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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慕千雪怔怔的说道。
“什么东西?”然没有反应过来。
慕千雪走过去,看着那块飞龙白玉,此玉有六枚,有一枚失踪,一枚在云帝那,剩下的四枚中,估摸着有一枚在夏侯轻那里,然说过有两枚在这通郡内的两位质子手中,那么除了夏侯轻还有另一位,估摸着不是子书墨就是澹台轩了。
那么也就是说,将云帝和那丢失了白玉的诸侯国除开,前世那幕后之人中便有四个可疑之人,而这四个人中,然便占据了一个。
慕千雪不知道然究竟是何人,竟然有流云开国祖先流传下来的飞龙白玉。
“哦,这个飞龙白玉是这次我回通郡,父亲给我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不过我从没带过,如果不是我今日要用它,也早将它忘记了。”然说道。
然说着话,此刻他的模样是那么熟悉,与之前的陌生夹杂的熟悉不一样,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熟悉。
依旧是与慕千雪初见他那般风轻云淡,但慕千雪却不能再多看一眼。
然的模样与脑中一抹身影重合,那个让慕千雪恨之入骨的身影。
慕千雪连连后退两步,不相信的摇着头。
然见她此刻面上的表情,亦是觉得不妙,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惊慌害怕以及憎恨的看着自己。
憎恨!然被自己脑中忽然冒出的这个词感到惊异。
“千雪?”然往前两步想要抓住随时都要逃走的慕千雪,“你怎么了?”
慕千雪却是刚触碰到他的手便猛地甩掉,掉头就往外跑。
然看着慕千雪落荒而逃的模样,忽的想起那日在百香坊后院,慕千雪说的有关她的仇人的事。
难道她想起了那仇人的样貌?难道她的仇人是自己?不能啊,他和慕千雪怎么会是仇人?即便儿时的时候见过几次,但绝对和仇人扯不上关系,而且慕千雪估摸着早就将儿时的事忘了,而他也是最近才想起来,原来他们早就在蛊族见过的。
然顿时有些不解,拿着飞龙白玉便追了出去。
鬼泣和夏侯轻还没有走远,慕千雪越过他们跑过去的时候,皆望着她。
“雪儿,你怎么了?”夏侯轻追上去拉住慕千雪。
“放手。”慕千雪想甩掉夏侯轻的手,却是甩不掉,只得急道。
然看着慕千雪依旧是惊惧的模样,在走了几步后便停下步子,缓缓往这边走。
“千雪?”他试探的问道。
“带我离开,求你!”慕千雪不理,忽的抓住夏侯轻的手请求道。
夏侯轻一愣,随后反手握住慕千雪的手,二话不说便带她往外走。
“怎么回事?”鬼泣亦是不明白,怎么方才还好好的,此刻便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然剑眉略皱,说道,“鬼泣,千雪就先拜托你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去找父王说,用不了多久的,一会就去百香坊,你替我留住她。”
“好。”鬼泣答应一声便也往慕千雪的方向去了。
然这才拿着飞龙白玉,往养心殿的方向离去。
到了门口,却见小太监笑脸迎上,“少主。”
“我父王呢?”然淡声道。
“主上方才见了少主之后,接到细作的密报后便离开了行宫。”小太监笑道。
“走了?”然问道,剑眉皱了皱。
“是的。”小太监回道。
“主上走之前有说过什么么?”然问道,走了就办法去说明他与慕千雪的事了。
“主上说,让少主随时待命,还有。。。”小太监吞吞吐吐不愿再说下去。
“还有什么?”然皱眉沉声道,“说吧,我不会怪罪于你。”
小太监思索了片刻,想着用尽量不会得罪少主的方式说明,他可不敢把主上骂少主的原话说出来。
“还有让少主掌管好行宫以及熟练行宫和军务,等待主上的命令,以此来抵过。”他说道。
然抿了抿薄唇,他自然知道这小太极在抽搐什么,但这不是重点,父亲这是为何突然这么着急走,竟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看来事态很是紧急了,他虽然想知道为何走,也都只能等日后再说了,此刻最重要的是别的事,当然他也一定会依照父亲的话做好一切,不仅仅是因为他答应了父亲的事,而是风青浊毕竟是他的父亲,能不违背他就尽量不违背吧。
“我知道了。”然淡声道,“速速备马。”走过去太慢了,还是骑马去的好,他只怕晚去了,慕千雪就离开通郡了。
百香坊内,慕千雪等人已经回来了,因为是做的夏侯轻的马车,所以才这么快。
慕千雪一下马车便冲进百香坊,一面小跑一面对香琴以及百香坊内的丫鬟吩咐,让她们收拾行囊准备离开通郡。
夏侯轻和鬼泣跟随慕千雪进入百香坊。
夏侯轻见慕千雪这么急,“雪儿,你这是怎么了?”他也同样纳闷慕千雪究竟是怎么了。
“我要离开通郡。”慕千雪简易答道。
夏侯轻再一愣,想问为什么却没有问,
“要我帮忙么?”却连连问道,“要不要随我回北国?”她要离开对他来说是好事,傻子也看的出然和慕千雪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麻烦你了。”慕千雪不再像以前一样拒绝,目前去北国似乎是最安全的,别的诸侯国和流云都城都不安全,北国虽然有二叔,但夏侯轻这个皇子总能压过他吧,再说了二叔即便要对付她,也不会要她的命,好歹是亲人。
“好。”夏侯轻嘴角略勾,“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急,那一会就坐方才来的马车走吧,稍后我再沿路准备些且他的事宜。”
“随你便。”慕千雪说着话,脚步不停,只要离开,什么都好,她要离他远远的。
“千雪,别走。”鬼泣不知道为何慕千雪忽然如此,只如此说道。
“别留我,我不想呆在这。”慕千雪一面冲进屋中收拾东西,一面对在她身边的二人中德另一人鬼泣说道。
“为何?”鬼泣弄眉皱起。
“你别问,也别管。”慕千雪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
“若我硬要留你呢?”鬼泣伸手抓住慕千雪不停收拾东西的手。
“放手。”慕千雪手被捏的有些痛,皱眉说道。
夏侯轻见此,立即抓住鬼泣抓着慕千雪的手,“放手!”
鬼泣无动于衷,继续道,“然让我无论怎样都要留你,你别走,就算为了他。”
“为了他?”慕千雪凤眸微张,“你开什么玩笑,他是。。。”我的仇人,这话慕千雪差点就脱口而出,却硬生生吞了下去,然是她前世的仇人,和她今生却没有关系,也许有关系她却不知道,无论怎样飞龙白玉的主人和她爹爹的死以及相国府的罪名脱不了关系 。
见鬼泣依旧不松手,又怕然就快要来了,慕千雪便强行运起她学了没多久的内劲以及蛊术,这段时间靠着然每日助她渡魔,魔性已经许久未发作了,而她的蛊术也到了突破的瓶颈。
慕千雪从未使用过内劲和武功对付人,突然的爆发,鬼泣和夏侯轻亦是没有料到的,一下子就被弹开,鬼泣本就是用自身的力气抓住她,哪里会想到她此刻已经有了武功和内劲,而夏侯轻亦是如此。
还没待他们回过神,慕千雪便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显然是方才强行使用内劲引发了许久未发作的魔性。
慕千雪体内的魔性并未消除,只是一直由然强行压制,此刻却是忽然的爆发,并且魔性会随着她体内的蛊术的成长而成长,此刻光凭她自己是无法压制住的。
夏侯轻和鬼泣见慕千雪吐血,脸色皆变。
“怎么了?”夏侯轻不明白其中原委,问道。
“你疯了么?”鬼泣却是知道的,怒喝道。
慕千雪似未听见,也不理他们的惊异纳闷,后退几步,大吼道,“你们出去,都出去!”
“雪儿!”夏侯轻不愿走,两步跨过去扶住她的身子,生怕她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她一瞬间身子变得极弱的变化,他是看到的,她此刻似乎连身子都站不稳。
“现在我就带你走,去找御医。”夏侯轻拉着她要往外走。
鬼泣却拦住他们,怒视夏侯轻,“不许走,她现在的状况御医也看不好,她自己就是医术精湛的大夫,我敢说她的医术比通郡任何人的医术都要好,她自己都看不好,你找的御医能抵什么用?”
夏侯轻不服气,“抵不抵用也不关你的事,就算不抵用也要试一试。”最重要的事带她走,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
“然能救她。”鬼泣冷声道,“你若想让她死,就别听我的,继续带她找御医。”虽然嘴上如此说,但他如门神一般拦住二人不让他们出去。
“够了。”慕千雪大喝一声,“你们都出去,我不走了。”说着猛地抽出手,摇摇晃晃的走到卧室的床上坐着。
“都出去,我不要他救,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我自己救自己。”慕千雪又说道,“你们都出去,不许进来,否则我就是死也不让你们救我。”
夏侯轻跟随慕千雪一起,也想要进卧室,却被慕千雪的大吼,阻住了脚步站在门口。
“雪儿!”他此刻不敢再说什么,只怕她的情绪会让她此刻更加危险,她此刻的脸色苍白的如纸一般,口鼻呼出的气息很大,却被她强制的压制住,却越是如此便越压不住,连身子也似乎支撑不住的半躺在床上。
“夏侯轻,我不骗你,我没事的,我就是走火入魔了,只要压制住魔性在吃点药就好了,而且鬼泣说的也是真的,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最重要的事我不想死,也不会让自己死,所以,你放心吧,若真有什么我会说的。”慕千雪抿嘴笑,这笑很勉强。
“鬼泣,我现在不想见他,也不想见你,更不想见任何人,所以你也出去。”慕千雪又对鬼泣淡淡说道,“如果想让我留下来,现在就立刻出去,也不要让他进来,他若非要来,你就说我不想见他,让他回去,等我什么时候想见了,自然会见他的。”
鬼泣不语,转身欲走,却见夏侯轻依旧杵在那,于是一把拽住夏侯轻的胳膊就往外走。
夏侯轻将慕千雪的话听的清楚,听见鬼泣与她说的‘她是医术精湛的大夫’‘她就是最好的大夫’虽然不怎么信,但两个人都如此说了,那她自己就是大夫应该不假,
方才接触慕千雪以及看她的反应,她确是走火入魔,若是走火入魔便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要不死的话,最多是失去本身的功力,而她说话的时候,眼中那抹坚毅也是真的,再说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一点对于他来说是深有体会,所以在见了慕千雪那眼神后,他确信了慕千雪说的是真的,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见二人终于出去了,慕千雪便再也没有办法支撑,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体内的极致的冷热不停的折磨着慕千雪,即便她昏迷过去也依旧难受的恨不能立即就死过去。
而慕千雪也因为如此难受保持着一丝清醒,让她不停的与体内的魔性抗衡,但她却是力不从心,那最后一丝意识也渐渐的在失去。
忽然,一股热流大量的涌入体内,慕千雪精神身体皆为之一振,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办法拒绝,也睁不开眼看他。
心里一时间所有的情绪迸发,疼却夹杂着暖,这种感觉是很难受的,比她此刻身子承受的都要难受许多倍。
当身子和意识渐渐恢复知觉,慕千雪便迫不及待的猛地睁开眼,见他因为内劲消耗太多导致脸色有些苍白,心里更加难受了,轻抿着红唇。
只是一瞬间慕千雪便将见到他的从心里到表面的柔意掩藏。
恨恨的看着他,“你走!”
然似未听见,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喂她吃。
慕千雪却一扭头,拒绝,“走!”依旧是赶他走。
然将药丸赛到她嘴边,却被她紧抿的红唇挡在唇外。
“张嘴!”然低喝道。
慕千雪不理,手把他往外推,依旧是扭头不看他,也不吃药,紧抿着唇不说话。
然有些气结,立马点了慕千雪的穴道,随后将药丸含在自己嘴里,腾出那只手,抓过慕千雪的下巴。
慕千雪还没反应过来,嘴巴便被他的薄唇堵住,她急却动不了,欲说话,便张开嘴,口中便被他的舌头攻占,那粒药丸也落入她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强烈的清凉便直冲脑门再到四肢百骸,顿时浑身都舒畅极了,除了那依旧没有消失且比以往更加强烈的虚弱感还在以外,那种随时都会丧命的死亡感便消失了。
当慕千雪回过神来,然的唇依旧没有离开,并且比方才喂药的吻更加热烈,他口中那薄荷的清香完全融入了她的口中,湿滑的舌头不停的与她的纠缠。
然用力的吻着慕千雪,耳根子脸颊都发热,欲望使他的身子也有了反应,他强忍着冲动,只不停的索取她口中的芳香与柔软。
委屈,羞愤以及之前的情绪涌上心头,慕千雪此刻确什么也做不了,就连拒绝都不行,她动不了。
两行清泪流出。
然一顿,这泪似一盆冷水将他的yu火浇灭,终是不忍心,这才离开了她的唇,解开了她的穴道。
慕千雪大口喘着气,一有力气便骂道,“混蛋!”
“你骂吧,如果你心里舒服的话。”然皱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你了。”
“你走啊,我不想见你。”慕千雪大喊。
“理由。”不给理由,不走,她是他的,谁也别想让她离开他,即便是她自己,明明一切就快要好了,明明她就要嫁给自己了。
“你不知道么?”慕千雪却是反问,依旧怒目看着他。
“我不知道。”然的剑眉皱的更深,“你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你是我的,别想打别的主意。”
慕千雪冷笑,“笑话,你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我爹的死你不知道?”
“什么意思?”然依旧纳闷,但她的质疑让他有些恼火,而此刻却不是发火的时候,于是他只能冷着一张俊脸。
“你和我爹的死有关系。”慕千雪亦是冷脸,“那枚飞龙白玉的主人就是我的仇人,所以我的意思很明显了,要不然你觉得这世上会有女子愿意嫁给她的仇人吗?”
“你上次说过那画像上的人不是我,怎么现在又说是我了?”然质疑她的质疑,“这飞龙白玉又不是只有一枚,你一定是弄错了。”
“是,我是弄错了。”慕千雪冷笑,“我上次是看错了,记错了,但这次却记得清楚,也看的清楚,就是你!”
“你确定?”然问道。
“我确定!”慕千雪肯定的道。
然听她肯定得语气,狠狠的看着她,紧抿了薄唇,看的出来他是极为生气了,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谁知道这女人每天都在想什么,总能让他的心死死揪住,总能让他的胸口疼得无以复加,总能让他搅得他内心天翻地覆。RS