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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是巧了。上一世跟母后长得像,换了个人,还是跟母后长得像。所以啊,有些亲情总是不会变的。”卓夷葭也跟着笑了起来,扯着嘴角看着怀荣王:“五叔,等你好了我给你买窝丝蜜糖。这糖当真是难买,我来北地后找了许多地方,都不曾买到。”
怀荣王依旧笑着,看向卓夷葭:“姝儿,那都是我跟你哥自己做的,哪里去买的到。”
“啊?原来是五叔自己做的么?”卓夷葭看着怀荣王粲然一笑,将脸贴着怀荣王的手蹭了蹭:“原来都是五叔做的啊,我就说,可好吃了。”
“是呢,儿时给你的窝丝糖,蜜饯果子,还有果桨,都是我做的。”怀荣王看着卓夷葭略带调皮的样子,笑容更深了深:“你便是喜欢吃这些,像是个馋嘴的小猫。”
“是呢,可喜欢呢。”卓夷葭半跪在怀荣王床边,撒着娇:“所以五叔要快些好起来,以后好做给我吃。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怀荣王看着跟而是像极了的卓夷葭,轻轻摇摇头:“不怕,五叔走了,还有凤曜那小子。让他做给你吃。他也会做,比我做的还好吃。”
“哪里!他做的一点儿都没有五叔的好吃。”卓夷葭说着,撇撇嘴。
“你又没吃过,哪里会知道。五叔保证,若是你吃了吗,定然欢喜的很。”怀荣王躺在床上,冲着卓夷葭眨眨眼,带着跟儿时一般的逗弄。
怀荣王话音一落,卓夷葭就不满道:“谁说没吃过,卓四十岁生辰时可吃过呢,他送的果子糖,可没有一点儿五叔的好吃。”
“哦?你吃过他的糖?”怀荣王躺在床上,看着卓夷葭挑了挑眉头。
卓夷葭看着怀荣王点点头:“自然吃过,不然哪里会说他没有五叔做的好吃。”
怀荣王听着,笑了起来,声音没有往常的断断续续,却依旧是虚弱的:“你惯会哄我。不过我却是没想过,曜儿竟然做糖给你吃。”
“怎么,他都不做糖给五叔吃吗?”卓夷葭跪在怀荣王的床边,挑眉问道:“那也太不孝顺了。回头我帮五叔教训他。”
怀荣王轻轻摇摇头:“那倒不是,做给我吃,却不给他妹妹吃。”
“为何?”卓夷葭陪怀荣王唠着家常,所有的思绪都飞在了往年的欢乐和果糖的甜蜜上。
“他不敢不给我吃啊,我会揍他。至于月溪,他说,女孩子不能吃男孩的东西,会被拐走的。还说他的糖也不会随便给女孩子吃,不然太喜欢吃他的糖赖上他就不行了。”怀荣王说着,目光停留在卓夷葭身上,笑了笑:“他说他的糖只给他未来的媳妇儿吃。”
卓夷葭听得一哽,“咳咳,五叔,你说什么呢,那会儿哥哥怕是都没有长大的。”
“自然没有长大,不过是说的混话。”怀荣王说着,回过了头,悠悠的看着帐篷顶,思绪慢慢回到从前,轻声开口道:“那会儿他们都还小,很小的时候。其实就是,每回曜儿做了糖,就会被他妹妹偷吃干净。你哥他,儿时他可抠门儿了,跟个铁公鸡一般,毛都拔不下来。还老喜欢存私房钱。”
说着,怀荣王笑了笑,转头看向卓夷葭:“他啊,也就后来被我狠狠的揍了一顿,不敢再抠门儿了。我便是惊讶,他竟然会在京城做糖给你吃。”
咳咳,卓夷葭看着怀荣王抿了抿嘴:“将才五叔说揍了大哥,是为何?”
“我当年准备进京,可那会儿行军打仗太忙了,没时间做糖给你。便想将他的糖带给你吃,他抠门儿啊,就不干。死活不干,那一袋子糖管也不管就一股脑儿往嘴里一塞。就被我狠狠的揍了一顿。”
卓夷葭听着脸上黑了黑,点点头:“是该狠狠揍一顿。”她从不曾想赵凤曜竟然是这般的铁公鸡,却觉着有些意外。
“可不是呢,揍过就乖多了。哭着把糖吐了出来。”怀荣王想起当年的事儿,脸上柔和着,带着浅浅的笑:“不然那年哪儿来的糖给你啊。”
卓夷葭一顿,转头看着怀荣王:“五叔……他吐出来的糖你给我了?”
“不然那一年你哪里来的糖吃?我记得那一年的糖好似是你最爱的,坐在我腿上威胁我明年也得给你带,不然不理我。”怀荣王转头奇怪的看了卓夷葭一眼:“莫要担心,我把糖的都洗过。上面的哈喇子被我洗过了。”
卓夷葭的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所以她还是要感谢五叔给了她沾过别人口水的糖?这话她真的没法接。
“后来那小子当真是,糖被你吃了,日日缠着我要娶你做媳妇儿。”卓夷葭没有接话,怀荣王自顾自的说着:“那哪儿能行呢。自然没有答应。”
卓夷葭跪在床边,替怀荣王捏着手,闻言眉头一挑,:“后来不是订婚了么?”
怀荣王偏过头,看着卓夷葭,目光带着奇怪:“谁告诉你的?”
“赵凤曜告诉我的。”卓夷葭已经隐隐感觉到,她被骗了。自然就直呼其名。
“你被他哄了,哪里能啊!”怀荣王瞪着眼睛,撑着手想要起来,撑了撑又放了下去,复而躺在桌上:“周朝开始便有同姓不得通婚的规定。那会儿只是时局变幻,你父皇怕你留在宫中委屈了,若天下大变,不利于你,我认你做义女是行不通的。便跟我商量,明面上将你配给曜儿,等你以此名义嫁入怀荣王府,天下大定,两人便以合离的说法,各自再寻佳偶。”
“原来是父皇为我留的一条后路。”卓夷葭看着怀荣王喃喃道。
“自然,若是天下没有乱,就以你的心思为上,若是大乱,就由我把你接入王府。私底下你父皇便是将庚帖都给了我的。就是以防万一,我拿出来昭告天下,保你一命。”怀荣王说着,顿了顿:“对了,那小子必然是偷看到了庚帖,才与你说那浑话。”
卓夷葭低着头,没有多讲,只是‘嗯’了一声。而后又抬起头,转开了话题,看向怀荣王:“五叔,你可知二叔,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