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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之后,林空见林间没有动作,哼哼得撅起鼻子,洗完澡之后还是这样的表情,没有招呼就直接去了睡觉。
“小空今天怎么了?”林母说着左右看了看。
“没什么,怕是对自己的身高不满意。”林间淡淡的接口道。
“那就吃多点饭啊,这孩子,我去看看。”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连电视也不看了,走进了林空房间。
林间自顾自去了洗澡。
回到房间,他打开了抽屉,取出一个铁盒,打开看看,里面还有不少他平时积累下来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对付这次还是绰绰有余的。当下就去了担心,看来林空终究还是没有考虑周全到这种地步。
写作业到头发自然风干,他就关灯睡觉了。
“还是家里舒服,这么大的床,横着睡也没有关系,最主要还没有烟味。”想了一遍今天做的事情,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他就安心入睡了。
睁开眼睛。
“这里是?”时值正午,太阳当空,他所处的地方,是一片树荫下面,而这个热度,却是夏天才有,此时他不过穿着一件短袖凉衫而已。
“鹊仙村?我怎么回来了这里?我来这里做什么?”林间打量四周。情形是他以前看到过的那个鹊仙村,此刻他站的地方,是河上的石拱桥上面。
也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心里平静了下来,扶着石桥栏杆,静静的看着下方流水,像是在等人。
百般无聊的低头往下,看到石拱桥上刻着“鹊仙桥”三个大字。
左右望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老人的身影,那老人发须皆白,脸sè红润,正坐在柳树下,一手拿红线,一手拿着一块木牌绑住,然后挂上柳树枝。
“难道是月老?”林间突然想到,又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荒谬起来。
“等等!那是我的名字!”眼光流转之间,他看到一块木牌上写着熟悉的两个字。“不行不行,得看看我的名字和谁连在一起。”到了这年纪,会想这些事情也很正常,打定主意,林间的眼光就开始顺着红线游走起来。
“什么回事?”红线另一端的木牌,竟然像是笼罩着一层雾气,看不清楚。
“你想看清楚?”老人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林间连连点头,看老人的眼光也不同了。接下来老头的一句话差点噎他个半死。
“不给看。”
他很识趣,远远的让开来,因为他怕看下去又会掉个黄sè旗幡下来,让他长鸡眼就得不偿失了。
“小友,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做梦?”那老人问了一句。
“知道啊,只有做梦我才会无所事事的在这里傻站着。”林间双手托腮依靠在栏杆上。
接下来老人又不说话了,林间也懒得开口,低头继续痴痴的看着流水。
“咦?这水呢?”原来川流不息的河水,竟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仅如此,连河底也干燥了,细细的沙石在太阳下闪闪的发着光。
“你顺着这河道去看看水源出了什么问题吧?”月老喊道。
“为什么…啊!”脚下突然一滑,像是踩到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林间从石桥上掉了下去,随着他的尖叫,一根长长的竹竿出现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滚来滚去。
月老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反正是做梦,你只要想一下就到了,不会很远的。”
刚才脚下的竹竿是怎么来的?林间大惑不解,反正这是自己的梦,算是自己让自己绊倒吧。想不透他也不再想下去了,而是开始沿着河道走起来。
“怎么回事?荷花塘里的水怎么突然变黑了?荷花也凋谢了,荷叶干枯,这就到秋天了吗?”一路上异象不断,林间脚步也渐渐加快。
突然的发觉自己到了一座破庙里面。
“这里就是水源,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庙破败不堪,帐幔凌乱的挂着,屋梁上的朱漆也脱落了,变得焦灰sè,在屋顶上苦苦支撑。
唯有一座铜钟严严实实的盖在地上,铜钟光亮如新,铭文清晰可见,而且钟上还有两张符纸,从上到下紧紧的贴着,上面还有朱红的符文。
林间根本没有想就上前把符文撕下。
“嗡~”铜钟突然开始嗡嗡作响,可是根本没有东西撞到它!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一小撮沙土掉落在头上,林间抬头一看,整座庙宇竟然在抖动不已,眼看就要倒下来。眼角一瞥,上方的两座怒目佛像竟然站了起来!眼睛还直直的瞪着他!
他再也不敢呆下去,急忙离开了这破庙,走出不远之后,破庙轰然倒塌。
“真是奇怪。”
瞬间他又回到了石拱桥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小友,看到水源了吗?”
“没有,只是有一个铜钟,我想是不是它塞住了水源,所以才没有水,所以我把钟上面的符文撕了下来。”林间扬扬手中符纸说道。
月老脸上一白,震惊的说:“你竟然撕得下那符纸?”
“就那么轻轻的…反正是做梦,我想干什么都能做到吧!”林间似乎觉得事情不简单起来,只是心存侥幸的辩解。
月老脸sè数变,突然问道:“你喜不喜欢做梦?”
“平白多活一遍,而且还是现实生活中不可能过的ri子,当然喜欢了。”林间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月老两手一拍:“那好,你做个引梦人怎么样?”
“什么叫做引梦人?”
“就是能够随意的到他人的梦境中玩耍的人。”怎么觉得他笑得不太正常?
就算林间只有初三,也能看得出这是个圈套,等着他跳下去。
“你想想,你做的梦完全由你控制,那多没意思是吧?到别人的梦里去就不一样了,前面全是未知数,走一步就会改变,多有趣?”
“不干。”林间断然拒绝。
“你放出十万八千个噩梦使,从此天下人一旦心有所感,就会做恶梦,平白的增添他们烦恼,你好意思吗?”劝诱不成,月老又用了另外一种方法。
“做恶梦又不会死人。”
“哼哼。”月老冷笑起来:“做普通的噩梦确实不会,但是噩梦使是yin司用来索命的,在他们创造的噩梦中,人会因为害怕慢慢的磨损掉自己的生命力,一天做恶梦是小事,一直做恶梦呢?就算不死,被他们缠上也绝对活不长久!”
突然想起这不过是做梦,林间摇摇头说:“我还是醒来吧,今天的梦太奇怪了。”
月老突然冲他一指说道:“你不能醒。”
“我醒不醒还受你控制?”
“你试试看?”
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林间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痛!”
“我现在把你的灵魂拉进来了,你要是不醒,肉身就会腐烂,到时候你只能在你的梦里活一辈子。”
“神仙不能这样的~”林间快哭了。
“我也不想,但是这张符纸在你的手上,你不做,天下没有人能做。”月老又恢复了常态,坐回柳荫下:“再说你不是想看红线另一端是谁的名字吗?你要是答应,我就让你看,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的牌子扯下来,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这可真是滥用职权,林间万般无奈,只能屈辱的含泪点头。
“算你识相。现在我们来说说引梦人的本职吧,你先说说,做梦有什么好处?”
关于这些,林间知道得还是很清楚的,毕竟他没有少看杂书。
“做梦可以直指人心,让人看清真实的自己。”
“这也算对吧,再问你知道几个有名的梦境?”
“庄周梦蝶,然后生道心,吕祖以黄粱之梦破了卢生的富贵心,道出世间荣华不过转眼即逝。南柯一梦,也是荣华一世,不过槐树蚁窝罢了。”
“谁是主梦之神?”
“自然是周公了。世人都常说做梦就是去见周公女…呢!”林间瞬间变了音调。突然又奇怪起来,问道:“既然是周公,为什么现在是你和我说话?”
“周公是梦神,自然要睡觉,再说这里是我的庙宇,怎么能他来坐。不过你懂得还挺多,引梦人就是借用周公的神力,把人引导到正途上来,就和黄粱梦里的吕祖一样做那种事情。”
“但是这些梦是噩梦使引导他们做的啊!我能指他们一次,指不了一辈子。”
“你不是有那两张符吗?找到噩梦使,把他们镇压回去不就成了?”
林间看看黏在自己手上的符纸道:“听起来挺简单的,我没有危险吧?”
“有没有没有危险要看做梦的那个人,毕竟是他人的梦境,他潜意识中你是什么样的,你在他梦里就会怎样。”
林间脸上突然血sè全失,他在别人心中的模样,不是那种受尽欺凌,不发一语的角sè吗?
“看来你信心不大?”
“何止信心不大…”林间正要开始诉苦,却突然听到耳边响起老妈的声音:“林间,起床吃早饭。”
“何等坑人啊!”林间心中惨叫,睁开了眼睛醒过来了。
这早饭,真是吃得他yu哭无泪。
吃过早饭之后,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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