么多年,宁相思还看不清颜家底细一无所知更别谈利用的前提下?这样的话很难让霍苍漠信服。
“不管我效忠的是谁,帮陛下夺回政权的心意却是坚决的。既然,我们的出发点和立意相同何不联合起来一同对抗那一家呢”?颜则岚字正腔圆,邀约之意已是明显。
霍苍漠却是垂眸,思考片刻后考虑到宁相思身边有暗卫相随不会出事,而颜则岚效忠的那一位又虎毒不食子的情况下,终究是随颜则岚上了这家名为颜家产业实为皇室收益的酒楼。
灯火阑珊歌声到处,一对青年男女在无数人艳羡的目光中相谈甚欢着走过灯市,却只可惜不是一对爱侣竟是两个陌路人。
“公子是外乡人且还不曾参加过这帝都的上元灯节吗?说来惭愧,我们相谈甚久.....竟也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祖籍何处”?宁相思有意无意,便是有些刻意的想打听起了这男子的身世来。
这样的巧合这样的容貌,哪怕只是一桩意外也不得不让宁相思提心吊胆的去心惊胆战,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足以毁灭许多东西,令她不得不去正视。
那男子倒是没看出宁相思的异样来,说得倒很是开心,“小生姓柳名逸轩,岭南人士自幼丧父寡母带大,近年来帝都是做些小买卖的”。
“做买卖吗?看公子这样的举止品貌,我倒以为公子是个进京赶考的学士呢”。宁相思脸上不漏半分,只陪同着符合道。
柳逸轩看她也笑,言语之间竟有了几分打探中意宁相思之意,“那姑娘呢?我们闲谈叙旧,柳某也是尚且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宁相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底,正欲想着拿些什么话来随口胡诌搪塞与他,却听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
“已婚女子出门勾勾搭搭与别家男人闲话,似乎不大符合规矩啊,娘子”。宁相思转过头去,却见霍苍漠和颜则岚一个双眼含笑一个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她身后。
宁相思却是心下迟疑,这世界也未免太小,一场灯会竟能叫他们碰到一处去,“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们怎么说也是共妻兄弟,如何又不能走在一起”?霍苍漠眉目含笑,抬步走至宁相思身边,言语之间竟似调笑,“倒是娘子你,怎得我一松手,你就不知跑到了哪里去?还在这里同别家男子调笑,真是不听话之极”。
霍苍漠说罢还抬起手腕轻刮了下他的鼻子,拉着了她的手腕,一连串的动作宠溺连贯之极,倒叫宁相思半天不曾回过神来。
柳逸轩见状脸色瞬间有了些刹那难看之色,本以为碰上的是未婚姑娘搭讪,却不料是个随处勾搭的有夫之妇,只阴沉着脸看也不看宁相思一眼的同她道了声别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见那柳逸轩走远,霍苍漠连忙一把甩开了宁相思的手腕,面色阴沉恰似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宁相思却是毫不在意,只见满腔的注意力放在了柳逸轩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上,“霍将军觉不觉得那位柳公子很像一个人”?
“像什么人?你的苏公子吗”?霍苍漠挑眉,神色倨傲却似带有讥讽之意,“虽然,容貌不像但气韵却是有几分相似,怎么陛下就这么受不住寂寞什么都不挑的在灯会上着急找替代品吗”?
宁相思垂眸不再看他,却也没了和人倾诉的心思。
颜则岚却是几步走上了前,字正腔圆,回答道,“如果,陛下说得是那一位的话,微臣倒也是觉得有几分相似的。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算是碰上相似的却也不足为奇”。
“先生....”宁相思抬眼看他,这几日查看了许多东西,她隐隐分析出了这颜则岚竟是上官太后在朝中的暗线,言语之间也不禁多出了几分亲近之意。
颜则岚的态度极为恭顺,却意外的叫人踏实,“陛下若有吩咐,臣必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与其他两位摄政王不同,在一般时候颜则岚对于宁相思的态度却都是极为尊敬的,恭敬却不甚亲近这便是三大摄政王中存在感最低的宁岚王。
“那这桩事便是有劳先生去查个清楚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朕怕得便是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先生查一下倒也好叫朕安心呐”。宁相思目光信任的看向他,若是,查出有了个万一她才好提前做好准备不是。
宁相思扶额坐在梳妆台前,只觉昨晚出去的一番偶遇便又是给自己添了一桩麻烦事,直叫她就连想按照自己原先预定好的计划去完成安排却也是难以集中起经历。
“陛下,先皇的画像奴才从宫里头给您拿来了”。桂公公轻叩房门,虽是不知这陛下为何突如其来想念先帝要看画像,却还是按照吩咐进宫取了来。
宁相思接过木匣,打开拿出里头的画轴,却是没有打开只摸着画轴便已觉心烦无比。
竟也不知过了多久,宁相思才算是缓过神来缓缓一点一点在长桌之上铺开了画卷,栩栩如生俊美无暇的先皇便生生呈现在了宁相思眼前......何止是几分相像,那柳逸轩同先皇根本就是有六七成的相似,她第一眼看到他便已是觉出了这样的味道来。
在这样一个男权至上的国度里,她之所以能成为女帝是因为她是先帝唯一的孩子,就是即便如此那群内阁大臣和先帝也还是选出了三大摄政王来压制于她.....若她不再是先帝唯一的孩子那境遇又该是如何呢?
假若先帝还有血脉流落民间,且是个男胎......那面对她的只怕不是被逼退位就是暗杀而死,好让她同父异母的兄弟上位了吧。
轻轻抚摸过画身,宁相思却也不知从哪生出了一股狠劲来,竟不经意的在先帝的画像上留下了五道狰狞抓痕出来。
若是,她的直觉没错那柳逸轩真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那么她便先下手为强让他消失个干干净净吧。
“陛下,不好了,平国公世子奄奄一息性命垂危,尚瑶郡主.....尚瑶郡主她....,肃孝军和禁卫军在东城郊打起来了。宁相思尚未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门外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阵火急火燎几近哭腔的惊慌通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