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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想心里愈是感到局促不安。
想到这里,鸿玉急忙催促道:"小姐啊,你还是快点起身去找爷吧?千万别让他人给捷足先登了啊!一旦爷被她给抢走,那麽你以後又该怎麽办啊?"
若想要在王府里混得风生水起,宁王的态度与恩宠,至关重要。
董婉瞥了她一眼道:"他若是需要我,自然就会回来了!"
话才刚落,便瞧见宁王正大步走进寝殿。
鸿玉见他居然回来了,满心的欢喜,立刻将刚刚那一盏燕窝给重新端起来,迎了过去,上呈道:"爷,喝口燕窝吧。"
刘骥端起燕窝,抬抬手道:"退下吧。"
鸿玉回身瞥了主子一眼,朝着她挤眉弄眼一番,然後福了一福,便退了下去。
冷寂的寝殿里,只剩下刘骥与董婉二人。
他走到她的身边,顺手将燕窝搁在桌上,低头凝视着她,此刻,他英俊的面容,却是复杂难测。
"问吧?"董婉抬眸迎视着他的眸光。
她的一对明眸,瞳仁清澈,坦荡无愧。
"本王只是想知道,你在夜里一身缟素去小庙做什麽?是什麽理由,你要如此的岂人疑窦?"
董婉坦言道:"今天是崇文的冥诞,我是去祭祀他。"
原来竟是衞崇文的冥诞。
刘骥此人生性重情,听见她是特地前去小庙奠祭衞崇文,倒觉得理所当然。
"你特地为衞崇文祭祀,倒也没什麽,本是该如此,无可厚非。"刘骥沉吟片刻,最後终於徐徐开口道:"不过这件事,千万别让娘知道了。"
此事关乎宁王的颜面,她当然不能让王府里的人知道了,她前去小庙是为了祭祀衞崇文,毕竟她才刚入门,此事容易招惹非议。
宁王生性重情豪放,他能理解她吊念衞崇文的心意,别人却是无法体谅的。
因此太夫人逼问时,她并没打算说出来。
"但是,曹梦平受到惊吓之事,绝对与我无关。就算不是故意,时间上也不对,她受到惊吓当时,我确实还在小庙里。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不日便能找出究竟是谁故意装扮成女鬼惊吓了她。"
刘骥在她的身侧落座,低沉的开口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你绝对不可能会妒嫉曹梦平,因为连本王也没有把握自己在你的心里究竟........占了多少?"
"殿下是个极重情之人,其实你不该这麽说的。"董婉略显得失望。
刘骥听了,立刻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双眸凝视着她,缓缓的开口道:"你以为是本王不了解你吗?撇开感情之事不说,不是取决於感情,你也绝对不可能会这麽做,因为你董婉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会去争宠,妒嫉乃至於阴谋的陷害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董婉低声道:"既然殿下心如明镜,明白我的为人,那麽你为什麽看起来还是忧心忡忡?"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心情颇为沉重。
蓦地,他却突然将她揽进怀里,紧抱着她,片刻,上头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道:"婉儿,替我生个孩子吧,我想要拥有我们的孩子,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
果然是有心事。
聪慧如她,董婉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她抬眸看着他道:"你在担心着自己的心?是因为窦沅沅吗?在你的心里还没能彻底的忘记她?余情未了?心里的那一丝眷恋让你害怕禁不起引诱,又会对她……"
"不!"
话还没说完,刘骥立刻否认了,他沉声道:"我只是想要你早点为我诞下子嗣,毕竟本王才刚失去一个女儿,所以现在很想要个孩子。"
肃儿是他之血脉,而他的母亲却是窦沅沅,一个曾经重重的伤害了他男性自尊心的女人。
他已经无法再接纳她了,可他不能不管肃儿.......
早点让董婉生下儿子,册立为王世子,断绝了窦沅沅对世子之位的觊觎之心,他才能好好的抚养肃儿。
***
一大早董婉便不疾不徐的坐上了马车,顾子衿正赶着皇帝亲征前回京,趁着他之便,她要将这几日悄悄赶工所缝制完成的征衣交给他,然後再请他转交给皇上。
王府里耳目众多,再加上曹梦平出了事,此刻时机正敏感,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待宁王上朝与家臣们议政之後,她便以访友为名目,出门去拜访顾子衿。
她与鸿玉两人在车厢内坐定,便朝着马夫吩咐道:"前往怡春院。"
片刻,马车缓缓的起行了,发出了"嗒嗒嗒"的声音。
鸿玉撩开车帘子,看着外头王府巍峨的朱色大门已渐行渐远,这才姗姗然笑道:"顾公子也真是的,怎麽会住在怡春院那个送往迎来,莺莺燕燕的地方啊?"
董婉凝着神,徐徐开口道:"这是为了替我送征衣给皇上,却又得避免引人起疑的缘故,按理他来到姑苏城,以他跟我的交情,是该在王府里被奉为贵宾入住才是,我当然不能在王府里将征衣交付给他。他不住王府,入住在客馆里反而会啓人疑窦,最好的地方便是怡春院了。"
江南第一纨裤入住青楼,理固当然,不会遭人起疑。
"喔,原来还有这一层的顾虑啊!"鸿玉终於顿悟了过来,见马车离王府已有一段距离之远,她这才放心的放下车帘,然後打开了自己所带出府的包袱,打算再仔细的检查一番,征衣是要交给皇上的,万不能疏忽任何细小的瑕庛啊。
蓦地,她却突然惊叫了一声,神色慌张道:"咦,我记得小姐做好的征衣明明有四件的啊,怎麽包袱里只剩下三件啊!"
闻言,董婉的脸色骤变,忙不迭道:"快,仔细的检查那堆送给顾子衿的礼品,征衣是不是落在里头了?你把东西都混在一起了?"
"不可能啊!这几日在房里跟着小姐缝制征衣,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我每次都收得严严妥妥的,特别的仔细小心,昨晚我还特地检查了一次,仔细的数过,将四件征衣全数放进这个包袱里,直到今早我一直没拿出来过啊,怎麽可能会突然少了一件啊!""
话虽这麽说,她仍然将身旁的那一堆礼品翻个底朝天,却仍不见遗失的那件征衣。
"别再找了!"这时,董婉的心里已经有数了,她沉着脸道:"你再怎麽找也是找不着的。"
"可……好不容易才缝制完成的征衣,怎麽会突然消失不见了?"鸿玉又急又气。她平时可不是个糊涂的人啊,怎麽会突然弄丢了其中一件?
"真该死!我怎麽会突然糊涂了起来啊,那件征衣究竟是丢到那里去了?"鸿玉自责不已,气恼得直跺脚。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董婉的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抺沉着,低声道:"我们私下替皇上缝制征衣的事,在王府里防不胜防,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那件消失的征衣不是遗失,而是被有心人给偷走了。
其用意,无非是想破坏宁王对她的情感。
那件遗失的征衣很快便会交至宁王的手上了,或许早就已经送到宁王的跟前了。
鸿玉听见征衣竟是教人偷了去,顿感惊讶不已,她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我们私下替皇上缝制征衣,这件事情十分的隐秘,每天都是小姐抽空在我的房里悄悄地做的,怎麽会被人给发现了?"
董婉抬眸问道:"每天,你的东西是不是都有人动过?"
鸿玉挠一挠脑袋道:"我跟文心那个丫头同住在一间小屋子里,两人共用一室,东西不是她使用,便是我使用,屋里的东西两个人经常轮着用,我实在是看不出来那些东西会被其它人碰过啊?"
"那件征衣绝对不是凭空遗失了,而是被有心人从你房里偷走了,究竟是谁干的,此事得彻底查出来!"董婉想了一下便即刻吩咐道:"趁着这次的出门之便,你去弄一些蜇人草回来,待回到府上之後,你悄悄地将草上的焮毛用小刀子刮下来,且今日回府,我会刻意买几件东西回去,摆放在你的房里,你将蜇人草的焮毛洒在那些物品的上头。切记,那些焮毛俱有毒性,又微小又透明,是不容易被人察查出来的,你仔细别让文心给碰着了。"
鸿玉听见小姐计划捉贼,立刻回话道:"我会遵照小姐的意思去办,这麽一来,应该很快的便能捉到那个可恶的内贼小偷了。哼!敢在我鸿玉的房里动手脚的,我一定要压在那厮的身上,狠狠地揍她一顿,才能泄恨哪!"
气愤尚未得已平息,马车已经慢慢的停了下来。
片刻,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道:"王妃,到达怡春院了。"
於是主仆两人便撩起裙罢,一同下了马车。
时日尚早,怡春院尚未开始对外营业,不同於午後的莺莺燕燕与繁华热闹,门口仅是一片的宁静。
见到等候的贵客终於来了,守门的小厮立刻打开大门,将她们迎了进去,一边陪笑道:"是顾公子命小的在此等候,两位里面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