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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衿见准皇后苛责,立刻上前作揖道:"窦姑娘,您误会了,顾某不是来瞧病,只是来探病的。"
"是啊,是啊,顾公子只是来拜谒皇上的。"小安子忙着帮腔道。
董卿却是瞪了窦沅沅一眼,很不客气的冷声道:"窦姑娘既然如此担心着皇上,何不自己上前望闻问切咧?莫非妳苦学医理,仅是用来偷鸡摸狗,上不了大堂,见不得光?"
"妳!"闻言,窦沅沅气得咬牙切齿,恼道;"董婉贱人,妳无凭无据,休得血口喷人!"
"快速的清理现场,藏起蜡烛,便可隐去自己内心龌龊的心肠吗?"董卿冷冷嘲讽道。
窦沅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愈见羞恼,片刻,双眸已隐隐地迸出了一抺杀气……..
"糟糕,又要捉对厮杀了!"
眼见锋烟又起,小安子暗自低呼一声,眉头一皱,拉着不明就理的顾子衿退到一旁去,悄声吩咐道:"此地马上就要炮火连连了,咱们官卑职小,是炮灰的命格,闪远一点,以策安全。"
顾子衿万分感激,忙不迭作揖道:"多谢安公公提点!"
窦沅沅恶狠狠瞪着董卿,正欲发难,忽闻身后皇上呻吟一声,她身子一僵,也顾不得董卿了,竟立刻转过身子,疾步挨到皇上身边,低头细细的看着他沉睡中的病容,紧接着一对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的蹙了起来,满脸的忧愁,适才张牙舞爪的凶恶模样儿在皇上的病容之前早已消逝无踪。
董卿见此状,心里明白窦沅沅担心皇上并不亚于她,当务之急,圣驾要紧,与窦沅沅的帐容后再算,于是作揖道:"请窦姑娘细心的照顾皇上吧,董卿告退。"
语罢,便领着顾子衿退下。小安子眼色即好,便自顾的跑去门口去候命。
屋里,一室清冷。
"皇上啊,皇上……."窦沅沅伸手轻轻抚着皇上憔悴的病容,又是担忧又是心急,她潸然落泪道:"怎会突然病得如此之沉哪?真令人忧心不已,皇上是被人所害的吧?"
如画很是肯定道:"病势突然加重,此事太怪,自然是遭到了暗算,如今皇上有难,这个时候妳应该跟董卿连手才是啊,怎么一见面又吵起来了呢?"
连手?
窦沅沅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冷哼一声道:"要我跟董贱人连手,作梦!没有那个董贱人,我窦沅沅一样能拯救皇上!"
如画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姐姐这性子真是讨厌得很哪,妳以为排挤了董婉,甚至解决掉她,妳便能安稳的坐在皇后之位上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宁王紧盯着皇位,妳以为英王便闲来无事在旁边纳凉了?"
"英王?"想起两人的近亲关系,窦沅沅颇不以为然道:"刘歆可是我的母族兄弟啊,我窦沅沅坐上后位,我爹窦丞相独揽大权,有的是他的好处,更何况诸王拥立宁王,他身为先帝之子,岂有不站在皇上身边的道理?"
她完全没有理由怀疑英王。
如画低吟道:"这事倒是挺奇怪,完全的不合理,英王若是暗中帮助宁王,对他自己是绝对没有任何好处的啊,拥立自己的堂兄当皇帝,难道还强过拥立自己的亲哥哥吗?可皇上这一病又不合理了,宁王怎会在自己的地方暗算皇上?这不给人拿下话柄了吗?莫非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妳别想拖我从兄弟下水,堂兄弟岂有比亲兄弟还亲的道理?无论是在利益或者亲疏的关系上,英王都没有理由为了宁王而暗中算计皇上。"
瞧她讲得头头是道,如画却颇不以为然道:"在皇权之下,那里来的骨肉亲情?为了争权位,连父子都能相残呢,亲兄弟算什么?"
"妳休想挑拨我跟英王的关系。"窦沅沅抬眸,正色道:"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皇上的龙体,妳早年流落在外,历经了三教九流,懂得一些奇经异数,妳快想法子救救皇上啊!"
"医术我并不太懂,妳心里有数,我还不如那个半调子顾子衿呢,我多年所学,无非是那些古古怪怪害人的玩意儿啊,妳不也学去了不少吗,可妳怎能擅自拿我的蜡烛,用在董卿身上?"想起这事,如画便一阵恼火。
她好不容易跟董卿建立了一套还不错的关系,至少龙袍之事,她办得稳妥,她证明了自己是可利用的,董卿认同了她的价值,将来势必还会需要她,她只要静静的等待那个机会便可,她需要董卿来助她一臂之力…….可却差一点儿教她这个讨厌的异母姐姐给毁了。
窦沅沅抬眸瞪着她,恼道:"妳待在皇上身边侍候,还备着那种**的东西作什么?若不是小安子看着紧,时时紧黏着皇上,妳早就下手了吧?小贱人!妳别以为我不晓得妳处心积虑,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可警告妳,皇上是我窦沅沅的男人,妳休得下手!"
"姐姐啊,对着我挌狠话是没有用的,严格来说,妳还没真正的当上皇后呢?妳难道没听说过民间还有一个阳女皇后吗?那个小贱人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啊,人家是实实在在的皇后命,说不定等到她出现的那一天,妳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便被她给硬生生的挤掉了,再加上多年来皇上的心里仅有董婉一人,说不定那天会不顾一切的册立她为后呢…….,有这两位强大的天敌,看来,妳的皇后之路困难重重啊?"如画冷笑道:"姐姐,妳得有通天的本事了!"
"阳女皇后?不过是个没落家族的林氏小贱人!"窦沅沅咬牙切齿道:"哼,无稽之谈,我不信!"
"没落家族的林氏小贱人?"如画冷冷说道:"姐姐可忘了,皇上小时候去佛光寺上香的事?当时他为了跟董婉成一对儿,故意不穿黄袍,配合她穿上素服,在寺里遇见一个大和尚,那大和尚并不知道他是太子爷,和尚仔细的观了他的面相,说他在江南当行僧时,曾见过一个阳女,阳女的面相竟跟他是一对儿,是夫妻相呢…….妳可敌得过那个小贱人的天命?"
"放屁!"窦沅沅怒骂道:"妳就惦记得这事?"
宝珠眼见两人势同水火,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劝道:"两位小姐熄熄火吧,容奴婢说句犯忌讳的话,皇上一旦没了,任谁也当不成皇后了!"
窦沅沅这才回过神来,神色一正道:"董卿带着顾子衿来过,她一定是察觉出什么了…….妳在江湖上混过,见多识广,快来瞧瞧,皇上究竟是怎么了?"
如画不再与她争执,她仔细的在屋里探了又探,发现暖炉竟被水给泼熄了,心里顿感一阵疑惑,便拿出银针一试,果然立刻见黑,她脸色骤变,颤声道:"这炉子有问题!"
"皇上果然是遭到了暗算!"窦沅沅立刻奔了过去,瞪着暖炉,心里又气又恨,差一点儿把那害人的暖炉给砸了,却又想到董卿必定是知晓了此事,她也一定会救了皇上,皇上定然无恙,她一方面安心不少,一方面却又不甘心让董卿给抢了头功,于是气愤难消,索性将桌上的茶盏给砸了。
"哐当"一声巨响,她暂时出了气,却惊动了床上的皇上,喝了药,正在沉睡中的他彷佛受了惊,突然梦呓了起来,口里呢喃着,"婉儿……..,唔,婉儿…….."
"婉儿?"如画听见了,愣了一下,紧接着冲着自家异母姐姐,浅浅笑道:"终究还是婉儿,不是沅沅啊?姐姐,妳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又是那董贱人!"窦沅沅双拳紧握,恨恨说道。
话才刚落,蓦地便见小安子从门外冲了进来,他见茶盏碎了满地,一脸的疑惑,却不敢冒犯造次,只得朝着窦沅沅弯了一弯,放低姿态,陪笑道:"奴才在外面听见了声音,娘娘可是怎么了?"
"我喝茶时,不甚跌了茶盏,你快收拾收拾,好生侍候着皇上吧,我也该走了,稍晚再过来侍疾。"窦沅沅摆起姿态,拢一拢长袖道。
"恭送娘娘!"小安子弯了一弯。
一行人方才踏出了门,窦沅沅想起皇上连在梦中居然也念念不忘董婉,一对美眸顿时露出凶狠姿态,咬牙切齿道:"董婉该死,一定得除掉!"
如画神色一变,忙不迭问道:"姐姐打算怎么做?"
窦沅沅很是警戒的瞥了自己的异母妹妹一眼,冷笑道:"怎么,担心她了,妳害怕除了董婉便无人能与我窦沅沅相匹敌了?"
如画暗藏心思,她不得不防。
昨天夜里她爹窦丞相派人快马来报,宁王在多日前写了一封密信给太后,那封信竟让太后不惜劳师动众的离京,亲自前来宁王府,目前已经在路上了,不消几日便会抵达王府,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这可是证明董大司马私下勾结宁王的大好机会啊,势必利用此次的机会一举除去董婉那个勾搭皇上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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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树上的小鸟开始啼叫,迎来一天的朝阳。今天,风和日丽,屋外景色明亮,花香迎着微风飘荡过来,香气袭人,春意盎然。
适逢花神节,皇上趁着节日,传召众品阶皇族进屋内与他闲聚。
接获了传召,众人心里猛然一惊,却不敢怠慢,宁王刘骥、英王刘歆、准皇后窦沅沅、太夫人及太傅苏沐在最快的时间内便赶至东侧厢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