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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睁开了双眼,入目之处是一处昏暗的牢房,只有一支点燃着的火把在提供着微弱的光芒。
伸出手按住了自己的头,剧烈的疼痛似乎随着他的苏醒也被唤醒。
那股剧烈的疼痛仿佛是有人拿着一根管子插进了自己的大脑之中,不断地向着其中灌入什么一般。
“啊!”
撕裂般的疼痛让不过刚苏醒的隐无法忍受,巨大的声浪向着四周传去,连挂在墙上的火把都被其影响地忽明忽暗,快要熄灭。
好半晌,头中的剧烈的疼痛才慢慢减轻……消失。
隐按着自己的脑袋,逐渐清明过来,消化起脑海之中多出的一切。
这片大陆称为元气大陆,大陆上的人们以吸纳天地间的元气用于锤炼自身,并将这些元气用于修炼,强大自身。
当然,对于不同实力的人自然有着不同的划分,从低级开始不断向上则为元士,元使,元灵,元皇,至于往上是否还有,隐的脑海之中却没有记载。
而每个等级则有着前中后三者之分,即为前期,中期,后期。
隐想到了这里,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元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是元士中期,刚刚不过是起步阶段罢了。
“切,看起来我也不过如此啊,在底层挣扎的人呢。”
好在对于元力的吸收没有什么特别的功法,也只是定下心神进行吐纳罢了,吸收游离在空气之中的元力进行修炼。
隐盘坐起来,想要试试自己对于空气之中元力的吸收能力。
可还未开始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定睛望去,远处昏暗的通道之中,一双赤红色光芒由远而近随着脚步声的加重渐渐地靠近。
隐也顾不上进行修炼,内心之中没由来的突显出一股危险的味道。
连忙站起,向着牢房内部看去,却悲哀地发现,除了一些日常的摆设外,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武器的物件存在。
隐只能稳定住心神,静静地等待,安静地似乎连沉重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终于,那对赤红色的光芒出现在了隐的面前,是一名白族的族人。
隐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危险的家伙,看起来是一名人族嘛,既然是人就可以交流,隐除了日常的一些常识外,可以说是对于自己之前的记忆一丝也无,现在刚好可以询问一下面前出现的这人,看看能不能问到关于自己的一些过往。
毕竟空荡荡的记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隐上前了几步,来到了锁着牢房的铁杆处,出声询问道。
“嘿,面前的那位,请问我是谁,又为何会被锁在这处牢房之中?”
“呼哧,呼哧。”
除了沉重的喘息声外,隐面前的那位白族男子没有丝毫的回应,依然坚定不移地向着隐所在走去。
“你好,请问……”
看着那白族之人来到了近前,隐也感到了不对,因为面前的男子没有丝毫想要交谈的意思,而且他的手紧紧地攥着他腰间的那柄长剑之上,赤红色的双眸之中满满的都是毁灭一切的意念。
隐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是那名男子已经举起了武器,对着隐狠狠地刺去。
隐连忙后退数步,躲开了面前人的攻击。
“铛”
刺出的剑虽快,但是却无法穿过细小的铁杆缝隙,强烈的撞击迸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地牢之中不断地回荡着。
白族的男子一看一击不中,愤怒地嘶吼了一声,举起剑狠狠地向牢房的铁杆上不断地砍去,显然是把剑当作了刀来使了。
隐虽然不解对方为什么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就直接进攻,但此刻的情形已经十分明了了,不过是你死我活的这么一个境况罢了。
脑海中不由地闪过一个判断。
“以对方的攻击时所驾驭的元力来说不过是元士中期的程度,与自己不相上下,如果真的进行一番争斗的话还说不定是谁输谁赢。”
有了这样的判断,隐的内心安定了不少,甚至还有闲心来观察白族男子攻击铁杆的程度来计算他什么时候能够砍断面前的铁杆。
这种地牢内的铁杆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因为就像是之前白铁所吩咐的,隐所关押的地方不是真正用来关押囚犯的,只是用来称罚那些犯了错的白族人。
而正常时候被关在里面的白族人每个都甘愿受罚,自然不会破杆而出,所以所用的材料不过是些寻常的铁矿石罢了。
没一会,那名白族人就将隐面前的铁杆给斩断了,用力一拽,断裂开的铁杆就被撕开了一道足以让一人进出的大小了。
隐原本还打算在对方进入的时候攻击对方,可没想到对方却一矮身,一晃就冲入了地牢内,丝毫不给隐攻击的机会。
近身之后,白族人一剑挥下,带着一股元力向着隐的脖颈之处狠狠劈下。
隐丝毫不怀疑,如果这剑劈实的话,自己绝对会尸首分离。
幸好这间牢房的空间还是足够大的,足够隐进行躲避。
向后一跳,隐躲开了这一劈砍。
而白族男子一剑未中,化劈砍为挑,再次向着隐攻去。
隐单手抵在男子的手臂一侧,挡住了他的攻击,脚向着他的脚踝出一扫,想要将其扫倒。
可出乎意料的是,男子的力气比隐要预想的还要大,虽然挡住了他的攻击,但是也被他手臂上传来的巨力击退了数步。隐发出的攻击自然化为了无用功。
“吼!”
男子一击不中,随即便展开了连绵不断的攻击,丝毫不给隐喘息的机会。
而隐也不断地或躲闪,或硬抗,有时还能瞅准时机对对方展开反击,因为对方只是一味的进攻,丝毫没有防守的意思。
然而让隐感到郁闷的是,当他的攻击打在对方身上的时候,很明显对方已经被自己的元力所伤到,可不明白的是不知为何,对方对自己的伤势没有丝毫在意,完全一番拼命三郎的架势。
而且隐隐地隐发现每当自己的攻击打在对方的身上,他眼眸之中的那股赤红色就愈发浓烈上一些,对方的元力也渐渐增强起来。
而隐却没有发现的是,随着战斗的不断进行,他的眼眸之中也渐渐染上了赤红色,而他所发出的攻击也渐渐加强。
终于,白族男子眼中的赤红色浓郁到了极限,体内的元力以一种玄妙的方式灌入手臂之中,加持在掌中剑上。
在这股元力的加持之下,男子手中的剑芒吐出半米之长,威力和速度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新的档次,依然对着隐的脖子狠狠斩去。
这是一招名为白灵斩的元技,要是在白族男子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之前,可以说是拼尽全力也不过只能吞吐出不过此刻十分之一的剑芒,而此刻却是将其完整地释放出来。
也不知道他在此刻是该为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感到悲哀,还是为自己实力增强到现在的这种地步而感到高兴。
而隐的双眸也被赤红色吞噬,手臂之上缠绕着赤红色的元气,这股元气与平常的有所不同,仿若是粘稠状,犹如血液一般。
缠绕着的元力幻化为一双手套,修长而锋利的宛如尖刀一般从手指处延伸出去,而手掌处则被厚重的元力护住。
在幻化而成的手套上,隐约可以看见元力犹如血液一般在上面来回流动着,宛如实物一般。
隐单手迎向劈来的利刃,两股元力在空中对撞,不断地冲突,抵消,冲突,抵消……
“吼!”
“吼!”
随着双方的嘶吼声熄灭后,终于分出了胜负。
隐的那只“血手”生生捏爆了对方从剑尖吞吐出的元力,捏住了剑身,用力一扭。
“啪”的一声,长剑被其从中间生生掰断。
隐的另一只手也未空闲下来,趁着对方处在元技被破,身体出现反噬的情况下,从他的胸膛处狠狠地扎了进去。
在锋利的指套的加持之下,隐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指尖从对方的身体上刺入的感觉,犹如刺入豆腐那般柔软的地方。
就是如此的轻松,轻松到隐为之前自己为何会为对方的身体防御束手无策感到奇异。
刺入对方身体的那只手猛然一握,可以感觉到手掌之中,对方的心脏咚咚地跳动着,随后在手掌中被捏爆成血浆的感觉。
在心脏被捏爆的瞬间,男子眼中的赤红尽数褪去,换回了短短的一刻清明,而在这瞬间,男子眼中的光芒从迷茫到愕然,从愕然到悲伤,最后变成了解脱。
也许他先是为自己此刻的处境感到愕然,也许回忆起自己变成怪物时对族人痛下杀手感到悲哀,也许为自己终于不再是个怪物感到解脱吧。
反正他已经死去了,又有谁知道呢?
隐的那只手却没有在捏爆对方心脏之后退出他的身体,而是张开了手掌,五根指套不再锋利,反而是变成了五根口径粗大的吸管一般,不断地从白族男子的身体之中吮吸着他的元力,他的鲜血……
许久过去了,隐面前那名白族的男子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原本红润的肌体被一种灰白色所替代,僵硬地如同灰白色的大理石一般。
而隐眼中的赤红也渐渐褪去。
这种在外人看来极度邪恶的手法,在隐这种只有常识,而失去了记忆,没有了正确的道德观的情况下,不过是一种杀敌的手段罢了,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元力,仿佛之前从未消耗过一般,甚至还有些提升,提升的程度可以说让隐的元力在元士中期到元士后期这段路上,度过了十分之一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