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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上传了,竟然忘记点时间设置了,这……这……
还好今天不是月底啊~~上本书偶就不小心犯了这个错误,一下子就少了几百大洋的全勤,掩面……
长公主府
这日,玲珑郡主一袭玫红色宫装,懒洋洋地倚在软塌上。
“郡主,有人送来了一封信。”约摸四十出头,一袭藏蓝色衣裙的宁嬷嬷,一脸严肃地走进来,手里则紧紧地拽着一封被封好口的信。
“嗯?”因为宁嬷嬷话语里的慎重,倒是令玲珑郡主立刻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脸上有着浓浓的好奇:“拿来我看看。”
宁嬷嬷不仅没有将信直接递到玲珑郡主手里,反而还说道:“郡主,这封信是街边一个小乞儿送到守侧门老婆子那儿的。老奴特意打探过,那个小乞儿也只是收了一个男人十两银子,然后将这封信送到长公主府里来。那个男人的模样,老奴已问清楚了,并且已吩咐下面的人留意。”
玲珑郡主忍不住笑出声来,许久后,才道:“不过是一封信,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眼下的情况对郡主极不利……”宁嬷嬷依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外人只知定国公府庶出三小姐林依云突然被送入家庙,可作为侍候玲珑郡主十多年的宁嬷嬷,又如何不知道这件事情中玲珑郡主动了手脚?!
更何况,宁嬷嬷还曾被长公主特意叫过去训斥了一番,话里话外都是她应该多加规劝玲珑郡主,若再有下次,她也就不能再继续侍候玲珑郡主了……
这些,玲珑郡主并不知晓,哪怕她心肠再狠厉,却也因为没有经历过后宅生活而将人心想得特别简单。故,此刻,玲珑郡主挑了挑眉,满脸不悦地问道:“宁嬷嬷,你看过这封信了?”
宁嬷嬷忙跪下请罪道:“老奴不敢。”
“拿来吧。”玲珑郡主淡淡地瞥了眼宁嬷嬷,眸底迅速掠过一抹嫌恶和恼怒:也不知这宁嬷嬷最近吃错了什么东西,动不动就长篇大论,也不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下人,又有何权利可以这般和她说话?还真以为是她的奶娘,就可以做那些‘奴大欺主’的事情了?
若宁嬷嬷知道玲珑郡主心里浮现的这些念头,定当满怀的苦涩和伤感,然后为了保存自己而不得不按下一切的不舍等情绪,去跟长公主提出告老回乡的要求来。
只可惜,宁嬷嬷并不知晓,更何况,这段时间和林依云的斗智斗勇里,玲珑郡主也变得了聪明了几分,更学会了隐藏自己心里的情绪,不再像往常那般狠得坦然。
于是,一目三行地浏览完手里的信纸后,玲珑郡主不怒反笑,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宁嬷嬷,你知道‘盛京三姝’吗?”
宁嬷嬷只觉得头皮发毛,后背冷汗直冒,看向玲珑郡主眼眸里有着无法掩饰的震惊。
“咚咚咚……”
玲珑郡主右手手指微屈,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这声音,犹如寺庙里的钟声般,一声声窜进宁嬷嬷脑子里,只令她那犹自镇定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来还有点血色的面容瞬间双眸。
“这么说来,你知道这件事情?”玲珑郡主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问道:“既如此,宁嬷嬷,你就跟我详细地讲讲这‘盛京三姝’都有哪三姝吧?听说她们当年才貌双全,名扬盛京,身份高贵,且还是闺蜜,为何才十多年过去,就再也没有人提及她们了呢?”
“这……这……”宁嬷嬷那如筛子般颤抖的双腿,再也无法坚持地瘫软在地:“郡主,不是老奴不愿意告知,而是这件事情,当年的太后娘娘曾特意下了封口令,若有谁擅自议论,定当不轻饶,故……老奴……老奴……”
“外婆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玲珑郡主抿了抿唇,低垂的眼眸里满是阴冷,毫不犹豫地将拆开的信纸丢到地上:“宁嬷嬷,你看看这封信。”
“这……”宁嬷嬷再次迟疑了,这种信,哪是她这个做下人可以看的?
“让你看就看,这什么这?!”玲珑郡主挑了挑眉,冷声喝斥道,心里却不由得暗叹了口气:幸而母亲经常游历,否则,以宁嬷嬷这种怕事的性子,她还真会被养成一个懦弱的性子。那不仅会堕了长公主府的声誉,更会令外婆、表姐等人瞧不起她!
罢了,总归这十多年来,宁嬷嬷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她,虽无大功却也无大过,不如过段时间就放她回乡吧,也能在下人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名声……
正细细研究信纸上内容的宁嬷嬷,却是不知道她的未来已在玲珑郡主的一个转念间就被定下,此刻,她满脸的惊慌和恐惧,面容惨白如纸,牙齿再次咬得咯吱作响,身上的汗水更是如小溪般流淌,很快就将她的里衫浸透了。
“郡主,老奴这就将这封信烧掉……”
“不!”玲珑郡主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宁嬷嬷的提议,站起身,从宁嬷嬷手里拿回信纸,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宁嬷嬷,现在,你总该告诉我这件事情了吧?”
“可……”
“宁嬷嬷,你也不想我拿着这张信纸到宫里问外婆吧?”
宁嬷嬷抿了抿唇,脸上的犹豫不定的神色迅速消失,她深吸了口气,压下胸口滋生出来的恐惧和害怕等情绪,强作郑定道:“事到如今,老奴也不能再瞒着郡主了……”
房间里出现一种诡异的安静,许久后,玲珑郡主才道:“那武候王爷还真是痴心一片,为了文倩蓉,连自家儿子的终身幸福都可以拿来牺牲……”当然,她更没想到的是那武候王妃竟然爱武候王爷爱到了骨子里,宁愿摒弃一切的恩怨,特意讨好文倩蓉不说,还以一种打趣的方式为郑柏文和林芷珊定下了口头婚约!
该说这两夫妇确实是疯子吗?
玲珑郡主抚着胸口,连续灌了好几杯水,依然觉得浑身都燥热得慌,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满是不甘和怒气。
“宁嬷嬷,备车,我要到定国公府去!”
“郡主,不可!”宁嬷嬷猛地抬起头劝说道:“郡主如今尚在禁足期间,万万不可再随意出门啊!”
“啪!”
玲珑郡主柳眉倒竖,右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啰嗦,让你去就去!”
“可……”宁嬷嬷依然不打算放弃,准备继续劝说。
“啪!”
玲珑郡主取出了系在手腕上的金色长鞭,重重地敲打在青砖地面上。
“还不快去!”
宁嬷嬷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应道:“是。”
话落,宁嬷嬷就离开了,只是,在吩咐下人备车的时候,宁嬷嬷更是费尽了一切心机来拖延时间,只为能拖到长公主回府,从而能阻止玲珑郡主这番痴傻的行为,避免玲珑郡主在太后等人心里那岌岌可危的印象跌落谷底。
只可惜,宁嬷嬷只拖了两个时辰,就因为玲珑郡主亲自到来而不得不迅速吩咐人备好马车,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跟在玲珑郡主身后,离开长公主府,朝定国公府方向行去。
定国公府,文澜院
终于将林依云这尊惹人嫌的大佛送到家庙里去修行的林芷珊,正浑身轻松地坐在书桌前翻看着前几日掌柜们送来的账薄。
每个月的月底都是林芷珊最忙碌的时刻,谁让她接手的店铺和庄子管事均会于月底送来账册呢?为了牢牢掌握住这些店铺和庄子的掌事,也为了在他们心里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更为了将来林庭轩接手定国公府里能有银子用,林芷珊不得不苦中作乐地想:比起前世此刻的她来说,眼下,她确实是好运多了,她也该惜福……
顺手拈了一块剥了皮的葡萄丢到嘴里,右手继续拨动着算盘,偶尔提笔在账册上面勾画……
直到最后一本账册翻完后,林芷珊伸了个懒腰,斜倚在软塌里,一旁侍候的春桃上前一步,双手揉按起林芷珊那酸痛的肩膀起来。
林芷珊双眼微眯,嘴角微翘,笑着夸赞道:“春桃,你的按摩手法越来越好了。”
“奴婢不能为小姐分忧,也只能在这方面想办法了。”春桃笑眯眯地应答着,不时以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林芷珊脸上的神色,发现哪儿力道用小了就再加大几分,用力太大则相应地减小几分,总之,一切务必以让林芷珊舒服为前提。
夏荷轻轻地揉按着林芷珊的胳膊,嘴里也笑着打趣道:“大小姐,你不知道春桃姐姐为了能熟练地掌握按摩技巧,可是死缠着胡大夫要拜师,后面胡大夫被缠得没办法只能交了她几手,然后就迅速溜走了。”
“大小姐,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奴婢几人的日子过得有多么苦。春桃姐姐为了尽快熟练按摩手法,每天都抓着我们陪练……”说到这儿时,夏荷还特意抬高手臂,让林芷现看到她胳膊处的青紫痕迹,嘟着嘴抱怨道:“大小姐,你瞧,这儿就是春桃姐姐下狠手的印迹……”
春桃一张脸涨得通红,恼怒道:“你这小丫头在瞎说什么呢?我可记得,我跟你按摩的时候,你还舒服得直叫唤呢。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现在就跑到大小姐面前来告状了,哼,以后你别再想让我帮你按摩了!”
可惜,这软绵绵的训斥话语,还真不被夏荷当回事,更何况,她知道春桃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只需卖乖哀求几句,春桃就会立刻答应她了,遂吐了吐舌头,笑道:“春桃姐姐,我这可是实话实话,一句都没有掺水的呢!”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