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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婆是江静兰的姑姑,江伟慧,也就是江静兰父亲的姐姐。
江静兰很小的时候父母意外双亡,一直在各个亲戚家东住一天西住两天、像个皮球般被踢来踢去,这种生活持续了三年,最后江静兰被江伟慧接回了家。
江伟慧很怜爱江静兰,但无奈农村的女人被教育成以夫为天,丈夫嫌弃江静兰是个累赘,每天让她做粗重的农活,心情不好了又打又骂,江伟慧除了心疼也别无他法。
虽然江静兰16岁就从那个家里逃了出来,但是这么多年江伟慧对她的好她是记得的。江静兰跟言胜安移民澳洲前带着秦子夜曾回过一次江伟慧家,江伟慧激动得热泪盈眶留他们住了两晚,后来两家互留了联系方式。
就在昨天,远在澳洲的江静兰接到江伟慧的儿子打来的电话,告知江伟慧去世了。江静兰哭了一晚,本想亲自回来给江伟慧上坟,但言胜安近期旧病犯了,她走不开。无奈之下她只好让秦子夜先代替她回去,而她只能等言胜安这边没事了再回国。
江伟慧家在乡下,山里的农村那种。秦子夜向公司请了假,回家的路上他看着旁边的匡牧人,犹豫了许久都不知怎么开口。
匡牧人早注意到他转来转去的眼神,掏出打火机点烟:“有话就说。”
“……姨婆去世了,妈让我回姨婆家替她拜祭她。你要去吗?”
匡牧人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秦子夜以为他这就是拒绝了,却见匡牧人夹着烟吐了口白雾,问:“什么时候走?”
秦子夜一诧:“明天。”
匡牧人没再说什么。秦子夜心想,这算是要去吧?匡牧人要跟他一起回老家,这让秦子夜莫名心情轻快了些。
回家后两人上网查了路线和天气,定下来明早5点出发,各自收拾了行李,洗了澡就早早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匡牧人把秦子夜那辆小轿车从停车场开出来,直接从最近的绕城口上了高速。
车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匡牧人看着前面的路对秦子夜说:“起得太早,再睡会儿吧。”
“我睡醒了。”秦子夜扭开音箱放出舒缓的音乐,靠进舒适的座椅里。
外面天寒地冻,一辆又一辆车子从旁侧飞过。车里开了暖气,在狭小的封闭空间里,乐律静静流动,只有两个人……
秦子夜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很舒服,心里暖暖的,很平静。
虽然秦子夜是真的睡醒了,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还是渐渐又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已经7点多钟,车子停在一个服务站里,匡牧人正坐在旁边玩手机。
秦子夜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件匡牧人的外套,而匡牧人则只穿了件厚毛衣。秦子夜坐起身,匡牧人头也没抬,问:“睡醒了?”
“嗯。”
“去吃早饭吧。”匡牧人收起手机,打开车门,秦子夜把外套递给他,他接过来手往袖子里一捅利落的就穿上了。
服务站的早餐又贵又难吃,两人要了两份套餐,每份30块钱,只有一碗白粥一个馒头一个鸡蛋,和一叠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的小菜拼盘。秦子夜吃了鸡蛋和半个馒头,喝了半碗粥,那小菜动了一筷子就不吃了。匡牧人倒是不挑剔,吃完了自己那份。
饭后匡牧人到外面抽烟,秦子夜去了趟洗手间,用水管里冰凉的水洗了把脸,瞬间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前些时候积了雪,这两天放晴开始化雪,正是最冷的时候。
秦子夜从室内出来,刺骨的冷风迎面,不由缩了缩脖子。他看见匡牧人站在前面的房檐下,高大的背影在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秦子夜来到匡牧人身边,转头看去,刚升起来的太阳在匡牧人菱角分明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匡牧人刚抽完最后一口烟,见秦子夜来了,说:“休息好了?我上个厕所就走。”他将烟蒂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重新回到车上时匡牧人脸上有些水珠,应该是也用冷水抹了把脸。秦子夜提议:“我来开吧,你睡一下?”
“不用。”匡牧人发动车子。
上午的时候高速上由于修路堵了一大段车,耽误了整整五个小时,等下高速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多了,两人在路边一个小面馆里吃了两碗面填肚子。
下午是秦子夜开车,开了两个多小时进入山路,又换回了匡牧人。
最难走的路来了。
江伟慧的家在大山里面,虽然近些年随着大山开发有了水泥山路,但路窄,弯又急,再加上山里比城市天黑的早,下午6点多钟天色就一片黑蒙蒙,没有路灯看不清路,冬天地上积雪容易打滑,十分危险。
匡牧人把车速控制得很慢,小心翼翼的走这段路,等他们找到山沟里的江伟慧家,已经快晚上10点了。
江伟慧的儿子儿媳事先知道秦子夜今天要来,一直等着没有睡。匡牧人把车停在门外路边,两个人敲门,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将门打开,秦子夜叫:“表舅。”
江伟慧的儿子是个忠厚老实的农村男人,江静兰和匡南锋以前带着年幼的匡牧人和秦子夜回来过,他是见过匡牧人的,不过那时候匡牧人才6、7岁,他不可能认出现在的匡牧人。要不是前几年秦子夜来过一次,表舅也是根本认不出他的。
表舅看见秦子夜很开心,见他身后跟了个高大的男人,好奇道:“小夜,这是你朋友?”
“他是……”
“我是他的司机,我姓牧。表舅你好。”匡牧人说。
秦子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了。
山里是通了电的,家里有电视,表舅一家知道秦子夜是大明星,有个私人司机一点也不奇怪,连忙招呼人进屋里。
“小夜走了这一天,还没吃晚饭吧?快先把饭吃了!”表舅妈把一直在锅里热着的饭菜端上桌,秦子夜和匡牧人赶紧过去帮忙。
吃饭的时候表舅问起了江静兰的近况,因为匡牧人在旁边,秦子夜只简单说了两句,后来表舅妈让表舅别打扰人家吃饭,表舅才不再问了。吃了饭匡牧人坚持帮表舅妈把碗盘洗了,秦子夜帮忙收拾了桌子。
因为先前不知道匡牧人要来,表舅家只准备了一间卧室,这一间都是让俩儿子挤一个屋才腾出来的。
房间在二楼,上楼时表舅妈很不好意思的说:“你俩今晚先挤挤,明天我让他兄弟俩去亲戚家睡!”
表舅特意烧了壶热水给他们梳洗,离开前跟秦子夜说明天带他去给江伟慧上坟。
表舅的大儿子在县里上高中,书柜里堆满了书,桌上也有,墙上贴了篮球明星的海报,屋角有个旧篮球,整个房间很有高中男孩儿的气息。
匡牧人把行李放在椅子上,让秦子夜先去梳洗。现在没有洗澡的条件,再说路上折腾了一天人都累了,秦子夜拿起表舅准备的崭新的盆子和洗漱用具,倒了半盆热水下楼去院子里用凉水兑了,擦了脸和脖子就回去了。
上楼的时候老旧的木质楼梯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吱嘎”,秦子夜生怕自己把楼梯给踩坏了,低头去看,就是这一瞬,他感到两道视线。
一楼一间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借着微弱的灯光,秦子夜看见有个人在门里看着自己。秦子夜看不全那人的长相,只是觉得他的目光直直的,有些奇怪。
无声对视了半刻,秦子夜向楼下转身,门立即就关上了。那应该是表舅两个儿子中的一个,秦子夜看着那扇闭合的门。
回到二楼的房间,匡牧人接过他手里的盆子就下楼了。秦子夜看向房里那张大床,脱了衣服躺进被窝里。表舅家没有暖气,被子里冷冰冰的,他打了个颤。
过了一会儿匡牧人回来了,他关了灯,秦子夜在黑暗中听到他脱衣服的窸窣声,然后被子掀开有个人钻了进来。
即便外面这么冷,匡牧人身上还是热热的,秦子夜能感到他的温度,心想贴上去应该很舒服吧?但他除非脑子抽了才会这么做。
这张床是用几块木板拼起来的,木板高低不平,隔着褥子仍有些膈。秦子夜翻身,皮肤在被子里碰到了匡牧人火热的身体,发现匡牧人只穿了条内裤。
农村不像城市整晚都能听到街上的车辆声,夜里非常寂静。
秦子夜立马就不动了,匡牧人也没有任何动静,但他们都知道彼此是醒着的。
后来匡牧人翻了个身用背对着秦子夜。
秦子夜睡觉不老实,总是翻来翻去换姿势,有时一晚上能从床头翻到床尾,很不习惯跟人一起睡。
直到后半夜他才昏昏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