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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七章[卢沟晓月]的横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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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探险一点成果有没有,让卫兰和石阳两个人很没有精神,来到卫家的时候,卫兰的父母都没有下班。  而卫兰也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正是因为家里大人经常不在家,所以卫兰才更多的喜欢和乔迁石阳两个人在一起玩。

    躺到沙发上,看到石阳狼吞虎咽一般对卫家的包子油条进行激烈的扫荡。  这家伙一边吃一边还不停的嘀咕:“太吃亏了、、、还以为、、、有金子、、、亏我拿了家里最大的口袋、、、”接下来就没有声音了,显然食物对石阳更具有诱惑力。  而他那个号称石家最打发的口袋,就紧紧的放在石阳的身旁,虽然石阳在地字库异常愤怒的将口袋给扔了,但是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将口袋带了出来。  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  到底是石家的财产,石阳这样小财迷可舍不得真的扔掉。

    乔迁将灯笼里的蜡烛取出来。  将里面的蜡油仔细的擦干净,在安装翡翠莲叶的时候,乔迁看到那翡翠突然的想了起来:“兰子,你前两天从我家拿的那个玉观音呢,拿来我有用。  ”乔迁索要玉观音,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等到了十五的时候,自己总不能空着手去鬼市吧。  万一有自己看上的玩意,乔迁也不好意思让潘大鼻子拿钱啊。  大红花轿众人抬,这个道理乔迁是明白的,潘大鼻子慑与乔迁姥爷的实力,虽然答应为乔迁办事情,但是要想让他诚心的。  长久地办事情,至少不能敲诈他的钱财,在古董界混的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吗?所以乔迁就想到了窜货这一规矩。  不过乔家现在的古董里面,大部分的都是普通的古董,很难入老虫的法眼,那个还是在地下埋着地红楼梦的手稿,乔迁当然不敢拿出去了。  想来想去。  真正能让老虫们动心地,也只有被卫兰拿去玩的玉观音了。

    卫兰躺到沙发上。  一边看电视,一边斜着脑袋想了想说:“那玉坠是吗?好象是我昨天去厨房吃红烧肉的时候放那里了,你去厨房的小柜子里看一看,应该在里面?”她这样说,显然没有将玉观音放在心上,就当是件玩物而已,潘家园小孩子的玩物都有可能是件价值不菲的古董啊。  在潘家园,谁的家里没有几件古董啊,要是没有,你出门都不好意思和邻居打招呼,跌份。  所以,卫兰这样拿古董不当回事地心理,是别的地方的小孩无法理解的。

    乔迁听了,就象是屁股上安装了弹簧一般。  腾的站了起来,象一只狩猎的豹子一般冲进了卫家的厨房。  从小柜子里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那个玉观音。  乔迁仔细看了看,好家伙,幸好没有让卫兰将玉观音放到灶台旁,在高温下一烤,这块玉观音就算是彻底地完蛋了。  就算是沾了油腻,这玉观音的价格也会打折扣。  真是不是自己的东西,扔起来就不心疼。

    乔迁拿着玉观音出来,一屁股做到沙发上说:“好家伙,我的宝贝差点被你毁了,告诉过你多少次,玉器不能放到厨房里,放在厨房时间长了,一准完蛋。  ”说着,乔迁将玉观音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卫兰躺在沙发上。  连看电视的姿势都没有动。  白了乔迁一眼说:“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  外面敲小鼓地一筐一筐的。  赶明我买一把送你不就完了。  看你稀罕的不的了。  ”乔迁哭笑不得。  大门口那敲小鼓的玉器能叫玉器吗,比石头也不会值多少钱。  而且刀工拙劣。  都是两毛钱三个,还买一送一的那一种。  这样的玉器,根本就没有资格进乔家的门。

    乔迁向卫兰传授知识说:“你懂什么啊你,就我这玉观音,你给我三筐他们那样的玉器,我都不带换给你这一个玉观音。  我告诉你。  我这个玉观音,是独山玉里面的上品。  金贵着呢。  就算是一般地白子玉,都未必能有我这个玉值钱。  ”

    这个玉观音在乔迁看来,算地上的独山玉里面比较难得地品种了,质地细腻,温润白净,一点不含杂质。  虽然独山玉制作的玉器大多是供普通的群众购买,价格比不上动则上万的的和田玉,但是,独山玉里面也是有珍品的,正如和田玉里面也是有垃圾一般的玉料一样。  要是看到操着新疆口音,买。  玉石自称是上等和田玉的,这里面,九成九的就是用低档的和田玉或者是高档和田玉的边角料做成的。  因为真正的高级和田玉一般早早的就被抢购一空了,极少会沦落到在地摊上被叫卖的命运。  现在要想淘换到一个真正的极品和田羊脂白玉,那就算是拣了大漏了。  是可以找朋友摆上酒席,显摆一番的。

    而乔迁手里的这个玉观音,在市场上就是比较稀罕的独山玉的玉器了。  俗话说,黄金有架玉玉无价。  真正喜欢玉器的老虫,是很愿意和乔迁窜货的。  当时乔迁年纪小,不懂事情,所以才将玉观音借给了卫兰把玩。  现在的他,当然要讨回来了。  而卫兰好象也是玩腻歪了,所以才在偷吃红烧肉的时候顺手将玉观音扔到了小柜里面。  乔迁想要,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要不,就算乔迁再怎么求她,都别想从卫兰的手里将玉观音拿去窜货。

    从卫家出来,已经是夕阳西下,点点的星光开始慢慢的点缀着京城的夜色苍穹。  乔迁正在欣赏这后来京城沙尘暴笼罩下的京城很难看到的美景,口中吟唱着徐志摩的那首浓的化不开的《再别康桥》‘那河岸的金柳,是我夕阳中的、、、。  ’到了这里,声音噶然而止,就象的公鸡打鸣打到一半,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  这个时候两个人将乔迁的去路给拦住了。

    还是老地方,还是潘大鼻子做地好事。  乔迁这下可真的火了,这吟诗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被人中途打断。  所以,乔迁在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中文系的哥们,为了追求喜欢的女孩,在女生宿舍前地空地上扯着公鸭嗓在那里朗诵这首诗歌。  尽管了宿舍门口的大妈都认为这哥们地嗓子是在糟蹋艺术。  但是还是忍着噪音的污染,让这哥们将一首诗给嚎啕完毕才赶的人。

    乔迁指着潘大鼻子。  小脸气的通红:“姓潘的,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给我,今天你就卷铺盖进去算了。  怎么着,一天想拦截我两次,还都是在这个地方。  你说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

    潘大鼻子哭着脸,整个五官几乎都集中到了一起。  显得他那个大鼻子更加地突出了:“钳子,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不用你说,要是没有火烧眉毛的事情,我也不会来找你啊。  至于进去的问题,不用你说,黑皮已经被关到号子里去了。  ”

    后来,乔迁才知道,潘大鼻子之所以离开黑皮和冬瓜两个人。  是被自己的姥姥爷叫过去训话了。  这一顿训话之后,让潘大鼻子果然是服帖的很。  而且,正是有了这一次训话,所以黑皮栽进去以后,潘大鼻子才敢来求乔迁帮忙,要不然。  就潘大鼻子这样的顶多的算是一个比较大一点的玩主地人。  他怎么敢用乔迁他姥爷这一层关系。

    乔迁看了看,发现这一次显然和上一次不一样,果然不见了黑皮的踪影。  这才哼哼了两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

    这个时候潘大鼻子踢了冬瓜一脚说:“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说黑皮是怎么进去的。  ”

    冬瓜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今天我们两个和大哥分手以后,在大街上溜达。  遇到了一个夹包袱的。  这个夹包袱的和黑皮认识,就问黑皮要不要货,黑皮提出来要先看一看是什么玩意再定。  我们就来到柳家胡同。  黑皮刚刚看过那夹包袱地一件乾隆御笔的横幅。  刚要和对方谈价钱。  这个时候北城那边六子的两个兄弟也得到消息跟了过来。  提出来要买这件乾隆御笔横幅。  我和黑皮当然不能做那么跌份的事情了,要不我们怎么在京城混啊。  ”讲到这里,冬瓜显然是胆子壮了不少。  眉飞色舞地讲起来自己的光荣事迹:“我和黑皮报了大哥的字号。  谁知道那两个小玩闹根本就不买大哥的面子。  黑皮急了,拿出来刀子对他们说:‘孙子哎。  你丫的不是横吗?有本事过来练练。  没有胆量就滚蛋回家吃奶去吧。  ’那两个小玩闹不甘心。  我们两个就打了起来。  结果那两个小玩闹就和起来对付黑皮,黑皮就把其中的一个人给捅了。  这样警察就来了。  ”

    这个冬瓜把潘大鼻子气的可真是不轻,尽管潘大鼻子已经听他讲过一遍,但是又听了一次之后,还是忍不住又赏了他一脚:“这混蛋,当时黑皮和别人打架地时候,他居然有心思保护那卷横幅。  两个傻蛋,那柳家胡同距离公安局只有一百米,你们两个白痴居然敢在那里动手。  丫地,你是猪脑袋啊。  ”乔迁一听乐了,这两位还真是可以啊,六子手下那两个小玩闹估计是因为仗着距离公安局地方近,所以才想黑吃黑的将横幅给抢夺过去,但是两个小玩闹没有想到,黑皮居然敢真地就在柳家胡同动手。

    冬瓜嘀咕了一句:“是黑皮要我保护这、、、。  ”看到潘大鼻子又要抬脚,冬瓜家没有讲完的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乔迁打住潘大鼻子问冬瓜:“你和黑皮看到那横幅到底是什么玩意,乾隆皇帝的题字多了去了,要是一般的题字,你们能弄出来那么大动静,还不如进去反省一下的好。  ”在公安局的门口动手,那性质绝对会被定性为非常恶劣。

    横幅当然早就被没收了。  这在乔迁的意料之中。  冬瓜能跑回来。  就算是不容易了。  从这小子能在公安局的眼皮底下跑回来这一点来看,这家伙一是怕死,二是善于寻找机会,人才啊。

    冬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是乾隆皇帝御笔题写的[卢沟晓月]。  就是不知道是真地还是假的。  不过黑皮看了说象是真的,所以才动手将人给捅了。  ”听了是[卢沟晓月],乔迁也有点忍不住了,尽管传言经常有[卢沟晓月]的真迹问世,但是,真正这一副横幅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一个权威的论断。  于是大家都说自己手里的是真迹,别人的是赝品。  到了最后一鉴定。  没有一件是真地。  乔迁有点懊悔地说:“你们两个啊,打架也不挑个地方。  要是那真是真迹的话。  那横幅进了公安局你以为你还有办法弄出来吗?有事情跑圆明园解决嘛,你们去那地方,只要不出人命,你爱怎么打怎么打,在公安句门口动手,活该你们栽进去。  ”

    潘大鼻子让冬瓜滚到一旁。  然后才对乔迁说:“钳子,你看看,不管怎么说,黑皮都是我地兄弟,现在他栽进去了,家里不知道该有多急,他们家就就他一根独苗。  你能不能给分局的孔局长打个电话。  那被捅的小玩闹我已经打听过了,没有生命的危险。  我愿意负责他的医药费和营养费。  好歹你先给孔局长打个电话。  他是你姥爷手下的兵,你去求一求他。  这点小忙。  他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的。  ”

    孔令喜原来是在乔迁地姥爷手下当兵,后来调到地安门分局去了。  乔迁三岁生日的时候,孔令喜还亲自来祝贺。  这个人乔迁想了想,还算是有印象,做起事情来不是很死板的那一种。  深得姥爷的器重。  想了一下,这个的人要是自己打过电话去的话,估计孔令喜怎么都会给姥爷一个面子。  乔迁想了一下怎么说,这才来到公用电话旁。

    这个是乔迁当然不能说是自己一个小弟因为捅了人,栽进去了,请孔局长看在我姥爷的面子上把人给放了。  乔迁要是敢这样说,那一准的就是给乔迁地老爷丢人。  一旦让小姨知道了,又得尝尝竹笋炒肉的滋味了。  乔母下不去手,并不代表小姨也下不去手啊。

    想了一下到底要怎么说,乔迁还是向远处招了招手。  喊了一声:“李班长。  你过来一下。  ”

    李班长就是负责保护乔迁的那两个人里比较矮的一位,虽然个子不高。  但是他整个给别人的感觉就象是猎豹一般,虽然不是特别生猛,但是,却让人感到这个人特别的危险。  是精英里地精英。

    乔迁很快就想好了一套说辞,让李班长给孔令喜打电话。  李班长半事情倒也利索,很快拨通了地按门分局的电话。  :“孔局长吗?我是二班的孔令喜啊、、、对对,是我,老首长的身体很好。  、、、我一定转达到。  今天我找有有见事情,你们那里抓了一个叫黑皮的人吧,他是潘家园的。  那横幅是乔迁要的、、、对对对,就是老首长的外孙,那个整天抱着古董睡觉的孩子,你上次来不是还带了一个英国的珐琅器吗?、、、那个受伤地小玩闹也没有生命危险。  让凶手赔几个钱就算了吧。  、、、好,那好,我们这就过去。  ”

    乔迁在电话旁听地明白,要想让黑皮放出来,他就一定要去地安门分局一趟,毕竟这个事情是发生在警察局门口。  要是一般性质的案件。  这一个电话过去地话。  事情就成了。  但是这个事情孔令喜也不好做,所以才让乔迁过去一趟。

    五个人很快的就乘坐公交车来到了地安门分局。  好在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  黑皮还在拘留室里关着,准备明天一早送拘留所去。

    孔令喜是那一种高大和蔼的人,一看就是那种善于团结群众,做组织工作的人。  实际上,孔令喜开始做的警察工作就是户籍警察,所以,他非常的有人缘。  而乔迁的变化并不大。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个做为证物的[卢沟晓月]的乾隆御笔横书,乔迁看了一眼,立刻就断定是假的:“这横幅的纸张是清朝皇宫里用的宣纸,而且这个私人的印章也是乾隆本人的私章,可以说,这一个横幅是高手现仿的。  你们看,这个做底衬用的绢都是皇宫用品。  可以说整个题字模仿乾隆的笔迹也已经到了八分火候了。  造假的人一定是一个精通书法地高手了。  所以,在他的字里行间里还是有一点楷书的影响。  和乾隆奔放豪迈的风格有点出入。  不过不仔细看或者是拿乾隆的真迹字帖来对照。  这个明显的缺点也是不容易看出来了。

    这一副字。  还有一个更大的缺点。  他造价假确实是够下工夫。  而且,用地几乎也都是皇宫里的家什。  但是有一点他是怎么都办不到地,乾隆用的御制墨汁,那是特制的,据说是十里余香。  这样的墨汁在写成字以后,香味是十年不散。  就算是到了现在,都可以闻到上面残留的香味。  在故宫里就有这样的秘密藏品。  而且在干透以后。  有隐约的暗红色。  在阳光下很名显。  而这样地十里余香的制作秘方。  在嘉庆初年的的一场宫廷火灾里面烧了一个干净。  从此再就没有人能制作出来这样的墨汁了。

    而且,这个赝品的制造者同样知道这个问题。  所以,在选用墨汁的时候,就选择了最细腻的端砚做为原料,为了做到精益求精。  他还特意用了法兰西地香水做为混淆视听的代替品。  可惜,法兰西香水的香味,是无法代替十里香的香味的。  你们可以闻一下,这里面的香味虽然很淡。  用量不多,但是恰好是这一点暴露了这个横幅是假地。  ”

    孔令喜是个业余的古董爱好者,在他老家曲阜,能被列为古董的东西更是比比皆是。  孔庙里的那一排盘龙柱,据说比皇宫里的柱子还要粗。  所以皇帝去孔庙祭奠孔圣人的时候,就要用丝绸将盘龙柱给围起来。  所以,他还是非常希望这一个[卢沟晓月]的御笔横提是真迹。  现在听乔迁这个一说,拿到手里闻了闻。  里面果然有一点淡淡的香水味道。  骂了一句:“馁妈来个B,还是用的香奈儿,这孙子真够下本钱的。  要是真地话可要值不少地钱吧。  ”

    乔迁想了一下说:“乾隆的题字不算少数,现在在京城里地价格就是几十上百元,再高了就没有市场了。  这一个横幅算是沾了[卢沟晓月]的光了,要是真的话。  可以去拍卖,价格就不好说了。  ”乾隆是一个比较勤奋的皇帝,尽管后期他比较奢靡,但是他写的诗是历代诗人最多的[据说有的是臣子代写的],批阅的奏章也不少。  所以,他的真迹在80年代初能买上百元,那就已经不错了。

    毕竟在80年代初还没有形成全国性的古董收藏热潮。  百姓认识不到古董的价值,加上一个国有职工,端铁饭碗的人一个月的基本工资也就是二三十块左右,乾隆的题字能买一百多。  那就算是品相好。  而且有收藏价值的了,象乾隆随手写在纸上的字。  在60年代还能不时的在废品收购站里找的到。  所以,现在八十年代初,这乾隆的题字能有一百多已经算是奢侈的了。

    乔迁对古董如数家珍,让孔令喜十分的佩服,连连称赞,神童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孔令喜让人将黑皮带了过来,教育了一番,并找来了伤者的父亲协商。  那个小玩闹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彻底的颠覆了那句老子英雄儿好汉的俗话。  这个是他正为儿子的医药费发愁,听说对方同意赔偿医药费、营养费和误工费。  当下也表示可以接受公安局的调解。  这样,在孔令喜的主持下,潘大鼻子在付了钱以后,才在6点半将黑皮给领了出来。

    乔迁看了看表才跳起来说:“坏了,丫的这下被你们耽误了,我六点不回家,我妈一准的会打电话去我姥爷那里去。  这下我可完蛋了,明天能不能出来还不好说。  ”说完恰一脸的懊恼。

    孔令喜看了看李班长,然后说:“这个你放心,刚才李班长已经和老首长通过电话了。  你母亲已经知道你就在这里。  ”

    乔迁急忙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李班长你这人真不够意思。  你就不会说我在卫兰家或者说我在少年宫。  偏偏的实话实说。  把这点事情都抖搂露出来了。  这下好了,明天我出不来就是被你害的。  ”到了后来,还是孔令喜派了分局的一辆车,将乔迁他们送了回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果然乔迁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而且,连电视都不让看了。  四岁的小孩,虽然乔母相信有李班长他们的保护,乔迁不可能丢了,但是由于要乔迁吸取这个教训,所以,正象乔迁想的那样。  他被父母勒令在家反省一天,什么地方都不能去。

    勒令反省。  就想当于在部队的关禁闭。  这是乔迁小时候能受到的最严厉的处罚了,虽然在禁闭期间中午不能吃饭。  但是每一次中午乔母都是偷偷地将荷包蛋给乔迁送到房间里去。

    乔迁还小姨听说,这个方法是母亲和小姨小时候反了错误常常受到的惩罚了。  听外公讲,小孩子,一顿不吃饭, 就当是体验一先当年红军艰苦地岁月了。  而母亲和小姨那时候,都是姥姥偷偷的送荷包蛋。

    乔迁在潘家园出现的第二天。  潘大鼻子和两个小弟就迎了上来。  看情况,三个人身上一头的露水。  在这里等乔迁还是等了不少的时间的。  他们三个等在这里,那当然是有原因的。  一个是潘大鼻子带黑皮来感谢乔迁地救命之恩。  二就是潘大鼻子体会到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优越感,在以前,那见了警察潘大鼻子和他的两个手下都是尽量的绕这走,睡觉的时候都要睁个眼闭个眼。  潘大鼻子说的好,在自己家里睡,还不如在古墓里睡的塌实。  至少那里荒郊野外的,很少有警察和仇人去。

    现在三个人见了警察,虽然还是不敢正眼看,但是毕竟不用绕在走了。  而且这两天潘大鼻子和两个手下感到睡地特别的塌实。  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所以三个人才一大早连饭都没有吃就赶了过来了。

    黑皮向乔迁道谢的是,学潘大鼻子说:“钳子、、、。  ”啪的一下后脑瓜被潘大鼻子打了一下。  只见潘大鼻子瞪着眼睛说:“傻蛋,钳子是你能喊的吗?你大哥我喊就算了。  你也跟这喊。  这不乱套了吗。  叫老大,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  钳子就是我们地老大。  当然,我还是你们两个的大哥。  ”

    老大老大,听了怎么那么象黑道大哥啊,乔迁可不愿意组成黑社会,黑社会历来是世界各国严厉打击的对象,乔迁知识想做一个商人,一个古董商人,组成黑社会?他却没有那个意思。  于是对潘大鼻子说:“算了。  也不要勉强他了。  在深圳上海那边都喜欢叫老板。  你们三个以后跟我做古董生意。  就叫我老板就算了。  记住了,以后你们就不是黑社会了。  以后别动不动的就提刀子和别人打架。  要用一用脑子,能让警察叔叔帮忙的就报警。  实在不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往死里整。  ”弱肉强食,乔迁现在虽然是一副小孩的躯体,但是现在他却是一副成熟的大人腔调。  后来黑皮在回忆的时候向自己手下的古董护卫队说:“第一次听老板讲话的时候,就象是在看美国电影教父里地那个黑道教父讲话一般。  结果,这话不知道怎么传到了乔迁地耳朵里了,黑皮刷了整整一年的马桶。  为公司节省了不少地物业费。  从次就再没有人敢说乔迁象教父了。

    潘大鼻子踢了他们两个一人一脚说:”你们两个以后记住了没有。  以后都要喊老板。  钳子不是你们能喊的。  “潘大鼻子,依仗和乔迁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始终都是以这个自居。  从来没有称过乔迁一声老板,但是,乔迁好象对这并不怎么严格,这真正体现出来了乔迁的一个用人的原则,有本事的人,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就算是真正的有点个性,那都是可以理解的。  而潘大鼻子的本事就是盗墓,虽然在国内这算是违法,但是跑到过外去的话,就是潘大鼻子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了。  盗墓技术,其实国内国外都一样,不可能外国的月亮就不国内的要圆。  潘大鼻子既然在国内盗墓是好手,到了国外自然就不会让外国人专美了。

    当然,外国的专业盗墓者也是经常来国内光顾的。  只要是他们能绕开国家权力机关的监管和乔迁的嗅觉,这些人的行为没有什么人指责。  要是成功的话还能在国际古董界获得一阵如潮的好评。  当然,这个时候,这个在国内盗墓的外国人就要面临乔迁的追捕了。  而乔迁在追捕他们的同时,也要抵御其他国家狩猎者的追捕。  这是一场高智商的游戏。  当然这是后话。  暂且不提。

    教训了两个手下以后。  潘大鼻子转过身来说:“钳子,你看这样行不行。  ”这个时候潘大鼻子讲的话可是特别的发自内心的。

    乔迁不置了否地左右看了看,哼了一声说:“先就这样,以后有什么地方有希奇的古董,先别忙下手,等我过去了再说,就象你们的眼力,哼哼,尤其是黑皮和冬瓜,自己没有眼力,就跟你们大哥多跑跑腿,省的象上一次一样,赔了夫人有折兵。  。  ”

    乔迁坚决的相信自己的判断,黑皮和冬瓜就算是孔夫子重生,都不可能把他们培养成为一个古董高手,所以就不指望他们两个能收古董了,帮助跑跑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