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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三天,珍儿终于接到贯仲的信儿了,他们抓到那个游医了。
听到这个消息,珍儿无比震惊,跟方海打了个招呼,就包了村口的牛车,紧赶慢赶的往县城跑。
一见到贯仲跟方海,珍儿的怒火就蹭蹭的往外冒。明显贯仲跟方海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热火了珍儿,方海甚至还跑到珍儿面前邀功。
“东家,东家,你知不知道,我们抓到那个游医了。哼,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老实,我本来想吓吓他的,可贯仲哥说这个事儿得你同意了才行。咱们今儿晚上去吓吓他吧,他就是再嘴硬,咱们也有法子让他把话给咱们说清楚。”南星一脸的跃跃欲试。
责骂的话到了嘴边,珍儿看他闪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神情,话就出不了口了。珍儿转头看了看贯仲,见他虽然在擦着桌子,可也支着的耳朵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脸上也是红彤彤的一片,珍儿就是没看到也知道他的眼睛也跟南星一样闪闪发亮。
这一切都怪她!
这会儿珍儿心里特别难受,有些低落的对南星道:“这件事我先想想。”就回了后院。
南星有些迷茫的看了看珍儿,又看了看贯仲,有些不安的叫道:“贯仲哥。”
贯仲擦桌子的手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来。南星见他这样更是急的哭起来。
王越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南星哭了,还去哄了他,谁知却让他哭的更起劲了,把在后院忙活的夏嬷嬷都惊动了,脚步匆匆的跑到前面来,急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南星怎么哭啦?谁欺负你啦?”
夏嬷嬷以前也有过一个儿子,还没满周岁就夭折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周小姐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疼着,后来听到音知道周小姐的婆家关系有些复杂,她就知道她以后不能帮周小姐什么了。周夫人老早就有从京城找一个大户人家的教养嬷嬷给周小姐的想法,可是夏嬷嬷这么些年对周小姐是个什么样子,那是有目共睹的,她也怕给周小姐另找教养嬷嬷会让人说她薄情寡义,这事儿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也就没说出来。谁知道夏嬷嬷这么有心,自己说要出府养老,让她给周小姐另找教养嬷嬷。她这感念夏嬷嬷这份恩情,本来想要在府里给她找个干儿子为她养老的,谁知道夏嬷嬷心善,怜惜盼儿单纯不适合在大宅院里就把她给要了。夏嬷嬷这么懂得急流勇退,周夫人自然高看她一眼。她现在虽然没有进府办事,但是每个月还是领着月钱的。
夏嬷嬷在珍儿这里帮忙,一来是感谢当初珍儿让盼儿从铺子里发嫁。二来也是想把这关系给连起来,以后让盼儿有个婆家,不至于独木难支。三来也是真心喜欢珍儿他们,铺子里的气氛也好。后来来了贯仲他们几个,她就跟得意了。三个小子之中,她最喜欢的就是南星了,南星机灵嘴也甜,人也踏实,每次见到南星,她就想着自个的儿子要是还在,肯定也跟南星一样机灵惹人爱。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对南星就更上心了。看到南星哭,夏嬷嬷不自觉的把他揽进怀里安慰着。
南星在夏嬷嬷怀里感受到不一样的关怀,哭的也更委屈了。夏嬷嬷带南星到后院洗脸,南星就把发生的事儿都讲了。夏嬷嬷听了也吓了一跳,看南星哭的伤心的小脸,只把话给咽了下去,打发南星去了前面,她就脚不停的去找珍儿了。
珍儿也正苦恼着,这事儿,最迟今儿晚上就要解决了,要不然后面就不好收场了。
夏嬷嬷惊慌的进了屋,珍儿一看她的神情就明白她也知道这事了,哀叹一声,给夏嬷嬷倒了杯水,就解释道:“嬷嬷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法子了,今晚上就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夏嬷嬷喝了水,定了定神才道:“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这可是绑架呀?”
珍儿点点头,“没事,我都想好了。咱们也不是无缘无故要绑架他的,他也是做错了事,我们只要威逼利诱一番,他自己都知道权衡利弊,肯定会拿了银子走的,反正他是游医,本来就是要到处走的,谁知道他到哪儿去了,你说是吧?”
夏嬷嬷还想再劝两句,但看珍儿一脸的自信,也就没说什么了,只叮嘱道:“要好好说话,别把这事儿给闹大了。你们要是解决不了,就找你阿风哥。”
珍儿笑笑,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们要是搞不定就去找阿风哥。”
一个下晌南星跟贯仲都过的备受煎熬,珍儿知道他们心里忐忑,但想到他们连这样的事都敢做,说明性子还没定下来,这回就当磨磨他们的性子了。
赶在城门关之前,珍儿、贯仲跟南星三人出了城,赶到城南外一个破庙去了。那个游医就在那里。
他们赶到破庙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太阳的余晖照在庙外,使破庙在一片红霞中看着更显破败。
“你们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珍儿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道。
南星骄傲的一笑,正要答话,贯仲咳嗽了一声,他就想起珍儿今儿不高兴的事儿来,收了脸上的笑,低声道:“我们昨儿跟着他走到城外,后来看他像是要去别的地方,连行李什么的都收拾好了,我们怕他走了就逮不住他了,就把他敲晕了带到这里来了。这个破庙我们以前住过,破的不成样子,连乞丐都瞧不上,就更没人来了。贯仲哥说这里安全,我们就把他丢在这里了。”
昨天就把人绑到这里来了,晚上他们又在铺子里,那人不是一天一夜都没吃没喝了吗?
珍儿想着忙进了破庙,环视了一圈,珍儿也没看到人。南星机灵的忙跑到神龛上,绕过破败的神像,指着后面道:“东家,人在这里呢。”
珍儿侧过头,贯仲瞪了南星一眼,南星摸摸头,才想起来把怀里的黑布巾掏出来捂住脸。
好在那人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早就昏昏然了,就连南星那么大的声儿他都没有动一下。
等三人都把脸蒙上了,贯仲跟南星一起把人给拖到庙里。这会儿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山了,庙里一片漆黑,珍儿拿出火引,点燃了贯仲早就准备好的火把。
贯仲跟南星喂了那人喝了碗水,那游医才清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三个高矮不齐的蒙面的人,心里一咯噔,就开始哭诉求饶起来。
珍儿懒得听他求爷爷告奶奶的话,也想早点把事情解决了,就示意贯仲问话。来之前珍儿已经把她的想法跟贯仲说了,贯仲也知道怎么做了。
半蹲下身,贯仲看着游医的眼睛,问道:“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说,说什么?”游医又惊恐又疑惑的问道。
“听说你擅长帮妇人怀的女儿换成儿子,我问你,你是不是给一个姓常的人看过病?”贯仲压低声音问道。
姓常的?游医一下子就想到那个抓住他说他害了人命,敲了他五两银子的那个妇人,忙叫道:“壮士饶命呀!我已经给了她五两银子了,她也说了我们银货两讫,以后不找我麻烦的,你不信可以找她问。真的,我把银子给她了,我没银子了,我真的没了。”
这是唱的哪出?贯仲看了看珍儿,珍儿皱着眉头,凑到贯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游医虽然一直在哼哼,却也注意着贯仲这边的动静,珍儿声音虽低,但他却听出那是个女音了。他没想到那个小子嘴里的东家竟然是个小女娃娃,心里更惊恐起来。
“你现在就把你什么时候跟姓常的接触的,还有都说了什么话,开了什么药写清楚。”扔了纸笔给那游医,贯仲阴森森的道:“别给我耍花招,你要敢动一点儿的歪心思,我们就把你留在这里。我告诉你,这里荒僻的很,十天半个月都没人路过。你不吃不喝,连三天都熬不到就死了。你是个游医,谁知道你到底去了哪儿,你死了都没人来找你。挺清楚了吗,给我老实点好好写。”
游医这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又担惊受怕,早就把胆儿吓破了,这会儿加上贯仲的一番恐吓,连讨价还价都不敢了,生怕他们一个不满意真的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南星拿了刀割开了游医手上的绳子,好让他写字,然后走到门口,明晃晃的刀映着火光,看的人心里发寒。贯仲也从破庙里找了根破棍子拿在手上,不停的上下敲打一下手。
游医更害怕了,被说他脚上还绑着绳子他不敢动逃跑的念头,就是现在天都黑透了,这里一看就是荒山野岭,他也不敢出这破庙啊。哆嗦着手拿起笔,脑子里一边回想一边写。
珍儿凑到火把前,一字一句的看满满的三张大纸上的写的东西,等看完了,冲贯仲点点头。贯仲就让游医签字画了押。
丢了两个馒头,还有一罐水给游医,在他再三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棘阳县以后,珍儿他们才走了。
拿着几张纸,珍儿这一晚睡的无比香甜。第二天下晌等叶白芷到了县城,几人雄赳赳气昂昂去了桂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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