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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便胡乱往她身上乱摸一通,手往腰部逐步探下,欲往他那命根子一抚,却惊然发觉了不对劲,扑了空之余,立刻嘶叫一声,道:"你没那个东西,你是个太监?!"
董卿早已失去了神智,她躺在案上,双眼迷离,红唇微启,迷迷糊糊的低吟着:"好热啊……,我浑身臊热……..好难受啊……."
顾子衿用力扯开她的衣襟,却发现她的胸部竟用白带子紧紧缠着,他忍着翻腾的情欲,颤声道:"妳不是董老司马的私生子!他**的,妳是他的嫡女!"
他的酒肉竟是个女子!
此刻的他春情荡样,情欲难遏,下身硬挺得难受,血脉喷张。翻搅的情欲一阵阵的猛烈袭来,几乎快将他吞噬了。
他很冲动地想撕开她的衣物,与她行那男女之事,一解浑身翻腾,难以遏止的情欲。
若董卿是个男人,就算与他合欢,男**爱,在男人之间也不失了名誉,可…….她偏偏是个女子,一旦与他**,她的一生清白尽毁。
顾子衿此刻早已浑身情欲翻腾,如万只蝼蚁噬咬,忍得难受,眼见已无法把持,于是他紧咬着牙关,下了狠心,迅速地往墙上猛烈撞了过去,倏地,发出了一声闷响,然后,整个身子便瘫倒在墙下。
这时,门外传来了宁王的声音,"董卿,妳可在顾兄的房里?"
紧接着是敲门的声音。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一脸迷茫的看着门口,红色的木门不停的发出"叩叩叩"的声音,未久,跑进来了一个伟岸英俊的男人,迷迷糊糊中只听见他说:"妳是怎么了?咦,顾子衿怎么了?"
他凑近前,仔细端详着她片刻,神色突然变了一变,然后将她拦腰抱起…….
*
帐幔轻轻飘动,朦胧中,脸上滑过一抺冰凉的触感,她蓦地睁开双眸,呆呆的看着坐在池边的男人。
她着实吓了一跳,一双杏眸快速的掠过四周,发现自己竟在宁王温泉池旁的小寝殿后方,而她正和衣浸在冰凉的池子里。
池边,植了一颗杏树,落英缤纷,如雪片般飘落,带来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及瑟瑟春意。刘骥伸手拈起了落在她发上的杏花花瓣,轻笑一声,道:"妳在水里已经待了一个多时辰了,现在感觉如何了?"
"冷。"她浑身冷得发颤。
夜里风寒,她又浸在冷池里,肌肤是透骨的寒。
"我……..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咬一咬下唇,问道。
她的记忆混乱不堪,依稀只记得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竟是情欲翻腾,血脉喷张,精神恍惚。
"妳中了**之物,大夫已经过来看过,我发现得早,所幸并未伤身,妳只要静待体内情毒渐消,便会安然无事了。"他瞥见她眼底的不安,立刻补充道:"妳放心,他绝不会说出去,此事只有妳知,我知,顾子衿知,之外便是下毒的那人知道了。"
董卿低头沉思,理一理来龙去脉,她会去顾子衿房里,完全是因为那幅画的缘故,画是曹梦平拿过去的,曹梦平本性不恶,单纯无知,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背后必是有人教唆,在她中了情毒之后,宁王便出现了,此事绝不是巧合......,在皇上的厢房里,皇上问了宁王在何处,窦沅沅却立刻脱口而出,可见她对宁王的行踪掌握得十分清楚。
她为何会在今日刻意掌握宁王的行踪?
显然又是窦沅沅干的!
她抬眸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去顾子衿的房里?"
"我在我娘那里,听见门外的仆人们在嚼舌根,董大人跟顾公子似乎对我朋友的画作很有意见,还起了争执,好奇心作崇之下,我便去了顾公子的厢房,这才发现妳神志不清的躺在桌上,而顾公子则头上肿了一个包,晕倒在墙边……."
原来顾子衿在情急之下,竟把自己给撞晕了,这才没做下不可挽回的错事,她听了,甚感欣慰,细细想来两人交情一场,历经今日之事,危难见人心,果真是值得相交之人。
刘骥很是暧昧的看着她,眼神充满了调侃,嘴角勾起了一抺邪侫的浅笑道:"原本,我是可以帮妳的,在男女之事上,我毕竟并不是没有经验,定会让妳满意,一解妳奔腾的情欲之余,还会让妳享受何为男女欢爱的极乐。不过,我并不想在妳神志不清的情形之下,做那男女**之事,只好把妳丢入冰凉的池子里了……..。如果能再重来一次,我定会把妳给抱上床的,与其让妳在冰水里受寒,本王何其不忍,倒不如让妳在我的怀里享受温暖。"
她听了,差一点儿咬了舌头,立刻恼道:"董卿万分的感谢宁王把我丢进冰池里。"
他轻笑一声,紧接着起身,回到小寝殿内,拿起玉壸倒了一樽东西过来,递给她道:"这是槿花蜜,喝了吧!"
她立刻把那樽花蜜水给全喝了,他又替她倒了满樽,她仍然一口气喝完,他接着又倒了满樽…….,直到整壸全喝光了,她才将金樽递还给他,"是......."她犹豫片刻,强压下心里的羞臊,低声道:"是可解我体内情毒之物吗?"
他纵声笑道:"不是,我是觉得妳该渴了,所以才倒了盏花蜜水给妳喝,槿花蜜生津止渴,兼美容养颜,我娘每天都喝的。"
她听了,又气又羞,便不再说话了。
可恶的男人,分明是故意的,让她误以为那是解体内情毒所用,于是便拚死命喝光了那一整壸,害得她白白灌了满肚子花蜜水,撑得要命。
他回身放回玉壸,朝着她笑道:"妳体内中的情毒无药可解,只能等情欲自然慢慢散去,池水冰冷伤身,不宜久泡,待妳情欲尽退,便移到温泉池,暖一暖身子,我会替妳熬一些温补的汤药,喝上一碗,应该便没事了。"
"你不该对我这么好,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立场是对立的。"她抬眸迎着他的眸光,与他四目交接,咬一咬牙道:"你不恨我设陷害你?"
他笑道:"妳若真要我的性命,不会只是烧毁龙袍这么简单吧?"
"你明知我陷害于你,你干麻认罪啊?"她恼怒的瞪着他,"你是故意的,想让皇上对我起疑心?"
刘骥唇畔勾起了一抺深沉的笑意,道:"长风不过是顺势而为,跟刘陵一样,也是顺势而为,他想趁势削了我的王爵,而我却想趁势分化你们,目前来看……..刘陵跟妳都输了一局,我嬴了一局!"
董卿瞪着他道:"一句话,为了董婉,你便大方认罪,皇上必定疑心于你我的关系,可你就这么有把握,英王必定力保于你?"
"我并不想要他来保我,就算被削了王爵,我还是惠帝的儿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想让祖宗的江山落于外人之手,就算一时被降为候爵,一旦得以证明刘陵非先帝所生,刘姓诸王同样会拥立于我,一时的削位又如何?我刘骥看的是长久,而不是眼前一时的利益。"
董卿怒道:"你太看轻皇上对我的信任了!"
他挨进池边,蹲下来,撩拨着池水,发出阵阵水声,低声道:"重点不在于信任,而在于感情。唯有感情才是人性最大的弱点…….."
他神色一凝,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说的何尝不是自己?他对女人最心软,最易受女人所摆弄,也吃过女人的亏,他一生所遇过的女人,唯有董婉不同,她明摆着帮皇上对付他,愈是如此,却愈教他似乎动了真情…….
他原以为只是愧疚,一心想补偿她,于是便打算娶了她,一生照顾她,供她一世荣华富贵,让她位极尊荣,另一方面也可使刘陵失去最重要的臂膀,是为一举二得。
可是他却愈来愈迷惘了。
他何尝不知,一旦动了真情,便难以成大事。
情伤难愈,不得不记取教训,窦沅沅的事绝不能再重演了,感情上悲伤的挫折,已让他有所顿悟。
不!他只是愧疚心在作崇,只是错觉,却误认为是爱情了。
董卿睨了他一眼道:"你可去查过我中情毒的原因了?"
顾子衿的厢房必定有问题,究竟窦沅沅是用什么方式办到的?
是派人在窗外悄悄地用管子将**之物散拨进来?还是………
蜡烛?!
顾子衿点了案上的一根白色蜡烛之后,她便心神荡漾了。
可现在还找得到窦沅沅陷害她的证物吗?
窦沅沅比她想象中还要狡猾。
错过了在第一时间内搜证,厢房内应该已被快速的收拾过,什么证据也找不着了……
她的沉吟很快便被打断了,守门的侍女在门外朝着里面道:"殿下,刘公子跟窦姑娘往这边来了。"
她听见了,心里一阵惊恐。
她不久前才在皇上跟前当众表示过,自己跟宁王绝无暧昧关系,这才过了多久时间哪?在深夜时分,她却待在他的小寝殿内,还浑身湿透。
皇上见了,恐怕会立刻确认他的近臣一品大员背着他与宁王暗通款曲。
肯定龙颜大怒,然后立刻免了她的大司马之职。
刘骥朝着她笑了一笑道:"看来,有人在暗助本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