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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匣子里厚厚的文书。
难道说,这些东西,以后都是他的了?
这个大馅饼,掉得太突然了,一下砸得刘彦昌找不到北了!
这时,兰香又拿出一纸字据,对刘彦昌说:“二老爷,这张字据是我们太太亲笔写的,指明把这些房产田地交给二老爷保管,后面附有这些房产田地的名录……我们太太已经在字据上按好了手印。至于需要二老爷签押的地方,二老爷自己签上即可。还有保人的名字,写得是刘氏宗族的族长刘宗保老太爷的名字——听说保老太爷已经来了,二老爷找他来,让他老人家按个手印即可。”
刘彦昌把字据接过来看了看,果然一切齐备,只剩下他和族长按手印了。
只要他和族长按了手印,这些房产和田产就由他管了!
他喜不自胜,可是又不敢得意忘形。他双手抱起檀木匣,故作正经说:“大嫂顾虑得对啊,节孝夫人哪能再随便抛头露面呢?这些外务,当然要有个信得过的人替她打理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盘算好了。这些宅子、铺子的收益,还有田租,每年的收入都不一定;徐氏既然从没管过,对这些收入当然也没什么估算。所以,将来他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他想跟徐氏报多少帐就报多少帐。他从手指缝里随便落点儿给徐氏,徐氏还得承他的情。
这,就是刘彦昌——他读书不行,但是关系到钱财,脑筋却转得飞快!
刘彦昌抱着檀木匣看了看,随后放下,随后又拿起来。
如此两三回,他情绪稳定了些。他再次把檀木匣放下,干咳了两声,有些不情愿地说:“可是这个事儿,要回过老太太吧?”
兰香垂着眼皮,淡淡地说:“老太太早就是老佛爷了,何曾管过这些俗事?”又说,“从前在我们大房里,是莲夫人在管着这些东西……”
说到这儿,秦氏忽然在旁边插言:“二老爷,奴婢插句嘴——莲夫人的哥哥名叫宋英豪,人称宋大官人,是梁州城里有名的富商。他管着南北药材交易。在鲁王叛乱前,他是我们梁州城的一霸——城里最大的药铺是他的,剩下那几家虽然不是他的,却也要用他进的东西……”
“这事我自然知道,你多什么嘴?”刘彦昌不耐烦地说。他当然听到过风声——刘彦昭活着的时候,跟宋英豪官商勾结,捞了不少好处……所以,刘彦昭才这般宠爱莲夫人,让莲夫人管着家里所有的财产。
兰香也回头训斥了秦氏一句,说:“邱嫂子,你可真是多嘴,没规矩!”随后她又跟刘彦昌道歉,“二老爷莫怪,这是我们房里新雇的婆子,还没调|教好呢!”
兰香这样说秦氏,秦氏却没有闭嘴,反而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兰香姑娘,不是奴婢多嘴,奴婢是要提醒二老爷——如果这匣子文书交到莲夫人手里,将来它们还能姓刘吗?你们就不怕被宋大官人想法子唬弄过去?”
刘彦昌闻此言,眼睛一亮。他拍手笑道:“说得对,说得好!”
刘彦昌当然想掌管这匣子文书,他才不想给莲夫人呢。但是他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而秦氏的话,正好给他搭了个台阶。
秦氏又趁机劝道:“二老爷您想——我们刘家的财产,当然要由刘姓子孙掌管。就算大太太不喜欢打理这些俗务,也不能交给房里的小妾啊!”
刘彦昌连连点头,随后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对啊——大嫂是个妇道人家,静安年纪还小,可不能让外人算计了他们。在这个时候,我必须站出来保护他们!”
兰香点头,趁机拍马,说道:“怪不太太一直说,我们以后全指望二老爷了……果然是这么回事。”
刘彦昌骄傲地一挺胸脯,说:“兰香你回去告诉你们太太,这匣子东西我收下了。等静安将来长大了,我自然会还给他,决不会让它落到外人手里!”
兰香听这话连忙跪下,说:“二老爷真是仁义,奴婢听了也觉得感动。请二老爷放心,奴婢回去一定回禀太太,叫太太放心。”
刘彦昌“嗯”了一声,随后摆摆手,让兰香她们走。
兰香转身刚要走,忽然又想一件事来。她回转身来,对刘彦昌说:“太太还交待了一句话,差点儿让奴婢忘了——明天老太太就要回来了,她老人家必然十分悲痛,还要请二老爷劝着她一些。”
“好,我知道了。”刘彦昌痛快地答应。至于对付他自己那位老娘,他还是有把握的。
兰香见刘彦昌满口答应,这才福了一福,带着秦氏离去。
姐妹俩人出了驿站,回到马车上。秦氏脱掉婆子的衣服,解下包头巾。兰香把衣服收拾回包袱里。
兰香对秦氏说:“秀姐姐,这次多亏你了——二老爷这个人,胆小多疑,若那些话由我来说,二老爷一定会起疑的。”
秦氏苦笑。她越不想搅进别人家里是非中去,却一次又一次身不由己地卷进去。她说:“兰香啊,我有你这么个妹妹,真让我没话说。”
兰香被秦氏说得不好意思。她臊着脸,说:“秀姐姐,我知道今天的事让你为难了。可是今天这件事,关系着太太的后半生,还有大少爷今后的前程,说什么都不能办砸了。”她又半开玩笑地说,“这次,你可以坦然地接下太太给你的东西了——你也看到了,太太送给二老爷的更多,她把我们大房名下所有的财产都送出去了!”
秦氏不解,她问:“你们太太这手笔也太大了吧?她把所有财产都给了你们二老爷,她和大少爷以后可怎么生活?”
兰香说:“我们太太求的,从来不是眼前这点子东西。她总是比别人看得长远。”
秦氏哂笑,说:“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让二老爷牵制住老夫人……可是,她明天就受封为节孝夫人了——这可是皇帝亲封的,还是有品、有俸禄的——谁还敢欺到她头上?”
兰香摇摇头,说:“我也不明白。但是我相信,太太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那也多少留下一两样啊,好让你们以后的日子宽裕些。”秦氏不满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