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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忘不去那女子的那个眼神,那有些无情,有些冷漠,却又极度悲伤的神情,他不知道此女是经历了什么才会露出那样一个眼神,但他似乎是望见了那双眼眸,胸口忽的闷痛了一下,而且这感觉似曾相识,但他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女子,这不应该啊,不应该!
夏侯轻在醉仙楼门口站了好一会才离去。
鬼泣方才见慕千雪吐血,知道她是体内的魔性和内伤又发作了,虽然知道但心中仍着急,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会医术,这外面的大夫怕也是看不好慕千雪,只有去找然了,只是,慕千雪和然之间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鬼泣一有决定,就不迟疑,“你们回去百香坊,我带你们坊主去风雨楼!”
那些百香坊的侍卫却没有动,“可是。。。”
“可是什么!”鬼泣浓眉一凝,冷冷道,“有我在,她不会有事,你们回去等消息。”语毕见他们仍犹豫,才又道,“算了,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是,多谢鬼泣公子!”那些百香坊的侍卫要确保主子慕千雪的安全。
鬼泣没有再多说,掉头往风雨楼的方向走。
到了门口,风雨楼门口的小厮上前,瞧了一眼鬼泣和他怀中的慕千雪,脸上有一丝诧异,随后面露难色,“鬼泣公子,我家主人在行宫,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办。”这风雨楼如今上上下下都认识鬼泣,不似从前。
鬼泣冷冷道,“你去把你家主人找来,晚了要你的命!”随后对着门前的那些小厮喝道,“让开!”现在回去百香坊来不及了,必须立刻帮她运功调戏内气。
风雨楼小厮见事态紧急也认识鬼泣和慕千雪,知道这二人对主上来说很重要,便没有犹豫立即道,“是!”随后对身后那几人道,“你们给鬼泣公子带路。”语毕便往行宫的方向去了。
鬼泣不理会他人,直接抱着慕千雪进到风雨楼内,随便找了个空房间进去,关上门,那两名小厮对望一眼随后回到门口继续坚守岗位,那些百香坊的侍卫则守在门口。
鬼泣运息替慕千雪稳住内息,约莫一刻钟的时辰,慕千雪体内流窜的气息稳定,但她仍没有醒,随之她的体温也是忽冷忽热,他唯有将她搂在怀中用内力将她的体温维持在一定的温度。
又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就在鬼泣以为然不会来了时,那门却被人用力踹开,然一身淡黄色亮面的长袍,腰系黄色的绸带,白玉冠发,身姿卓越,气质不凡。
然见慕千雪面色惨白嘴角还有血迹,脸色大变,而鬼泣则抱着她双手紧握着她的脉搏不放,知道他这是在替她运功疗伤,但仍不悦,明明昨天走时她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然两步跨过去,蹲下身子探她脉,剑眉拧紧,冷冷质问道,“她怎么了?”
鬼泣冷笑,“你该问你自己!”知道他是情急,不会与他计较,冷冷道,“别说话了,先救人!”
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捻了往慕千雪嘴里塞,却是放到她口中,她怎么都不咽下去。
然薄唇轻抿,沉声道,“鬼泣,你先出去一下。”
鬼泣不多说,将慕千雪往然怀中一推,便起身出去,将门带上了。
然抱起慕千雪坐到桌边,将桌上的水壶中倒出一杯水,然后拾起来自己轻抿一口又放下。
然抚过慕千雪的脸,头略低下,嘴中含着清水,薄唇落到她被血染红了的红唇上,舌头撬开她的红唇探进去,终是将那粒药丸喂下了,随后不舍的将薄唇移开,嘴上却已沾了她的血迹,嘴中也尝了她的血的味道,腥甜夹杂着一股异香。
然腾出一只手,点了她几个大穴,随后点了催醒穴,才轻拍她的脸,轻唤道,“千雪,千雪!”
慕千雪混沌的意识中一丝清明带着她醒转,酥麻的身子也有了些知觉,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这声音是这样好听,这样熟悉,也让她那么的眷恋和心痛。
慕千雪动了动手指,黛眉略凝,睁开眼睛,瞧见她最想见的也是最不想见的然,他此刻气宇轩昂,清雅以极却不失威严冷漠的气质,令人倾倒,感受到从身侧传来的体温,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但也随之想起了昨夜他说的那些话,还有方才那个人说的风然要纳美人,心也随之痛了起来。
然瞧见她醒了,拧紧的剑眉才略略放松,“醒了么?好些了么?”
慕千雪还在呆懵之中,只是瞧见他嘴角的血迹,又想起了方才自己晕倒的情形,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随后抬起手,玉指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随之一股异香传到鼻尖,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的血。
慕千雪能估摸出是怎么一回事,轻声道,“你中毒了!”
然一愣,随后淡漠道,“不怕!”
慕千雪却冷笑,“你怕什么?”
然剑眉再凝紧,“怎么?”
慕千雪抿了抿红唇,淡漠道,“听说你要纳美人!”风之国,风姓,风雨楼的主子是然,那大行宫的主子是然的父亲,而那大行宫的主子则是风姓一族的,这都在情报楼的情报中有记载,她几乎听到风然这个名字就知道是然。
然怔了,脸色僵了一下,明白了鬼泣为何说那句话,反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这消息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下月父王为他选定了美人的人选才会公布,他纳闷是谁告诉她这消息的?他估摸着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气急攻心导致她体内的魔性又肆意乱窜害的她晕倒的,只是,既然知道了就没用必要隐瞒,因为下月所有人都会知道了,若隐瞒了,到时候她知道了还以为他骗她,那误会就更加深了。
慕千雪怔了,她没想到他不否认,也就是他承认了,那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算什么,一辈子的知己又算什么?
慕千雪本想保持冷漠,但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了咬牙,从他怀中爬起来,背过身去,深呼吸,闭眼片刻才又睁眼,却是再睁眼那泪就已经退下了。
慕千雪秀拳藏在袖中,紧紧握着,指甲掐进肉里,转过身,淡漠瞧着他,淡声道,“偶尔听到了。”
然瞧着她一系列的变化,知道她心中难过,他看在眼里心中也不好受,想解释,却想起答应父王的条件,终是一句话没有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样啊。”
慕千雪本想听他说些什么,但听到这样熟悉的冷漠,她有些失望和失落,甚至以为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那样说也许是开玩笑也说不定,罢了,就这样吧。
然将她眼里的那一瞬即逝的放弃和绝望看的很清楚,心疼了,随之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些了?”
“我很好,我要回去了。”慕千雪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她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疗伤,心里的伤。
然见她转过身要走,轻唤一句,“千雪!”
“怎么?”慕千雪侧回半个身子,此刻脸上心上都一样冷漠,她将自己的心冷冻了,只有这样才能忍住不哭,才能忍受的了那心中彻骨的疼。
然剑眉深锁,缓缓道,“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过的话么?”
“我不记得了。”慕千雪黛眉轻拧,淡漠道,“是什么话?”
然怔了,半晌才淡笑一下,“没什么,你去吧。”意识到她是刻意隐忍,他也就释然了,以后总有一天会说清楚的。
慕千雪闻言却没有动,她想走却再挪不动脚步,她知道她这一走他不会再唤她名字,她知道这一走就是咫尺天涯,重要的是她不舍得走,他若没有唤她的名字也就算了。
然见她不动,问道,“怎么了?”
慕千雪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说道,“你一会派人来百香坊取解药,这毒只有我能解。”
然淡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送你回去便是了。”
“。。。好吧。”她本想拒绝,但还是忍不住答应了。
话音落下,然便走到她身侧,抬手捋了捋她肩上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吧。”语毕便先过去将门打开。
慕千雪感受着他的细心,心里有一丝丝甜蜜,但更多的确是绞痛,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明明对她好,但他为什么要违背诺言娶别的女人?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只是,不明白也没有办法,终是什么也没有说便跟在他身后一起出去了。
鬼泣见二人一起出来,目光最后落到慕千雪身上,“怎样?”
几名百香坊的侍卫也轻唤道,“主上!”
慕千雪抬首,勉强笑道,“我没事了,别担心。”她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哪里像是没有事的。
鬼泣见状,回望然,冷声道,“现在去哪?”
然淡声道,“先去百香坊,我送你们。”
“那走!”鬼泣闻言不再看他们,转过身当先走在前面。
百香坊的侍卫等然和慕千雪走了,才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无话,慕千雪将纱帽拉低了,将自己的脸藏在帽檐下,回到百香坊侍卫们隐去。
到了后院,慕千雪才开口道,“我去配药,稍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